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行俠記_第五十六章:王寬的部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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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行俠記_第五十六章:王寬的部落格
我也不知道王鐵生是不是真像他自己所形容的那樣,只招待我這樣關係夠鐵的朋友?像我們倆關係那麼好的死黨他又有多少?即使是替月易門辦事,獲得的經濟收益肯定比開這小店高多了,也許他根本不在乎開店的這點收益,所以每一次見到我總是殷情地接待,絲毫不拿我當成是給他帶來收益的財神爺。好一個王鐵生,縱然這樣,還何苦自稱為“無商不奸”呢?
時隔很久,那一天在家宅著,翻看過去買來的影碟。手機裡忽然收到了王寬發來的短訊息,內容大致是一網易部落格的地址,並且說明道:“這是我新開的部落格,裡面有一件寶物是留給你的,希望你能喜歡。”我心道奇怪:“這傢伙怎麼忽然之間開始玩神祕了?”即使這麼神祕,我也能大致猜到了:這傢伙肯定有小說送給我,又不好意思厚著臉皮過來打劫酒水喝。
打開了那一串地址,映入眼簾的部落格介面透著一股濃郁的江南水鄉氣息。因為本人也是網易部落格的使用者,一眼就看出來這個介面的學名叫做“知音”,屬於我曾經一度的最愛。小站里布局很簡單,主要內容還是他一部題為《旅行》的長篇連載日誌,此外幾乎空無一物。莫非,這就是他想送給我的禮物?
滑鼠點開了那一篇題為《楔子》的開篇日誌,讀了起來……(考慮到方便,以下轉為王寬的口吻進行記敘。)
在我的腳邊躺著兩隻貓,相互依偎著睡著了。一隻是我豢養已久的寵物小白,渾身純白的沒有一絲雜色。在我的小說裡曾不止一次地提到這隻又饞、又懶、還帶有幾分大小姐脾氣的“丫頭”。而另一隻則是渾身漆黑,時常瞪著爍爍放光的眸子的半大貓咪,被我一位本家堂弟稱為“小二黑”。這隻黑貓就是這位叫王月軒的兄弟度蜜月前臨時託付給我的,說此番蜜月旅途沒有時間照顧它,而在熟識的人裡只有我是極富養貓經驗的,所以他自然就想到把這樁麻煩事推卸到我的頭上。
養貓對我來說並不是難事,難的是如何把貓給養好了。小白讓我打理得乾乾淨淨白白胖胖,還乖巧得足不出戶,混不似其他貓咪那樣的貪玩。這隻小二黑又該輪到我**了,儘管那位本家兄弟沒關照我非要把它教成啥樣的,但這段日子裡它著實沒少欺負過我家小白,我這個代理主人掐死它的心都有了。好在,我是個不怕麻煩的人,豢養寵物那一套流程無非是洗澡、餵食、更換貓砂、清掃糞便等等,對我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操作起來也顯得風捲殘雲遊刃有餘。閒暇時光裡,看這兩隻活寶打打鬧鬧也挺有生活情趣的。
點上了一根菸,回憶起了當初攬下這份差事的經過。還記得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因為給自家的老宅子打掃衛生,連午餐也沒來得及吃。老婆回孃家探親去了,沒人給我做飯,正飢寒交迫束手無策間,堂弟王月軒神祕兮兮地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說約我在樓下那家西式牛排館裡見面,有重要的事情商量,我苦笑著答應下來。前不久他經歷過一樁令人匪夷所思的離奇事件,並託我將整個故事以小說的形式記錄下來,沒準又能創作出一部懸疑力作。如今方才動筆,他又不知想出什麼古怪。當下二話沒說,匆匆換好了衣服就趕去牛排館去見他了。
在那家頗具名氣的飯店大廳裡,我一眼就發現了坐在角落裡的王月軒。身邊多了個漂亮的小姑娘,八成就是他跟我提起過不止五百遍的新婚妻子慕容晴了。堂弟眼光不錯,這姑娘長得一張俊俏的瓜子臉,筆挺的鼻樑配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披肩長髮,一身簡簡單單的淑女裝把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打扮得時尚又不失書卷氣,讓我這個已婚男子都不禁喝了聲彩。
堂弟已不見了大半年以前的落拓,雖然坐在慕容晴的身邊享受著這份溫情,卻掩飾不住渾身散發出的勃勃英氣。面色已經比昔日紅潤了,露在短袖襯衫外的臂膀筋肉虯結,比前一次他旅行之前來見我之時又健壯了許多,也許是因為愛情的滋潤同樣能改變一個男生的狀態吧?見我來了,他朝我招招手,指了指他對面的空位置叫我過去。我老實不客氣地坐了下來,他卻像打機關槍似的把我和慕容晴相互介紹給了對方。
“這是我的堂兄,月易門弟子,也是我們這座城市最有名的驅魔人之一。可別看他其貌不揚,這位大哥可是內外兼修的文武全才哦!”堂弟這樣介紹我。就連素來不知謙虛為何物的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而王月軒的這位新娘我已經不止一次聽他說過了,也算聞名不如見面。以後的故事也將圍繞她而展開。
“大哥,好久不見!你老兄還是那麼俊朗!”王月軒一臉嬉笑地道。
“得了,別寒磣你哥哥了!說吧,你們倆關係怎麼樣了?”我回敬他說。
“嗯,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了,那天兄弟我擺婚宴你卻和月易門的一干弟子們去朝聖,是以錯過了這場盛況。那天可別提多熱鬧了,
就連平時滴酒不沾的我都喝趴下了。哎呀!很久沒那麼高興噢!”說罷他偷眼看了看身邊滿面緋紅的慕容晴,換來姑娘輕輕一記粉拳薄施。
“所以今天你就想補上那次的缺憾,請我吃一頓牛排是不是?老兄我先謝過了!”我拱了拱手說道。王月軒卻笑了。
“嗯,我請客是不假,只不過有一件事想拜託哥哥,不知你可否應允?”
“行了,別拽文詞,有啥事情儘管和我說!”我這麼說道,心下卻在暗暗打鼓——這小子一肚子壞水,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只見王月軒從腳邊搬過一隻小小的鐵籠子,裡面關著一隻黑黑的小貓,正急不可耐地轉來轉去——想必是它肚裡的饞蟲正被擺在桌上的牛排香氣惹得到處亂竄了吧?不過話說回來,這家牛排店是禁止攜帶寵物入內的,他又如何把這隻貓咪帶進來的?難道說,這小子買通了服務員才如此**?
王月軒卻沒解答我的疑問,而是開門見山地提出了他的要求:“因為這隻貓,我見到了生命裡最重要的女孩子,現在它也算順利完成歷史任務,可以功成身退了,可我們夫妻倆人總是捨不得扔下它不管。接下來大半個月時間我們會去外地度一下蜜月,所以想求哥哥你照看一下我家小二黑。這事情老兄你不會拒絕吧?”
我一聽便已啞然——就一隻貓,也算他說的“很重要的事”?這小子處了物件就待人越來越客氣了,大約也該歸功於戀愛的效果。但小傢伙把一隻肉肉的麻煩扔給我之後便要去享受溫馨的兩人世界,這份哥們兒義氣我可難於消受了。
“貓可以由我來照顧,但兄弟你得知道,咱月易門裡事務紛繁雜亂,沒準幾天後師父分派我任務了,這隻貓還得由我師兄們照顧呢!況且近日又接下你那段故事,成天悶在斗室之中寫作,連自己都懶得餵飽。等你回來後沒準好好的小二黑就變成二瘦子了。”話一出口便把堂弟給逗樂了,一邊的慕容晴也跟著掩面偷笑。
“這樣就說定了,我知道哥哥對我一向最好!”一頂高帽子又戴在我腦袋上。
一邊享用美食,一邊訴說著久別以來的點點滴滴,一個下午的時光就這麼從指尖劃過了。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堂弟笑得這麼燦爛,做大哥的心裡著實為這對神仙眷侶感到高興。接下來也該兌現自己的承諾了,講一講關於那次旅行的故事。
記得還是去年的六月十二日,星期六。晴空萬里的好天氣。只不過,有一個人的心情卻和窗外明媚的陽光顯得格格不入。
王月軒在我起床後不久就打電話說來找我,說打算出門玩一圈。臨行時想問我一件重要的事情。
“兄弟你該不會忘記了去北野的路吧?我可沒工夫陪你去!”我問道,“況且你的事在電話裡就不能說明白嗎?”我問道。
“一兩句說不清,見面再說吧!”說完他就咔地結束通話了手機。弄得我一頭霧水——這小子唱的究竟是哪一齣?
沒一會兒,響起了敲門聲。開門後發現王月軒正拖著那個重重的行李箱站在門口。我趕緊將他拉進屋子裡,硬是將他按在客廳的沙發上。
多日不見,這位大少爺總算戒掉了養成已久的酒癮,周身上下倒是精瘦了不少,顯然將荒廢已久的健身專案都撿回來了。只不過臉上還是免不了幾許憂傷。很久了,堂弟彷彿都忘不了自己的那場失戀。他總是說,已經不再念叨這段失敗的感情,可留在他內心的傷痕依然觸目驚心。
當初我和他一同在北野的伯父家裡學武,從小練就了一身好武藝。而伯父當初說過,堂弟王月軒是個情緒化傾向很嚴重的人,若是遭到情感方面的打擊只怕會把功夫都擱置下來的。後來居然真的應驗了他老人家的預言,失戀後的幾個月裡他果然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包括當初被我們視為身家性命的拳腳都棄之不練了。不過看到時下堂弟又回覆了往日的神采,方才將他按在沙發上也是我存心試試他最近用功的情況,顯然是近幾日內勤於修煉,功力恢復得差不多了。
“早飯吃了嗎?”我好意問道。
“沒呢!和老兄一起吃,因為我知道你也沒用過早膳呢!”王月軒這樣回答我的話。一句普普通通的問候總是容易被他蹬鼻子上臉般地討一點便宜,我不禁被他的率性逗樂了。
不一會兒,我端上兩個餐盤,擺放的是我們最愛的牛肉漢堡和煎蛋,另外泡了兩杯咖啡。王月軒一手抓起漢堡,老實不客氣地咬下一大口,再啜了口咖啡,咕嘟咕嘟地都嚥下肚去。
“說吧,在電話裡說什麼神神道道的事情要問我?”我道。
“解夢,”王月軒說,“三天裡,每晚總是夢見同樣的場景:看到一個長髮披肩的女孩無助地望著我,彷彿有無限的心事想和我說。我開口想問,卻苦於夢中的自己竟發不出半點聲音。這時候不知從哪裡蹦出來一個日本武
士打扮的傢伙,抽出東洋刀狠狠地砍下了她的頭顱。血肉橫飛的場面把我一嚇,就醒了。三天都是這樣,鬧得我心神不寧。”
“你認識夢中的女孩嗎?”我問道。王月軒搖頭。
“證明你變態,你人都不認識這個姑娘,沒仇沒冤的就在夢裡把這個姑娘殺死了。”我開玩笑地說道。王月軒拿起手邊的湯勺,“咚”地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
“我跟你說正經的,因為早就聽哥哥說過,在這五六年時間裡你著實遇到過不少匪夷所思的神祕事件,而大學時期你選修過心理學,所以想求你幫忙解一解夢。”
一臉信任的王月軒看著我的雙眼,熟悉如我也很少看到他如此鄭重其事。而我呢?我的確學過幾天弗洛伊德的著名理論,可說到解夢卻半點名堂也說不出來。過去也有過幾次做惡夢的經歷,還是上網求人家高手幫忙解的。
“老弟要知道,雖說我經歷過那些有悖常理的事情,這不假;但愚兄並非是神通廣大的人,有些事情還是懂得不多。而光憑一兩場詭異的夢來解釋現實中的事情向來被正道學者所不齒的。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關鍵還是從自己的經歷方面著手。想想最近老弟你受過哪方面的刺激?”
王月軒沉思片刻,搖了搖頭說:“講到刺激,無非是那次失戀對我的打擊最大。可是我並不恨前任女友小敏,更不會衝動得想要置之於死地。其他事情我就記不起來了。”
我和王月軒對王一眼,忽然想到一個人。脫口說道:“老弟,你還記得我們的姐夫嗎?”
“你是說北野的表姐若蘭?她之前在上海工作過,後來又經過你的介紹在H大學後勤辦過事情,此後又回老家去和相戀多年的男朋友結婚了。的老公是一位心理醫生,我們都習慣叫他若蘭姐夫的,就因為你我都喜歡和師姐在一起,姐夫為人也頗受我們歡迎,所以就這樣稱呼姐夫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找他解夢?”王月軒說道,臉上浮現出幾許難色。
“我總覺得,去看心理醫生的很多都是精神方面有問題的病人,我自認為精神還算正常,找姐夫幫忙不太合適吧?”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腦袋說:“誤會!完全是誤會!其實任何人在遭遇到內心難以平靜的事情時,都可以去看心理醫生,這可不是精神病患者的專利哦!若蘭姐夫是心理學方面的權威,他可比我更有發言權呢!找他沒錯的!”
王月軒點頭道,似乎覺得很有道理。繼而又拿出筷子蘸了蘸杯中的咖啡,在參盤上寫下了一個漢字,說道:“大哥,幫我測一個字吧!”
我抬眼望去,那是一個旅行的“行”字。
手託著腮幫子思忖片刻,我說道:“這次你出門旅行會遇到兩個人,兩個很重要的人。”
“噢,”堂弟眼中充滿好奇的神色,“老兄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看,這個‘行’字的左半邊是雙人旁,其中一個人就是你,另一個就是你會遇見的人。”
“但是照你這麼說,我應該遇見的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而不是你原先說的兩個?”王月軒又問。
“別急嘛,看到這‘行’字的右半邊沒有?右半邊的偏旁“亍”,上下拆開就是‘一丁’二字,在文言中作為“一個男人”的解釋。這就是你會遇到的第二個人,而且他還是個男人。”
“兩個很重要的人,一個是男人。哥哥你不會說是若蘭師姐和若蘭姐夫吧?”王月軒扮了個鬼臉,彷彿自認為猜破了我的話。
“測字本來就是一種文字遊戲,可不能像你這樣對號入座了。總之一路上小心,因為你身邊每一人都有可能是這兩人中的一個。”我說道,“還有,這是我們月易門弟子隨身的護身寶物碧霞珠,帶在胸前,可保一路平安的。你把它帶上。”說著,我從口袋裡取出一個首飾盒遞給王月軒。他開啟看,裡面是個小巧的玉石珠子。通體綠得透亮、晶瑩,散發著幾許溫和的光,正是那枚師父多送給我的碧霞珠。每逢有關係極好的朋友遠行,贈送護身符也成了我們月易門不成文的規矩了。只是,我從來沒想到碧霞珠在後來竟會給王月軒的旅途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穫,就連師父也沒跟我說過。
“好的,我收下了。謝謝老兄美意啦!”王月軒友好地拍了拍我的肩頭。此時他正好用完早餐,又毫不客氣地站起身子去拿行李箱了。
“我去趕火車,兄長咱們就此別過了!如果在旅途上遇到什麼稀奇事,我會告訴你的。沒準又能讓你寫成一篇小說呢!”
“行!走你的吧!拿我的碧霞珠不算,還蹭我一頓早點!”我也開玩笑地回敬了一句。
看著王月軒遠去的背影,我有一種莫名的靈光乍現:莫非,我所等待的有緣人便是堂弟王月軒?那一套遊戲只有他能通關,可是……這小子自己的女朋友都搞不定呢!辦事靠譜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