第二卷——行俠記_第七十八章:尋蹤慕容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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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行俠記_第七十八章:尋蹤慕容盛
日子一天天地過著,背誦著《乾坤定心法》的“尋蹤訣”一篇,王月軒早已是倒背如流了。與慕容晴一起鑽研其中的諸多不明之處,已然把過去未能想明白的細微處都推敲得一清二白。慕容晴身懷家傳的高深武功,而王月軒不僅在伯父門下學了好幾年的功夫,又蒙堂兄王寬傳授月易門的內功心法,同樣是頗見火候的根基,研習這“尋蹤訣”算不得什麼難事。
“最近這門心法練得差不多了嗎?”慕容晴柔聲說道。
“嗯!這也多虧了晴兒你這些日子裡給我做了那麼多好吃的,再不開竅可就說不過去了。”王月軒半是說笑半認真地說道,又把慕容晴逗得咯咯直笑。
“那麼,我們開始吧!”說著,慕容晴伸出手掌。王月軒戴上了碧霞珠,與慕容晴四掌相對,緩緩地運氣。
眼前浮現出一片白茫茫的霧氣,彷彿是一團籠罩在眼前的模糊場面。仔細看去,霧氣裡漸漸顯現出一幅模糊的小鎮風景。又隔了一會兒,景物也慢慢地變得清晰起來,宛如遠方的海市蜃樓一樣,分不出虛幻還是現實。
“不錯,終於成了!”王月軒暗道,“不知道這幅場面顯示的是什麼時候?”
少頃,霧氣中又顯現出了街道、人影;也出現了皎潔的月光,以及婆娑的樹影、間或過往的夜行客。成群結隊的日本兵不時地來回巡邏,打破了原本寂靜的夜色。
這是七十年前的水杉鎮?王月軒看著浮現出的景象,從沿街的佈局依稀找了出那條石塊鋪成的大路。這條街太有特點了,一眼就能認出來。
轉瞬間,霧氣中的畫面又如同影視劇裡的鏡頭一般,一轉之後就掠過了街角,來到了一座破敗的小屋前。房門緊閉著,門戶一如沿路上的店鋪、住家那樣陳舊,蒙了淺淺的一層灰。
“嗖”的一聲,不知怎的畫面轉入了院子,繼而進入了內堂。屋子裡的擺設極為簡單,除了一張餐桌以外就再無它物。悠悠地穿過走道,進入臥房。眼前出現了兩個人。
只見臥房裡的兩個男人,一個已經躺在**,儼然睡得熟了。另一個年輕人坐在床邊,直瞪瞪地看著眼前桌上的燭火,愣愣地出神。彷彿在這個年輕人的心裡埋藏著無數的心事,剪不斷理還亂。
慕容晴似乎也見到了這個年輕人,遞到王月軒手中的內力微微一蕩。王月軒不禁輕聲問道:“這是慕容盛?”
慕容晴沒有答話,微微點了點頭——看來王月軒沒有猜錯。人是找到了,卻不知道這幅畫面是發生在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在那些材料被埋藏入龍星陣之前,還是在那以後?
“這是在我死後的事情。”慕容晴忽然開口道,“因為我能感覺到,在這段畫面出現的時候我心裡閃過微微的痛楚。”說完,她的臉上忽然紅一陣白一陣,顯然是內心起了不小的波動。
王月軒柔柔地說道:“不要分心,仔細看下去。這便是你兄弟下落的關鍵了。”
慕容晴聞聽,長長地換了幾口氣,才寧住心神運功。只見那年輕人愣了好一會兒,扭頭看了看**年紀稍長一些的男人,便轉身悄悄地走出屋子。
屋外,夜色依然茫茫無際。慕容盛腳下輕輕點地,縱身躍上了圍牆。四下張望了一會兒,趁巡邏的日本兵還未過來,便悄無聲息地飛身躍過了大街,向小鎮的東北方飛奔而去。
“那是去水木山莊的方向!”王月軒心道,“慕容盛還是放不下自己的母親和姐姐,想去山莊見見她們?”
王月軒想得沒錯,慕容盛飛奔之下很快就來到了水木山莊。此刻宅子周圍所設的窩棚裡,依然關著不少的鎮民。只見他們一個個都面露菜色,嚴重的營養不良已經把他們折磨得沒了人形。
來回轉了好多圈,還是沒見到李倩和慕容晴的身影。慕容盛臉上立刻浮現出痛苦的表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雙拳狠命地敲打著地面。漸漸地,指間滲出了絲絲的血水,滴滴答答地染紅了泥土。
大概他已經猜到,李倩母女早已慘遭日寇的毒手了。慕容盛停住雙手,把腦袋高高地仰向天際,輕聲道:“蒼天啊,為什麼這樣對待我家裡人?為什麼?連最疼我的母親和姐姐也不在了!”說罷,原本外表硬朗的慕容盛手掩雙眼,失聲痛哭起來。
就在這一檔口,一支黑漆漆的槍管抵住了慕容盛的後腦。背後傳來一句極不標準的漢語:“你的,幹什麼?”
喪魂落魄之間,慕容盛居然長身暴起,狠狠地踹向了身後那個鬼子兵的面
門。“咔嚓”一聲,腦漿崩裂,槍聲卻不合時宜地轟然響起。這枉死的鬼子兵到踏入鬼門關之時還不忘放槍示警。
一眨眼,鬼子兵便如潮水一般湧來。慕容盛卻不躲不閃,面無表情地持槍站在原地。眼中,殺氣如同著火一樣噴薄而出。
持槍、壓彈,“砰砰”數槍,最先趕來的幾個鬼子兵應聲而倒。慕容盛武藝精湛,就連槍法也出色。
“別磨蹭!快走啊!”旁觀者王月軒和慕容晴幾乎是同時說道。可又有多少人在親人被害以後不想把死敵殺個片甲不留呢?
又是幾聲槍響,打倒了一片鬼子兵。可日本軍隊源源不斷地彙集而來,子彈“嗖嗖”地擦過慕容盛的臉龐,竟爾劃出了絲絲的血跡。可是,沒有一顆子彈打中他。此刻慕容盛已然抱著必死之心了,面上絲毫沒有流露出懼色。
子彈用完了,慕容盛擲出隨身的飛刀,寒光過處又倒下兩個鬼子兵。而此刻,他身邊已然沒有任何可以用來抵抗的武器了。迎面一個滿臉橫肉的鬼子軍官邪邪地笑著,拔出腰間的王八盒子,開槍打中了他的雙腿。慕容盛悶哼一聲,卻向後倒去。可憐這堂堂的鐵血男兒,誓死也不願跪在日寇面前。
慕容盛倒了下去,鬼子軍官慢慢地踱到他面前,舉槍又打中了他的右臂。但是此刻,慕容盛卻連動也沒有動。放眼看去,只見他雙目圓睜,嘴角淌下潺潺的血水,竟已然咬舌自盡了。那軍官還不放心,抽刀砍下,“咔嚓”砍下了慕容盛的頭顱。只見一片殷紅鋪天蓋地地噴射而出,畫面頓時模模糊糊地變回一團煙霧,片刻間煙消雲散,化為烏有。
他死了?王月軒心中一陣沉痛。眼見慕容家上下老小都被日寇害死,難以名狀的悲憤直衝胸臆。此刻,他真恨不得站起身子來長長地號叫幾聲來排解這份鬱悶。
面前的慕容晴臉色卻起伏不定。只見一會兒潮紅、一會兒白得幾近透明,說不出的可怕。
“你怎麼了?”顧不上方才尋蹤訣看到的一切,王月軒關切地扶著堪堪跌倒的慕容晴問道。
“沒……我沒……沒事……”才說了半句話,慕容晴便癱軟在王月軒身上,“哇”地噴出一口鮮血。
一口鮮血噴到王月軒身上,慕容晴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但見得她眼瞼微閉,好像暈了過去。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王月軒驚得立時怔住,不知該如何是好。趕緊把她輕輕扶起,斜斜地靠在床邊。
“晴兒,你這是怎麼了?”王月軒問道。方寸大亂間,腰間的錦繡荷包也飄落到了地上。
“我……我岔了氣息,走火……入魔了。”慕容晴漸漸地甦醒過來,斷斷續續地說道,“陸老師說過,執行這……這套心法時必須心無旁騖,我太關注阿盛了,所……所以忘記了運氣凝神。唉!累軒兒你著……著急了。”
“別說了!”王月軒按住她的嘴巴,柔柔地說道,“我先替你療傷。”說完扶著慕容晴坐好,兩手抵住她雙肩的肩井穴。只覺得她內力雜亂已極,恐怕傷得不輕,遠非自己的功力所能平復的。
“沒……沒用的。你能……幫我,我已經很……很高興了。”慕容晴軟軟地說道。但王月軒什麼也聽不進,依然緩緩地運功。就感覺到她的身體逐漸變冷,慢慢地癱軟下來……
羊腸小道上,小夥子揹著一位冰冷的女孩,面無表情地走向水杉鎮。王月軒已經是第二次馱負著慕容晴走上這條小路了,只不過這次少了李倩幫忙,他只得回到水雲觀,輕輕地跨入院門,來到廂房門前。
還未敲門,廂房裡便傳出陸柏洪亮的聲音:“進來吧,王居士。我已經等你多時了。”
推開房門,陸柏雙眼微閉坐在蒲團上。王月軒緩步近前放下慕容晴,將她扶著坐在蒲團上,扭頭對陸柏說:“陸老師,您說您等我多時,就相煩您救救她。晴兒她運尋蹤訣的時候走火入魔了。”
睜開雙眼,陸柏拉過慕容晴的右腕搭了搭脈。眉毛緊蹙地沉思了一會兒,伸手拉出慕容晴脖領裡的紅繩。那是繞著碧霞珠的紅繩,此刻在繩上只剩下半枚玉石珠子了。
“陸老師,這……是怎麼一回事?晴兒的碧霞珠碎了?”王月軒問道。
“嗯。這也是我擔心的。”陸柏說道。隔了半分鐘,又繼續說道:“佩戴碧霞珠修習本門的心法,雖然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但它的主人必須是心如止水毫無旁騖,不然極容易走火入魔。當時我給了慕容晴這枚碧霞珠,就想過她在執行‘尋蹤訣’時見到失散已久
的兄弟會不會心神激盪而岔了氣息。但那時我總以為是自己多心了,於是把尋蹤訣連同碧霞珠一同送給了她。現在落得這種下場,也怪老夫我沒有先見之明瞭。”
“那麼陸老師您有沒有辦法救救她?不管用什麼辦法。”王月軒幾乎受不了陸柏的嘮叨了。
“去找一枚完整的碧霞珠,我就有辦法。”陸柏說。
王月軒心念一動,從胸前掏出了自己的碧霞珠。但讓他始料不及的是,自己這一枚不知何時也碎了。
陸柏嘆了一口氣說道:“碧霞珠原本有雌雄之分,你手裡的這枚原本在我這裡,半年前我讓寬兒轉交給你的。它原本和慕容晴的那一顆就是一對,現在雌的碎了,雄的也就沒有萬全之理。”
“那便如何是好?您這裡還有沒有?”王月軒急道,已經快抓狂了,此刻相救於慕容晴似是天下最要緊的事情。
陸柏舒了一口氣道:“我這裡沒有,但是我知道哪裡會找到。我帶你去!”說著,他站起身,將慕容晴扶上王月軒的脊背,領著他出得水雲觀,往天平山的方向走去。
“對了,軒兒你是怎麼知道來找我的?”陸柏身背慕容晴一邊走著,一邊問王月軒。
“是堂兄留給我的最後一道錦囊妙計上說的,他講過要是在運用‘尋蹤訣’時碰上走火入魔的凶險,就來找您老人家;您要什麼東西我都得盡力替您找齊。想不到這三道妙計里居然有兩道是為了晴兒,難道她就是堂兄說過對我很重要的那個女孩子?”
陸柏笑了笑,沒有說話。走過了水杉鎮的大街,來到鄉間的小路,穿過綠油油的田野,一直走到水木山莊旁的天平山腳下。
此時正值夕陽西下的時候,天邊的彩霞映襯著一抹金色的餘輝灑向這座並不很高的坡頂,增添了一片奇異的光芒。細看之下,只覺得除了陽光照射下的光彩之外,還能看見五彩斑斕的色澤,宛如雨後的彩虹一樣亮麗多姿。
“奇怪,這又不是雨後,怎麼會有彩虹?”王月軒奇道。心下依然為慕容晴的傷勢擔憂,不時地伸手到她鼻下一探鼻息。
“她一時半會兒沒事的。”陸柏說道,“天平山是解放以後,本地人說新中國的成立乃天賜的太平盛世,所以就更名為‘天平山’。此前,它的名字叫做‘和山’。”
“又東二十里,曰和山,其上無草木而多瑤、碧,實惟河之九都。是山也,五曲,九水出焉,合而北流注於河,其中多蒼玉。吉神泰逢司之,其狀如人而虎尾,是好居於蓓山之陽,出入有光。泰逢神動天地氣也。不知陸老師說的和山與這段《山海經》中記載的地名是什麼關係?”王月軒脫口問道。
“就是此處。沒想到軒兒你也一樣喜歡鑽研這類民間傳說。只是一來《山海經》中的山名、地名記載都難免有失偏頗;二來河嶽山川歷經千萬年的改換,同樣會因為水土流失、地震、地表風化的原因而有所變化。和山已經不像經文裡所記載的那樣迂迴曲折了,傳說從山上流下的九條河流至今只剩下兩條暗河。至於說能不能碰到吉神泰逢,就看我們的造化了。”
“要去見泰逢?”王月軒低聲呼道,“那是民間傳說中虛構出來的神話形象,該不會真實存在吧?”
陸柏沒再多做解釋,只微微笑著,牽起王月軒的手沿著一條草木叢生的山路慢慢地走去。
“文中記載過,和山上是寸草不生的。這就是一大紕漏。凡是神蹟降臨的寶地哪會變成那樣的不毛之地呢?而傳說裡講,此山中多有美玉,正是製造碧霞珠的原材料。來這裡可是找對地方了。”
“原來如此!”王月軒一陣欣喜,“在哪裡能找到玉石呢?”
“別急,就在這裡。”陸柏在山路的一處石頭前站定。這是一塊平平無奇的山石,因為人跡罕至的緣故,早已是生滿了野草和青苔。
“哎!真怪了,方才我們一路上山,怎麼連一個人都沒看到?要知道天平山——也可以說是和山,雖然不是什麼知名的旅遊景點,但還是有不少人會來觀光的呀!而且一路上雜草遍及,看不出踩踏的痕跡。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不奇怪,因為這條路每五年才出現一次。今天正巧是五年輪迴的日子。一切都是天意。”
“五年出現一次?天意?”王月軒完全被弄迷糊了。只見陸柏抬掌奮力擊出,打在那塊山石上。“嘭”的一聲巨響,石屑紛飛,岩石上出現了一處巨大的缺口,彷彿山洞一般。正好能容得下一人透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