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道別

道別


別動本王的愛妃 重生嫡女亂君心:天價世子妃 錯嫁——寵冠六國 黃金好情人 鬥境 超級吞噬系統 落花時節又逢君 致命誘惑:黎警官的女王妻 名門淑媛 代號唐刀

道別

道別

在臨淵將染過冊木之血的武器可以殺死活死人的訊息通告庸州、平州之後,不出意料,平州派人來索取冊木之血。

青麓臉色頗有些蒼白,一連四五日來不斷灌著補血的藥材,隨即便是放血,即便是貴為冊木之軀,她的身體頗有些脫力。

這邊剛把一小桶血給平州的謝瀚和子桑有知送去,庸州的來使也到了。

出乎意料,庸州來的是一對雙生姐妹,持著令牌,笑眯眯地要見青姑娘,說是希望青姑娘和於晟公子能與她們一同回去庸州。

臨淵聽到求見的通報的時候,正與容昔、趙驥還有仍舊是普通士兵裝扮的韓貞在大帳裡面商量動手的時機,臨淵聞言微微笑了笑,道:“好,領她們二位過來。”隨即吩咐旁邊人道:

“去喚溫陽帝姬和半鬱姑娘過來。”

趙驥皺眉,冷哼道:“嘿,這庸州口氣也真是不小,居然直接就來要人,他們要二嫂人過去,魏二你就同意了?”

臨淵仍舊是笑了笑,向趙驥道:“他們這哪是在要人,皓王他這是在為了青麓衝我發火。”

趙驥愣了愣,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庸州的皓王是青麓的哥哥,這才奇道:“皓王衝你發什麼脾氣?你怎麼對不起二嫂了?”

臨淵苦笑著搖了搖頭,容昔偏過頭代為解釋道:“想必是為了青麓取血的事情?”

趙驥仍舊不能理解,問道:“那不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麼?誰會願意自己女人每天劃一刀放點血?魏二心裡面肯定也不高興才對啊。”

趙驥這邊正說著,但聽見外頭清脆的女聲:“臨淵公子為了一場戰爭的勝利,居然捨得讓青姑娘放血為兵器,當真是捨得呢。”

一個聽起來一模一樣的聲音從稍微不同的方向響起:“姐姐說的是,要是那時候需要取的是姐姐的血,妹妹我都寧可不打這一仗了。”

說話間,琵琶二位姑娘便已經進了大帳,兩位姑娘是雙生子,看起來一模一樣,都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回憶起來,五年前她們就已經成為了小痴的親信,也不只是二人駐顏有術,還是當年十一二歲的年紀便已經成熟老練至此。

容昔聽到琵琶姑娘的話略微變色,平心靜氣地解釋道:“平州與麟州沒有庸州那般的火蛇大妖坐鎮,我們計程車兵都是血肉之軀,他們背後也有父母、親人、孩子,我們元帥的決定,從來都不是舍不捨得溫陽帝姬,他身上揹著的,也不知溫陽帝姬一個人的命。”

琵姑娘長袖掩口:“即便如此,臨淵公子答應得未免也太乾脆了吧,這五六日,聽聞臨淵公子都不曾怎麼去探望過青姑娘,青姑娘這邊取著血,臨淵公子居然還不去安慰安慰青姑娘,鬼公子聽說了可是心疼得緊呢。”

趙驥雖然並不太擅長算計,這時候也聽出了不對勁,聽這話的意思,就好像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掌握之下似的。他雖然聽臨淵說過,庸州小痴手下的花悽悽握有南北兩朝最大的情報網,這時候切身領教一下居然也頗為心驚。

容昔正色,這種表情在他那張孩童般的臉上讓琶姑娘忍俊不禁嬌笑了起來:“姑娘,這是戰時,每多猶豫一刻,便是多一刻的死亡,我以為元帥做得沒有錯。”

琵姑娘冷哼,琶姑娘跟著諷刺地笑,容昔正要再開口,聽到門口有略微不滿的聲音:“我跟臨淵的事情,我都沒說什麼,皇兄這是要多管什麼閒事?”

青麓聲音中氣不足,頗為虛弱,或許是剛剛跟半鬱拌過嘴,說話間還頗有些沒能消散得去的火藥味。

念兒扶著青麓一進門,臨淵便起身從念兒手裡接過她,半擁著她坐下。臨淵這兩日確實沒有特地去看過青麓,即便去了,也沒有說過什麼話。青麓心裡清楚,沒有哪個男人願意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受這種罪,而對於臨淵,他不得不同意這件事,因而這比逼著他獨自面對著墨的大軍還要痛苦。

琵姑娘向青麓行了個禮,嘴上卻不大客氣:“青姑娘自然是願意袒護臨淵公子的,只怕鬼公子是不願意的。”

青麓笑了笑:“你們口口聲聲只有鬼公子不高興,那痴夫人想必是支援臨淵的嘍?”

琵琶二位姑娘聞言立刻住了口。青麓一語中的,隨即便看了看臨淵,又笑道:“因為小痴知道,臨淵之所以答應讓我放血,並不全是因為軍務,而是因為那是我的願望。

不想讓我受傷是他的願望,而能儘快平息戰爭、不願看子民受苦是我的願望,臨淵只是把我的願望至於他的願望之上了而已。”

琶姑娘冷哼了一聲,琵姑娘也轉過眼去,沒繼續說話。

臨淵嘆了口氣,仍是沒說話。這些天他一直話不多,簡直是說不出話來。青麓拍了拍他冰冷的手,轉頭對琵姑娘琶姑娘道:

“琵琶二位姑娘,皇兄那邊又是出了什麼事情,才需要於晟過去呢?”

琵姑娘聽到於晟的名字,總算正色道:“鬼公子前日裡在前線收了些傷,我們那邊大夫不夠了,想請於晟公子過去。”

青麓微有不滿皺眉道:“庸州是遼南府的領地,遼南府莫不是無人麼?怎麼就輪到皓王親自披掛上陣,居然還受傷了?”

琵姑娘輕笑:“遼南府可不就是無人麼?”

琶姑娘介面:“遼南府元帥宴家如今就剩一個兒子,才十三歲。可不得鬼公子親自上陣?”

琵姑娘又笑著擺了擺手:“雖說十三歲也不算小,可誰讓那位宴幾小元帥可動不得呢?”

琶姑娘立刻點頭:“就是啊就是啊,雖說宴小元帥那個哥哥硯公子一早就跑了,可是啊,鬼公子可重著情義呢!”

琵姑娘道:“可不是麼,不過要是宴幾小元帥真的傷著了,指不定硯公子就回來跟鬼公子拼命了!”

聽著這雙生姐妹一唱一和,青麓好不容易才弄懂了她們說的“宴(硯)”是不同的兩個字。遼南府宴家已經只剩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在當元帥,而這小元帥的兄長便是當初一察覺到蓬萊店有變便立刻離開的那位硯公子,而據花悽悽說,青梵與硯公子素來交好,因而青梵自然不肯讓才十三歲的宴幾掛帥上陣。

青麓無奈地點頭:“那樣也好,再過不久,臨淵與容公子也該帶著輕騎兵動身了,我與於晟此時動身去皇兄身邊也比較穩妥。臨淵,你以為呢?”

臨淵輕聲簡短地道:“也好。”

————

琵琶二位姑娘並不是駕的妖獸拉的車,而是直接以一隻巨大到光是頭顱就將近一個營帳那麼大的怪鳥背上建了一個小屋子,權當是車了。

半鬱很是稀罕地打量著那車子,轉頭對身後的懷樾道:“這車子看著比青麓那丫頭家養的莫生還要漂亮,我們回頭回到常奉山,也去找只大鳥來做一輛怎麼樣?”

懷樾漂亮的臉皮抖了抖,看來跟著半鬱這些年沒少為半鬱的異想天開頭疼,他立刻就回答道:“常奉山多是走獸,哪有這麼大的鳥。更何況,你知不知道在鳥背上造屋子需要多大氣力?那隻鳥又要遭什麼罪?”

半鬱悻悻地閉了嘴,不再提這一茬。

武荏已經不在麟州了,於晟也沒什麼掛念的,簡單跟臨淵道了別,便爬上了怪鳥的背,進了那間小屋子。念兒揹著青麓的行李,頗有些躊躇著不敢上前。青麓簡單安慰了念兒兩句,念兒才好不容易壯著膽子,在琵姑娘的攙扶下上了鳥背。

青麓倒是沒立刻動身,而是轉頭問半鬱:“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庸州?那你接下來怎麼辦?留在麟州?還是乾脆回平州去找你大哥?”

半鬱難得沒有跟青麓抬槓,面色沉穩得搖頭:“我腿腳不便,留在麟州或是去庸州、平州都不過是給他們徒增累贅,像我這般本應該和師父鏡言先生一起留在京城排程人手才合適。

如今既然大戰在即,我若繼續留下去也是個麻煩,我會在開戰之前讓懷樾帶我去庸州附近的沭陽,那裡交通便利,既能不需要浪費軍力保護我,也能讓我隨時前往沂關。”

青麓略一思索,這才贊同道:“確實如此,那我先去庸州,等庸州戰事平定,我再找機會與你聯絡。”

半鬱點頭:“那樣也好。”

站在旁邊等候已久的臨淵終於走了過來,伸手擁住青麓,在她低聲道:“我不在身邊的時候萬事小心。”

青麓反環住臨淵的腰,同樣低聲道:“我知道。倒是你,別總是記掛著我放血的事情。我知道你心裡頭一直都不舒服,但是容昔說得對,你沒有錯。”

臨淵輕笑,“嗯”了一聲,他確實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青麓,因而這兩日才稍微躲開了些,想來確實是做得太過於不近人情了。居然最後要青麓來安慰自己,自己也真是越活越過去了。

青麓跟趙驥、容昔和韓貞也一一道了別,這才跟著琵琶姐妹上了車子。

大鳥載著一行人騰雲而起,不消片刻便消失在雲間。

身後不遠處有一個年輕的小卒快步跑來:“元帥!元帥!武荏大人傳來訊息,除了少數活人的隊伍,著墨的大軍已經徹底立刻沂關了!”

臨淵聞聲一下子直起腰來,與容昔對視一眼:“好,該動身了。”

青梵:哼,搶走我家妹妹居然還敢讓她受傷,這小子欠抽!

青麓:不是你先不要我的?多管閒事!

青梵:妹妹你居然幫外人……哥哥我好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