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庸州

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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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梵的營地比起臨淵那邊的要好上不少。

雖說弓止下令說人世間的事情不得波及妖界,不過紙公子和瑟姑娘這兩位從一開頭就已經深陷其中的大妖顯然不在這個“波及”的其列。

在拿到初代鬼公子、如今的閒王姬甚的手書之後,青梵和小痴立刻去請了火蛇妖紙公子還有饕餮瑟姑娘。

藉由著兩位上古大妖的力量,又兼之大半個蓬萊店的高手,他們抵抗活死人要簡單許多。

眾多計程車卒只需要舉著抗火的盾牌死死地抵擋活死人的衝擊,隨後由紙公子一把火燒乾淨便好。偶爾有衝進人群的活死人,身為饕餮的瑟姑娘也表示葷腥不忌,三口兩口吃拆下腹。

最初兩次瑟姑娘還委婉擔心吃了活死人會腹脹或是拉肚子什麼的。試了幾次發現沒有問題之後,瑟姑娘也就高興地表示口味還不錯,紙公子可以少放幾把火,留給她填飽肚子。

庸州軍不少都是從青州直掉過來的,青州雖說並未公開妖怪的存在,然而潛移默化中對於妖怪的牴觸也不大,其他地方匯合來的軍隊被紙公子與瑟姑娘救了幾次命之後,大多數人也對妖怪什麼的放寬了心。

青梵受傷的緣故是因為一次與麟州那邊一樣的偷襲。草姑娘唐漁沁看來氣性不小,不止派了一撥人去偷襲麟州,倒是對庸州也給了公平的待遇。

偷襲這種事情最麻煩的便是防不勝防,但發現的時候雙方的人馬已經混成一團,紙公子不能一次性燒乾淨,瑟姑娘也沒法迅速地挑揀出來吃掉。

所幸青梵與小痴本也比起尋常人厲害很多,這次偷襲倒是沒造成太大損失,只是青梵受了點不輕不重的傷。

因著小痴急急忙忙地讓人點名要找於晟,青麓還以為青梵傷勢沉重,因而頗有些擔心,然而等他們到的時候,青梵已經綁著胳膊,站在軍營門外迎接他們了。

青麓與於晟皆是目瞪口呆,青梵只得撓著頭解釋。小痴與青梵尚未正式在一起的時候根本沒有費心思去了解凡人是一種什麼樣脆弱的生物,因而當初青梵重傷之下,小痴居然也能毫不在意地一腳將他踩暈過去。

然而與青梵在一起呆久了,小痴日漸發覺青梵的身體跟她那種不死之軀比起來簡直脆弱地如同腐朽的木塊,因此小痴那本來粗獷的神經驟然間變得細得連青梵都受不了。青梵不過是斷了一條胳膊加幾根肋骨,小痴立刻急得滿世界尋找名醫,就差沒有親自去祁鳳山把問荊婆婆綁回來了。

青梵解釋完頗為尷尬地衝於晟笑了兩聲,於晟皺眉,倒是青梵身旁的楊思恆上前兩步道道:“於晟公子,軍營正好前兩日被偷襲,重傷者頗多,還請於晟移步檢視一二。”

於晟聽聞有傷者,不敢耽擱,立刻隨著楊思恆離去。

青麓剛下鳥背就被小痴拉過去說話,這時候才走過來:“看來皇兄這邊戰事不緊啊。”

青梵還沒來得及跟妹妹寒暄兩句,便被問及戰事,只得正色道:“庸州兵力強盛,本也是作為馳援沂關的任選,所以戰事確實不緊,不過前兩日也有探子回報,說著墨大軍將至,所以也在提前做準備。”

青麓彆著嘴點頭,提出一罐子血道:“那你們也趕緊重新鍛造兵器吧。”

青梵眉頭一抖:“哈?我才不會用……”

話沒說完,小痴手腕一翻,一道紅綾驟然騰起一下子在青梵臉上繞了一圈,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小痴笑道:“妹妹說的是,我這就讓人去重鑄兵器。”

青麓對於小痴的“妹妹”這個稱呼頗打了一個寒戰,雖說細細思量起來,自己的嫂子這麼稱呼自己也沒錯,但是被蓬萊店痴夫人這麼一叫就是覺得彆扭。

青梵掙扎了兩下,沒能掙扎開,只能拿眼神怒視小痴,小痴一邊人畜無害嬌笑,一邊更加緊了緊手裡得紅綾,也幸虧旁邊沒有普通士兵,否則也不知道看到皓王如此德行,該作何感想。

————

青麓在庸州呆了兩天,一直都在幫著於晟照顧庸州的傷患。她心中清楚,她來庸州這件事情,青梵必定提前和臨淵商量過的。十之八九,她前腳剛離開,臨淵與容昔便立刻帶著死士奔赴了沂關。

她其實知道,但是裝作不知道,就如同臨淵也知道她一定猜得到,他同樣也裝作不知道。臨淵不想她徒勞地擔心,她也不想讓臨淵擔心他會擔心。他們倆就這麼分隔兩地,青麓若是不立刻找些事情來做,只怕此刻已經心急如焚。

到第二天晚上,小痴與青梵過來看她。

“妹妹最近兩日休息得好,臉上都有了些血色。”小痴笑眯眯地道,“女孩子家血氣足好生養,想來臨淵與你之間想必也有些不方便談及的問題吧?不然的話,你們倆在一起這麼久,怎麼這肚子也沒動靜?”

青麓嘴角抽了抽,小痴不是不知道青麓不能生育的事情,還非得說兩句編排她。青麓一邊不斷腹誹著小痴瘴氣之身,自己不也沒法生孩子,一邊嘴裡淡定地回答道:“皇嫂說的是,我改日與臨淵商量商量。”

小痴嗤笑一聲:“呦,青麓最近臉皮愈發薄了,我隨口說兩句嘛,你這便臉紅了。”

青麓不疾不徐地回敬回去:“我這做妹妹得誠然是臉皮薄了不少,你這做嫂子得最近不也是愈發沒羞沒臊了?想必是跟著花悽悽花姐姐學來的?”

小痴掩口笑道:“嘻嘻,那妹妹這牙尖嘴利莫不是跟那死人臉孔的言之巫祝學來的?”

青梵聽著臉皮直髮燙,輕咳一聲:“小痴,適可而止。”

玩笑開過,小痴回瞪了青梵一眼,拽起青麓的丫鬟念兒便往門口走,一邊還對青麓道:“你哥有話要與你細說,我們這些閒人雜等還是速速退散吧。”

青梵薄怒:“小痴!”

小痴探回來一個腦袋笑道:“好啦,這說不定就是最後的機會了,不要害臊啦。”

終於留下青梵和青麓獨處的時候,青梵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青麓好奇地看著他:“哥哥有什麼話要說麼?一定要她們離開?”

青梵咳嗽了一聲,耳根有些紅:“阿鷺,當初我帶著你在北周遊蕩的時候,那天夜裡,雀家人來找過我。”

青麓沒想到青梵會提起這個,驟然驚了驚,下意識地雙手握拳。青梵說的“那天夜裡”是指哪一天,他們兄妹都再清楚不過了。

青梵有些苦惱該怎麼說,想了想才道:“雀梓敬告訴我說,我是冊木之巫祝預定的繼承人,我應該從他那裡藉由他們的生命繼承到冊木的力量,但是雀梓敬還沒說完的時候,就有另外一個自稱鬼公子的黑衣人突然出現,對我說,假如我跟他走,可以不必殺死雀家人獲得遠超過冊木的力量。”

青梵說著喉嚨有點乾澀:“他還說,假如我成為冊木,從此便要收到冊木這個身份的制約,但是假如我跟他走,從此我就是一個殺手,要復仇,要殺人,要用自己的力量做任何事都沒有關係。

我那個時候,真的想要力量,也想要復仇……”

青梵聲音越說越小,青麓怔怔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當年的事情是非對錯到如今看起來全然模糊,只不過想起來,已然滄海桑田罷了。

青梵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繼續道:“雀梓敬答應我,假如我離開,他們會收留你,所以我就跟著當時的鬼公子走了,我認他作了師父。師父不是一個很好的人,我見過他經常打罵弟子,打罵著墨,我也見過他把手下根本不當人一樣殺掉。但是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在研究活死人,也不知道著墨是他做的活死人。

而且師父他,對我真的一直都很好。

直到後來有一天晚上,師父背後插著一把刀,一路爬著來找我,跟我說起母親年輕時候的事情,吩咐我好好經營蓬萊店,最後跟我說,要防備著墨。”

青麓出聲道:“哥哥,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不想回憶那些事情,我也很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你本不必解釋的。”

青梵搖了搖頭:“阿鷺,我只是想告訴你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應該知道的。我特意喊你過來,就是為了趁現在親口告訴你這些事情,我不想讓你誤會我一輩子,也不想把這些事情都新增到遺書裡頭。”

青麓愣了愣,只聽青梵放緩了語氣道:“接下來的戰爭,就連小痴都沒有把握一定能倖存。我只是怕,現在不說的話,我以後再也沒機會說了。”

青麓一愣,忽地反應過來青梵這話語義不詳,霍然站起身:“哥!你跟臨淵還商議了什麼?!你們想要我一個人走?!哥!我是不死之身!我才是最應該上戰場的那個!”

青梵一把將青麓按坐下來:“你的血,是對付活死人最大的希望,我們不能冒著你被俘獲的風險讓你上戰場!”

青麓推開青梵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胡說什麼?!他們不知道冊木之血有效,為什麼要抓我?!”

青梵提高了音量:“他們當然會抓你!北周皓王,南晉琅玕公子,軟肋在哪裡你不明白?!他們第一個瞄準的當然是你!更何況,著墨不是不知道那個需要三大巫祝次才能發動的術式使我們最後的退路!”

青麓聞言一愣,只聽青梵以手支頭,略有些疲憊地繼續道:“十二皇叔沒肯告訴小痴的那個術式,他告訴我了,小痴不明白人命有什麼價值,但是我清楚。若是退無可退,那個術式是必要的,所以你和半鬱必須平安。

阿鷺,聽我的話,今天夜裡我派人送你和你那個丫鬟去沭陽。”

青麓結舌,說不出話來,只聽“砰——”的一聲,小痴一手拽著念兒走來,她身上已經換了鮮紅的鎧甲,她一把把念兒推到青麓身邊,用青麓從未見過的厲聲對青梵道:

“來不及等夜裡了,她們現在就從後面走!著墨的大軍,已經到了!”

青梵駭然:“這麼快?!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逃跑的路線……”

小痴道:“我把十二條路線都給她那丫鬟背過了,你去帶她們立刻從後門走。著墨軍中也有大妖,我不知道紙公子和瑟姑娘能撐多久,我先去戰場上了!”

戰爭的部分不擅長= =我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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