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巧遇

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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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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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氏長女韓昀在丈夫出征前一.夜因擔心過度忽然病重、丈夫容昔因此而多留兩日的訊息,以難以想見的迅速傳遍了南都。

訊息的主人公之一的容昔此刻卻並不在容氏內宅“照顧妻子”,而是稍稍易了容,套著一身灰色不起眼的衣服,坐在南都的一間不算大的茶館裡頭。

旁邊有幾個青年人正在對即將到來的戰爭高談闊論,容昔隨意地聽著,對是非對錯也並不插嘴。

只聽有人高聲道:“你們知道麼,北周派出的元帥居然是那位十幾年沒出現過皓王。”

立刻有人介面,壓低了聲音神神祕祕地道:“這算什麼,你們聽說過麼?聽聞琅玕公子為了這一戰已經遠離南都屈尊暗訪了十餘年,如今回來統帥三軍。”

容昔在心裡暗自笑了一聲,他何止是聽說過,這種不著邊際的流言根本就是是他親自放出去的。

那邊人群頓時對琅玕公子的義舉唏噓一片,然而先前提起皓王的那人卻又開口了:“但是你們聽說過麼,呂氏家主說過的呂氏神兵‘長劍龍雀、短劍無瑕’,其中長劍龍雀便在皓王手上。”

旁邊立刻譁然,有人驚叫為何呂氏神兵會在北朝皇宮,亦有人表示即便皓王擁有龍雀亦比不上琅玕公子。

喧譁聲中突然又有人道:“聽聞北周太子持有無瑕。”

眾人更是一片震驚,有人驚歎道:“為何呂氏居然能容忍兩把神兵皆流落到北周去!”

隨即人群中傳來一陣清凌凌的笑聲:“‘龍雀’?‘無瑕’?這兩柄劍哪裡就有那麼特殊了?”

這一聲一出,人群中一陣嗤笑,有一青衣人語氣鄙夷:“姑娘這是孤陋寡聞了吧!假如連‘熾劍龍雀、冷江無瑕’都不算利器,天下還有什麼敢稱神兵?”

那清凌凌聲音的主人拎著一把酒壺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那是個眉宇間滿是酒氣與不羈的女子,腰上掛著四五把佩刀,背上還揹著一把長弓,這女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倒是一旁有人皺眉道:

“雖說龍雀、無瑕確實是神兵,不過我想琅玕公子的名刀‘青硯’也不會輸才對。”

先前說話的青衣人頓時語塞,勉強應道:“青硯的話……確實……”

那提著酒壺的女子仰頭灌了一口酒,冷笑一聲:“我確實說過龍雀,無瑕乃是呂氏鍛造的劍中最上的名品,難道我當時不曾同時說過,呂氏所造,最精妙的並非是劍麼?”

周圍頓時一片靜默,過了片刻才有一個白鬚老者眼中放著精光,捋了捋鬍鬚道:“醉酒的豪爽女子,頭上戴著暗器金邊步搖,腰間佩劍三把,皆是呂氏生病,背後揹著長弓鳳凰鐮,若說她不是呂氏呂謹,我倒是不相信了。”

呂謹沒理會那老者對她的評價,只拎著酒壺又喝了一口,大笑道:“我呂氏所鍛,熾劍龍雀,冷劍無瑕,名刀青硯,皆名動天下,那是我們呂氏願意讓你們知道的。你們不知道的又有多少?你們可曾經見過青硯剩餘的玖石鍛成的暗器‘玄箏’的風采?亦或者你們可知道我呂謹親手鍛出的最鋒利的兵刃是什麼?”

眾人皆震驚,誰都知道呂氏這一任家主呂謹、呂慎姐弟即便在鍛造匠眾多的呂氏也算得上是曠世奇才。無瑕、青硯,皆是呂謹親手所鍛,那麼她所造出的最為鋒利的兵刃,那豈不是拿到江湖上便能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人群中,幾個人皺眉,幾個人好奇,幾個人頓時眼睛亮了,呂謹都沒有看,自顧自哈哈一笑:“我畢生所製作最好的兵器,那是一把匕首,我無意中鍛出的,與名刀青硯同出一爐,本來不曾指望它能在青硯的銅爐火焰中撐得過去,卻不曾想反倒是比青硯更為堅韌,而且即便是我自己,也沒能再造出一把相同的。

恐怕若不是青硯在側吸盡光華,那匕首便不能慢慢淬鍊至此。”

一旁的人並沒什麼興趣聽那神兵是如何鍛造的,立刻就有人追問:“那匕首叫什麼名字?如今在何處?”

呂謹聽得出那急迫的語調裡面不加掩飾的貪婪之意,只是笑了笑,意有所指道:“那把匕首無名,它被我丟了,誰讓它不過是在側提醒我失敗至此而已。”

旁邊立刻便有嘆息的聲音,還有人尚不死心,追問道:“呂家主將它丟在何處?”

呂謹看起來已經醉得厲害,顧不上答話,便腳步浮軟地離開了酒館。

容昔稍稍等了一陣,見周圍人聲鼎沸議論紛紛,才默然起身,毫不起眼地出了酒館,三步並作兩步拐進了一條小巷子。

呂謹正在這巷子末處,眼神清明,哪裡還看得出一絲醉意。

“初次見面,呂氏的另一位家主。”容昔撕開臉上的易容,微微笑道。

呂謹“哼”了一聲,道:“我還以為容公子不會願意見我。”

容昔露出些許詫異的神情:“我怎麼會不願意見呂謹姑娘,我還不曾謝過呂姑娘當年贈送匕首‘無名’的恩情。”

呂謹說那匕首無名,容昔倒也是乾脆地便稱呼它無名。當年呂謹送來青硯的時候,將這匕首裹在包裹其中,直言這是青硯同爐之刃,鋒利比起呈與魏世子的更勝一籌,請魏世子贈與同袍。

當年的臨淵自然沒有猶豫,直接將它給了容昔。

呂謹看了看容昔袖子間隱約露出的匕首鞘的模樣,冷冷笑了一聲:“那匕首是我送給魏陵遠的,他願意送給誰,是他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啊。”

容昔並不在意呂謹帶刺的口吻,笑笑道:“呂姑娘為何在此?今日前來的怎麼不是慎公子?”

呂謹同樣不緊張地笑著:“大概是因為我擔心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會說錯話,會惹得剛剛殺死自己妻子的容公子不高興。”

容昔毫無愧色地頷首,欣然接下了呂謹的諷刺,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呂小姐可是有什麼需要囑託於我的?”

呂謹抿了抿脣:“沒什麼,我這次出去,也是順便清理門戶。”

容昔聞言頓時瞭然了呂謹前來想要提點他的內容:“著墨那裡有呂氏的人?那也便是話說,機關巧匠什麼的也少不了了。”

呂謹點頭:“所以讓魏陵遠多小心。”說著也沒等容昔有所表示,抬眼看了看巷子口,腳下步伐稍動,便徑自跳上牆頭離開了。

容昔怔了片刻,又站在原地思量了好一會兒,才轉身想要回去,一回頭才明白剛才呂謹為什麼跳牆走了,面前有一個人正堵住了他回頭的路。他剛才想事情想得出神,居然沒能注意到背後有人,何況這個人還不會武功,也算得上是驚險了。

容昔有些意外地抬頭看過去:“陸長青公子有什麼指教麼?”

陸長青偶爾看見一個背影神似容昔的人轉入這條巷子,便躡手躡腳地跟了上來,沒料到會撞見容昔與一個女子在此私會,陸長青素來不喜歡容昔,因而毫不客氣地出言嘲諷道:

“容公子好興致,當年魏世子一走,你便投向韓氏這棵大樹,如今韓氏長女一病重,便立刻有了新歡,真是隨機應變左右逢源啊!”

陸長青這話說得難聽之極,容昔聞言卻只是挑了挑眉毛:“陸公子說完了麼?若是說完了,能讓開在下的路麼?”

容昔一貫如此什麼都不在意得模樣,他愈是這般,陸長青反倒是愈發氣氛。陸長青語氣帶著掩飾不住的怒氣,破口道:“我當然沒說完!就你如今這樣,逢主必叛,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不會桶我姐姐姐夫兩刀,轉頭就去投奔著墨!”

逢主必叛,這四個字恐怕仍是誰都擔不起,即便是容昔,驟然聽到也不禁呆了一瞬間。

一聲有些憤怒的聲音從陸長青背後傳來:“長青,你說的太過了。我這才走了多久,你就又出來惹事。”

陸長青聽到這聲音,回頭皺眉驚訝道:“姐夫!軍隊不是一早就已經出發了?你怎麼還沒走?”

趙驥喜藍袍,因而那一襲湖藍色長袍映入眼簾的時候,幾乎不用細看便能想到來人的身份。趙驥拍了拍陸長青的肩膀,因為下手頗重,導致陸長青猛地抽了一口涼氣。趙驥語氣不大善,意有所指:

“督軍還在此,我這個將軍怎麼能先走?”

容昔稍稍偏了偏頭,認真地解釋著:“我夫人病重了,所以我已經告了假,等兩日夫人身體好些,我再出發,快馬追上大軍。”

趙驥沒答話,反倒是對陸長青道:“長青,你先離開。”

陸長青梗著脖子:“我不走!姐夫你憑什麼總是幫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容昔看了看正在賭氣的兩人,溫溫和和、彬彬有禮地道:“既然趙將軍、陸公子都沒事要找在下了,那在下就先行一步了。”

容昔話音未落抬腳便向巷子之外走,走到趙驥身邊的時候,趙驥終於放棄了和陸長青爭論,忽地抬手,一把按住了容昔的肩膀。趙驥習武,手上力道頗大,捏著容昔的肩膀頗有些疼,容昔稍稍蹙眉,停住了腳步。

趙驥道:“容昔,別再騙人了,韓昀已經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趙驥出場也算是氣勢十足吧……

(我會劇透說他其實是個二貨麼?)

恩,每個人的武器我是在試圖暗示每個人的性格。臨淵的“青硯”是罕見的玖石,而青麓的“玄箏”材質與他一樣。

容昔的“無名”材質不算出眾,只是因為與“青硯”同出一爐,因著青硯的氣反倒是堅韌鋒利無匹。

青梵和姬弘,一個是熾劍龍雀,一個是冷劍無瑕,青梵性子更加火爆些,而姬弘則更加隱忍些。

謝渺的戟跟他們的沒什麼關係,不在同一個體系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