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行俠記_第七十三章:龍星圖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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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行俠記_第七十三章:龍星圖譜
一條身影悠然地飄落,雙足點地,竟沒有發出半點聲息。抬眼望去,那竟是李倩。王月軒不禁暗暗心驚:“她在外面聽我們說話,我卻連半點也沒發覺。當真慚愧得緊呢!”
“阿姨你好!休息過了嗎?”王月軒睜著一雙熊貓眼問候道。
“看你,還不如一個孩子,見面也不打個招呼。”李倩拍拍王月軒的腦袋對陸柏說道,“人家一個晚上沒休息還不忘記問好。”
“的確,小夥子體力不錯,換了旁人還未必頂得住。”陸柏微笑著說道,“晴兒那邊沒什麼大問題吧?”
“還行,就是內力折損得厲害。我出來時她剛睡著。我和我女兒的牌位找到了嗎?那是遺失了很久的東西,若沒有我們的骨灰和牌位,只怕連轉世為人的機會也沒有了。”
“牌位已經有了,只是你們的骨灰還沒著落。我想,這份差使還得有勞我們的有緣人呢!”說著望了望身邊懶貓似的王月軒——此時他腦袋裡的瞌睡蟲已經犯了,兩眼皮正開始打架,渾然沒聽見兩人說了什麼。
“那敢情好,只不過這會不會太過分了?他剛剛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呢!”
“軒兒是個性情中人,他會答應的。”說著陸柏在王月軒嘴裡灌了半杯茶水,“軒兒,你說是不是?”
“啊?什麼?”王月軒抹了抹嘴邊的茶水道,“剛才一不留神就睡著了。”
“你李倩阿姨還有事情想拜託你,你答應嗎?”陸柏微笑道。
“當然得幫了!為了阿姨,也為了晴兒。”王月軒點了點頭,“不過我現在先得回去看看晴兒怎麼樣了!”
陸柏將兩人送出門去。王月軒夢遊似的跟著李倩往昨晚呆過的那間小屋走去。昏昏沉沉的王月軒好幾次都跟丟了,累李倩還時不時地回身拽他一把。
“軒兒,從來沒有熬過夜吧?”李倩關切地問道。
“嗯,很少。連同發掘山莊裡的祕密那夜,這已經是第二次了!那年讀大學,我們同學都愛玩通宵電腦,就我一個仍然堅持自己有規律的生活方式。現在才知道熬夜原來那麼傷身體。”王月軒揉揉通紅的眼睛說道。
“要不,你先回水木山莊休息一下?”
“不了,我得先看到晴兒好好的樣子才睡得安穩。”迷迷糊糊的,王月軒也不搞不清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
總算來到了小屋,李倩給王月軒拉了一條板凳讓他坐下,王月軒卻緩緩地趴在桌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晴兒,王公子來看你了!”李倩招呼著慕容晴,不一會兒便見到那副依然略顯蒼白的面容。只是,昨晚籠罩在臉龐的黑氣早已消退乾淨了。
“喂!快醒醒啦!你想看的人來了!”慕容晴被李倩說得滿面羞紅,王月軒卻怎麼也醒不過來。李倩抬手在他後腦上打了一個暴慄也不見反應。
“唉!他果然累壞了。”慕容晴嘆道,“其實他能送我來,我已經很高興了,現在居然還放心不下我。”說著,忍不住抹了抹溼潤的眼眶。
“嗯,就讓他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李倩念動口訣,右掌按在王月軒後腦上。一瞬間,只見他化為一道藍光,飛往水木山莊的方向——
依然是被一陣慘烈的飢餓感喚醒。儘管腦袋裡還是睡意正濃,可肚裡的問題不解決,此刻卻上升為了主要矛盾。
腦袋逐漸清醒之後,忽然望見窗外淡淡的月光,王月軒暗叫一聲不好,翻身便爬了起來。赫然發現自己已然水在了水木山莊裡,心想自己什麼時候回來的也記不清了。
“奇怪!當真奇怪啊!”王月軒撓著頭髮,自言自語地說道,“事實證明熬夜還對記憶力有影響,我怎麼回來的都不記得了!”
身後,傳來“撲哧”一陣笑聲,扭頭看去竟是慕容晴。她正捧著香爐亭亭玉立地站著,早已不見了萎靡神色。手裡的香爐裡插的是王寬哥哥給的驅魔香,卻並沒有給慕容晴造成任何影響。看來王寬哥哥也不希望傷害到這麼可愛的姑娘吧?
“嗯?你送我回來的?”王月軒有點不好意思了,“我在那間小屋子裡一不留神就睡著了,沒想到還得麻煩晴兒呢!”
慕容晴含笑著坐到王月軒身旁說:“送你回來的是我媽媽,瞬間轉移對她來說可是小菜一碟呢!那是水雲觀的月易門高手陸老師教他的。”
“難怪,令堂的功夫那麼好。我來的第一晚就覺得晴兒你輕功根基不錯,是不是也跟陸老師學的?”
“這倒不是,這是母親教我的。她說,女孩子獨自在外面讀書,如果不會幾手武功會受人欺負。所以我也學了一點三腳貓似的拳腳。”
“哎呀!壞了,你不說貓也罷了。小二黑整整一天沒餵過了,還不把它餓得離家出走呀?我去找找這隻饞貓!”說著就要往樓下跑去,卻被慕容晴拉住了。
“小二黑我已經餵過了,你被母親送回來以後,我也一起到了山莊。就看到這個小傢伙已然趴在桌子上搗鼓魚吃。我見它餓得急了,就把剩下的魚肉、魚湯拌了一碗飯給它吃。可憐小傢伙吃得一點汁水也沒留下來,前世肯定是餓鬼投胎。”
王月軒笑了:“看來養貓還是你比較合格,我就捨不得拿那麼好的魚來喂貓。昨晚請你吃飯,小二黑就想分一塊魚肉,當時真恨不得把它抓過來猛抽一頓。”
這時,王月軒的肚子卻不爭氣地叫了一聲。每次餓得團團轉時,他總說肚子裡的鳴叫是自己
內功深厚的一大特徵,此番卻掩飾不住了腹內的空城計。
“呃,還有吃的嗎?”王月軒站起身子來,打算去廚房做一點東西填填肚子。
“鍋裡還有一碗紅燒牛肉麵,不知道還熱乎不熱乎了。”慕容晴說著也站起來,輕輕巧巧地趕在王月軒前面下了樓。
不一會兒,一股肉香飄過。王月軒面前多了一碗精緻的麵條,噴香、鮮美,還擱著幾塊牛肉和菜心。慕容晴也捧著一碗坐到王月軒對面。
“正好沒吃晚飯,陪你一起吃吧!”夾起一根長長的麵條,慕容晴優雅地吸入了口中。
一邊吃著可口的麵條,王月軒卻目不轉睛地看著慕容晴,把姑娘看得滿臉羞紅:“老老實實地吃麵吧!眼珠子亂轉,不知打什麼鬼主意!”
王月軒卻絲毫不在乎她的調侃,問道:“原先我還以為異靈都生得凶神惡煞猙獰嚇人呢,沒想到還有你這麼標誌的丫頭。”
“呵呵!我生前媽媽就一直說我是個醜丫頭,現在也不會漂亮到哪兒去。”
“難道你就沒照過鏡子?”王月軒打趣道,“女孩子都有這門癖好的。”
慕容晴卻搖了搖頭。王月軒立時省悟:堂兄曾經說過,異靈的能量雖然有時強大得足以產生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本身只是一股虛無的能量,無法在鏡子裡反射出倒影的。各人眼中對於異靈的映像,終究只是這股異靈的能量刺激人腦而形成的幻象。
“世俗不公,總是把我們定性為‘鬼魅’。而你卻不一樣,軒兒你是第一個把我當作朋友的人。自從在火車上吃過你那一包巧克力豆以後,我就覺得,你是個好人,至少心眼不錯。”
王月軒靜靜地看著慕容晴,替她擦去了嘴邊的湯汁。
“其實你這麼想我已經很知足了。對了,能說說你是怎麼——恩?”
王月軒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委婉地問出了慕容晴的死法。慕容晴卻沉默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害得王月軒以為她中的毒還沒解,慌忙中差點又背上她往外跑。
“不,我沒事。”慕容晴悽慘地一笑,“那原本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正試圖忘記它呢。對了,那晚你從井下的地道里找到的那些東西里是不是有一本筆記?”
王月軒想了想,道:“有啊!只是我剛剛看了第一篇,還沒往下看呢!”
“看下去吧,”慕容晴說道,“等看完了或許就明白了。”
“等看完了就明白了?”王月軒這樣思忖著。難道,那份戰地筆記似的日記是講述了慕容晴的故事?那麼說,她的身世還和這所山莊有著密切的聯絡?
慕容晴又是飄然離去,王月軒攬下了所有的碗筷涮洗。把最後一隻碗清理乾淨後,擦關雙手就上樓去翻找藏在枕頭底下的那隻牛皮紙袋。袋子裡,依然躺著這本小小的筆記,歷經歲月的筆記微微有些黯淡,還散發著一股陳年的土腥氣。看來這份筆記在地下已經躲藏很多歲月了。
“那一天我剛剛看完第一篇,是主筆者在明國二十七年五月初七寫下的。如果換算成公元紀年法,就是在一九三八年發生的事情了。那時日寇入侵中原不久,正值我們國家的民眾最苦難的時候。”一邊翻動筆記,王月軒靜靜地思索著,“這以後在北野市,確切地說是在水木山莊又發生了什麼事?”
一頁一頁地翻看著,王月軒的眉頭不禁微微蹙了起來——
明國二十七年,五月初十,天氣時陰時雨。
北野市的火車站裡,忽然來了好幾批軍用物資。每天都會運來成箱的東西,荷槍實彈的鬼子兵都目不轉睛地守護著這些木箱子,裡面藏的東西卻不像是普通的槍炮子彈,而是另一些不為人知的神祕物品——因為我不光發現一路由鬼子兵護送,還有一群身穿白大褂的鬼子圍在箱子四周“呱呱”亂叫,彷彿是商議一些神祕的事情。隨後,那些穿白大褂的鬼子又轉身向身邊的鬼子兵和鬼子軍官低聲耳語了幾句,大約是交待了一路要好好護送這批貨。那幾個日本官兵連聲說是,就把箱子一個個小心翼翼地搬上卡車,運進了北野市。
一路跟蹤,我來到了水杉鎮。鎮子上人口不多,但據說有幾位地下黨員和抗戰積極人員,向來為日寇所忌。附近的水木山莊,是來自於上海的一位大老闆所建。因為日寇入侵上海,他變賣了所有的產業打算回老家安度晚年的。可是賊心不死的日寇卻得隴望蜀地一路攻佔中原,就連平時溫文爾雅的慕容老闆也不住地咒罵日軍狼子野心。於是,籌建了水木山莊之餘,將餘下的銀錢都支援了抗戰事業。可以說他老人家是一位鐵血志士,縱然是一介生意人卻懷有一顆愛國心,這在當下實難所得。
鬼子軍官來到水杉鎮,成天便是召集老百姓開會,大致是說已經掌握了水杉鎮地下黨員的名錄和底細,希望鎮民積極配合捉拿地下黨員,若提供有價值線索的賞一百塊大洋。挑動群眾鬥群眾的方法歷來被正道人士所不齒,但往往是最有效的。
但願水杉鎮的居民個個都是好漢,不要為了一己私慾而賣了抗戰志士。
明國二十七年,五月十五,晴空萬里。
鬼子兵進駐北野市已經有一段時日了,這期間卻不見平日裡鬼子兵們常有的囂張跋扈和掃蕩**掠,而是成天列隊訓練。軍官們東家問、西家訪,好像在尋找什麼。平靜,難得的平靜——可在這樣的環境下確實醞釀著一場暴風雨。我知道,他們在尋找
那些地下黨員,還有祕密支援抗戰的朋友們。
水木山莊裡,鬼子兵召集來一群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成天在宅子四周搭建簡易的窩棚。窩棚裡堆放了很多醫療器械,我都叫不上名字來。那一日在火車站看到大箱小箱的“軍用物資”也被運到這裡,整整齊齊地堆放在窩棚裡,看守的鬼子兵著實不少——這些物品的重要性可見一斑了。但鬼子想在這裡做些什麼?我猜不到,反正不可能是好事情。
師父和三師叔來北野市了,祕密地見到我,給我帶來了一包粽子。現在我住在城外的一間破宅子裡,沒人知道我的行蹤。師父師叔能找到我很不容易。
“端午節的粽子也沒來得及吃,今天正好帶來給你嚐嚐鮮。”師叔說道,“我們倆知道你在北野想記錄下鬼子的惡行,所以來幫你一下忙。只可惜現在本門人才凋零,無法與日寇抗衡,這樣偷偷摸摸的活動實在讓人吃不消。”
說著,師叔從身後扔下一個包裹,裡面一個圓圓的東西。我好奇地拆開,赫然是個人頭。師父原想阻止我看到這血淋淋的東西,卻慢了半拍。我說,這腦袋的主人是什麼傢伙?師父卻說,那是個日本的軍官,還是大佐,前些日子師父和師叔在城外殺的。
“咱們習武之人雖有一副鋼筋鐵骨,但終究敵不過鬼子的槍炮。原來咱們倆還有你師兄一起去取這傢伙的腦袋,結果你師兄捱了鬼子兵的槍子,斷了一條腿。現在正在總舵養傷。我們還沒等他傷愈就過來看你,順便宰幾個鬼子玩玩。”師父面不改色地笑談,我卻一臉躊躇——鬼子的槍炮固然可怕,但還有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把近日在水木山莊看到的事情告訴師父師叔,他們卻大驚失色。
“鬼子想在水木山莊搞細菌實驗!”師叔說道,“那更可怕呀!我們如何是好?”
昏昏沉沉地又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窗外陰雨綿綿,難得在夏天遇上這樣的天氣,好歹抵禦了連日的酷暑。王月軒草草地洗了一把臉,弄了一點吃的打發掉了早飯。
好幾天了,生活彷彿都沒有規律。熬夜、奔波,已經成了家常便飯。幸虧王月軒習武出身,體力過人。若換了旁人體質稍弱一點,非累出病來不可。
背上那隻黑黑的揹包,裡面藏了牛皮紙袋中的圖紙,來到水杉鎮。找了一家數碼影印店,把圖紙掃描進了U盤裡,轉而直奔網咖。依然挑了靠角落的位置坐下,王月軒開啟電腦、登陸QQ,動作一氣呵成。
堂兄王寬仍然線上,這次是他主動打了招呼。顧不得寒暄,王月軒便切入了正題。
龍三太子:沒想到那年日寇侵華,月易門的高手也是抗戰的積極成員。昨天看了一份材料,就是一位月易門的前輩寫下的。那年端午節前後還有一個鬼子大佐死在月易門弟子手裡呢!
劍客書生:那是自然。本門弟子不光精通武藝,還是鐵桿的愛國者呢!
龍三太子:對了,在那份材料裡還有一張奇怪的圖譜,我不認識。剛才掃描進了電腦,現在發給你看看。
說著,王月軒發了圖片過去。不一會兒,王寬便有了迴音。
劍客書生:這是天龍星座的星象圖。你是從什麼地方找到的?
龍三太子:是和水木山莊地下的東西一起找到的,那時我這裡留著一份據說是專門交給我的牛皮紙袋,裡面是一本日記本,記錄著一位月易門前輩留下的戰地筆記;另有一件圖紙,就是這一張了。
劍客書生:難怪,我想通了。或許我還知道這張圖紙的含義。
龍三太子:哦?說來聽聽!
劍客書生:此事可說來話長了。據說我們月易門在四百多年以前曾經出過一位奇才,精於設定密道機關。本門所藏重要文獻和武功祕籍的地道都是由他老人家設計的。那一夜,他老人家夜觀天龍座星象,頓有所悟,就設計出一份圖紙,按照天龍座的星象來安排密道、暗插機關,名為“龍星圖譜”。其中擺放的材料自然是非常重要的。後來,這份圖譜就失傳了,好像是毀於戰亂,也有可能是被統治階級收了起來作為王陵的圖紙了。反正其中很多的機關極其厲害,能殺人於無形之間。沒想到今天居然讓我有緣看到了這張圖紙呢!
龍三太子:按理說如果這種密道收藏的是極其重要的檔案材料,那水木山莊裡的日寇侵華證據就該用這“龍星圖譜”來設計密室了。可是那天我發掘這份資料時,那間密室卻簡單至極了。不知這又是怎麼回事?
劍客書生: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或許收藏這份抗戰資料的密室只是“龍星圖譜”的一部分,可能還有一些重要的東西埋在密道的深處,因為那些東西比起這份抗戰實錄還重要。
龍三太子:那麼說,水木山莊的祕密並不僅限於一份日寇侵華罪證,還有某些更為重要的東西需要發掘?
劍客書生:也許吧!對了,你剛才說過在你找到的東西里面還有一份戰地筆記對不對?看完了沒有?
龍三太子:還沒呢!是不是裡面會說清楚這“龍星圖譜”究竟藏了什麼東西?
劍客書生:是啊!我也這麼想的。這張圖紙的原材料你好好收藏,或許以後還會有用的。
用心記下了堂兄的話,王月軒說了聲再見就匆匆出了網咖。找到了抗戰資料解決了一道謎題,可眼下又多了許許多多的新謎題,水木山莊在王月軒眼裡彷彿成了一個永遠也看不透的神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