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行俠記_第五十七章:啟程

第二卷——行俠記_第五十七章:啟程


護花高手在都市 花都邪皇 微風吹過 梨落相思引 邪帝追妻:火爆妖妃好凶猛 大地皇者 烈焰戰神 末日日常 建軍大業 玉人不淑

第二卷——行俠記_第五十七章:啟程

火車車輪軋過鐵軌的聲響,轟隆隆一片。這儼然是趟單調的行程,沒有昔日情人作伴,甚至連家人都不在。不過王月軒倒是很享受這份略帶孤獨的寧靜。

在臥鋪車廂的那張小桌上,一小碟花生米、一瓶低度的孔府家酒,排解了小夥子路途的寂寞,這也是小夥子自認為美味的佳餚,看來這位富家公子生活倒是節儉至極。時而望望車窗外的亮麗景色,時而嚼兩顆花生、飲一口薄酒,悠然自得地看著沿路的景緻由城郊棚戶區變為一片田園風光。方才還在火車站呢,眼下就快離開上海市了,心下不禁浮想聯翩起來:“光陰如水,豈非也像動車組沿途經過的路途一樣麼?不知不覺間就從一站抵達了另一站了。”

儘管王月軒訂的是頭等車廂的鋪位,可每間依然得擺上兩張床位。發車前,專愛胡思亂想的王月軒還在嘀咕,要是與自己同間的是個異性,那還不尷尬死啊?這副賊兮兮的嘴臉讓人恨不得拿鞋底好好抽他兩下,看這傢伙到底醒了沒有。

好歹等到列車開動了,對面鋪位上仍然空著。看來那張車票沒找到買主,獨佔包間的優越感頓時油然而生。車廂裡倒是整潔的很,被單床褥都洗得乾乾淨淨,只是略顯陳舊。包間裡的桌子也被抹得一塵不染,開車前堂兄王寬還用溼餐巾擦了好多遍,愣是沒擦出半點汙垢。

剛喝了大半瓶的手雷式白酒,一股濃濃的睡意立時湧進腦袋。“奇怪!平時這種酒我喝下兩瓶也醉不了,今天怎麼有點上頭呢?”王月軒心下尋思,腦中一片混沌,不禁橫臥在**和衣而眠——

就在將睡還沒有睡著的時候,隱隱約約中彷彿有一條人影從眼前掠過。王月軒想睜開眼睛,卻覺得眼瞼猶如千鈞重的鐵錘,說什麼也睜不開。又是一股濃濃的倦意,讓他的思維不禁落入了無盡的深淵。

恍惚間,似乎眼前的景色漸漸明朗起來。半個月亮好像憐惜自己那些所剩無幾的亮光似的,淡淡的光線透過稀疏的樹枝落在地面上。身旁有幾棵槐樹,傳說是鬼怪們特別鍾愛的樹,甚至有傳言說,每一棵槐樹下都寄生著一隻正在修煉的鬼魅。連相聲演員解釋“槐”字時也經常笑稱為:木頭旁邊有個鬼。四下環顧,發現東一堆西一堆的,赫然竟是幾處墳包!細細數了數,有十五座之多。王月軒此時置身於一處小小的墳場裡。

不遠處,幾點綠色的亮光正瑩瑩而動。

“鬼火!”王月軒不禁失聲道。儘管知道鬼火只是屍首腐朽之後骨骼裡的磷揮發以後產生的火光,但在這樣陰森詭異的環境下,又有多少人能控制住自己的心緒,不去聯想那種令人恐懼的場景?

“做惡夢了!”王月軒暗道,連自己都奇怪,竟然在夢中還有清醒的思維,“趕緊醒過來呀!這裡真他媽恐怖!”

“嘻嘻!想醒來?沒那麼容易!”近處一座墳包後面忽然傳來一陣桀桀怪笑,“先過了我們這關!我們瞧瞧你這白面書生有沒有本事逃出這場惡夢!”

話音一落,王月軒前後左右四處的墳包後面“嗖”地一聲竄出四條人影。定睛看去,差一點將隔夜飯也吐了出來。只見閃出的四條人影居然是腐朽得只剩下半截身體的破爛軀殼,這些“人”身上被扯掉了大塊大塊的面板,露出鮮紅的血肉和膿液,有些瘡口還爬出幾條令人作嘔的蛆蟲;有一些連血肉都腐爛光了,剩下光禿禿的白骨,在慘白月光的映襯下顯得尤為可怖。他們是活人還是死人?

咬了一下舌頭

打算把自己從惡夢中喚醒,卻發現口部一點力氣都用不上。方才說話的那個“人”(抑或是腐屍)又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沒用的!睡著的人四肢百骸都處於麻痺狀態,就算想咬疼舌頭來喚醒自己都難於上青天呢!來吧,讓我們嚐嚐你這小夥子的肉是什麼滋味?那想必是鮮美至極的啦!”說著從身後抽出一把東洋刀,只見寒光閃閃,冷氣逼人。

王月軒這下被嚇得不輕。這領頭的腐爛傢伙不光看破了自己的心事,此刻居然說要吃了自己?恐怖的噩夢曾做過不少,可誰又會夢見自己被活生生吃掉的噩夢?

就在那東洋刀將要砍下的時候,王月軒胸口忽然閃現出一道耀眼如同白晝的光芒,逼得四具腐屍一個個倉皇逃竄。那光芒卻愈來愈盛,最終將四具腐屍都吞噬在無盡的光芒裡了。

“啊——”一陣無比慘烈的嚎叫。王月軒被這差點震破耳膜的叫聲給吵醒了。按了按胸腔,一顆脆弱的心臟狂跳不止。深深呼吸幾口,抓過桌上的酒瓶,將剩下的酒水一股腦都灌下肚裡。

“又是一場惡夢!”王月軒暗道,“剛啟程就來糾纏我,真不吉利!”說著,他又摸了摸掛在胸前的碧霞珠。那是堂兄所贈的奇寶,常聽說這枚小小的玉石珠子能消災免禍,可連這麼一場惱人的夢境也無法抗拒,讓他不禁對這枚護身符的實效產生幾許懷疑。

“醒了吧?”好不容易定下心緒,耳旁傳來一陣宛如風鈴般的女子聲音,讓王月軒不免一驚。抬眼望去,見對面床鋪上儼然已坐著一位女子。

王月軒暗道一聲慚愧,自己從小就習武出身,雖說算不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但所乘車廂的包間裡多出來一個大活人,卻絕沒有無從知覺的道理。麻痺大意到這種地步,要是被人“做”了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仔細看去,那是一位風姿綽約,面容秀麗的姑娘。年紀大約在二十歲上下,秀氣的瓜子臉,披肩長髮,一套素色的連衣裙把周身上下打扮得韻味十足,讓王月軒不禁想起了古書上的仕女插圖。“嘿!這就是我這處包廂裡同行的旅客麼?果然應驗了出站時的想法。”

“做了一場惡夢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王月軒道。儘管被噩夢折騰得五心不定,可一來不想在女孩面前失了面子,更不想給人留下膽小懦弱的印象。後來我經常問他,是不是因為一眼就看上這位女孩了才如此想的,畢竟身為我最熟悉的人之一,王月軒不愛刻意掩飾自己的感受是為我熟知的。他卻一直笑罵:“你當我是色鬼啊,才一見到人家就喜歡上了?”

“從開車到現在這間包間裡就只有我一個人,還以為此番旅程就得獨自忍受沿路的孤獨了。”王月軒說道。也恰到好處地提出了內心的疑問——為何開車那麼久了才找到自己的床鋪?

“嗯,因為原先跑錯了包間,所以現在就找回來了。”對面的女孩是個聰明的姑娘,彷彿聽出了王月軒的言下之意。

“姑娘此行是為了探親還是旅行的?”王月軒道,“所去何處?怎麼不帶個伴出來?”

女孩點了點頭說道:“我是去旅行的,到站時會有當地的朋友負責接站,所以沒事。現在正巧是六月,並非旅遊旺季。在這樣的時節裡出門走走倒可以避免潮水一樣的人流,也不至於遇上一個月之後的酷暑。公子也抱著同樣的想法而來的吧?”

王月軒微笑頷首。熟悉他的人總說,王月軒酷愛閱讀武俠小說,耳濡目染地連

和陌生人對話時的談吐都有點武俠片的風格。不曾想次遇上同道中人了。從旅行箱裡又翻出了兩包零食,拆開來請女孩吃,姑娘也不客氣。讓人奇怪的是王月軒總能博得陌生人的好感與信任,因為旅途中不要吃陌生人給的食物已然成了最經典的江湖經驗。

夜色漸漸浮現,鐵道兩旁的燈火毫不吝惜地把一道道橘黃色的光點灑向昏暗的人間。車廂裡早已點亮了一盞盞的日光燈,列車廣播放著那一曲蕭亞軒的《幸福的地圖》,讓旅途中的王月軒產生了一種回家的錯覺——若是此刻抱著自己那臺手提電腦,坐在孤燈下寫著每天的心情故事,也許能整理出一篇散文式的遊記呢!

對面的女孩手託腦袋,望著車外的夜景,一邊聽著列車廣播想心事。王月軒從包裡取出筆袋和筆記本,寫著每天必修課似的日記。隱隱約約間彷彿感覺到女孩扭頭看了看自己,還不住地微笑。每次抬眼看去卻發現她依然是那幅望向窗外出神的樣子。王月軒苦笑著搖了搖頭,心裡直罵:“老王啊老王,你真是自作多情呢!”

匆匆寫下了當天的心情,腦袋裡充滿了睡意。合上筆記本藏好,王月軒扯過**單薄的毯子做起了黃粱美夢。睡眼朦朧間似乎看見,女孩仍然端坐在桌前,彷彿一點淚光從腮邊滑落——

酣睡中,忽然被一雙大手狠狠地推醒了。王月軒有點氣惱——一夜安眠若是有人不知趣地驚擾清夢,十個裡怕是有九個要跳起來罵街的吧?嘟噥著爬起來,發現來者是個穿制服,滿臉橫肉的男人,赫然便是列車上的檢票員。

“車票!”檢票員粗魯地說道。

王月軒從褲兜裡掏出那張被揉得皺巴巴的車票遞給男人。男人卻並不接,只匆匆掃了一眼便道:“還有二十分鐘到站,準備下車吧!”

四下張望,發現那個女孩卻不見了。王月軒不禁問道:“呃,師傅,方才您可看到對面床鋪的姑娘了嗎?穿連衣裙的那個?”

檢票員不耐煩地喝道:“不知道!我是查票的,不是給你找人的!”

王月軒討了個沒趣,只得吐吐舌頭,心下還在回憶昨晚她默默流淚的情景。他不是個愛刺探別人隱私的男生,可面對這樣一位柔弱、讓人憐惜的女孩暗自神傷,內心深處的痛楚彷彿也被觸動了。

“對了,剛才有個女人叫我給你一張東西,說是一件很重要的祕密。”列車員忽然扭頭說道。從兜裡取出一張精緻的書籤——正面畫著一座小小的別墅,依山傍水而建的世外桃源。若是上海某家房地產公司以這種形勢宣傳旗下的新樓盤,想必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等拿到現房時才發現,原來挖個水池子就能冒充東方威尼斯,演繹浪漫風情;樓盤處於偏遠地段也敢號稱遠離鬧市喧囂,盡享靜謐人生。

王月軒雙手接過書籤,道了一聲謝,轉而又問:“給我這張書籤的是不是個穿連衣裙的姑娘?”列車員那副不耐煩的表情又浮現在臉龐。王月軒只得搖頭,不理這個服務意識淡薄的傢伙

仔細看過書籤,發現背面用水彩筆寫了一段秀氣的文字——“謝謝你陪我這段旅途,書籤正面的去處是北野市郊的水木山莊,位於市北郊的北松鎮。若有緣分或許還能在那裡見面。”落款是慕容晴。

這分明就是那位神祕女孩的手筆了。但現在她去哪裡了?這張書籤她又為何不親手交到自己手上?諸多的疑問襲上心頭,王月軒不禁感嘆道:“真是一個謎一樣的女孩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