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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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死亡
第四十八章 死亡
噩夢再次降臨,校園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死神並未走遠,恐怖依然籠罩在心靈間。
文武,故意殺人罪成立,判處死刑。就在判決下達之後的不久,再次有人死於非命。人們放鬆的心頓時緊張起來,普遍地相信死神並沒有走遠,一切不過只是開始。要怪,就怪這個南院,誰讓它被設計成這個樣子,縱然是太極八卦渾然天成,卻也沒能阻止悲劇的發生。很奇怪,這本難得的一片淨土竟然接二連三地發生命案,是死神盯上了這塊地方嗎?還是…
502的預言此時真正實現,張宇飛死了。這個陪伴我們一年的好朋友,就那樣死了。風味食堂,那吊扇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結束了他的生命,可憐的他,最後一口飯還沒來得及下嚥,就倒在了血泊之中,甚至到死都不知道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當天晚上,一個陌生的號碼,一條熟悉的簡訊:
你好,我是明日紅顏。上次給你的禮物還滿意吧?哼哼,這次又如何呢?可惜呀,我本以為你狠聰明也很勇敢,有很大希望拯救生靈。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就那樣看著朋友死去,你袖手旁觀、你麻木不仁!告訴你,這只是開始,你仍未經歷恐懼。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你的朋友一個個死去,他們到死都不會原諒你,你罪不容誅。最後的審判即將到來,你將接受上天的懲罰。孩子,祈禱吧,祈禱上帝的原諒吧。
明日紅顏!你到底是誰?是幽靈嗎?是妖魔嗎?為什麼你能置人於死地?難道生命對於你來說就一文不值嗎?可惡,我不會放過你的!等著,我會抓到你,撕開你的假面,我倒要看看那張人皮後面隱藏著什麼!
“東方紅,太陽昇,中國出了個毛澤…”
時鐘敲響了九下。
可憐的時鐘,你只知道敲鐘,你還知道什麼?
你守候著千羽湖,為何讓生命在周遭死去?
你唱著東方紅,為何天空如此暗淡?
你這哪裡是敲鐘,分明是送終!
你知不知道?你在一步步地走,你在一步步地預言死亡。
你怎麼忍心!
難道你累了嗎?
難道你麻木了嗎?
難道你需要發洩嗎?
不,請不要這樣,千萬不要這樣!
你這樣,縱然尋得一時之歡,卻傷害了人許多人的一輩子。
你知道嗎?每每看到你盡忠職守地走著,我總有一種欣慰感。
你給我巨大的動力,讓我知道時間的價值,讓我知道生命的意義。
我仰望你,你俯瞰我,天地之間,只有我們兩個。
我們並駕齊驅,你在流逝,我也在流逝;你在變老,我也在變老…
如今呢?即便你不是凶手,但與凶手又有何不同?
我不願詆譭你,卻無法忍受巨大的悲痛。
張宇飛死了,他死了,他和這個世界、和我們再也沒有關係了,他將淪落地獄、獨赴黃泉。
鐘樓呀鐘樓,教我情何以堪哪!
夜色中的千羽湖曾經是個不錯的地方,偶爾有風吹過,吹去夏日的炎熱,甚至夾雜著些許清涼。湖水盪漾,波光粼粼。幾盞路燈在倒映出長長的影子,恍如擎天大柱。
千羽亭內。
“蕭愁,不是說凶手抓住了嗎?為什麼…”楊杏略帶悲傷地問道。
我打斷她:“對不起,是我失策了。那個文武確實是殺害雷鳴的凶手,這一點已經證實了。不過…卻並非是殺害乾坤的凶手。”
“什麼?”楊杏疑惑,旋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失聲道,“這麼說文武豈不是成了替罪羔羊了?”
“不。”我搖搖頭,“即便乾坤不是他殺的,但雷鳴一案足以讓他付出血的代價!再說,不到一個月,學校就死了四個,於情於理都不好交代,因此,為杜悠悠之眾口,我想,這些罪名只能由他來擔了…哎,他殺的不是時候,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他不該冒這個險,更不該選在南三!這把火,算是玩大了,結果…哼,玩掉了生命!”
“…可現在…”
“是啊,現在又死人了,死的還是…”我欲哭無淚。
“當初我就想,這個502不是什麼好地方,高中也是,上了大學還是。如今倒好,果然出事了…張宇飛他…我們…”靠著欄杆,熱淚盈眶。
楊杏站起來走動我身邊,將我摟在腰間。我靠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盡情地流淚但沒有哭泣。
我需要冷靜,痛定思痛。
回想這兩個月來,一連串時間排著長隊竟然有序地在腦海中放起電影來,我仔細地觀看、仔細地思索,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如今之勢,任何細枝末節都很可能是關鍵之所在。
首先,錢坤死了,從圖書館四樓天台摔下來,帶著我的玉石死在了現場。我在四樓欄杆邊發現了棉線,由此殺人手法便十分明確。乾坤不認識我,斷然不會嫁禍於我,再者我趁機問過警察局的警官,死者死在凌晨五點左右死的。而圖書館一般是六點半開門,所以此案是他殺無疑。這手法便是讓被害人昏迷,在其胳膊之間放一塊石頭,讓後將死者至於欄杆。昏迷狀態一旦消除,由於石頭的緣故,死者會自然地扭動身體…其實,這也是一場賭局,因為凶手並不知道死者會倒向哪邊?可以說,凶手還是給了被害人生存機會的,只可惜,被害人還是從四樓墜入地獄。
其次,林然的女友,錢坤曾經的女友——伊澤於一周後死在了南一教學樓。先是,在樹林裡,我看到了林然與之爭吵不休的一幕,這一點十分可疑。伊澤是服用大量安眠藥致死,藥劑溶於灌裝咖啡之中,而罐子上似乎只有本人的指紋。同樣,現場留下了楊杏的玉石。凶手很可能是同一人,知道伊澤與乾坤關係的人不多,而兩人相繼死去更是可疑。那張桌子上,有模糊的指甲劃痕,甚至帶有絲絲血跡。大概是死者臨死之前想留下凶手的線索,可惜,安眠藥的藥效太過強大,她縱然傾國傾城老天也沒能拯救於她。
第三,胖子狄離距伊澤一週後在南二死亡。前幾天,假面舞會上,那個神祕的“明日紅顏”說的那些話似乎正是一種挑釁。那三個數字果然代表著三個人,而結果狄離還是那樣死了。整件事情不管從哪個角度,看起來的確只是意外。椅子的螺絲鬆了,經不起兩百多斤的重量,胖子來不及反應,結果撞到後面的隱患,結束了生命。只是,掉落的螺絲很舊,都生鏽了,而旁邊的卻很新。由此,不難想象,凶手暗中觀察,看準了目標知道被害人一定會坐那個位置,於是某個沒人的時候,換掉了新螺絲。後面脫落的瓷片也許是凶手所為、也許是先前就存在,但無關緊要。然而,這一次,凶手還是給了死者機會。那種情況,只要體重輕一點、反應快一點,也許只是摔倒而已,絕不會致命。可惜,狄離還是死了,這個賭他輸了,而賭注不是別的,正是那兩百餘斤的生命。
再次,雷鳴距狄離一週後在南三死亡。那間教室的中央,三尺白綾結束了高傲的生命。門邊發現了紅色棉線,死者也是穿紅色連衣裙。可以的是,如果是自縊而死,為何現場找不到踩腳的凳子?南三的教室很大很高,一般都有四米多,桌子不過一米,風扇距天花板不過半米。即便穿著高跟鞋也無法上吊自殺。隨後的裝神弄鬼說明了一切,文武嚇成那個樣子,很快承認了罪行。這件案子本身並不複雜,其解決之迅速匪夷所思。
最後,一個月後的今天,張宇飛死在了風味食堂。這似乎又是意外,那盞吊扇落了下來,準確無誤地擊中了目標。若是平常,人們絕對不會聯想到謀殺,可偏偏是在這種情況下,在死了四個人,在八卦完成了四卦的情況下,在前四件案子結束一個月的情況下,我們自然而然地聯想,凶手改變了計劃,不在按部就班地進行,那樣似乎過於呆板,失去了遊戲的樂趣。是的,樂趣,這似乎是凶手享受的樂趣,以殺人為樂趣!
林然很有嫌疑,不過也只限於乾坤與伊澤。那個神祕的明日紅顏很可能是背後真凶,不過迄今為止我連他(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儘管那個皓月當空的晚上,她的確深深地震撼了我。但當看清邪惡的面容時,我膽戰心驚。還有,那個矮胖男人似乎很久沒有行動了,最近也銷聲匿跡。我想起了海潮生,話說上學期他就已經畢業了。這麼久了,也沒怎麼聯絡他,現在我都頂替他的人物當上社長了,是啊,該聯絡聯絡了。學校的這些事他應該也知道了吧?嗨,人哪,總是健忘,海潮生畢竟當了兩年的社長,多少有些偵探細胞呀!我何苦在此冥思苦想呢?
寧敲金鐘一下,不打破鼓三千。
我站起身,打量著楊杏,雪白的臉上不帶任何瑕疵,我愛憐地撫摸她的臉:“沒事的,不要為我擔心。你也是,保重身體才是,這些的確是意外,不要想太多了,回去睡一覺,明天就會好的。”說完,在 她的嘴脣下留下了雄性的氣息。
“蕭愁,答應我,以後不要在這樣衝動了。這種事,越陷越深。”她抱著我的臉,努嘴道。
我點點頭:“知道了…走吧,再不會去,宿舍就要關門了。”
看我沒有要洞的意思,她再一次流露出不安的神情。
我微笑著撫弄她的秀髮:“我再坐會兒,寢室太熱了。”
她明白我的意思,不再強求,深情對望一眼,轉身款款離去。走過千羽橋,經過花叢,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撥通了海潮生的電話,好半天嘟囔,總算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不過傳來的確實斷斷續續的聲音。 奇怪,他在哪兒?訊號這麼不好。
“喂,是海潮生嗎?”我問道。
“是…你是…誰?”
“蕭愁。”我淡淡地回答。
“哦,是蕭老弟呀,好久不見,你和林然還好嗎?”對方爽朗地笑起來。
我不知該怎樣回答,緘口不言也不是,只能搪塞道:“還,還好。”
“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難道…抓到…那個…猥瑣男了?”
我嘆了口氣:“不,還沒有。”我很奇怪,這傢伙怎麼不問學校發生的事,“你…你難道不知道學校發生大事了嗎?”
“哈哈…學…校嘛。能有什麼大事呀?”
“你在哪兒呢?訊號這麼不好。”
“哦…我在…貴州的…一個偏遠山區…我在…這兒…支教呢!”
我撥出一口氣:“好吧,很慶幸你能享受山水。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這件事。”
“謝謝…啊…什麼事…啊?”
“那我就長話短說吧,別浪費話費了。”
於是我從林然父親去世知道今天為止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簡明扼要地告訴了海潮生。對方聽得很認真,一聲都沒有吭,電話那頭不時傳來大自然的聲音。
老天此刻似乎開了眼:“哎,找你這麼說,最近還真是出了不少事,甚至連你和楊杏都捲入了漩渦。沒想到我才離開不到半年,就死了五個…哎,要是抓不到真凶,估計學校都得關門了。不過,你分析的也有道理,至少那個文武是殺害雷鳴的真凶無疑,拿他做替罪羊也是活該。反正都是一死,也不怕再加幾個罪名…蕭愁,我要提醒你一點,林然和明日紅顏很可能有關係,說不定他就是那個明日紅顏!”
“什麼!”我驚詫不已,“這…這不太可能吧?林然沒必要對自己人下手呀!再說,狄離、張宇飛那麼高大,而林然…”
他打斷我的話:“你別忘了,他們兩個是怎麼死的…對了,張宇飛的外號是什麼?”
“外號?”我有些疑惑,不過馬上想到了重要的資訊,“對了,曾經聽過有人叫他‘山哥’,而食堂的方位是東南,對應的是‘艮’,代表的是‘山’!”
“對!”海潮生肯定道,“如此一來,應該還有三個人要死…不多說了,我已經不在學校了,這些事我也愛莫能助。林然,你要多多注意!還有,你身邊的人也要多多注意,尤其是楊杏…好了,我得掛了,有什麼訊息瑕疵再聯絡我吧。拜拜!”說完,不等我反應,結束通話了電話。
林然,明日紅顏;林然,明日紅顏…
我猛吸一口氣!
林然扮演的雷鳴是那樣逼真,除了喉結嗓音之外幾乎與女生如出一轍…一個男人怎麼可能裝得那麼像?可是林然的確做到了。而假面舞會那天晚上,好像也沒發現林然,再說,那個明日紅顏怎麼會認識我?
我搖搖頭。
不過,前幾次的活動我和林然大出風頭,名聲響亮,有女生認識我也不是不可能…嗨,不想了,頭疼死了。
話說,近期林然好像頭疼的厲害,半夜三更偶爾有**聲傳入夢鄉。海潮生分析的也對,總之,還是好好注意一下吧!
可是,我又陷入了無奈。自扮演雷鳴的那天晚上之後,林然竟然也行蹤詭祕起來,一大早就出去,晚上快關門時才回學校,而且很多次都徹夜不歸,甚至有兩次還連續三四天不見人影。課上點名時,也沒有聽到“林然”兩個字。
林然,你到底怎麼了?難道說,真的是你?不然,你逃避什麼?
此次被認為是意外,學校賠了幾十萬才草草了事。幾天後,全班以及其它領導、老師都出席了追悼會。
年級主任王明主持追悼會。他本想引咎辭職,無奈與三百多人相處了一年,學校處於緊張時期,無人敢擔此任,王明不得已繼續留任,但工資減半,還公開向全校師生道歉。
追悼會上,張宇飛父母老淚縱橫、泣不成聲:“可憐這孩子了,就這麼撒手了。宇飛,你不孝,你不孝呀!你拋下父母不管,你拋下妹妹不管,你呀…”
最後看一眼屍體,張宇飛,再見了,我的好朋友。
看看林然,面色平靜如水,波瀾不驚。唯獨他沒有流淚,難道…不,也許父親與女友雙雙去世,他已經麻木了吧!我真傻,為什麼要懷疑他呢?林然也是個悲劇,不是嗎?
一個月後的12月5日,陰曆十月十五,體育館的封老頭摔死在樓梯口。
體育館位於東北角,八卦為“巽”,代表“風”。這一次,似乎又是意外。據悉,負責衛生、開關門的六十多歲的瘋老頭是因為踩到了西瓜皮,不小心摔下樓梯,頭部劇烈撞擊而死。現場很簡單,甚至沒有血跡,唯一見到的一塊稀爛的西瓜皮以及致命的劃痕。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意外,但有一點必須強調。現在是六個,一定還會有兩條生命死去,以完成這充滿死亡氣息的八卦之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