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行俠記_第七十二章:搭救

第二卷——行俠記_第七十二章: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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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行俠記_第七十二章:搭救

王月軒眼疾手快,起身竄到慕容晴身側扶住了她。

“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王月軒輕聲問道,心下不禁暗暗叫苦——這一口酒怎麼就讓她喝壞了身體?

一絲黑血順著嘴角淌了下來,那團籠罩在慕容晴臉上的黑氣漸漸濃重。王月軒這下慌了神——看臉色,分明是慕容晴受了毒物的侵襲。可自己方才喝了不少,怎麼沒有中毒的跡象?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排去她體內的毒質,否則擾亂了心脈就有生命危險。王月軒點了慕容晴周身的幾處穴道,暫時封住毒氣執行,抱著慕容晴上了樓去。

讓女孩平平躺在**,喚著慕容晴的名字,可她雙眼緊閉,竟是失去了知覺。床頭櫃上王寬給的那隻紅木盒子依然靜靜地躺著。王月軒心頭忽然一動:先前堂兄給我一些“百草續命膏”的,能不能用在慕容晴身上?

剛剛定下神來,褲兜裡忽然一熱,覺得有什麼東西微微燙著大腿了。王月軒伸手摸去,竟是王寬給的錦囊在微微發燙。

“錦囊!”王月軒驚呼道,“危難時刻,有求必應!”說著翻出那隻編號為2的錦囊來,封口處原本牢牢地用絲線縫上的,此刻又不知為何無緣無故地脫線了。

囊中,一張小小的薄紙片,赫然寫著一段話:“還愣著幹什麼?百草續命膏,用溫水沖服,解百毒、續人命!”

跌跌沖沖地抱著那隻藥盒衝下樓去,找來了一隻小碗和半瓶熱水。泡出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水,王月軒扶起慕容晴,喂她喝下。抬掌抵住她的掌心,王月軒柔柔地運著內力,不一會兒慕容晴面頰上泛出層層的細汗,黑氣也逐漸隱去。

“嗯——”一聲低吟,慕容晴似是緩過一口氣來。微微睜開雙眼,又輕輕地閉上了。

“晴兒!”王月軒焦急地喊道。慕容晴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帶你去看醫生,沒關係的!我一定把你救過來!”王月軒背起慕容晴,一陣風似的跑出了水木山莊——

羊腸小道上,月光灑下一片,王月軒奔走在茫茫夜色裡,此刻內心亂得像一股麻。身後,慕容晴軟軟地伏在他的脊背上,腦袋靠在他的肩頭,微微發燙。縱然王月軒身法了得,拼命奔跑下也難免氣喘吁吁。

“晴兒!還醒著嗎?”王月軒顧不上自己的勞頓,一路跑,一邊關切地問道。

“嗯!”柔弱無力的回答。此刻慕容晴雖然清醒,卻無半點力氣。

“都是我不好!害你這樣。”

“不怪你……”慕容晴吐出三個字,又是一軟。不知是不是暈了過去。

“別……別睡著,陪我說說話!你們鎮上醫院在哪裡?”王月軒心知此刻若是讓她昏了過去,只怕再也沒力氣醒過來了。

好一會兒,耳邊才想起那無力的回答:“大路第三個拐角……右首拐彎……第二個門”

按照慕容晴的指點,王月軒一路狂奔。忘了勞累、忘了腳下的崎嶇道路,甚至忘了全身的酸楚。心裡只有一個念想——儘快把她送去醫院。

“不要急,不要急!真的不要急!”王月軒說道,“馬上就到醫院了!”

雖然這句話是說給慕容晴聽的,但更多的卻是王月軒說給自己聽。在他身後的軀體已然涼颼颼的,腦袋卻火熱,真不知道遇上了什麼事。

“第三個路口,右首拐彎,第二道門!”顧不得喘息,王月軒站在一扇門前立定。抬眼看著這所民居一般的屋子,與自己想象的醫院佈置大相徑庭。

“晴兒,是這裡嗎?”王月軒疑惑地問道。

“嗯!”依然是弱弱的回答聲。

“咣噹”一腳踹開房門,裡面卻是一座空蕩蕩的屋子。一扇黑黝黝的門不知道通向何方。屋子裡的擺設很簡單,只有一張桌子、一條板凳,桌上放著一些杯盤菸缸等等雜物。

“有沒有人啊?救命啦!”王月軒忍不住喝了一聲。

“來了!我在這裡等候多時了!”從裡屋走出一條身影,來到近前。忘月軒仔細看去,卻不由得怔住了——這個人竟是“君再來”的掌櫃,李倩!

“啊——阿姨!怎麼是你?”王月軒完全懵了。

“先別多問了,我猜到你會來的。晴兒我會救回來的。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李倩把慕容晴扶下王月軒的脊背,拉了一張長凳他坐下。轉身抱起軟綿綿的慕容晴回到了裡屋。

“你先休息一下,不用緊張。這個不能怪你,我都知道了!”當李倩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前,柔柔地說道。

狠狠地抽

著煙,王月軒腦袋裡亂得像一團糨糊。這一瓶酒竟然喝出這等事,自己卻沒受到任何傷害,這是怎麼一回事?王寬哥哥的錦囊裡為什麼能預料到這件事?而慕容晴為什麼把自己帶到這裡來見掌櫃阿姨?腦海裡都被這些解不開的問題給塞滿了,彷彿隨時都會發生爆炸。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門外已經初現亮色,轉眼太陽就要上山了。面前的菸缸裡早已插滿菸頭,一股濃濃的煙味嗆得王月軒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開啟窗戶,驅散了這股惱人的煙氣,李倩也與此同時從那扇黑黝黝的門裡走了出來。王月軒趕緊上前,焦急的神色溢於言表。

“阿姨,她怎麼樣了?”王月軒問道。

“放心好了,已經沒事了。你連夜送她來的?還給她服了百草續命膏?”

“是啊!本來以為那藥膏是我堂兄留給我用的,沒想到給晴兒先用上了。”王月軒撓了撓草窩似的頭髮說道。

“月易門的草藥果然不錯,如果沒用過這一劑藥只怕我還沒那麼快把晴兒就回來呢!這次辛苦你了。”李倩輕聲地安慰著王月軒。王月軒只有苦笑。

“阿姨,如果真的沒事的話,我想去辦一件事情。”王月軒若有所思地說道。

“是不是回水雲觀?”李倩問。

“嗯?阿姨怎麼知道?”王月軒一怔,卻看到李倩笑了笑,沒有回答王月軒的問題。

“儘管去吧!我會照顧好晴兒的。”

“月軒兄你來了?昨晚沒睡好?”水雲觀前,雲峰照例是那一臉笑容,說不出的虛偽。

“睡不好你個頭!我根本就沒睡!”王月軒右手提著酒瓶,左手一把推開了雲峰,“謝謝你的好酒,差點害苦了一個無辜的人!”

大踏步地**,來到陸柏的廂房前。雲峰跟上來輕聲道:“師父在裡面用功,不要打擾他。”

“那好,我在門口等他。今天我無論如何也要討一個說法,你自己說在酒裡面放過什麼東西!”王月軒頗有怨言地說道。

陸柏的聲音忽然從廂房裡傳出來:“王居士,請進來說話吧!年輕人有話好說,別發火。”

王月軒輕輕地推門進去。陸柏依然坐在蒲團上,面目慈祥地看著他們:“是不是鬧出什麼事情了?”

“是這樣,那天有一位朋友送給我一瓶酒,我好意和另一位朋友共飲。結果我沒事,那位朋友卻因此差點送了性命。”說著,王月軒遞上了那一瓶從雲峰手裡拿過的酒,靜靜地坐在一邊。

陸柏倒了一點酒在手邊的茶碗裡,一股腦地喝了下去。

“有雄黃、驅靈散。這是本門的驅靈酒!這是誰給你的?”陸柏面露異色。

王月軒沒有說話,只冷冷地看著雲峰。陸柏立時明白了,面色嚴峻地說道:“峰兒,這真是你給的嗎?”

雲峰無語,開始檢查起了地板。陸柏有點惱怒:“唉!不爭氣的東西。想對付慕容晴也不能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害得王居士被你利用;況且我跟你說過,慕容晴的事情絕非那麼簡單,輪不到你來對付她。”

雲峰滿面羞愧地說:“弟子知錯了。”

“行了,本門的規矩也用不著我囉嗦,去,面壁一個月!”陸柏冷冷地說,“現在就去,一個月以後再來出來。”

雲峰退了下去。王月軒忽然開口道:“陸老師,剛才您提到慕容晴了?莫非,您也認識她?還有,雲兄給的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完全不明白。”

陸柏沉默良久,抬眼說道:“說來話長了,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

跟著陸柏穿過水雲觀的後院,來到後堂。穿過一道小門,是一處天井,天井後還是一間屋子。

“這間屋子是一座小小的紀念堂,平時非月易門弟子不能入內的。”陸柏說道。

“那這裡有什麼玄機呢?”王月軒問。

陸柏沒有回答,推開了屋子的木門。屋子裡佈置成祠堂的樣式,供奉著百餘個牌位。供桌上,香爐裡的餘燼盛了大半爐。

“這些都是當年日軍侵華時期,倒在日寇槍炮下、死在731部隊駐水木山莊分隊手裡的同胞們,本門弟子收集了各方材料,才瞭解到這些受害者的名錄。於是我特意在這裡佈置了一個紀念堂,用以供奉這些靈位。好多年了,每日的三炷香都沒有斷過。這也是寄託我輩哀思、不忘國恥的見證。”

“雖然過去的事情無法挽回,但我們沒理由忘卻。”王月軒道。

“說得好!還記得那晚從水木山

莊的地道里出來,你帶出來的東西嗎?”陸柏問道。

“記得呀!是一個紅木箱子、一隻牛皮紙袋,還有兩個牌位。”王月軒回憶道。

“還記得牌位上寫的是誰的名字?”陸柏問。

“當時光線太暗,牌位上又蒙了一層厚厚的灰,所以沒看清。”王月軒說,“後來雲峰就把所有的東西塞進我的包裡了。”

“你帶回來的牌位就供奉在第一排右首的最開始處,去看看吧!”陸柏說道。

王月軒依言看去,赫然看到牌位上寫著兩個熟悉的名字——李倩、慕容晴。

“她們的名字也在牌位上,莫非——”王月軒怔住了。內心又亂成了一片。

“你看到了,不管你信不信,慕容晴也是一個異靈。她已經不是活人了。”陸柏和善地說。看著王月軒的臉色,竟沒有半點難以置信的神色,只是微微有點驚異。

“和她認識那麼久了,還沒聽她說起過。大概她是怕嚇著我吧?”王月軒說道,“她是個好姑娘,從來沒有傷害過我,這點陸老師該知道。”

“是,我知道。只是我很奇怪,你好對這個訊息很坦然呢,若換了別人根本不願意相信身邊的一個大活人竟是異靈,也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鬼’。”

王月軒搖頭嘆道:“王寬哥哥一直跟我說過很多關於自己的故事,曾不止一次提及異靈這個名詞,所以我碰上了這一次也不足為怪。不過我始終不明白異靈這兩個字究竟如何解釋。難道真的像我們通常說的那樣,是‘鬼’?”

“尋常人這樣認識並不為過,但我們是接觸靈異事件的驅魔人,所以對異靈有更深入的見解。”陸柏在香爐裡插了三炷點燃的香,平靜地說道,“回廂房去,我給你細細解釋。”

坐在蒲團上,陸柏親手給王月軒斟滿了一杯清茶。王月軒很享受這種苦味中透著無限回甘的飲料。

“世間萬物,都來自於我們生活的這個自然空間,接受著我們居住的星球所提供的能量。這些能量包括地球上的水、空氣、環境等等,也來自於陽光,以及其他星球帶來的引力。所以說,世間萬物用‘能量’來解釋是十分恰當的。包括我們人體,也由不同形式的能量組成,用以維持我們的生存狀態。

“講到這裡或許你會問,既然是維持自己的生存狀態,那麼人死後這種能量會不會就此消失?答案是否定的——因為能量守恆是我們普遍熟悉的理論了。不光我們身體留下的能量不會消失,而是轉化成另一種形式;咱們的精神力量也會由一種形式轉化成另一種形式。”說著,陸柏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說道。

“嗯!雖然我聽得不是很明白,但至少略知一二了。您是不是說,這種精神力量在我們死後還會延續,這就是所謂的‘異靈’?”王月軒略有所悟地說道。

“是啊!你很聰明。這種精神力量一般是超出我們人類的感知範圍的,只有那些生前精神力量十分強大的人,他們死後的異靈才會被我們所感覺到。這種理論雖然不被多數科學家認可,還常常被戴上‘偽科學’的帽子,但人世間又有多少事物能全部由真正意義上的‘正統科學’來解釋呢?”陸柏說著嘆了一口氣。

“異靈也有正邪之分,就好比人分善惡一樣。一般而言人死後精神力量是不為我們所感知的,本身不具有危害性;而那些生前精神力量強大到死後還能影響身邊的人或物的人,他們所化成的異靈才比較可怕。據說還有這類異靈惹出不少禍端的,陸老師您們月易門弟子就是解決這種靈異事件的行家了。也難怪明白那麼多。”王月軒說道。

“是,不過我們也有原則,不是任何異靈都需要用道家法術來驅除。只要別為害人間就好。”陸柏一臉黯然,“只可惜我教出來的徒弟不明白這裡面的道理,經常給我闖出點是非,害我這個做師父的背上管教不嚴的罵名。在給你的酒裡,他偷偷下了雄黃和本門的驅靈散,活人尚且不能多喝,容易重金屬超標呢;更何況懼之猶如蛇蠍的異靈呢?”

王月軒嘆道:“這本不該怪您老人家的,畢竟雲兄揹著您辦事是他的錯。今天我來也絕非興師問罪,只是不願意讓慕容晴受到任何傷害。”心裡卻想起了堂兄說過,驅靈酒就是他經常使用的神物,服用一點可以防止邪靈的陰寒氣侵入人體。但這類酒最大的弊病就是重金屬含量過高,也容易對並不存有邪惡氣息的異靈造成傷害。

陸柏微笑頷首,默然良久。忽然,他張口朝門外喊道:“房頂上的朋友請進來吧,等你多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