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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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為戰
各自為戰
青麓與念兒一路快馬在松林中飛快地穿行,不消多久,庸州的喧天軍號便已經聽不見了。青麓略微有些木然,沒有精神說話。
念兒忽地問道:“帝姬,我們從哪一條路走?”
青麓露出一些奇怪的神色問道:“只有你清楚路線,何必來問我。”
念兒沒說話,只又對著馬抽了一鞭子。
青麓駕著快馬不知目的地向前衝著,直到前方不知何時就已經站在小路中央的黑衣身影已經近在咫尺,青麓才驟然勒住了馬。
“前方何人?!”青麓揚聲喝問。
“烏衣巷魍公子麾下大將淳于發,在此等候冊木大人多時了。”黑衣的中年男子手持一把大刀,立在小路中央傲然道。
青麓聽到這個回答只是冷笑:“看來我也不是毫無用處,起碼給皇兄牽制了幾員大將。”
淳于發大笑:“冊木大人這話的意思莫不是打算束手就擒了?”
青麓眼中寒光一現:“你要趁現在逃走,我還可以留你一命。”
淳于發大笑一聲:“冊木大人這口氣未免太大了些!”
————
平州。
天空陰沉得幾乎稱得上是黑雲壓城。謝瀚站在城牆之上,對身旁的子桑有知道:“子桑將軍以為,這一戰當如何?”
子桑有知看著數里之外黑壓壓的軍隊,只覺得前所未有得窒息:“若是沒有帝姬放血為刃,此戰必敗。”
謝瀚比起子桑有知高上一頭,隨手攬了攬子桑有知的肩,調笑道:“我謝瀚這輩子也有過不少女人,倒是真沒想過有一天說不定要跟一個女將軍死在一處,還真是一點都沒有牡丹花下死的風.流感啊。”
謝瀚這話說得頗為放.蕩,若是平日裡,子桑有知一記耳光賞過去都不為過,然而此刻果真生死由命之時被謝瀚這樣隨口說來,居然滿是滄桑冷峻的意味。
“謝將軍,若是這一戰你我有幸活到最後,我與你喝一杯酒。”
謝瀚“哈哈”笑了起來:“子桑將軍真是不解風情,這種生死未卜的時刻,都不肯口頭對謝某來個以身相許麼?”
子桑有知沒回話,謝瀚雖說**不羈,然而少年在軍中多年,沙場也摸爬滾打過多回,如今這調笑之間絲毫沒有風塵之氣,卻滿是血雨腥風的味道。不知何時,天空中壓抑的黑雲終於開始砸下大滴大滴的雨水,模糊了眾人的視線。
“傳我的號令!殺!”
“殺!”
“殺!”
“殺!”
孤城一座,三軍齊吼。
金戈鐵馬,生死盡付。
————
麟州。
陸筱卿站在趙驥身邊,趙驥笑道:“筱卿,你這一回真的要去?”
陸筱卿點了點頭。
趙驥回頭看著身後的將士,他們中的每一個他都叫得出名字,他們都曾經在一起喝酒吃肉,切磋武藝。如今這一回首,其中不知多少人便是永別。
韓貞在軍中,穿著普通士卒的鎧甲,然而那身氣勢確實出類拔萃。他身旁不遠處站著一個膚色被晒得黝黑的女校尉,一身鎧甲黯淡無光,仿若被沙場黃沙磨盡了光澤。
“阿貞,你何必為了我如此?”那女校尉用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道。
韓貞咧嘴一笑:“誰說我是為你了?我是韓氏兒子,本也該為南晉負起些責任,姐夫與魏二哥輕騎而去衝鋒陷陣,我又怎能安心地作壁上觀、等他們來保護我?”
遠處的活死人帶著令人作嘔的惡臭撲襲而來。趙驥長斧一揚:“諸位兄弟!我趙驥在此,向諸位兄弟借命!兄弟們借命給我,為我殺敵!”
“為將軍殺敵!”
“為將軍殺敵!”
————
沭陽。
懷樾從未見過半鬱如此鄭重地換上言之巫祝那一身素白到近乎耀眼的服飾,仔細戴好所有的配飾,以本就無法動彈的雙腿勉強跪在地上,舉著占卜用的鹿角慢慢地將酒水淋了上去。
“我言之巫祝以言語相禱告,以求此戰事中人心不滅,我正義之士不滅,心存所愛之人不滅。”
簡短的一句話,半鬱卻彷彿用了畢生的力氣才勉強說完,話音甫落,一口血便從她口中噴到了鹿角之上。
“咔——”鹿角之上驟然之間佈滿了龜裂的紋樣,再過了片刻,那鹿角便碎成了數塊。
半鬱咬牙:“切,功虧一簣,懷樾,給我換一支鹿角來!”
懷樾猶豫了一下,才擔心地道:“連續為整整三軍祈福,你的身體也快到極限了。”
半鬱拿起一旁已經沾滿血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快點,再給我一支鹿角!”
————
北周皇宮。
姬弘看著軍報,不自覺地生生握斷了手中的筆。
他的皇姐,如今在放血以濟三軍,而他卻不能上前線去幫助他的皇姐,只能在這裡排程前後。他身為男兒,如今只能呆在後方,他如何能不憤懣。
楊思恆的胞弟楊思久立在他面前不遠處,側耳聽了片刻道:“殿下,殿門口的隱衛都被打暈了。”
姬弘剎那收斂起臉上的神情,冷冷地抬頭,看向殿門口,一襲紅衣的男子果然飄然而至。
“怎麼這殿中還有他人?”魅公子看著楊思久挑眉,“我可記得我的手書中說過,是要殿下一個人在此等候才是啊。”
“他可以信任。”姬弘簡短道。
魅公子雖有不滿,然而時間緊急也來不及多做糾纏道:“殿下,我上次的提議您考慮得怎麼樣了?”
姬弘咬牙:“我們談的條約裡面,可沒有我皇姐被困在戰場這一條!”
魅公子巧笑,一雙丹鳳眼簡直媚色頓生:“殿下請放心,我們已經派人去生擒溫陽帝姬,必定不會讓溫陽帝姬受傷害。”
姬弘恨恨然:“那就好。”
魅公子微微鬆了口氣:“那殿下,按照我們之前談好的,如今是不是應該又殿下將能夠調動北周所有軍隊的白虎印交予在下呢?”
姬弘陰沉著臉點頭:“白虎印離開白虎盒超過兩柱香的時間,密室便會坍塌,必定會引人注意。所以我不敢提前拿上來,如今你必須跟我下到密道中去。”
魅公子自負能力,並不在意姬弘的話,只拿眼睛瞟向楊思久。
姬弘會意:“只有我們兩人去,表哥在外面等著就好。”
楊思久一驚:“殿下!微臣……”
“無妨,”姬弘提高了語氣道,“不需多久!”
楊思久默然,魅公子看了楊思久一樣,露出些許得意的神色來,大步跟著姬弘進入了姬弘身後驟然開啟的密室。
密室裡幽陰深邃,長長的樓梯一路向下,斗折蛇行,也不知何處才是盡頭,姬弘手裡端著一個燭臺,默不作聲地向前走著,魅公子腳下幾乎沒有聲音,也只是安靜地跟著。
也不知走了多久,姬弘背後已經出了一身冷汗,他們二人終於下到了底部的密室。
密室不大,八尺見方,密室中央有一個小盒子,想必便是傳說中的白虎盒了。
魅公子眼中一亮,便要上前,只聽姬弘輕聲提醒道:“當心,盒子開啟時會有暗器。”
魅公子回頭看了姬弘一眼,頗有些輕蔑道:“你當我是什麼人?這種死的暗器能暗算到我?”
姬弘被嗆了回來,頓時臉色微紅,站到魅公子身後,住了口。
魅公子鮮紅的衣服在燭光的映襯下更加耀眼,他眼中略微有些炙熱的神色,伸手打開了白虎盒。正如姬弘所說,盒中陡然射出無數的利刃,魅公子游刃有餘地單手掃開那些利刃,一手越過不斷飛出的利刃抓到白虎印,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就這夙願得逞的一剎那,魅公子驚喜之餘,差點沒注意到右後腰上傳來的刺痛。
魅公子慢了一拍才從狂喜中反應過來這種疼痛不正常,這個空檔,姬弘已經鬆開了手裡的短刀,急速向後退了不短的一段距離,又立刻從腰間拔出無瑕,硬抗了魅公子下意識地回手一刀。
“我勸你不要亂動,那柄刀上我淬了劇毒。”姬弘氣喘吁吁地道。雖然魅公子已經受了傷還中了劇毒,然而那回手一擊也不是姬弘能輕易扛得下來。姬弘只覺得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被震得劇痛,非常勉強地才站立住了。
魅公子反手去拔那柄刀,誰知渾身居然沒有力氣一般拔不出來,魅公子試了好幾次,終於雙腿一軟,倒在地上。
“這毒,是唐門的,還是藥王谷的?”終於意識到自己死到臨頭,魅公子在剎那的慌亂之後,居然也不失了平日的風度,居然還有心思細問。
“我不知道。”姬弘如實回答。這毒是當年青麓留給他防身的,青麓當時說的是“除非有一隻火麒麟在側每日放血讓他飲用三十日,否則這毒絕對無解”。
魅公子冷笑一聲:“我不明白我究竟哪一步算錯了,殿下對付我這是何苦呢?殿下果真是不想殺了臨淵那廝,讓你皇姐回宮了麼?”
姬弘終於順過一口氣,勉強靠無瑕撐著站直了身體,恢復了往日裡的威嚴,居高臨下地看著魅公子,眼神中微微帶上憐憫:
“都說是長姊當母,我是愛皇姐,可是你可曾見過有人因為愛母親就要殺自己的父親?
若是沒有臨淵了,那如今這樣的皇姐就不不復存在了。”
魅公子一愣隨即大笑一聲:“哈哈……哈……哈……”
笑聲漸小,終究是慢慢地斷絕了氣息。
楊思久等了許久終於聞聲下來,見姬弘一個人立著也是一愣。姬弘慢慢地站直身體,臉上驟然間平添了許多帝王氣象。
他在這密室之中陡然而起,映在楊思久眼裡卻陡然而生了某種錯覺,仿若那是一座雄渾的山峰赫然而起,又似千古帝王巍峨而生。
楊思久居然本能地跪了下來:“殿下……”
姬弘微微一笑,不怒自威:“表哥,我們出去吧,三線的糧草供給全靠我們,耽擱不得。”
姬弘的身形甫一離開,躺在地上的魅公子剎那睜開眼睛,他在毒刃入體的剎那啟動了埋在體內的機關,居然硬生生將毒隔了開來。
“哼,姬弘那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真當我看不出來他在騙我,居然還想暗算我!”魅公子行動並不方便,好不容易才站起身來。
身旁黑暗中突然傳來清凌凌的笑聲:“姬弘的城府要想與你虛與委蛇來殺你確實是嫩了一點,那阿流以為,我怎麼樣呢?”
魅公子呂流的身形剎那僵硬了,他勉強回頭看去,只見一片陰影之中,臉上帶著明媚笑容的女子手裡握著一個小盒子正對著他。
“阿謹……”呂流認得,那是暗器梨花針。
“恩。”呂謹笑得燦爛,應了一聲,拇指微動,按下了盒子上的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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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淵和容昔帶著百十來個死士已經日夜不停地飛馳了三天了。
即便是容昔那樣孩子般的面容,如今看上去也憑空多了幾分滄桑。
“前面便是沂關了。”臨淵數日來第一次停下了疾馳的快馬,慢下了動作。
容昔抬頭一看,心中微微一凜。雖說早有探子回報,正臨沂關的是一條山路,然而他們不曾想到,居然是一條山谷中的路。
臨淵淺笑:“已經到這裡了,大家稍微吃點東西吧,這山谷上若說是沒有伏兵,誰都不會信,接下來,便是第一場苦戰了”
詳細的戰鬥場面我寫不出來= =,所以這一章就算是交代過了……
至於為什麼沒有庸州青梵和小痴呢……因為庸州收著兩個大妖外加彭萊店一半的勢力,青梵同學要是不能輕鬆取勝馳援沂關,他就可以以死謝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