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交鋒

交鋒


黑幫 極品煉丹師 私寵:蜜愛有染 繡花王爺:殺手王妃不好惹 邪魅殿下的專屬公主 都市神尊 孤仙正傳 抓不住的愛戀 田園致富之醫品農家妻 愛情,總在轉身以後

交鋒

交鋒

魏氏最深處的密議堂,如今居然被一個看起來手無寸鐵的女子闖了進來。

密議堂的門並沒有鎖,那是因為所有人都以為不可能有人能找到此處,因而並沒有鎖的必要。因而這麼一干老頭子居然一時都沒能反應過來,就這麼目瞪口呆地看著這麼一個女孩動作順暢無比地推開了厚重的大門,步調輕鬆地走到了堂屋中央,好暇以整地環視著周圍的人。

魏氏乃祭祀一族,鮮少接待外客。生人要想進入魏氏不易,而要想找到魏氏的密會堂屋,根本就是天方夜譚。這種千餘年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在眾人面前上演的時候,大家居然都沒能立刻做出反應。

魏天辰的驚訝漸漸平息,立刻確信了兩件事。第一,這個女子此時才到說明是臨時起意,那恐怕是藉著什麼其他途徑進入魏氏。第二,這個女子能找到密會堂,說明魏氏內部有人幫了他。

魏天辰迅速地把魏氏最近與外界所有的接觸在心底裡過了一遍,想到了這一天下午唯一有可能把生人帶進魏氏的途徑:

這個時間,陸少爺陸長青攜未婚夫來交接魏氏這邊的生意。

雖然不知道面前這個女子究竟是趁陸長青不注意跟著混進來的,還是跟陸長青商量好的,不過事已至此,這也已經不重要了。

不過要說到為什麼能找到此處……

魏天辰的目光移向那女子身後,不出意外地看見了扶著牆壁站著,眼睛上裹著厚厚的黑色布條的魏陵川。

魏天辰皺眉。這個孩子,果真是太重感情又偏執入骨,如今他認定了他對不起他大哥,因而想要救他,便連這種幾乎算得上背叛魏家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這種性子決不能讓他來繼承魏氏,否則對魏氏而言便是一場災難。

因此,這個時候,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放臨淵離開。

青麓趁著大家尚未反應過來,不慌不忙地走到大堂正中間,下顎微抬,倒是先把氣勢做出一個十成十來。只是這個抬眼看人的動作實在是跟臨淵一模一樣,魏天辰和諸位長老眼見著更是發怔,說不出話來。

臨淵聽到青麓的聲音之後便沒說話,周圍一片寂靜,他又看不見發生了什麼,因而也沒有動作,靜觀其變。

青麓微微眯著眼環顧那些表情複雜的長老們了好幾遍,才終於開了口:“恩?素聞魏氏是祭祀一族,侍奉於天祝上神與大巫祝,如今冊木之巫祝親自上門,諸君倒是連行禮的功夫都不曾有麼?”

青麓自從進屋之後就絲毫沒有收斂周身的靈氣。魏氏主祭祀,長老們即便靈氣不強大,感知還是有數的,眼見著青麓這種龐大無匹的靈氣這麼肆無忌憚放出來,就差沒在臉上寫上“冊木之巫祝”五個大字,自然也沒有蠢到當眾去否認她的身份。

要是這裡皆是濁流的長老指不定也就大家一起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可惜魏氏內部正流、清流尚在,誰也不想去冒這個大不韙。

魏天辰見多數長老此刻都拿探究的眼神看著他,是在等待他的意思,因而他也不能再等,從主座上起身向前兩步,向著青麓淺淺躬身行了禮:“不知冊木之巫祝駕臨寒舍,有失遠迎。雖說本應立刻請冊木大人上座,然而此地不宜待客,還望冊木大人原諒,移步會客之地。”

這一番套話說出來,簡直就像他完全沒能猜得到青麓是來找臨淵的一般。

青麓心知要是雙方都兜著圈子試探,以魏君的經驗、才能,自己絕對沒有勝算,因而索性把話擺明到檯面之上:“魏君言重了,我這次前來也並非來做客,只不過想問魏氏要一個人。”

魏天辰端得是老成持重,即便聽到青麓如此毫不隱晦地挑明話頭,依然佯作不解:“不知冊木之巫祝想要何人,我魏氏內宅並無外人,冊木之巫祝恐怕找錯了地方。”

青麓冷笑一聲:“我想問魏君討要的人,便是前幾日被魏氏扣押的、我祁鳳山主事的臨淵公子。”

這一句話毫不忌諱地壓下來,魏天辰不免也神色微變。

祁鳳山主事,這便是說,臨淵如今已經入了祁鳳山,是祁鳳山的人;而他身為祁鳳山主事,同時還意味著他直接侍奉於冊木之巫祝本人。

他們魏氏本就是祭祀,侍奉於大巫祝無可非議,如今冊木之巫祝親自上門討人,以這個名由也算是無可反駁了。

魏天辰狀似不經意地抬眼掃了最後面的魏陵博一眼,見魏陵博雖然驚訝慌亂,卻並不如其他人一般震驚。

魏天辰立刻明白,魏陵博應該早就知道臨淵同行的女人是冊木之巫祝了,魏陵博手中握著的力量果然與其他長老是不一樣的。魏天辰正這麼想著魏陵博的事情,一時也未來得及發話,周圍便有一位長老聲音清卓地插了話:

“冊木大人此話何解?依冊木大人此言,世子這些年莫非一直都在祁鳳山?”

魏天辰冷冷地看過去,那長老卻絲毫沒有怯意,正襟危坐,白鬚微動,恭敬地正色看著青麓。而他身邊的數人,也都是相似的神態。

他們,是幾乎從未在密會上開過口的清流長老。

以魏天辰的打算,既然此時臨淵被封在影織裡,辨認不得。而青麓尚未明說她所想要找的人便是魏陵遠,那此時自然應該否認青麓口中的“臨淵公子”與“魏世子魏陵遠”之間有任何關係,先斷了青麓的念頭,再慢慢思慮對策。

然而魏氏的長老們也並不都是耽於世俗之人,頗有那麼幾個仍舊以祭祀、侍奉神明為己任的清流。這些清流平時對於長老們密會大多持著不置可否的旁觀態度,然而此時卻異常積極地回答了青麓這句話,言下居然直接承認了“臨淵”與“魏陵遠”是同一個人,頓時封死了魏天辰的退路。

魏天辰沒再說話,他清楚魏氏的清流都是些什麼樣的人,遠比其他人更加難以對付。他們心無旁騖,同樣固執迂腐。正因為這樣的固執和純粹,所以他們認定了的事情,絕無可能動搖,與其徒勞地想要阻止他們,倒不如干脆讓他們先表完態,再考慮周旋的方法。

青麓倒並不清楚魏氏複雜的派別情況,因而對整個魏氏的長老們都抱有些許敵意。對方如此輕易地承認了臨淵便是魏世子,青麓反而頗有些警惕起來,略加躊躇才道:“如長老所說。”

好幾個長老立刻起身,向青麓致歉:“冊木大人近安,我等先前不知世子已然有幸為祁鳳山所接納,因而對世子多有得罪,還望冊木大人原諒。”

說罷,這幾位長老便步履翩然地走到完全隱沒在影織中的臨淵身後站好。

魏氏歷代世子當中,會在成年後去祁鳳山或是常奉山乃至鷲峰小住以強調自己祭祀的身份的也為數不少,然而最後為對方所接納並自願留在山上的倒是從未有過,因而這種事情對於清流長老們也是前所未遇。

青麓聞言倒是微微狐疑,四下看看,發覺長老們神色各異,有些面色欣然也欲起身,有些面色沉靜,一時看不出想法,而還有部分,簡直已經顧不上禮法開始對著青麓怒目相視了。

青麓心中豁然開朗,這才確信魏氏內部原來並非是一整塊,而是各自保有了不同的態度,而這個訊息起碼目前看來對她而言是有利的。

她轉頭看向那幾位長老走過去的方向,正看到那個裹著一身黑色影織,絲毫沒有洩露出半絲氣息的人。她想起那個人從她進來開始便沒有說過話,青麓嘴角微微上揚,重又看向魏天辰:“魏君以為如何?”

魏天辰遲疑片刻,卻沒有回答青麓的問題,反倒是轉頭看向其他長老,不軟不硬地問道:“諸位長老以為如何?”

長老們先是靜默半晌,隨即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吵起來。

青麓站在密會堂正中間,聽著周圍魏氏長老們互相爭吵,扯了扯嘴角,並沒有說話,而是仍舊細細地盯著魏天辰的臉色。

臨淵長得跟狐姬更為相似,倒是看不出很多魏天辰的影子,再加上魏天辰臉色沉穩刻板,幾乎看不出臨淵一貫的溫和笑意。實在是不大容易想象這兩人原來是父子。

身邊的爭吵聲時大時小,等到激烈的氣氛再度冷卻下來的時候,青麓提高了音量道:“諸位可有了回答?魏氏祭祀世家,魏世子已然成為我祁鳳山臨淵公子,諸位可願意將他交還於我祁鳳山。”

魏氏的長老們在青麓開口時便安靜了下來,等青麓說完,才有人接話:“我以為,冊木大人,言之有理,我魏氏本也應該侍奉於大巫祝才對。”

話音剛落,魏天辰身邊便有一位長鬚長老站了起來,臉上神色很是不贊同,目光炯炯地看向青麓:“誠然,我魏氏本該侍奉於大巫祝,只是冊木大人索要的,乃是魏氏的世子,冊木大人是不是稍微過分了呢?”

這話出口,濁流長老們連帶著部分正流長老都紛紛贊同,更有一人直言相問:“冊木大人當我魏氏是什麼?又當我魏世子是什麼?我們侍奉於大巫祝大人,我們當中每個人都可以為大人獻出一切,可是我們也想要大人還給我們同等的尊敬才是!

我魏氏誠心侍奉於諸位數以千年,然而如今魏氏不過是想要卑微地求回自己的世子都不能夠麼?我魏氏眾人皆侍奉於諸位,但冊木大人卻點名要我魏氏的世子去侍奉。這是誠心折辱我們魏氏起碼的尊嚴麼?冊木大人當我們魏氏是什麼?又當我魏世子是什麼人?”

“我當魏世子是什麼人?”青麓饒有興致地聽著,忍不住笑出聲來重複了一遍,“你問我當魏世子是什麼人?”

青麓這邊在笑,那問話的聽著更加有了些怒氣,言辭間更是不客氣:“我魏氏為侍奉,然而不可為人輕賤!我魏世子卻不能為人奴婢!”

青麓只是笑了半刻,聞言亦正色回答道:“那又如何呢?我並不曾將世子當做奴婢啊。”

問話的人一愣,還要再說什麼,倒是聽見那邊影織裡傳來一聲帶著笑意的聲音:“青麓,過來坐著說話吧。”

作者有話要說:

青麓和臨淵發動了大招:秀恩愛……

題外話:

最近跳過去寫這本書的終篇,就是各個人的結局,結果我自己心肝脾胃腎都虐得疼外加腦力枯竭……努力考慮下一本不如寫點小白歡脫向的……

起碼不會虐,也不用想太多…………大家歡脫地賣一賣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