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行俠記_第七十一章:宴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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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行俠記_第七十一章:宴賓
水雲觀後堂,擺了一桌簡單的酒席。雖然盡是素菜,卻也精緻。一壺美酒,是陸柏破例啟封了一罈陳年佳釀。雲峰給王月軒斟滿一杯酒,先敬了一杯。
“那晚若是沒有月軒兄,只怕雲某早已葬身蛇口了。此番請你來想聊表謝意,順便感謝老兄能幫忙找到那份資料。”
王月軒笑道:“要說謝的話,其實你更應該感激王寬。他才是在背後默默幫助我們的人。那晚我是看了他給我的錦囊才知道供桌下藏著驅蛇香的。另外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麼看似很容易就開啟的密室,一定要我這個局外人來開啟呢?”
“是這樣,因為每個人周身上下都會有一種能量場,和磁場的道理差不多。密道的入口也設定了一種特殊的能量場作為封印,只有身體條件特殊、能量場特別的人才能靠近密室入口,換了別人就會被遠遠地推開。以前你哥哥王寬,以及我的這個不成器的徒弟就吃過虧。”
雲峰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是啊!那次我摔得很慘,原本以為像你那樣仗劍一揮就能打破密室入口了,沒想到我剛剛施出那道劍氣,就被一股大力掀了起來,甩出老遠。得虧我是習武之人,不然非摔出個好歹不可。”
“這道封印就是如此,凡是想打破它的人,用出的氣力越大,受到反射的力道也越大。峰兒就是太託大了,用出十成功力,結果被摔得半天爬不起來。也只有你的體質特殊,身上的能量場正好能抵消封印的能量場,所以那入口就輕而易舉地打開了。對了,峰兒你也別太過灰心,你師兄王寬都破不了這道密門呢!王居士是有緣人,那是命中註定的。你想求可求不來。”
“嗯,師父說的是。對了月軒兄,在密室裡我們遇見王蛇陣,你隨身怎麼還這一瓶二鍋頭?帶打火機我還明白,因為你愛抽菸的。帶酒的話,莫非說明你還是個酒鬼?”雲峰打趣地說道。
“這個嘛,其實好酒也是我的本性;另外一點,因為我和王寬不光是好朋友,還是好兄弟,他總是習慣在身邊備一瓶二鍋頭的,說是遇到靈異事件喝上兩口可以避邪。雖然白酒究竟能不能避邪我不很清楚,但他的這個習慣我總算學來了,旅途中帶一小瓶二鍋頭,正好可以打發沿路的無聊時光。”
“噢?那麼王寬師兄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個奇怪的習慣呢?”雲峰道,“就算愛喝酒也沒必要隨時隨地在身邊備一瓶呀!”
“這個故事說來就話長了,想來也是四年以前的往事。”王月軒託著腮幫子,彷彿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才把這段故事娓娓道來——
“那是發生在四年以前的事情了。王寬哥哥剛剛從大學畢業,找到一份倉儲管理的工作,在一位老師傅的手下做個小小的學徒。師徒兩個人感情極深,成了忘年交。
“後來,因為一起靈異事件,這位老師傅因為自己保管的貨物貴重的貨物丟失了,單位為此賠付了很多的錢,老師傅也死在了邪靈手裡。王寬哥哥是個講信義的人,在貴派一位前輩的幫助下終於斬除了那個邪靈,可是老師傅的性命是再也救不回來了。由於老師傅生前好酒,經常讓王寬陪他對飲,也經常塞給他一瓶小小的二鍋頭,說是晚上加班的時候喝一點可以禦寒的。堂兄傷感之際,也就養成了這麼一個習慣,身邊總是帶一小瓶二鍋頭算作對老師傅的紀念。
“因為我和王寬哥哥交情有如親生兄弟,我也很敬重他講情義、曉明禮,所以也效法他的習慣,時常在口袋裡藏上一瓶二鍋頭。好幾年了,沒想到昨晚遇上王蛇陣,正好用手裡的酒搗毀了這個歹毒的機關,省得留下後患。”
“的確是,若是這個機關不除,想到水木山莊的某個角落裡有一群毒蛇,住在裡面的人只怕心裡不會好受的。”陸柏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可惜了一瓶好酒!”王月軒打趣地說。雲峰和陸柏不禁莞爾:“丫的,命都快丟了,還捨不得這點酒麼?”
“前面你說的師兄的故事我也聽他講過。”雲峰道,“後來他還把整起事件寫成小說了是嗎?”
“嗯,他業餘時間酷愛寫作,筆下的靈異故事就是寫了自己遇見的離奇事件。為此他還開了一個名為‘夜談社’的部落格,據說還辦得有聲有色呢!也正是因為那起事件王寬哥哥才拜了貴派的武老師做師父,做了一名俗家弟子。我始終都沒想到他不光寫小說很在行,驅魔一道竟也能出類拔萃。我很佩服他這份聰明才智。”
“寬兒是個有心人。見多識廣,腳踏實地,無論遇上什麼事情都仔細,處面不慌。這是他的優點,峰兒和軒兒你們兩個都得向他學學。”陸柏頗為語重心長地說道。
席罷,王月軒離開了水雲觀,獨自遊蕩在水杉鎮的大街上,想著心事。背後,響起了雲峰高亢的嗓音,打破了王月軒的思緒——
“喂!月軒兄請留步!我這裡有一點東西還要交給你!”雲峰氣喘吁吁地趕了上來。只見他手裡還抱著一瓶紅酒,小心翼翼的彷彿擔心把酒瓶給
砸了。
“噢?雲兄還想請我喝酒?”王月軒道。
“是啊,這瓶酒是我送給你的,那是兄弟閒暇時自己釀了兩瓶。原來是要孝敬咱月易門師長的,始終沒好意思拿給他。你帶上吧,我那裡還有好幾瓶呢!”
“嗯,雲兄費心了。”王月軒接過酒瓶感激地說。
“咳!別這麼客氣嘛!只是我送你酒的事情別告訴師父,他老人家會罵的。”雲峰忽然神祕地笑了笑說。
“怎麼?是尊師不允許你喝酒,還是什麼原因?”王月軒問道。
“那倒不是。因為釀酒是兄弟我平生最大的愛好,師父卻不允許。他說這是玩物喪志,做了月易門弟子就應該一門心思鑽研易學法術,不能貪玩的。他要是知道我偷偷地做酒,非要找塊板磚拍死我不可。”
“呵呵!雲兄倒是頂風作案了。行,這份美意我收下了!”王月軒接過雲峰手中的酒,兩人道又了別。
目送王月軒遠去的身影,雲峰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鏡頭回到上海,二零零八年一月九日,一個溫暖的冬日午後,給人的感覺彷彿已經到了初春。正在打理手裡這部小說,一整天裡半個字都沒寫出來,不免有些煩悶。給家裡做了個大掃除,調整一下連續多日的書寫疲勞,也免得讓老婆大人看不下這遍地積灰的場面而爆發雷霆之怒。
午餐時分我剛吃完自己親手做的鹹泡飯,點上一支菸準備消化掉這頓窮書生最喜愛的美食,堂弟王月軒卻不顧蜜月旅行的一路疲憊回到我的破宅子裡。見我靜靜地抽著煙,他皺了皺眉頭說:“大哥,你跟我說過五百遍要戒菸了,怎麼還沒見你少抽一支嘛!”
“嗯,寫作期間這一口是戒不掉的。”我被他說得不好意思了,趕緊掐滅了菸頭,“兄弟你自從戀愛以後就不抽菸了,這份毅力哥哥我還學不來呢!”
王月軒卻笑了:“看你說的,好像我求你寫的東西很複雜一樣。也難怪詩文裡會說:‘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怎麼,寫作遇到瓶頸了?”
“是啊!你的北野之行得怪我事先沒來得及跟你說清楚,後來你一步一步地按照我的話去行事,我總是覺得這樣待你不公平。因為你也是一個傲骨凌然的人,不願意受人擺佈。而我,卻恰恰成了個看似擺佈你的人了。”
“大哥啊,你說的哪裡話?”王月軒有點惱了,“我說過,這次算我幫你的忙,以後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情我也一樣會幫你的。我可絕沒有怪你的意思,縱然後來我遇到凶險百倍,也覺得能為你做一點什麼而感到驕傲——畢竟我對你一直接觸的靈異事件很感興趣。”
“痛快!”我說道,我是一個很孤獨的人,雖然平時不乏知己,但像王月軒這樣什麼事情都能包容的朋友卻不多。
“對了,雲峰這個人你好像始終沒有對他作出評價,你覺得他究竟怎麼樣?”
王月軒愣了一愣,繼而說:“他這個人我始終看不透。雖然在北野我曾經吃過他一次虧,但後來我這條命確實是他撿回來的。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成了我一個永遠也解不開的謎了。”
“噢?是嗎?那麼你還記不記得,那一天他給了你一瓶酒之後,究竟說過什麼話?比如,飲用此酒的禁忌?”我問道。故事正巧寫到這一關節,我同樣想知道雲峰塞給王月軒的這瓶酒究竟是不是心存歹意。
“沒有過”王月軒的回答很決絕,“他把酒交給我以後就讓我離開了,什麼也沒說。不過他是你月易門裡的師弟,你應該比我更瞭解他的嘛!”
我搖頭嘆道:“他入門以來是從沒和我說過半句話的,甚至連面也沒見過幾次。可以說我對他的瞭解還不如你的十分之一呢!你老實告訴我,他曾經設了那樣的圈套,你討不討厭他?”
“不,既然他設的局沒有對任何人造成傷害,我也沒理由討厭他了。況且伺候我還欠了他一條命呢!”
好一個王月軒,果然大度!——我心裡這樣讚歎道。
再轉回到那一天的水木山莊,時間已經是那天下午。王月軒從菜市場買回了牛肉、河鯽魚、小蔥、姜塊,以及新鮮的菜蔬瓜果,打算做一桌豐盛的佳餚。
掏出手機,給慕容晴打了一個電話。一段婉轉悠揚的彩鈴過後,那美妙的聲音再度迴響在王月軒的耳畔。
“你好!這裡是‘君再來’,請講!”慕容晴大約是看出了王月軒的手機號,調皮地說道。
“是晴兒吧?今晚有空嗎?我親手做一桌菜請你,大小姐賞一個面子好嗎?”王月軒原本想開一個玩笑,話到口邊又變得一本正經了。
“是你親手做的呀?想必我非來不可了!”慕容晴柔柔地說,“要知道現在會炒菜的男生可不多噢!”
“的確是!今晚五點,不見不散啦!”王月軒合上手機,心裡卻著實平添了幾分緊張——曾經在母親手下學過幾年的烹飪,雖然出師已經好幾年了
,還沒有給女孩子坐過一次像樣的飯菜。如今處女作不知會做得什麼樣子。
“學好烹飪功夫,以後套住女朋友的心。”父親一直這樣跟王月軒說,“當年我就是這樣把你媽媽娶回來的。”
雖然這是父親酒後經常說的話,但是他老人家的廚藝夠得上一級廚師的水準卻是不爭的事實。王月軒也明白做一個體貼的男人更可愛,生命裡最重要的女孩就得用心來把握。
鍋鏟紛飛,一鍋子的美味彷彿隨著王月軒每一個動作在翩翩起舞。高三時選修了化學作為專業課,經常會接觸化學實驗。王月軒也經常說,選修化學的朋友就應該愛上烹調,因為調味品和菜餚最完美的結合就像做化學實驗一樣,容不得半點瑕疵,否則就會發生毀滅性的事故——化學實驗有差錯會造成爆炸,菜炒得難吃會惹來臭罵。
當端上最後一盤紅燒鯽魚時,門鈴聲恰到好處地響了起來。門外,慕容晴捧著一束妖嬈的紅玫瑰衝著王月軒淺淺地笑著。有鮮花的陪襯,她那姣好的面容更顯得楚楚動人。
“來的路上買了一束花,很漂亮吧?”慕容晴歡快地說道。
“嗯!不過人更漂亮!”王月軒不失時機地恭維道,惹來姑娘滿面緋紅。
“我去取一個花瓶插起來。”說著,慕容晴款款走進裡屋了。
小二黑一直賴在桌子旁邊伸爪子撓著桌腳,“喵喵”地亂叫,儼然被桌上紅燒鯽魚的香味鬧得心癢難耐了。王月軒趁著慕容晴還沒過來之際狠狠地踹了小二黑一腳,笑罵道:“去去去,沒你吃的份!等一會兒魚頭魚湯魚尾巴都歸你還不成嗎?”
小二黑識趣地逃開了,躲到茶几底下瞪著一雙炯炯的眼睛可憐地望著王月軒,像是一個撒嬌的孩子。
王月軒點上兩支紅紅的蠟燭,桌邊擺放著那一束紅玫瑰,滿眼溫馨。燭光映襯著兩人的臉龐,均是平添了幾分紅潤。
“前些日子一位朋友給了我一瓶美酒,我沒捨得喝,就等著留給一位特別的人一起分享。”王月軒從角落裡拿出了那一瓶雲峰早先給了他的酒,含情脈脈地看著慕容晴說道。
“呵呵!我就那麼特別嗎?這牌子的是好酒,我是知道的,今天怎麼捨得把自己的心肝寶貝分給我呢?”
王月軒笑而不語。好一會兒才說道:“酒喝完了可以去買,有些人錯過了就一輩子都等不來了。那是天意。”
“天意?其實天意混沌,至於它究竟遵循什麼規律,我們一群凡人可看不破。”慕容晴望著王月軒明亮的眼眸,柔聲說道。
“的確是這樣,我輩凡塵過客,又有幾個能真正洞悉天地間的奧祕?人生總有這樣或那樣的挑戰、彷徨,也有不少的機遇和緣分。上蒼給的機會別浪費;給的挑戰也不要回避,努力應對——那樣才不負天意安排。”王月軒好像略有感觸地說道,“呃,不好意思,話題有些沉重。咱們喝酒!”
紅得發紫的酒液淺淺地劃過高腳杯壁,那溫潤的色澤透著無限的神祕與貴雅,彷彿面前的女孩一樣惹人生憐。輕輕托起杯子,透過燭光欣賞著這股別樣的曼妙。王月軒一直喜愛用這種鑑賞藝術品般的深邃目光看向柔美的酒色——這也是酒中君子與街頭的醉鬼最明顯的區別——飲酒對於他來說是一種典雅的享受,而非追求酒精刺激帶來的快感。
“我來嚐嚐王大師傅的手藝!”慕容晴秀氣地夾起魚肉淺嘗一口,仔細回味著這份鮮美,“味道真不錯呀!軒兒平時做菜一定下了不少功夫了。”
“嗯,大概已經有十年了。從高中開始就開始學,很久都沒捨得荒廢這門功課。”
“那以後誰家的姑娘要嫁給你必然很幸福,因為你懂得如何套住女孩子的心。”
“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王月軒臉龐微微泛紅,“小生我身無長物,只有用心對今後的另一半好,才不負人家對我的一片真心。”
“軒兒你一定能找到心目中的好女孩的。現在有方向了嗎?”
“沒有呢!如果有的話我就用不著到處跑亂喝酒了,至少有個姑娘會在家裡管著我。”
慕容晴“咯咯”笑了起來,暗想眼前的這個男生日後恐怕是個怕太太的好男兒呢!淺淺地啜了口杯中的紅酒,酸甜、柔和,卻混合著一股淡淡的藥香。難道酒裡還摻了草藥,就和自己家釀的那種酒一樣?
“很特別的酒呢!你嚐嚐?”慕容晴道。
王月軒依言喝了一小口,也嚐出了箇中特別的味道:“嗯,這是加了雄黃的酒,好像還——還有點其他東西……”
還沒等王月軒說完,一層懼意浮上了慕容晴的雙眼,顫顫巍巍地說道:“什……什麼? 是……雄……雄黃?”
“怎麼了?”王月軒看到慕容晴臉色忽然由紅潤轉為慘白,又由慘白轉為鐵青,一股黑氣爬上了她的面頰。
“這酒……我喝不得的……”一句話未說完,慕容晴身形一軟,斜身倒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