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明日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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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明日紅顏
第五十四章 明日紅顏
明日紅顏——林然,你終於還是下手了嗎?
吳越的身旁,遺落著一隻飛鏢,那把屬於林然的飛鏢。
千羽亭內,明日紅顏負手站立。渾身潔白,與天地為一。她看著東方,她在等待什麼?
“林然,現出真面目吧!”橋頭,我大聲斥責。
“蕭愁,你來了。”林然的聲音如晴天霹靂般穿透我的耳膜。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大吼著跑過去,留下深深的腳印。
“還需要解釋嗎?”她淡然道,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你打扮成這個樣子幹什麼?你是男人嗎?是男人就勇敢地站出來承認自己的罪行!”我怒不可遏,準備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林然頭也不回,直接扣住我的手,力量奇大無比:“我當然是男人!那隻飛鏢難道不是我承認罪行的象徵的嗎?“
“是!那是你的飛鏢!這一次,你休想逃脫!”
“林然,你就那麼想我死嗎?”
“不是我想,是你罪不容誅!”
“好,好個罪不容誅!”林然甩開我的手,坐到凳子上,“長夜漫漫,何不坐下來喝被茶,我們知音再敘敘舊情。”
我這才注意到,桌子上擺著一個小火爐,火爐上有一壺茶,旁邊是兩個青花瓷茶杯。
我坐下來,端起茶一飲而盡:“她叫什麼名字?”
“小弦。”林然笑著回答。
“你們認識多久了?”
“從伊澤死的那一刻開始!”
“這身衣服也是她借給你的吧!”我問道。
“對。”
“能講講你們的故事嗎?”
“可以…不過恐怕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聽我講這故事的人了,或者說我是第一次講這個故事也是最後一次。”他的聲音開始迷離。
“殺了伊澤之後,我痛苦萬分。想起了那家酒店,想起了小弦。那一夜,我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我從來都沒有那樣過,我不知道是不是借酒消愁,還是想醉死在酒中。父親不在了,伊澤也死了,我心灰意冷…小弦很可憐,自小家境貧困。出來城市打工,父母又出車禍雙雙死去。那家酒店是她叔叔開的。叔叔幫她父母料理了後事,小弦就留在了酒店當服務員。那一夜,我們同病相憐、互吐心聲。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沒有流淚,我不能流淚,我不能在女人面前表現出軟弱。一直到深夜,在她的房間裡,我奪去了她的貞潔。很難想象,那種地方,一個不錯的女孩還能保持乾淨的身體,我受寵若驚卻悔痛不已。我知道自己不久於人世,給不了她什麼。所以只能拼命地打工,在有生之年賺更多的錢給她,就算是我欠她的吧!”
我搖搖頭:“林然,你真傻!為什麼要去殺人呢?人活一生多不容易!我想令尊也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
林然倒了一杯茶,小心喝一口:“蕭愁,你不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你永遠不會懂。那是恐懼,無邊的恐懼,在它面前,你所受的不過是九牛一毛!”
“什麼!”
時間倒退到幾天前…
酒店二樓拐角處,兩個影子如鬼魅般佇立。我和李警官,我們在等待時機。
現在,時機到了。
摸清了林然之後,我們決定先發制人,來個措手不及。林然太囂張了,一連殺了六個,且正在謀劃最後一案。清明的社會絕對不會放任這種危險人物縱橫!既然和諧不了,就只有解決了。苦於沒有證據,我們決定採用上次對付文武的那種方法。只是林然住在酒店,身邊還有個女的。李警官說趁犯人睡意正酣之際,捉姦在床,逼之就範,定能掌握致命的證據——讓罪犯在慌亂中承認罪行!我本想說這種心理攻勢對林然可能不奏效,而第三次獵影行動中,由於林然的暴動,我才有機會就出楊杏。從這一點來講,我是在猶豫與不忍之中答應他的。畢竟,按他的話說,我的命運在證據手裡,而證據在他手裡。
與其勸阻,不如讓之死心!我們的約定是——銷燬證物!
“碰!”的一聲,門開了。
“不許動!”我們衝進房間,他拿槍指著黑暗中。
我摸到了開關,燈光灑落,裡面一個人也沒有,對面的**空空如也,旁邊窗簾低垂到地,似是密室。
“蕭愁,怎麼回事?你的情報不準哪!”他收起了手槍。
“不會呀,明明看到他站在視窗的…怎麼會…”我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門關了,我們轉過頭,一抹白色閃過。
燈同時滅了。
“咔嚓,咔嚓…”我們使勁地旋轉著門把手,“可惡,怎麼打不開呀?”
黑暗中,一個鬼魅的聲音傳來:“當然打不開了。”
“你是誰!不要裝神弄鬼!”李警官大叫道。
“哼哼…”幽幽的女聲迴盪在耳畔,“我就是鬼呀,還用裝嗎?”
“可惡!”我使勁地開門,那把手卻像是裡面生了繡一般,作死也擰不開。
“別浪費力氣了,接下來會更好玩,哈哈哈…”想起了,這是林然扮演雷鳴時的聲音!
“可惡!林然,是不是你!有本事站出來!”我怒吼道。
“對,趕快自首吧!爭取重新發落!”李警官大叫道。
黑暗,完全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周圍一片安靜,死一般地靜!
我感到了害怕,黑暗深處似有一雙眼睛盯著我,不!不是一雙!是很多雙!他們圍繞著我,讓我頭皮發麻,讓我全身乏力,我感到了窒息…
有種奇怪的味道,說不出是什麼。
舊傷加新傷,內傷加外傷,我痛地蹲下了身子。
“呀!”我吃力地咬著牙齒,驚悚著面板,右手掐著左腕…
“你怎麼了?你沒事吧?”李警官似乎也感到了氣氛的詭異,不過這是酒店,縱然有槍也不敢亂使。
“我…”
我剛想回答,空氣被劃破,只聽得“碰”的兩聲,李警官不及反應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不過片刻,我已經失去了大部分力量,連呼喊的能量都沒了。
林然,是你嗎?你要幹什麼?是恨我忘恩負義嗎?是恨我打擾了你嗎?你要致我於死地嗎?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有多希望,這些事不是你做的!我有多希望,我們還能成為無話不談的知音!我甚至幻想有朝一日我們也能演繹高山流水的傳奇…
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傳來,分不清是什麼。
幾支蠟燭依次點燃,照亮了房間,不是溫馨,而是恐怖!
那聲音停止了,我的意識也停止了。
牆壁上呈現的,是那七個死者的照片!
錢坤、伊澤、狄離、雷鳴、張宇飛、封老頭、王大爺。
他們在笑,在對著我陰笑。
窗戶打開了,一陣陰風夾雜著雪花飄進來,燭火搖曳,靈魂搖曳…
“還我命來…換我命來…還我命來…”
說不盡的詭異,說不盡的恐怖。我彷彿置身荒郊野外的墳頭…
不,不是我,不要殺我…
我感到了窒息,是恐懼的窒息!他(她)們在向我靠近,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森森獠牙、留著惡臭膿液…我不住地**,加上冬夜的寒冷,我縮到了角落裡,閉上眼睛,默默祈禱。
誰來救我?誰來救我?
我呼喊著,我掙扎著。
“林然。”幽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睜開眼睛,嚇得魂不附體!
一張臉,一張血肉模糊的臉!不!只是一顆骷髏!吊著稀爛的肉!那雙眼睛是紅的,紅的發燙!
“…”來不及叫喊,我昏了過去…
“怎麼樣?想起來啦?”林然笑道。
我猛吸一口涼氣,心有餘悸:“那是你的鬼把戲吧?”
“是,當然是!這世間本來就沒什麼妖魔鬼怪,那是意識的扭曲產物罷了。”
我不以為然:“可某些人比鬼還恐怖!”
“你是說我嗎?”林然反問道。
“當然!還有誰?”我瞪了他一眼,他卻悠然自得地喝著茶,“說吧。你的動機、你的手法,我想聽你親口說出來!”
林然從表袋裡拿出一個粉紅色小紙包。慢條斯理地開啟它,如雪一樣白的粉末。倒入茶杯,扔掉紙片,斟滿一杯茶,用勺子輕輕地攪動,沒有陶瓷玻璃碰撞的聲音…
一切,安詳而又淒涼。
我知道那是什麼,卻未阻擋。
他喝下一口:“很高興,還有人願意分享這場遊戲…哼哼…那麼,故事開始了…”
父親死後,我無比傷心。這個世界上,我唯一還能寄託感情的就只有伊澤了。開學後,我本想好好和她相處,以排解悲傷。可當知道父親的事後,她竟然提出了分手,說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不明所以,她說那不過是一場遊戲,錢坤才是她最愛的人,與我交往只是在做實驗!她要看看我這種又矮又瘦的男生是怎樣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我很氣憤,卻沒有當即暴怒。我說只要她收回那些話,我既往不咎!可惜,她沒有!心灰意冷,怒火中燒,喪父之痛加上女人背叛,以及生活的方方面面…我不堪忍受!我要報復,我要報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我要讓他(她)們感受死亡的恐懼!第一個目標是錢坤!正如你所知的,我透過伊澤聯絡上了他。那個晚上,我們相約在圖書館四樓。之前,我已經決定,將你和楊杏扯入其中。所以我偷了你的玉石,在打暈錢坤之後,把他放在欄杆上,在他的腋窩下放好玉石…錢坤死了,伊澤質問是不是我殺的。樹林中的一幕已經說明了一切,我們在爭吵,結果我還是給了她最後的溫存。那罐咖啡是我送給她最後的禮物!那個女人,她給了無限的快樂,卻又給了我無盡的傷害…第三個是狄離。還記得有一次我們在樓梯口相遇嗎?那傢伙,狗眼看人低,完全無視於我,那種眼神!那種不屑!他必須死!於是我在他最常坐的位置動了手腳,結果就如同你們所看到的,他死了,死得很慘…知道了伊澤是在玩弄我之後,一個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雷鳴。我正愁湊不齊八個人,那個高傲的傻子竟然自己送上門來!楊杏的玉石正是我讓她拿的。可憐呀,她對我如醉如痴,最後卻死在了前男友文武的手上!我驚慌不已,這本不是我的計劃!因為前三個都是按照八卦依次排下來,而第四個卻出乎了我的意料。不過,我立即想到了這點,恰好你提出了那個建議,我當即答應,送那傻小子上了斷頭臺!由此,我也能爭取更多的時間,為下一步做好準備。當然,認識雷鳴的同時,我也認識了小弦!因為這樣,狄離之前的假面舞會我才能裝扮成明日紅顏給了你那個謎。不過,你還是沒能解開謎題…還有,那時候我就感到了死亡的氣息。頭由疼到痛,我不堪忍受!花了好多錢,檢查的結果是腦癌!醫生說我活不過三年。命運的不公,我再次跌入谷底!其實我殺人的動機很單純,就是一個——他(她)們瞧不起我!張宇飛、吳越在寢室裡嘻嘻哈哈,那是你沒看到外面的真相!那個封老頭,你應該還有印象。就是大一的時候,我們去檯球室,那老東西竟然抓住我的胳膊說這中小身板還敢到體育館丟人現眼!可惜他錯了,你們也錯了,人們看到的永遠都是表面!我殺了他,只用了一塊西瓜皮!最後的王大爺,笑裡藏刀的老傢伙…那時候,我工作十分不順,還被騙了很多次!我去找他,希望他能給我安排點工作。那傢伙滿口答應,可是個把月卻沒有任何訊息!我怒不可遏,躲進南三二樓的教室,待他開啟窗戶,用那根彈簧、海潮生的那把匕首殺了他!
“林然!”我猛地一拍桌子,火爐不住地顫動,“為什要這麼做!難道,難道就是因為別人的冷眼、別人的嘲笑、別人的玩弄,你就要殺了他們嗎!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傷害了多少家庭呀!你不是常說,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嗎?你不是常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嗎?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淪落到這種地步!為什麼!”
“蕭愁。”他的聲音如若遊絲,眼神渙散而朦朧,“冷眼、嘲笑、玩弄都不算什麼…你知道嗎?我一直想成就一番事業、想為國為民做點貢獻…可是,命運不公…一次次的打擊…我累了,我真的很累…我不想殺他們,可我不想就這樣離開人世…黃泉路上我會孤單…”
我怒吼道:“你有什麼權利褫奪他(她)人的生命!”
林然倒滿一杯茶,站起身,跌跌撞撞地靠到欄杆上:“林然,你知道嗎…很多次,我都幻想,自己是個女人,穿著這身衣服,披著這頭長髮…那樣,或許我會活的開心一點…哼哼,一切都晚了,說什麼都晚了…我要走了,離開這個傷心的世界…”
說著,他靠著墩子坐到了地上。
我不住流出眼淚,倒滿最後一杯茶,走到他身邊,蹲下:“林然,還有什麼話說嗎?”
他眨巴眨巴眼睛,無力地看著我,露出真誠的微笑:“那兩個約定…還有…小弦…”
我瞥過頭去,不忍心看著他離去。
“蕭愁。”林然呼喚著我,我轉過頭,他正慢慢地拿出一張白紙,“這是…我的遺書…上面…交代了…一切…就…拜託了…”
“我們再乾一杯,好嗎?”我揚起茶杯。
他笑著舉起茶杯。
“碰!”
清脆的一聲,茶杯墜落。林然閉上了眼睛…
我閉上眼睛:“林然,安息吧。”
你懷著滿腔的怨恨,殺人越貨,終難免墮落地獄!
你帶著邪惡的微笑,悄然離去,只留下一世罵名!
天空又飄起了雪花,校園陷入了寧靜之中,永遠的寧靜。
拾起遺書,緩緩轉身,小弦氣喘吁吁地出現在橋頭,伴之而來的還有警車的呼聲…
正如林然所說,遺書中交代了一切,完全澄清了我和楊杏的清白,當然還包括文武那些莫須有的罪名。
我不再遺憾,因為小弦懷孕了,懷上了林然的孩子。或許他之前已經知道了,所以才叫我照顧小弦,我想應該是小弦母子吧!
整個事件都結束了,半年的噩夢也結束了,人們再也不必恐懼了。
由於這件事,我再次站到了人生的高峰。
然而,林然的那些作品一夜之間無影無蹤,除了那本日記…
大二暑假,一場車禍,小弦流產,生下了一個女兒。小弦臨終前拖我和楊杏照顧她,說請我取個名字,楊杏含淚地說出了“小弦”兩個字!小弦欣慰地閉上了眼睛。
臨終前,小弦交給我一張五千字的日記,那是最後一夜林然最後的告別。同時,小弦央求我們把她和林然葬在一起,我們履行了。
日記、以及《最後的告別》,我將其合二為一。
命名:明日紅顏。
先看看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