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死亡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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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死亡的結束
第五十二章 死亡的結束(18 57)
這是來這座北方城市的第一場雪,很大很大,僅僅是一晚上,就有十幾釐米厚了。茫茫白雪,這才是冬天。而似乎,今年略有不同。那就是,校園裡少了很多笑聲,空地上也就那麼幾個人在嬉戲。人們被這七宗案子弄得不得安生。人人自危的感覺似乎不算什麼,反倒是我,樂的自在。管他的,愛怎麼死就怎麼死,有證據就有證據吧,老子心如明鏡、問心無愧,你們想怎樣就怎樣,我要讓你們看看正義的力量。
我相信林然就是凶手,他之所以去外面就是要避人耳目好進行謀殺。什麼明日紅顏完全是扯淡,那不過是一個代號!而且,林然殺人的動機我也差不多瞭解了。我很想找他談談,但似乎這樣的機會可遇而不可求。真想不到,他竟然會因為那些原因殺人!回首往事,一幕幕看似尋常實則隱藏殺機的場景在腦海中浮現。的確,對一個飽經滄桑的人來講,更多的打擊很可能就轉化成殺人的動力。我為自己擔心起來,會不會發生馬加爵那種事?
然而,接下來的一段又讓我疑惑起來。
0年的元旦,學校沒開好頭。
就在明日紅顏發來簡訊之後,林然出現了。我不知道他是怎樣出現的,就好像是從地裡冒出來的。
“林然,聽說樹林裡又有動靜了。”
“什麼?”我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是跟我說這件事。上課過後,都過了半年,怎麼這種時候,又殺出個程咬金!
“要不要開展第三次獵影行動?”林然提議道。
“第三次獵影行動?”我不確定是不是耳朵出了毛病。
“對!”林然點點頭,“這種時候,最好糾集人手,來個甕中捉鱉。”
我瞥了他一眼,除了如冰的冷漠,並沒有不對之處。我沒有回答他,而是打探道:“你和明日紅顏很熟吧?”
“什麼?”本來試圖看到他眼神的異樣,沒想到林然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連眼皮都沒眨一下。毫無破綻,他到底是有病還是可怕!
難道說不是他?如果不是,還會有誰呢?
我撇過頭:“沒什麼…好吧,不過必須召開會議。”
“我去聯絡。”
“好吧…儘量快點。”我答應了他。
“好。”說著,就欲往外走。
“這麼晚了,你去哪兒?”我還是無法打消懷疑。
“心靈的淨土。”他不假思索地隨後,開啟門、關上門,聽不到腳步聲。
心靈的淨土,心靈的淨土…林然,你到底在幹什麼!
2006年過去了,就這樣過去了。11月5日,薩達姆被判絞刑。似乎是天大的新聞,課校園卻死氣沉沉。也難怪,一時之間見識了這麼多死亡,是人都或多或少會麻木的。
上週就全部結課了,接下來就是考試外加複習的半個月。真是可惡,一學期來,都沒怎麼看小。還好這學期都是些諸如大學物理、英語、複變函式、概率論等簡單的課程,只有一門專業基礎課,因此複習起來還不算吃力。但要想考高分可就難了。俗話說,分不在高,及格就行。看來,這次的目標也就只好六十了。
然而,我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簡單的課程還是會有那麼多人掛科。作為學生來講,連六十分的底線都達不到,難道不是件羞恥的事嗎?可笑那些個人還自吹自擂什麼補考、什麼重修…何必呢,平時努力一些,及格也好呀,何苦費那許多功夫?
臨陣磨槍,不亮也光。還是靜下心來,好好看看小吧!五六門呢!也不是那麼簡單。
望著張宇飛空空的床鋪,我一陣感嘆。
“還沒睡呀!”吳越開啟門,頂著滿頭雪花走了進來。
“沒呢。想起了一些往事。”我沒有移開目光。
似是明白我,他走過來拍拍我的肩:“別傷心了,就讓他好好去吧!”
這本是我要安慰吳越的話,他卻喧賓奪主來安慰我。不過,瞥見他哀傷的眼神,我還是明白了什麼:“是啊,這學期就快結束了,很快就結束了。好好複習複習,考好一點,回家過個好年…大學一天還在,學天就一天不斷…過了今年,一切都會好的。”
“真的嗎?”吳越抬頭看著我。
“當然。你不是自稱上知天界,下知地理,中曉陰陽,外通八卦嗎?這應該不難算呀?”我打去道。
“那當然!”吳越拍拍胸脯,“我風水大師可不是浪得虛名。”
這種動作,這種話語…我們又陷入了沉默,各自走到各自的位子,看起小來。這也許是最好的辦法。
第二天上午,偵探社在千羽亭召開了緊急會議,由我主持。這是我當上社長以來的第一次會議。其實內容也很簡單,就是商討如何展開抓捕行動。這幾乎是一場動員會,社員們義憤填膺。
“真可惡!”
“太囂張了!”
“完全無視於我們偵探社!”
“非抓住他不可!”
“要他血債血償!”
我站起身,正色道:“好了,就按計劃進行吧!你們回去準備,這是鍛鍊自己的最好機會,也是我們偵探社一展雄風的時候。當然,還是那句話,安全第一,不要小看歹徒!”
“社長,有人找你。”
把風的跑過來,指著不遠處一個高大的男人。
是他!
我回過頭,對大家說道:“好了,就這樣吧!希望你們能有出色的表現,我也會去的。林然,你們就細節問題再商討商討。我有事先走了。”
“社長慢走。”
我擺擺手,示意他們繼續…
“李警官找我有何貴幹?”我開門見山地問。
“只是瞭解下情況而已…我們去北院看看吧!”貌似請求,實則命令。
“怎麼?難道李警官受不了血腥嗎?”我嘲笑道。
“不,只是本人比較懷舊而已。”他狡辯道。
“那就走吧,別浪費時間了,我很忙。”說著,也不等他,徑自向北院走去。
好久沒來北院了。雪,一直再下,樹上掛滿了棉花絲的枝條。
“你害怕嗎?”
“我怕什麼?”
“死了這麼多人,你就沒感到恐懼嗎?”
“能有什麼恐懼?”
“你就不怕那些亡靈找你索命?”
“笑話,凶手不是已經伏法了嗎?我怕什麼?”
“可現在又死了三個。”
“那都是意外。”
“意外?不是吧?他(她)們可都是按照八卦符號死亡的,天下有這麼巧的意外嗎?”
“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但你一定知道真凶是誰?”
“你們也應該知道了才是。”
“對,就是你的那個好朋友…可是我們沒有證據。”
“那你們不去找證據,怎麼來找我?”
“知道王大爺是怎麼死的嗎?”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是嘛!那我來告訴你,他是被一把刀射穿了喉嚨,那把刀是誰的就不用我說了吧!”
那是海潮生送我的匕首,就是第二次獵影行動海潮生拿的那把匕首。
“要我怎樣幫你們?”
“錯了,不是幫我們,而是幫你自己…我們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不知不覺走到了一顆梅花樹下,雪花紛飛,梅花嬌紅欲滴,傳來陣陣花香。
“不是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李警官,這株梅樹有什麼故事嗎?”
“這是當年我和她悄悄中下的梅花樹…後來,她另結新歡,結果那男的拋棄了她,她跳樓自殺了。”
“什麼!”我大驚道,“你說的她是不是在502自殺的那個…”
“…”他點點頭,表示預設。
“你們當初一定很相愛。”我由衷地說。
“都是往事了…你女朋友來了,我先告辭了。別忘了那件事。”說著,轉身離去。
“蕭愁,李警官找你什麼事啊?”楊杏走到我身邊。
“沒什麼,他只是來學校看看。”我替她掃去肩上的雪,搪塞道。
“哦。”楊杏很是疑惑,摸摸我的臉,手心暖暖的,“真不知該怎麼說你?你怎麼那麼死板,那三大習慣可害了你了。”
我笑著拉下她的雙手握在一起:“錯了,是三大原則,不背小包、不戴帽子、不在寢室吃飯。”
“聽說又死人了。”楊杏正色起來。
我無奈的點點頭。
“你不會有事瞞著我吧?”她警惕地掃視我。
“怎麼會呢?”我順勢將她抱緊,靠在她的肩膀上。我怕她的眼睛,我怕她看出異樣,那些都很危險,有我承擔就夠了…
夜幕降臨,行動在即。現在可是寒冬,外面還下著雪。然而,決定已經做出、命令已經下達,寢室再暖和,身為社長的我也必須披堅執銳。
燕上雪花大如席,紛紛吹落軒轅臺。
據說這是二十年來本市最大的一場雪,好多地方出現了交同堵塞,甚至還發生了事故…
“東方紅,太陽昇,中國出了個毛澤…”
鐘樓敲了十下。看看窗外,雪不再下了。灰白的一片,延伸出無盡的黑暗。
停電了,很奇怪,這個時候竟然會停電。
哦,想起來了,剛才在下面看到告示,說是什麼電路檢修之類的。唉,這學校,真不知該說什麼好,整天不是下水道堵塞就是馬路翻修,貌似從來沒消停過。算來,這是第三次停電了,而且都是晚上。
記得有一個夏天停電,學生們大肆遊動,而我選擇了田徑場,準備去跑跑步。誰想,那種感覺竟是窮盡一生都未必能嘗試的。是的,那種時候,原始的黑暗,原始的恐懼油然而生。走在草坪上,我感到的不是柔軟舒適,而是一具具新亡的屍體!我不知道這種匪夷所思的感覺是如何產生的,但我硬是不敢低頭,也不敢回頭。我倒退到跑到上,才戰戰兢兢地回頭,操場上一個人也沒有!
今晚又停電了。也好,停就停吧!也該休息休息了,不過,貌似有些人膽大包天…
這次的行動有九個人參加,我們準備還用上次的辦法。七個人分別隱藏在七個地方,我和林然則拉弓射箭。
一切準備就緒,接下來就是等待,漫長的等待。
等待,是件需要耐心的事,很多時候你都不知道等待的是什麼?也可以說,等待需要勇氣。這一次,顯然如此,歹徒還會犯同樣的錯誤嗎?我們能一舉拿下他嗎?不得而知,只有等待了。
“林然,問你個問題好嗎?”我試著打發時間。
“什麼?”
“你將來想做什麼?”
“將來?”他僵硬地重複這兩個字,並沒有回答。
看不清他的臉,不過並無特殊之處。
“就是畢業後啊!”我多此一舉地解釋。
“誰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淡然問道,“蕭愁,還記得我們的兩個約定嗎?”
我想了想:“記得。一是幫你保護那些作品,二是原諒你。”
“真開心你還記得…”他笑了,這笑聲已經好久沒聽到了。突然,他停止了笑?,正經問道,“蕭愁,我們是朋友嗎?”
戳到痛處,我不知該怎樣回答:“為什麼這麼問?”
“朋友之間該用什麼衡量呢?”
“或許是利益吧!”
“林然,真的很感謝你。那幾天,是父親最開心的日子,我想他不會寂寞的,很快,很快…”
“別這麼說嘛!沒有你我也不會當上社長,我也不會享受名聲,我才要…”
“那是你自己的努力…”
“東方紅,太陽昇,中國出了個毛澤…”
十二點了。
“啊…嗯…啊…嗯…”
我迷迷糊糊地醒來,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這**的聲音。
“可惡,真是不要命了。”
林然似乎沒睡:“既然他這麼無視於我們,那還等什麼?”
大樹下,兩個身影聳動著。
準備就緒,我們對望一眼,心領神會。
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我奮力地往後拉去,彈簧發出“嗒嗒嗒”的響聲。
“放!”林然大叫道。
這既是發射的訊號,也是圍攻的訊號。
“碰!啊!”
黑衣人倒在地上,我們一窩蜂地衝上去…
楊杏不知從哪兒跑了出來,手裡舉著一條木棒準備襲擊歹徒,卻正中男人下懷,一瞬間落入了虎口。
“楊杏,你怎麼在這?”我咬牙切齒,這一次,又功虧一簣了。
九個人這才聚集到了一起,奈何楊杏落入了魔掌!
看看地上,哪裡是什麼女人,分明是一具玩偶!
“什麼?你敢騙我們!”林然大叫道,準備衝上去。
“別,楊杏還在他手裡。”我攔住了他。
“放開她!放開她!”七個人一齊大叫。
黑衣人捂著肚子:“可惡,又來這招!不過,嘿嘿…”他**笑著掐住了楊杏的脖子,“這次,你們又輸…”
“是嗎!”
眾人還來不及,林然已然衝到了歹徒身邊。
“呃!”一聲悶哼,分不清是誰的聲音。
“蕭愁,快呀!”林然大叫道。
我大概想到了答案。千鈞一髮之際,我衝上去,以的速度分開歹徒的手,拉過楊杏就跑。
“小心!”
只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要向楊杏刺去,如同駭鳥的必殺技。
幾乎在剎那間發生,不及多想,我本能地轉過身擋住了楊杏。
皮肉撕裂的聲音清晰無比。
藉著空檔,我退到了眾人身後。
“你沒事吧?”看著楊杏驚慌失措的樣子,我強笑道。
“沒…沒事…你受傷了?”楊杏膽戰心驚。
一陣吃痛,左臂又受傷了。
我想起了什麼,大喊道:“大家快跑!林然快跑!”
似是明白我的意思,眾人作鳥獸散跑開。
我回過頭,林然與歹徒還在僵持…片刻,歹徒飛也似的逃竄而去,林然,倒在了雪地之上,一片暗紅…
窮寇莫追。
那時候,林然用自制的飛鏢刺穿了黑衣人的肚子,而黑衣人卻還有力氣攻擊我。這充分說明一點,人在憤怒的時候什麼事都乾的出來,此時與之拼命無異以卵擊石!
林然倒下了,他沒有受傷,只是頭疼,劇烈的疼!
楊杏偏偏在那時候出現!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人沒事就好了,受點傷算什麼?
此事暫告一段,沒想到臨近期末我還帶傷考試。
挑燈夜讀,孤軍奮戰,十幾天斷斷續續的考試終於在1月1日下午落下帷幕。然而,幾天前的恐懼還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明天就要放假了,這最後一晚應該不會有什麼不測吧?
林然考完後沒有回寢室,而是去了那個地方!
我正糾結著,噩耗再次傳來。
200年1月1日,陰曆十一月廿五,吳越死在了田徑場,被刺穿了喉嚨!
我介乎是爬到了現場。吳越躺在足球場中間,坐東朝西,看著蒼天。
蒼天沒有拯救他,他還是死於非命。前幾天,我們還說說笑笑,說清明節去祭拜狄離、張宇飛,而現在,他卻…
手機響起,是一條簡訊:
這是最後的禮物。相信我,不會再有了。你很恐懼,你很憤怒,是嗎?哼哼,來吧,來千羽亭,你會得到想要的答案,一定會的。明日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