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行俠記_第七十章:驚魂記

第二卷——行俠記_第七十章:驚魂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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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行俠記_第七十章:驚魂記

“剛才和誰聊天呢?”陪王月軒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慕容晴問道。

“嗯,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無數遍的堂兄王寬。”王月軒微笑著說。

“其實我早就猜出來了,看你那專注的眼神就知道拿是你最鐵的朋友。”慕容晴柔聲道,“而且……你那種專注的眼神讓我想起一個和我關係很密切的人。”

“噢?是你的好朋友?”王月軒問。

“算是吧。那是我的表弟,前不久去了國外留學,讀微分子學的。”慕容晴的口氣變得很自豪,“他是我們家難得的讀書人,自幼就很聰明。每次鑽研課題時,那執著的表情和你方才一模一樣。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也是好朋友——就像你和你堂兄一樣。”

“嗯!有你這樣溫柔體貼又漂亮的姐姐,他也一定很幸福了。”王月軒半開玩笑地說道。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慕容晴依然柔柔地說。

“當然了,騙你是小狗。”王月軒吐了吐舌頭。

“那麼,趕快叫姐姐吧!”慕容晴嫵媚地笑了起來。王月軒搖了搖頭——看年紀慕容晴還小了幾歲,這個虧他可不願意吃。

路過水雲觀,雲峰卻早早地守在了門口,手裡提著一隻黑黑的雙肩揹包。見到王月軒正遇打招呼,卻捱了王月軒一拳。

“小子,我辛辛苦苦把你從地道里救出來,你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

這一拳並不重。雲峰不好意思地笑著,揉揉肩膀說:“這是兄弟我失禮,月軒兄莫怪。因為我要趕回來把資料交給師父,情急之時連你的揹包都拿回來了。還有一包材料是點名要交給你的,所以我和師父都沒敢私自開啟。”

王月軒從雲峰手裡接過揹包,拉開拉鍊拿出那包東西。發現裡面是昨晚在密室裡發現的牛皮紙袋,上面寫著“有緣人親啟”的字跡。歷經歲月的洗禮,字跡已經略顯模糊。

“好,我收下了。可這個有緣人你們就那麼確定是我嗎?”王月軒道,“昨晚我們可是一起去的密室呀!”

“我只是個幫忙的,真正開啟入口的只有月軒兄一個。這個‘有緣人’非君莫屬呢!”雲峰道,“明天師父要備一席薄酒款待月軒兄,一定來啦!”

王月軒說了聲是,本來想問慕容晴是不是也能一起去,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慕容晴已經躲到不遠處一條小巷裡,躲在牆角不住地朝王月軒頻頻招手喚他過去。

“你跑得好快噢!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你蹤影了?”王月軒好不容易趕上慕容晴的腳步,來到那條小巷裡。

“嗯,因為我不喜歡雲峰這個人。”慕容晴冷冷地說,“他看我的眼神賊兮兮的,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嘿嘿!你多心啦!”王月軒啞然道,“雲峰這個人雖然遇事慌慌張張的沒什麼定力,又總是幹一些莫名奇妙的事情,讓人捉摸不透;但除此之外就沒什麼缺點了。”

“呵呵!其實,我會相面,這個人心懷鬼胎,對他還是不冷不熱的好,畢竟他還是月易門弟子,和你的堂兄好歹有些淵源。別缺了禮數,也別太把他當個朋友啦!”

“嘿!看你說的怎麼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我好像聽不懂呢!”王月軒撓了撓後腦勺說道,“他叫我明天去吃一頓飯的,原本想叫你一起去。”

“我?還是免了。因為這次你找出了山莊裡的祕密,功勞算你的,我去算哪一齣嘛!”

“嗯,我也只是說說而已。”王月軒淡淡地說,“只是陸老師是前輩,和他老人家在一起多少有點侷促;雲峰我不是很熟悉,也不算推心置腹的交情。還是跟你在一塊兒有意思。”

慕容晴淺笑地說:“難怪你堂兄會說你重色輕友,想和我在一起還說得那麼直接!”

回到水木山莊,放下肩上的揹包,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來北野快半個月了,王月軒的記憶當中好像從沒有獨自在外邊玩過那麼久的經歷。可是內心隱隱覺得,昨晚挖開密道找出那箱東西只是一個開始,還有一些自己無法預知的事情會發生。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女孩子,還玩什麼直覺?”王月軒自我解嘲地暗道,“那個牛皮紙袋裡也不知藏了什麼東西,連陸老師都沒膽量拆開。”

小二黑又被慕容晴交還了回來,此刻正偎在腳邊“喵喵

”地討要食物。王月軒無奈地搖搖頭:都說寵物是人們心理上的寄託,可現實生活中它們也是一個不小的負擔呢!

拿出那隻小二黑的“御用膳碗”,倒了一碗韋加貓糧端到貓咪的面前。這隻平時舉止優雅的黑貓立刻狼吞虎嚥地“掃蕩”起了這碗“御膳”,那副嘴臉可沒出息了。

“小樣,你就不能慢點吃嘛!難道你也是餓死鬼投胎?”王月軒啐道,“你別說,慕容晴這幾天把你洗得挺乾淨的,還用了她的洗髮水吧?看你這一身香噴噴的!”

小二黑卻連眼睛也懶得抬,專注地吃著貓糧,彷彿天底下就只有用膳才是頭等大事。

“嗯,貓是洗過澡了,我也該洗洗了!”王月軒從行囊裡取出換洗的衣物下到底樓的洗手間。放了滿滿一浴缸的熱水,渾身每一個毛孔都浸潤在一片溫暖裡,要多舒坦有多舒坦。洗澡乃是人生一大樂事——這是王月軒平生的至理名言。

洗去了一身臭汗,也洗去了從昨晚就積蓄在體內的勞頓。縱然當時運動量並不大,可是那場恐怖畫面對精神的衝擊遠遠勝於肉體上的勞累。哼著自己最喜歡的那段《東風破》,把渾身上下都擦拭乾淨準備清洗浴缸。正準備拔出橡皮塞子,王月軒卻愣住了。因為在橡皮塞處,分明漂著幾根長長的毛髮。

那一股毛髮長長的、黑黑的。王月軒跨出浴缸時帶出層層的水波,那簇毛髮正隨著水波來回地飄蕩著,透著一股詭異、恐怖。

“奇怪!我不至於那麼年輕就開始脫髮了吧?況且我可沒有那麼長的頭髮呀!”王月軒嘟噥著,就伸手去拔橡皮塞。誰知塞子好像被什麼東西牢牢地吸住了,一拔之下竟紋絲未動。

“靠!見鬼了?”王月軒暗罵。手上一用力,就聽“啪”的一聲,橡皮塞倒是被拔起來了,可下水口卻沒有見到尋常的漩渦,浴缸裡的水位一點都沒見下降的痕跡——下水管道明顯被這團毛髮堵住了。

王月軒心知不好,不管這鬼東西是哪裡來的,堵住了水管會挨慕容晴罵的呀!當下想也沒想,王月軒伸手抓住了這團毛髮,緩緩地提了起來。

一團像牛皮糖似的東西連著那團毛髮,被王月軒用力提了起來。那是一團灰白色、如同粘土一樣的東西,說不出的噁心。忍住腹中翻江倒海般的反胃,王月軒狠狠地拽出了所有的髒東西。

那團灰白色的粘土上,赫然還留著七個孔洞,在手中忽然有了生命一樣,瑟瑟地抖動了起來,把王月軒嚇了一跳。手一鬆,只聽“咕咚”一聲悶響,那東西掉在了地上。

翻滾、變形,這個怪東西竟然在地上幻化出五官,眼睛、耳朵、鼻子、嘴巴一一都扭動著顯出形狀來。原本變形蟲似的軟軟外形也開始化作一個頭顱的形狀,而連帶著的毛髮,則成了頭顱上僅存的一絲頭髮。

王月軒被嚇懵了,跌倒在地上不敢站起身子,扒著坐便器嘔吐了起來。只吐得膽汁、胃液混合著湧向喉頭,說不出的難受。

頭顱終於完成了變形,睜著一雙灰白、空洞的眼睛;臉色像水泥似的灰白,嘴脣則黑黑的,好像半年沒擦過嘴似的。只見頭顱竟然張開了嘴巴,緩緩地說話了——

“謝——謝——你——救——我——出——來——!”那聲音如同烏鴉的慘叫,扎得人耳膜生疼。

“不!”王月軒使出了殘存在身體裡的最後一絲力氣,掙扎著站起來奪門而逃,直爬上二樓的臥室。喘息,不住地喘息……心臟彷彿要跳出喉嚨似的拼命向周身輸送著血液,還有腎上腺素。

“不!又見鬼了!驅魔香呢?在哪裡?”顧不上驚嚇後虛弱的身體,王月軒嘩啦一下抽出床頭櫃的抽屜,由於用力過猛,一抽屜的東西都被翻出來了,零零散散地落在地上。其中,還混雜著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薰香。

顫顫巍巍地點上香枝,好幾次還燙到手指,頓時腫起幾個大水泡。王月軒此刻什麼也顧不上了,一手託著香枝,一手又喚出長劍,一步一步地邁下樓去。

明晃晃的劍鋒,映襯著皎潔的月光。王月軒此時才發現早已是入夜十分。堂兄交待過,太陽落山時就該點一枝驅魔香,可以平息一屋的異靈怨氣。可自己完成了一樁堂兄交給自己的任務就忘乎所以了,連這件小小的事情也給忘了。深深呼吸了幾次,慢慢移向洗手間的門口。

那隻頭顱依然老老實實地滾在洗手間一角,一雙迷濛的眼睛望向天花板。大概是聽到王月軒的腳步聲,扭過頭來看著他,露出一絲笑意。如果這個表情在活人臉上出現,那是代表友好;而這個沒了身子的頭顱,臉上的笑意分明寫著“可怕”二字。王月軒又被嚇了一跳,只是這次他沒有坐倒,只是橫過香棒,吹了吹那一星火光,將煙氣吹向這顆頭顱。

頭顱也彷彿聞到了這股香氣,表情馬上變得很享受的樣子。只見它慢慢地軟化,連同頭髮一起都變成了透明色,繼而化做了一汪清水。這一汪清水緩緩地劃過了瓷磚地面,流進了浴缸旁的地漏裡。

平息了胸口的狂跳,王月軒緩緩地收起了手中的長劍。那一炷香被插在了香爐裡,擱在床頭櫃上。這已經是他在水木山莊第二次“見鬼”了,雖然乍一碰上還是把自己嚇得屁滾尿流,但至少想到了點燃驅魔香來應付,也不算丟面子了。可是,水木山莊裡為什麼會成為異靈縱橫之地呢?難道在過去那麼長的歲月裡,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王月軒腦海裡不停地回憶著堂兄和姐夫謝添錦給自己講過的故事——

如果說水木山莊曾經是731部隊進行人體試驗的一大基地,那這裡肯定是埋葬著無數冤死亡靈的。既然這些亡靈飽受折磨最終含恨而死,死後冤魂不散自然是困居在山莊上下,變成一群孤魂野鬼了。也難怪堂兄王寬和陸柏老師都說不能用尋常的驅魔手段來去除山莊裡的異靈,畢竟這些亡靈們本身沒有過錯可言,無非是生前被折磨得面目全非了,死後的怨靈也就保持著死前那一霎那的可怕狀態——就好比之前遇見的那個小女孩的亡靈,是被活生生地剖開了肚子做人體試驗的;而方才的那個頭顱,則是一位被砍下腦袋的可憐人留下的。

“呸!鬼子終究是鬼子,怎麼啥都做得出來嘛!”王月軒暗道,“連一個小女孩都不放過,真沒人性!”

床頭櫃上,除了香爐以外,還放著那份留給自己的牛皮紙包。這份東西從密室裡得來已經快一天了還沒有仔細看過。王月軒輕輕地拿過紙包,小心翼翼地拆開封口,從袋子裡取出一本小冊子,以及一張圖紙。圖上星星點點地畫著一幅星象圖,赫然是天龍座的星象。

“奇怪!這份星象圖是做什麼用的?”端詳了半天的圖紙,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來。王月軒最後放棄了研究星象圖,轉而翻開那本小冊子讀了起來——

明國二十七年,五月初七,天氣晴朗。

自從東北淪陷,家人先後被日寇無情地殺害了。他們一輩子是老實本分的農民,連一隻螞蟻都不捨得踩死。那些可怕、更可惡的東洋惡魔竟把明晃晃的刺刀戳向手無寸鐵的老百姓的胸膛,其慘無人道的罪惡行徑令人髮指。我逃難到了北野,落魄之際,月易門的師父收留了我,我也從此成了月易門徒,做了個出家的道士。畢竟自從阿芳和我們唯一的兒子倒在鬼子兵的刺刀下以後,我的心也死了——身為七尺男兒,連自己的心上人都保護不了,我真辜負了“鐵血男兒”這四個字。

那一日,師父派我來水杉鎮,說日軍不日會進犯本市。雖然當地的國民政府號稱能保護這一方百姓,可誰知道日寇在這裡打響了第一槍,國民黨的這一干好兵就溜得無影無蹤了。可憐全城的老百姓從此淪為了亡國奴。

師父回總舵了,叫我一起回去。可我想留在這裡,收集有關日寇在這裡犯下的嚴重罪行。每天都會有人倒在日軍的槍口下,每每看到此情景,我都會想起自己的妻兒家人。夜夜以淚洗面,總感嘆為何上蒼待我們中華民族如此不公,竟遭此災難。但光顧著傷心是沒用的,我只希望把日寇在北野市這塊土地上的罪行記錄下來,以期有朝一日能讓這些資料大白於天下,謹此寄託我對父母妻兒的哀思。

“看著倒像是一份戰地筆記”王月軒看過了第一篇日記,不禁感慨——這份材料當真是來之不易,或許寫下這本日記的前輩就是收集了紅木盒子裡日寇罪證的那位英雄吧?而且,他也是月易門弟子,難怪陸柏老師會如此看重這份材料了。

時間已然不早,王月軒將日記和星象圖塞回牛皮紙袋壓在枕頭底下,拉開被子休息了。

一夜安眠,只是原本完成任務後的愉悅卻被莫名的感傷所驅散——不知腳下這塊土地曾經染上過多少同胞的鮮血與無辜靈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