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5章 小弦

第15章 小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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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小弦

第十五章 小弦

(親們,實在抱歉,黃花昨日身體有恙。不劇情、字數欠佳,連標題都弄錯了,今已改正並奉上5000更。萬望大家繼續支援《明日紅顏》!!!)

回憶在繼續,現實也在繼續。

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在家裡寫作,是在鄉村的家裡。雖說我總強調文章千古事,必須要切合實際,應不時陶冶情操、免落窠臼。但想歸想,做歸做,理論與實際相差太多,這種結合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氣。很顯然,我就沒有這種勇氣。所以,坐在房間裡,呼吸著農村的清鮮氣息,我為之醉倒,情不自禁地更改了計劃,讓劇情提前。當然,故事也是現實,但在這種環境下描寫鄉村事件無疑會增加親切感,這倒可以成為我作弊的藉口。

可笑,真是可笑;

可是,我笑不出。

小弦還是那樣,睜開第一眼起,整天就不會再閉上。我想不通,那種維持眼皮分開的能量從何而來?難道是意識控制?可既然意識正常,為什麼又不清醒呢?

一大早,我忍住疲倦,帶著小弦踏上去城市的旅途。

三個小時的時間我呼呼大睡,實在是困!

有人說,人可以抵制**、可以抵制恐懼,但唯獨不能抵制睡眠。據說,人生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是在睡眠中度過的,就算一個人活六十歲,那麼他(她)就有二十年的時間在睡覺。不過,正如地球只得到了太陽光輝的五十億分之一一樣,我們正是用這三分之二的人生創造了文明。

直到司機的聲音刺激耳膜,我才迷迷糊糊、戀戀不捨地抖擻精神下車。這時司機的一句話感動地我痛哭流涕:“你女兒真漂亮!”

“謝謝!”

打聽到本市最好的兒科醫院的地址後,輾轉了幾趟車,我們總算是看到了曙光…

“周醫生,小弦怎麼樣?”我急切地問。

白衣大褂帶著一副黑邊眼鏡,五十左右的年紀又讓我想起了當年救我於危難間的那位恩公,可惜那人沒能在我腦海中留下一絲印象。

小弦還是那樣,目光呆滯地坐在一旁。周醫生示意我坐下,然後他用中指指了指眼鏡,這才正襟危坐,緩緩說道:“病人的情況不是很樂觀。雖說她身體一切正常,可是應該是過度驚嚇才導致她意識不清。這個結要是不解開,可能會影響她一生!”

我顫抖著嘴脣:“什麼?那,具體會怎麼樣?”

“嗯…”他交疊雙手,向後倒去,“這麼說吧。其實要想讓令愛恢復並不困難,但要是還讓她繼續生活在原來的地方,很可能某種事物觸及到她的神經,屆時恐懼會成倍的增加,她可能會…會…”

“會怎樣?”

“會瘋掉!”

“什麼!”我大吃一驚,嗓音頓時提高了三倍,“有這麼嚴重!”

周醫生示意我不要激動,解釋道:“是的,很嚴重。”他站起身,走到門邊,把門關上。又走到小弦身邊,對著小弦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他招手讓我過去,叫我看小弦的眼睛。我疑惑地凝視著,很迷茫、很迷離,光芒慘淡…

“怎麼了,沒有什麼異常啊?”

“的確沒什麼異常,可是你知道嗎?現在她的腦海都充滿了恐懼,處於自我保護機制,眼神才變得迷離,阻止小弦接受外界資訊。可惜,這種保護並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害她!”

“為什麼?”

“你知道,小孩的心靈是很脆弱的,意識還處於萌芽階段。如果這個時候,外界的資訊入侵,那麼很可能就會影響其一生。看電影電視也知道,血腥的場面出現之時,如果有這樣的小孩在場的話,總會有好心人擋住小孩的眼睛,就是因為怕在他們的大腦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我不知道令愛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看到了什麼讓她如的恐懼,以致觸動了人體自我保護的機制,可是,要想真正治好她,小弦必需要換一種生活方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點點頭:“我明白。”

“嗯。”周醫生點點頭。

我扭頭看著小弦,搖搖頭。還是那樣,可是等會兒你要再次回想那恐懼,你能承受嗎?我只希望看到那恐懼的是我!可惡,小弦到底看到了什麼?這世上沒有鬼,我堅信不疑。即便小弦不小心經歷了林然的經歷,那也不至於到現在這個地步?

難道,是人?

想到這兒,我不禁打了一個寒噤。都說,人嚇人,嚇死人,我就經歷過好幾次,每次都無一例外心驚肉跳,後怕不已。可是,小弦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呀!是誰?是誰這麼狠心要對一個小女孩下手!我寧願相信是那個小孩子惡作劇,可是都這麼久了,小弦的情況都傳遍了,那人再怎麼樣,其父母也該出來道歉賠禮吧!

你本該無憂無慮,卻為何年少嬌軀偏遭不測;

你本該童真童趣,又怎堪脆弱心靈噩夢糾纏?

我不敢再想下去,我又想起了我自己。我很健忘,當年的事不勝記憶。當年我到底是怎樣變成小弦這 個樣子的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或許也是恐懼吧!

“蕭先生,可以開始了嗎?”周醫生把我拉了回來。

我眼睛一顫:“好吧,開始吧!”

周醫生拉過小弦進入診室的小房間,關上房門,開始了治療。

房間裡的情況怎樣我不知道,現在,我唯有寄希望於周醫生了。我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車水馬龍、看著人來人往,我開始了焦急的等待。小弦呀小弦,你要爭氣一點,父親在看著你,杏媽媽在看著你,你一定要好起來,讓我兌現當年的諾言…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內突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旋即是揪心的哭聲。我悲喜交加,小弦,你總算醒了。

我興奮地開啟房門,衝進房間。小弦已經淚如雨下,正坐在**抱頭痛哭,身體不停地顫抖。我坐到**,摟過她的身體,緊緊地抱著:“小弦別怕,爸爸在,爸爸在,沒事了,沒事了…”

我才知道,原來發洩恐懼竟是這樣的重要,而發洩之時又是這樣的激動。小弦不住的顫抖,瘦弱的身體在這冬天更加冰涼,我就這樣抱著她,不停地撫摸她的頭,不停地安慰她,直到小弦由哭泣變成了抽泣,身體也逐漸暖和,我這才口乾舌燥地嘆了一口氣。

“爸爸。”

我猛然一哆嗦,這恍如蚊吟般微小的聲音現在聽來是那樣的親切,是那樣的叫人心潮澎湃。

“誒!爸爸在,小弦不怕,小弦不怕…”我繼續哄著。

又不知過了多久,小弦停止了抽泣,我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周醫生已不在了。放下小弦,她抬起了頭,那雙晶瑩剔透的眼鏡在打溼了的長長睫毛下熠熠生輝。

“傻瓜,哭什麼?爸爸不是在你身邊嗎?”我拿過衛生紙細細地拭去她滿臉的淚水,同時整理她散亂的長髮,直到一個漂亮的小弦又完美地呈現在世人眼前。

“小弦,你還害怕嗎?”我試探著問道。

“嗯。”她輕輕地點點頭。

“爸爸不問了,我們回家,好嗎?”我又抱緊她,生怕又刺激了她。

“好!”她這才露出了久違的天真笑容…

“周醫生,真是謝謝你了,沒有你,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真是謝謝你了!”我虔誠地伸出手。

周醫生淡然一笑,伸出手與我緊緊地握在一起,隨後不失禮貌地抽出:“蕭先生謬讚了,這只是我的職責而已。”

“可還是要感謝您,畢竟是您讓小弦恢復了正常。”我這才想起要用“您”這個字。

他擺擺手:“可是,蕭先生不要忘了我剛才的話。病人雖然暫時恢復了神智,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她 還是會做噩夢的。所以,要想讓病人徹底把那件事壓在心裡,就必須要按我說的去做…我言盡於此,先生好自為之。”

“一定,一定!”我斬釘截鐵道。

周醫生彎下腰,摸摸小弦逐漸紅潤的臉蛋,溫柔地說道:“小弦,以後跟著爸爸,可不要亂跑哦!”

“嗯!叔叔,謝謝你!”小弦回贈可人的笑容。

“叔叔?叔叔?”周醫生挺直腰,右手撫摸著下巴,眼鏡滑稽般地在眼鏡中做著週期性旋轉。片刻之後,他微微點頭,“看來,我還是很年輕的。哈哈哈…”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爽朗,不帶愁情。

“那我們就告辭了,您多保重!”我拉過小弦的手,帶著她準備出門。

“嗯!你們也保重,再見了。”

剛想把門帶上,卻聽見周醫生的叫喚:“蕭先生,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能進來一下嗎?”

“好。”門口正好是候診的地方,牆上的液晶電視正播放著《喜洋洋與灰太郎》,我讓小弦坐下,“小弦,你在這看電視,別亂跑,爸爸去去就來,好嗎?”

小弦笑道:“好。爸爸快點。”

“嗯。”我拍拍她的小手,起身又進入周醫生的診室,掩上房門。

“周醫生,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剛才的治療中,我略微瞭解了病人的恐懼所在。據病人的情況,好像是有個黑衣男子,那個男子高高的個子,細長的臉,而且衣領高聳,就如同吸血鬼一樣。這些情況,我想有必要告訴你,所以…”

“黑衣男子?是小弦這麼說的嗎?”

“是的。”

“哦…謝謝您,我知道了,再見!”

“再見!”

我沒有多少朋友,在家鄉的更是少的可憐。所以只剩一個下午的時間,我想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她)們了。打定主意,帶著小弦,往車站而去。

回家的車還有一個小時才出發,半天下來我才想起我和小弦都沒有吃飯。我倒好,可小弦就不同了,受了驚嚇,幾天下來,小弦都沒有好好吃過,估計小肚子早就餓扁了。咳,真該死,怎麼這麼健忘,連吃飯都能忘,還有什麼不能忘!

隨便進了個小館子,點了幾個小菜,我們便吃起來。小弦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哪裡會有少女的淑女形象呢?渴了喝水,餓了吃飯,此時正在風殘雲卷般地吃著。我拍拍她的小肩膀:“慢點,不著急。”

見小弦飢餓的樣子,我深感失敗。

幾個月不見,就發生這樣的大事。我和杏不在她身邊,竟讓她受如此驚嚇。當然,我不能責怪父母,他們也不容易。再說,人生在世,誰還能一帆風順、從頭至尾呢?父母也沒有千隻眼睛,整天看著小弦呀?

再說,厄運就如同病毒一樣無處不在,一般情況下是可以憑免疫系統擊殺之,然而總有那些頑固、恐怖的角色讓你防不勝防!

這一次,那病毒應該就是周醫生口中的那個黑衣男子。黑色,又是黑色!為什麼人們都喜歡黑色?

難道以為籠罩在黑幕之中就能為所欲為嗎?

難道以為憑藉一身黑衣就可以無所顧忌嗎?

可惡,他到底想幹什麼?

“爸爸,你在想什麼?吃飯呀!”

“哦…”

汽車緩緩開動,沒有揚起風沙,也沒有掩蓋雙眼。

“喂,爺爺,奶奶。”

“啊!是小弦,是小弦!小弦,你沒事了?”

“小弦沒事了,爺爺奶奶擔心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門在車上,馬上就回家了。”

“好,好,快點回來,奶奶給你們做好吃的。”

“嗯!”

“你爸爸在嗎?”

“在。”

“讓他接個電話。”

“爸爸,給。”

“喂,爸!”

“愁兒,小弦真的沒事了?”

“這…暫時沒事了。”

“什麼意思?”

“這…我們回家再說吧!”

“好吧,你們路上小心點。”

“嗯。”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輕車熟路,正是司機大顯身手的時候,於是三個小時的路程被硬生生地縮減到了兩半小時。當然,這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有些地方開的太快,我著實揪心了一把,生怕就那樣跌下山去。不滿的聲音在車廂內瘋狂咆哮:“你幹什麼!開這麼快,要死啊!出了事你負責?”

一路無話,還是昨天那個時間,我們回到了家…

“什麼!你要帶走小弦?”父親顯然沒有準備。

“嗯。”我點頭道。

“你真的想好了嗎?你與杏兒商量過了嗎?”母親倒顯得心平氣和。

“有,我們剛才商量過了,她也同意這麼做!”

“可是,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你會招徠多少麻煩!”父親搖搖頭,嘆息道。

“可我們終究是要面對現實的,小弦也不可能一輩子都呆在這窮鄉僻壤啊?”我辯解道。

“這是那醫生說的?”母親問道。

“是,這就是醫生的意思。而且,即便沒有發生這件事,我們也打算明年就接小弦過去,她該上學了。”我說道。

“哼,上學。唉,轉眼間,你這半大不小的爸爸都有了要上學的女兒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呀!”父親話中帶刺。

“老頭子,你又來了!”母親打著圓場。

“哼!我說錯了嗎?小弦的確是要上學了,小弦的確是蕭愁的女兒,小弦也的確是我們的孫女啊?”父親特意加重了“孫女”的音調。

“不管怎麼說,我都要這樣做!我們不能逃避一輩子!那樣對小弦也不公平!”我打斷了他們的冷嘲熱諷。

“不公平?你還敢說‘不公平’這三個字!”父親猛地一拍桌子,怒聲道,“你捫心自問,五年來,我和你媽待小弦如何?我們可曾讓她受半點委屈?你這不爭氣的傢伙,還敢說不公平!難道說,我們對小弦好還錯了不成?既然這樣,你就帶走吧!順便,你也走了算了,沒事就不要回來了!”

“死老頭,你說什麼呢?”母親捶了父親一把,又趕忙用眼神示意我遞茶道歉。

“爸,您別生氣呀!”我端過茶杯,好推歹推,父親才板著臉接下。我平聲說道,“你們對小弦如何,我門夫妻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再說,你們養育我二十餘年,我又有什麼理由責怪你們呢?父親這麼說,兒子於心何忍?要是氣壞了身體,豈不是我的罪過?我的意思是,小弦在一天天長大,也一天天懂事。紙包不住火,那件事,她遲早會知道的。即便我們不說,那也不防備閒言碎語…再者,這一次,小弦受的驚嚇不輕,她必須換一種生活方式。繼續生活在此,會觸及她脆弱的心靈的。所以,現在帶她走,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咳!”父親放下茶杯,無奈地搖搖頭,“蕭愁呀蕭愁,真不知道你的良心是怎樣練就的?為父我好像從來沒教過你呀!”

“這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呀,歷史將記載,蕭愁的父親是真正的男人!”我乘機道。

“哼哼…”父親笑著哼了幾聲,“行了。我留不留名那都無所謂了,倒是你,年紀輕輕就要面對這種事,日後的是是非非就看你是否真的有能力、有膽量去面對了!”

大廳的門被輕輕地推開,露出小弦精緻的嬌小身體:“爸爸,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