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所謂安然

所謂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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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安然

所謂安然

趙驥和陸筱卿比起青梵和小痴晚到了半天,陸筱卿和趙驥進了營地,意氣正高,趙驥隨口問看守營門的道:“魏元帥跟容督軍已經在營裡了吧?他們二人現在在哪裡呢?”

那看守營門計程車卒看著趙驥,語氣低沉:“元帥正在屋裡與皓王議事,容督軍他……督軍他……留在外面了。”

趙驥如同被一個霹靂砸中一般呆在了當場,陸筱卿沒聽明白這句話,還追問了一句:“留在外面?容昔留在外面做什麼?”

然而身側兩人皆沒有回答,陸筱卿詫異得回頭看到了趙驥的臉色,終於也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他屍體被安放在哪裡?”趙驥的喉嚨乾啞,“我去給他上柱香……”

那看守營門計程車卒猛地跪倒在地:“元帥把容督軍的屍體留在外面了!還下令不許去尋容督軍的屍體,趙將軍也幫忙勸勸元帥吧。我們從前背地裡也都罵過督軍大人背信棄義,可是他是為了救元帥才死的,怎麼能連屍體都……”

趙驥只覺得頭中一陣一陣的眩暈,強自鎮定,問道:“元帥在何處議事?”

趙驥這邊正在問著,那邊已經有人去通報了臨淵,趙驥一抬頭便看見臨淵正走過來。

趙驥上前喚了一聲:“魏二……”他本在擔心臨淵傷心過度,不期然一抬頭,卻看到臨淵臉上帶著微笑,仿若無事一般走了過來。

趙驥呆住了,站在原地,沒說得出話來,他身旁的陸筱卿在看到臨淵這個笑容之後,亦是愣了片刻,忽地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下子衝到臨淵面前,一把揪住臨淵的衣襟:

“魏二!你知不知道容昔他死了!他為了救你死了!你到底在不在乎容昔他死了!”

臨淵點了點頭,還是笑。

陸筱卿眼圈通紅,毫不顧忌形象地怒罵:“容昔他一直那麼溫柔,他是為了你才會殺人,為了你才會做到那個地步!現在容昔死了,你為什麼還能笑得出來!你為什麼還能若無其事地站在這裡!你為什麼連他的屍體都不尋回來!”

趙驥察覺不對,有些惶恐地去拉陸筱卿,然而陸筱卿暴怒之中哪裡拉得住:“魏陵遠!你他媽心就是鐵石打的,現在你也笑不出來!你這個樣子,容昔他這麼多年算什麼!他這一死算什麼?!你居然還笑得出來!你這個樣子是人麼!”

臨淵仍舊只是笑,不說話。

趙驥已經發覺事情不對勁,用盡全力把陸筱卿拉過來,陸筱卿被趙驥死死地扣在懷裡,先是掙扎,掙扎不出來才大哭起來,時間稍微久了,哭聲也漸漸地輕了,陸筱卿抬頭看向臨淵,發覺他仍舊是剛才的表情,仍舊是在笑,眼睛沒有神采,不只是在看什麼。

陸筱卿也漸漸察覺到不對勁,她停下掙扎,呆呆地看著臨淵。

“陵遠,你還好吧……”趙驥試探著出聲詢問。

一記手刀猛地劈在臨淵後頸,臨淵連哼都沒哼一聲,“砰——”地一頭栽倒了下去,

趙驥呆呆地看著臨淵背後不知何時出現的、還抱著一個藥箱青梵,他自然明白,就算是青梵的身手,要偷襲臨淵也絕不可能這麼容易,只是趙驥本就不工於心計,根本猜不出發生了什麼只能怔怔地看著。

“於晟!”青梵向跑得氣喘吁吁的於晟招手,“快點!”

半鬱剛才突然察覺到不對的事情,便是臨淵的“安然無恙”。

一個剛剛經歷幾天幾夜的長途奔襲,再加上一場數度瀕死的大戰,又遭逢劇變險些妖變的人,怎麼可能看起來一點受傷、力竭的痕跡都沒有?怎麼可能一切如常?

於晟跟在青梵後面跑過來,甚至來不及多喘兩口氣,趕緊蹲下身給臨淵把脈。

“他怎麼樣?”青梵把手裡的藥箱遞給於晟問道。

於晟皺眉,伸手去藥箱裡翻找藥瓶:“他的脈搏怎麼會亂成這樣?!必須趕緊喂藥,趙將軍,你幫我託著他的頭掰開他的嘴。”

趙驥不明就裡,但明白於晟是大夫,因而聞言立刻照辦,陸筱卿也慌忙蹲下身輕輕托起臨淵的頭,趙驥伸手去掰臨淵的下巴。

然而趙驥原本以為不需要花什麼力氣,不曾想到臨淵居然昏迷中仍然死死地閉著嘴,趙驥有些震驚,手裡力氣稍稍增大,終於把臨淵的嘴脣掰開一條縫。

從那稍稍張開的嘴脣間,從那緊緊咬住的牙關裡,鮮血宛如止不住一般瘋狂地湧了出來。

他從剛才出了那大廳,就不曾張口說過話,他只是在笑,只是咬緊了牙,不想讓人看見他已經咽不下去的鮮血。

在場也就只有青梵與臨淵交情稍淺,這時候也算是鎮靜些,他看著於晟拎著藥瓶呆呆地看著,也知道如今臨淵咬緊了牙,無論如何沒法喂藥,便向著趙驥斷然喝道:“趙將軍!把他的下顎骨卸下來!”

趙驥呆呆愣愣的,聞言下意識地手裡用力,只聽“咔吧——”一聲令人牙根一酸,更多的血從臨淵口中吐了出來。

許是那些翻湧的氣血總算找到了一個出口,再等了片刻,終於吐盡了。

“發生什麼了?”趙驥從未見過臨淵這個模樣,下意識地開口問道,“他怎麼會……”

“容昔死了。”隨著輪椅“吱呀吱呀”的聲音,半鬱冷淡如昔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青麓被著墨抓走了了。”

趙驥和陸筱卿皆倒抽一口涼氣,陸筱卿顫慄數下:“對不起……我不知道……”

半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放心吧,臨淵估計什麼都沒聽見。他剛才應該已經沒有什麼神智了才對。”

————

青麓負手站立在一片黑暗的囚室之中,看著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少年。

“著墨。”青麓冷眼看著那少年點起燈來,不算明亮的火光映在他臉上,與魏君魏天辰居然有七八分肖似。

“青麓姑娘,冊木之巫祝。”著墨笑,稚氣未脫的臉上看起來一片祥和,“或者應該稱呼你,嫂子。”

青麓沒答話,她手上拴著魏氏封印靈氣的“清愁”,到如今已經絕沒有反抗著墨的能力。

著墨手裡拎著一把短刃,向青麓笑道:“嫂子當真是無畏無懼麼?居然敢隻身來此,還讓那背叛嫂子的婢子逃走了?”

青麓看著著墨手中的短刃,沒有答話。著墨笑:“嫂子這是篤信我不會對你做什麼,還是真的什麼都不怕?”

青麓冷笑一聲:“人所畏懼的,不過死與疼痛。死之一字於我沒有意義,而疼痛,不過是一個‘忍’字而已。”

著墨放下手裡的短刃,淺淺地笑:“嫂子這句話倒是說得通透。”

青麓沒有答話,著墨便一步一步地走到青麓面前,他周身過於強大的氣勢所帶來的壓迫居然讓此時沒有抵抗能力的青麓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著墨伸手托起青麓的下巴,強迫青麓與自己對視:

“嫂子當真以為,除了疼痛,我就沒有辦法讓你覺得痛苦了?”

青麓冷淡地答道:“沒有必要。我這裡沒有你想要得資訊,嚴刑拷打沒有必要。”

著墨冷笑一聲:“我嚴刑拷打為什麼一定要有目的?只是讓你痛苦不行麼?只要你痛苦,我再用傳聲鳥把你的呻.吟聲傳給大哥聽一聽,你以為大哥會不會崩潰?”

青麓皺眉:“那你既然決心一定,儘管拷問便是。臨淵的心性,也不至於那般脆弱。”

著墨笑了笑道:“嫂子知道麼,容昔容公子死了。”

青麓剎那臉色煞白,容昔對臨淵而言是摯友,容昔一死,臨淵說不定真的已經瀕近極限。著墨再笑:“我想除了大哥誰都沒想到吧,容昔他用命換了沂關。他這一死,便斷了我的後路。我的姊姊唐漁沁本就是為了容昔才留在這裡的,如今也不會在呆在我身邊了。”

青麓並不明白容昔的死和守住沂關之間有何關聯,只勉強穩定心神努力不去想臨淵如今的狀況,不想受到著墨挑撥。

著墨看青麓盡力做出一副坦然的模樣,突然眼神微微變冷:“大哥與嫂子在一起這麼多年,想必肌膚之親已經有了才是。”

青麓一怔,回過神不悅道:“我與臨淵的事情與你何干?”

著墨輕笑:“你猜,大哥若是知道我動了你,會如何反應?”

青麓驟然失色,著墨沒給她反抗的機會,一把握住青麓的下巴便吻了下去。

青麓雙手被縛,奮力踢打了著墨了幾下,然而著墨的力氣比起青麓大上太多,紋絲不動。青麓像是慢慢認命一般放棄了掙扎,任由著墨在她口中不斷掠奪。

著墨終於鬆開了青麓,伸手擦了擦嘴角被青麓咬出的血漬,不屑地笑道:“我還以為大嫂是如何貞烈的女子,不想也就初始掙扎幾下還咬傷了我,後來莫不是放棄了?你猜若是大哥看見你這個模樣該作何感想?”

著墨說著便伸手想去撕扯青麓的外衣,然而他剛動了一步,居然猛地脫力,一個踉蹌差點摔了下去。這一刻,莫說是靈氣妖氣,便是正常走動的力氣,都忽然間彷彿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見。

著墨呆了片刻,突然抬頭看向青麓,青麓嘴角亦垂下一絲鮮血,然而那個表情,分明是在笑,而且笑得簡直喪心病狂!

著墨剎那明白髮生了什麼,語氣陡然陰森起來:“剋制活死人的,是冊木之血?!”

青麓在著墨強吻她的剎那先咬破了著墨的嘴脣,最後咬破了自己的舌頭,藉由著著墨強吻她的時機,居然硬是將剋制活死人的冊木之血灌到了身為活死人的著墨體內。

著墨沒想到居然這這種地方被青麓算計了一把,他那活死人的身體被冊木之血衝撞不停,力氣居然驟然間一點都拿不出來。

而他的領口,在這一剎那驟然間蔓延出無數紫黑色的花紋來,與那些個沒有意識的活死人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青麓微微眯起眼,這些花紋的蔓延,便是著墨失去身體控制權的標誌,怪不得當初邢司誠身上並沒有這樣的花紋。

“你……”著墨切齒道,努力扶著旁邊的鐵欄杆才站穩了身形,“好,好,好……”

青麓冷笑一聲:“著墨,你活不長了。”

著墨死死地咬著牙亦是冷笑了一聲,單手捻訣,居然驟然便從青麓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獨留下青麓一人仍舊關在這鐵柵欄之中。

青麓忽然放聲大笑起來,一直笑得眼淚都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她被關在此處究竟多久了?!外面如今又是什麼模樣啊?!

青麓終於成功廢掉了著墨……

臨淵終於要黑化了……

容昔到底為什麼能以一條命守住沂關等以後再遇到琴訴和唐漁沁的時候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