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3章 決裂

第53章 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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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決裂

第五十三章 決裂

天哪!兩天,兩母女究竟經歷了什麼?怎麼會這麼狼狽?更嚴重的是,現在的情形已經遠遠超出我的想象。我從未想過,會發生昨天晚上那一幕。那一刻,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高興也不是、道歉也不是…誰知道半夜三更,她們就那樣進入了房間。她們不是被綁架了嗎?她們不是身陷囹圄嗎?為什麼會突然回家?還在那種時候!

我不想傷害任何人,楊杏、小弦、張弛…誰也不想。真的,她們和我沒仇!而這一次,恐怕難以收場了。

我不知道張弛是怎樣穿的衣服、怎樣下的床、怎樣離開的家…我傻坐著,坐在**,一絲不掛。感覺不到寒意,只有深深地悔意。楊杏、小弦平安無事我很開心,而她們醒來之後呢?楊杏會原諒我嗎?小弦會原諒我嗎?在她們死裡逃生的時候,我在幹什麼?我有資格做丈夫嗎?我有顏面做父親嗎?

還有,小弦也許已經知道了那件事。

真可惡,老天到最後還是將我玩弄於鼓掌之中。現實與小說不斷地重疊,我快要窒息了。為什麼會這樣?誰能告訴我?我情願用十年的壽命來挽回這一切!

直到一聲悽慘的鳥叫,我才如夢初醒。

燒了熱水,為楊杏、小弦洗了澡、換了衣服,抱她們上床睡好。操過凳子,坐在床邊撐著臉,凝望著她們。她們到底經歷了什麼?我很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杏兒呀,你能原諒我嗎?

小弦呀,你能寬恕我嗎?

你們知道嗎?我並非無情之人,為了你們我吃盡了苦頭,如今胖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找不到你們,只有交給警方了。誰知道你們又自己回來了?教我怎麼辦呢?我能怎麼辦呢?睡吧!好好睡吧!一覺醒來,一切都會好的。我們要將歹徒繩之以法,我們還是一家人,我們還過以前的生活…這樣好嗎?這樣你們開心嗎?告訴我,不要離開我,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幻想著一家人幸福美滿的生活,我沉沉地睡了過去…

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醒來的時候,大雨滂沱。

九點多了,楊杏、小弦還睡著。探探她們的額頭,已經不燙了,面色也紅潤如初,再無昨晚的狼狽。我長長地舒了口氣。我試著叫醒她們,可是她們就像塵封的大鐘一樣一動不動,唯一體現生命特徵的就只有均勻的呼吸。

看來,她們太累了,一時半會是醒不來的。

簡單吃過早餐,繼續未完的故事。

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

故事中的我,經歷了坎坷;

現實中的我,經歷了折磨。

不管怎麼樣,都寫到這份上了,總不能留下遺憾吧?我可不想成為曹雪芹,雖說《紅樓夢》是寫完了,可高鶚續寫的完全背離了人家的願意,我想這也是一種莫大的遺憾吧。所以,在暴風雨來臨之前,不要浪費可以利用的一分一秒!只是,窗外的風雨似乎更猛烈了。

故事接近尾聲,真相也水落石出。故事似乎並不曲折離奇、扣人心絃,是的,人生哪有那麼多曲折的故事。所謂的曲折離奇、扣人心絃也僅僅見諸小說、影視而已。我常想,人生到底是複雜還是簡單?或者說,人到底是要複雜還是要簡單?

說複雜吧,人生七八十年,悲歡離合、愛恨情仇;

說簡單吧,人生於天地間,認識世界、改造世界。

這種問題無往不復雜,有沒有定論誰也不知。畢竟是抽象,很難加以驗證。人生而自由,卻無往不再枷鎖之中。為什麼?為什麼要在枷鎖之中?那枷鎖從何而來?客觀的不必多說,主觀的呢?為什麼要這麼累?為什麼要苦苦折磨自己?到頭來,終不免一掊黃土掩風流。

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

下午三點了,雨還下著,寒氣森森。

“蕭愁。”楊杏微弱的聲音驚醒了我。

放下筆,我笑著看她:“你醒了?”

“我早該醒了。”她的語氣如窗外的雨一樣冰冷。

我知道她在生氣:“餓了吧?我馬上去做飯。”

“去吧,去吧,以後恐怕沒機會了。”

我剛站起身,這句話猶如冰雹一樣砸在我的頭上,我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你說什麼?”

她無力地搖搖頭,又看看旁邊的小弦:“沒什麼,快去吧!”說完,閉上眼睛,一滴晶瑩的淚水無聲地滑落,落到我的心田。

“杏…”我想說什麼,但看那冰冷的臉,道歉、賠禮的話語還是硬生生吞了下去。

搖搖頭,我來到廚房。

人生嘛,就是這樣跌宕起伏,有什麼大不了的。她一定累了,一定是的。所以才會語無倫次,所以才會那樣冰冷。我們經歷了那麼多才走進婚姻的殿堂!我們的感情那麼深厚!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崩潰呢?怎麼可能一霎之間決裂呢?

煮粥吧!身體虛弱,該慢慢調養才是。

冰箱裡還有些肉、皮蛋,沒有蔥,不過此時也就湊合了。淘好米,剁好肉。高壓鍋不一會兒就嘩嘩作響,蒸汽瞬間沸騰,房間也溫暖了不少。

這才像個家嘛!

二十分鐘後,皮蛋瘦肉粥新鮮出爐。楊杏、小弦也應該醒了吧…

吃飯間,三個人都沒有花說,只是看著碗裡的粥、聽著窗外的雨。

我試著打破沉悶的氣氛:“小弦,你還好吧?”

“還好。”毫無感情地回答。

我嚥下唾沫:“老婆,你呢?”

“還好。”毫無感情的回答。

自討沒趣,我乾脆低下頭喝粥,不再說話。正在氣頭上,多說無益,久而久之,自然就好了。我這樣安慰著自己,那種決裂的感覺越來越濃烈。不時看看她們,發現她們目光呆滯,根本就沒理我,楊杏也就算了,連一貫活潑的小弦現在也無精打采、死氣沉沉,小小年紀卻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心事沉沉、行動遲緩,她到底在想什麼?

這餐飯,吃了整整一個小時,直到天色愈加暗淡才停止。

“小弦,累了吧?回房間休息去,我和你爸說說話。”楊杏對小弦同樣冰冷。

小弦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楊杏,站起身走回房間。

“我們去房間談。”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我很不情願地跟她走進了房間。

關上門,我頹唐地靠在門上。

她坐在**,惡狠狠地盯著我。

還是我打破了沉默:“老婆,我…”

“誰是你老婆!”她幾乎是哭著喊出這句話,“你心裡還有我這個老婆嗎?”

“有,當然有!”

“昨晚的事,你怎麼解釋?”她撇過頭去,氣沖沖地問。

我知道無法避免,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老婆,相信我,我絕對沒有不管你們母女的意思…只是”

“等等!”她轉過頭,“不是我們母女,是我和小弦!”

我大驚道:“什麼!難道小弦已經知道了?”

“這不是重點!”

“好吧,你聽我解釋。”我哀求道。

楊杏撇過頭去,不再理我。我自顧自地解釋起來,從玉珠湖到咖啡店再到被囚禁然後到被追殺之後到被張弛救最後到昨晚的事,我一一解釋,不漏掉一分一毫。說得是聲淚俱下,感天動地。

“說完了?”她冷冷地反問。

我點點頭:“對,就是這樣,我沒有騙你…”

“是嗎?”她站起身,拉開抽屜,拿出那十萬塊錢,甩在桌子上,惡狠狠地看著我,“這怎麼解釋?天下會有這麼好的事?人家綁架了你,還不要你的錢?還讓你逃了?胖子還會捨命救你?蕭愁,你當我傻子嗎?”

“我…”

“你說謊!”她手指著我,猶如鋒利的越王劍,她的語氣更像方天畫戟,“其實這幾天你都在家裡和那個張弛約會!說什麼被打暈?說什麼囚禁?說什麼鐵鏈?完全是你自編自導的一場好戲…蕭愁,你真不是東西!我和小弦被綁架也就算了,你不救我們也就算了,你還…你是不是早就移情別戀…我明白了,原來你裝的那麼像,原來你說的這麼認真…那個張弛比我漂亮,小弦又不是你親生的,於是你就想出這麼個一箭雙鵰的計策除了我們,然後你就和她雙宿雙飛,是不是!”

我無法辯駁:“我…你…她…”

“不要多說了,我不會再相信你了…我從來都不知道你竟是這樣一個人…我和小弦被打的遍體鱗傷,好不容易趁歹徒睡著的時候揭開繩子逃出來,身上沒錢,手機又沒電,沒人理我們…我們死裡逃生,走了幾十里路才戰戰兢兢地回到家…沒想到…沒想到…”說著,雙手掩面,淚水奪眶而出,哭聲蓋過了雨聲。

我也流下淚來,靠著們坐到冰冷的地上。

沒想到,她們母女受了這麼多苦,我竟然都不知道。幫她們洗澡的時候怎麼沒看見,難道那時候我還在想張弛不成?幾十里路,天哪!我不敢想象那種場景,落魄的母親、落魄的女兒,行走在深夜裡。還好,她們平安地回來了,沒遇到流氓地痞什麼的。她們受的傷已經夠多了,老天怎麼忍心在傷口上撒鹽!

“你真的不相信我嗎?”

“教我怎麼相信!昨晚就是最好的證明!即便你說的是真的,可你做出這種事…我們結婚不過三年,你就…”

“我…對不起…”

“對不起?哼,對不起有什麼用?”說著,她走到窗前掀開被子,指著一塊地放,“看看,看看,這是什麼?”

那是處子的貞潔。

我沮喪地抱緊了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原諒我,杏,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我自認沒有對不起你,你卻…”

我不知是哪根神經出了問題:“你沒有對不起我?你敢說這話?那天,要不是你和那伊潤,我怎麼會受傷?那天,要不是你要玩什麼捉迷藏,小弦怎麼會失蹤?你還敢說沒有對不起我,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是,我是喜歡伊潤,他比你高、他比你壯!你呢,整天死氣沉沉,活著有什麼意思!你還說捉迷藏,小弦來找我們,你呢!那麼久了,也不知道事情不對了,我滿大街地找…你呢?你在幹什麼?你在睡覺…我還想,你那麼淡然…你就是凶手,你就是幕後黑手!”

我無力地搖搖頭:“楊杏,這麼多年的感情,你難道還不瞭解我嗎?你何必拿別人來傷害我呢?那些都不說了,就這件事,你一定要相信我,這是人格問題!”

“人格?”她恥笑道,伸出手掌,“證據!我要證據!”

我站起身在房間裡踱步:“證據!證據是吧!好,我給你證據!”說著,我掏出手機遞到她面前,“來,打給胖子!如果他還活著,他會解釋一切的!”

楊杏撇了我一眼,搶過手機,拭去淚水。

“喂,是胖子嗎?”

“哦,是楊杏啊!好久不見哪!”

“問你見事好嗎?”

“什麼事,儘管問吧!”

“這幾天你和誰在一起?”

“這幾天哪?我和小芳在一起啊,怎麼了?”

“那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

“特別?沒有啊!能有什麼特別的…楊杏,你的聲音不對啊,你們是不是…”

我搶過手機:“胖子,是你嗎?你他媽沒死呀!”

“姓蕭的你說什麼呢!你他媽才死了呢!老子活的好好的…”

“這幾天的事你都忘了嗎?”

“怎麼回事?你們夫妻怎麼神經兮兮的?好了,不跟你們扯了,老子要開工了!”

“喂…喂…”胖子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就是你說的證據?”楊杏搶過手機甩在**,“蕭愁,我們離婚吧。”

“什麼?!”我不敢相信眼睛與耳朵,“你說什麼?”

她盯著我,一字一頓:“我…說…離…婚…”

“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我哀求著牽過她的手。

她抽出玉手,搖搖頭:“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昨天晚上,你奪去了一個女孩的貞潔。這一點,已經足夠了。”

一道驚雷劃破天際,夜色籠罩了整座城市,房間裡一片昏暗。

我頹然地坐到**:“你可知道,你說出這兩字我有多傷心嗎?”

她坐到椅子上,沒有看我:“你做的這些事我更傷心。”

“我們不是約好比翼齊飛嗎?我們不是說好白頭偕老嗎?怎麼才三年就走到這個地步?”

“這隻能怪你自己。”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人間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

聽到這句話,我心頭一顫。也許,這樣可以懇求她的原諒。男人嘛!能屈能伸,下跪道歉有什麼大不了?

我跪倒她面前,抓住她的雙手,她並沒有反抗:“杏,原諒我好嗎?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些天發生的事你也知道,我真的太累了。我逃脫了魔掌,我報了警,我還能怎麼辦呢?昨晚,我真的…。杏,難道這段姻緣就要葬送在風雨之中嗎?”

楊杏轉過頭,眼淚又浸溼了面龐,她抽出一隻手撫摸我的臉,搖頭道:“蕭愁,原諒我。這種事,我一直還無法接受…分開也許是最好的選擇。給我點時間,我需要安靜安靜…如果我還忘不了你,或許…破鏡…可以重圓…”

“破鏡重圓?那…需要多久?”

“可能三五年,可能一輩子。”

“什麼?三五年!一輩子!”

“哼哼…”她擠出一絲笑容,“當初,你六年都等了,還怕這三五年嗎?”

我把頭埋進她的腹部:“可是小弦怎麼辦呢?”

“小弦歸我,我們輪流照顧。”

“你真的決定了嗎?”我不死心。

她停下了撫摸頭髮的手:“嗯。”

又是一聲悶雷,房間在十幾秒的閃亮後陷入完全的黑暗…

我沒有告訴父母,楊杏也沒有告訴岳父岳母,小弦不聞不問。

律師事務所。

“請在這兒簽字。”

楊杏拿起筆,毫不猶豫簽了名字。

我拿出白色鋼筆,簽了名字。

律師收好離婚協議書:“好,現在起,你們便不是夫妻了。”

走出事務所,太陽鑽出了烏雲。

我抱起小弦,摸摸她的小臉蛋:“小弦,以後跟著媽媽要聽話,知道嗎?”

“爸爸,親爸爸是殺人犯嗎?”小弦問道。

我猛然一震,險些跌倒:“當然不是,這是歹徒騙你的。相信爸爸,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呀?”

“那親媽媽是怎麼死的?”小弦又問道。

“她…”

楊杏抱過小弦:“小弦,媽媽不是在這兒嗎?歹徒們的話你也信?小弦不是最喜歡媽媽嘛?”

“小弦最喜歡爸爸和媽媽…爸爸媽媽,你們別離婚好嗎?小弦不想和你們分開。”說著,流出了眼淚。

楊杏看了我一眼,神情凝重:“小弦,我們走。”說著,轉身離去。

小弦趴在楊杏肩上看著我,一如當年她生母當年的神情。

我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小弦,好好聽聽媽媽的話,爸爸很快就來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