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重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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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重遊
故地重遊
這大概是臨淵和青麓這些年裡,最為窘迫的時刻了。
臨淵無奈地揉了揉額頭:“我想到了一個去處……”
他們離開九溪鎮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瓊西,而是在附近稍稍徘徊了一段時間。一直聽到京中特派的欽差到達瓊西,接管了大局,他們才安心地準備離開。
京中派來的人說起來還與他們有數面之緣,是謝家的小兒子謝渺。想來武帝單是看青麓寫的隻言片語,便已經猜到青麓必定會有辦法弄到虎符,然而謝家丟失虎符卻是大罪,武帝也不願意讓謝家因此而難堪或是被治罪,因而特意派謝家的人來接管瓊西府,順帶拿回虎符。
隨著欽差一起到來的,還有不少京中的傳聞,有人說江孟在京城裡的靠山,兵部的第二把手、江孟的舅父兵部侍郎陳石安也因為貪墨被革職入獄,繼任兵部侍郎的,正是兵部尚書子桑榴的獨生女子桑有知。至此,兵部大權被交予子桑父女手中,子桑氏在朝中地位已定。
另外還有傳聞說,新來的欽差大人還多次邀請常大夫入京供職,但常衍大夫拒絕了這個提議,仍舊與一位女子在這邊陲地區懸壺濟世。
不過青麓既然已經借了青梵的名由,也不欲再去與謝渺有什麼接觸,本想等時局一安定立刻就離開瓊西。誰知謝渺猜到青麓他們還在附近,特意派人來尋他們,重新送來空白的聖旨,還有武帝親自對青麓做法的表示嘉許云云,最後帶來了一個武帝的口信:
皓王隻身一人離開了青州,再度不知去向。要是溫陽帝姬有機會遇見他還儘量幫忙勸說他回朝。
青麓聽完臉皮抽了半晌,她甚至都不知道青梵這半年在青州的事,這是她十來年裡第一次得到青梵準確的訊息,結果他已經再一次失蹤了。
敢情青梵還在的時候,誰都不記得告訴她一聲,等青梵一失蹤,立馬就來找她。
青麓這一回倒也沒有非常擔心,既然青梵再一次失去音訊的時候,青州已經有其他人在接管了,尋找青梵的任務這一回也就不再是青麓該頭疼的事情了,而是輪到楊思恆去頭疼,青麓也就一身輕鬆地在北朝的大地上閒雲野鶴地遊蕩。
前日裡,莫生興致高昂,拖著車疾行了整整一日多才停了下來,後面拉著另一輛車的馬都幾乎累垮了。青麓掀開車廂小窗上覆著的紗簾看出去,正看見前面高高豎著的的石頭上,有著端端正正的巨大紅字:
“若河鎮”。
青麓微微一怔,不曾想到居然會回到此地,她回過頭與臨淵相視微笑,有些很是久遠的回憶慢慢湧上心間,在這個地方,那曾經如同死去一般的青麓,終於醒了過來,而他們,在若河鎮,第一次開□□談。
青麓和臨淵因此決定去若河鎮小住。
誰知,等進到了若河鎮,他們才遇到一個頗為困窘的問題。
不大的若河鎮上異常的熱鬧,大大小小所有的客棧都已經住滿了,他們居然訂不到一間空房間。既然到了人煙密集的地方,自然也不方便睡在車裡,沒有地方下榻便成了一個巨大的難題。
若河鎮雖說往日裡也算得上頗為繁華,然而從未到過如今這個程度,在這個季節會人流湧動到連下榻的地方都沒有,也實在是有些怪異。
臨淵被最後一間客棧婉言謝絕之後,默默地站在這間客棧的門口思考了片刻,無奈地揉了揉額頭:“我想到了一個去處……”
臨淵想到的去處,說起來對青麓而言也不算第一次去。非要說的話,她在青州的時候也常常被狐小小帶過去才是。
這地方往好聽了裡說嘛,叫秦樓、楚館,往難聽了裡叫嘛,叫勾欄院、窯子。
此刻,青麓和臨淵便面色不大霽地站在這若河鎮唯一一家青樓“幽瀾苑”門口,看著一大幫鶯鶯燕燕歡欣鼓舞地圍了上來。
幽瀾苑個名字對大多數人而言都不算陌生,它並不是一間獨立的青樓,而是多達數十間、分店遍佈南北兩朝的、兩朝規模最大的青樓。而且這間青樓的主人花悽悽,也算得上是個頗具有傳奇色彩的女子,傳說中這位女子才智絕倫,不到八年之前以豆蔻之齡,獨自開始經營幽瀾苑。
傳說第一家幽瀾苑剛剛建立起來不久,便不出意外地遇上當地其他青樓的打壓,打壓的方式也是意料之中的,設臺子,讓花魁們相互比試才藝。這便是欺負他們建立時間太短,一時之間找不出太過出色的花魁來。
然而幽瀾苑欣然應戰。等到比試的那一天,幽瀾苑出現的,便是一直隱在幽瀾苑背後的,幽瀾苑的主人,當時年僅十六歲的花悽悽。
當時在場的無人曾見過花悽悽的真容,但見一個女子白紗覆面,婀娜而至,舉手投足之間無不是慵懶的風情。花悽悽令人在比試臺上布了一隻大鼓,正在眾人疑惑之間,赤腳蒙面便翩然踩上那鼓面,跳了一支舞。
傳言這一舞跳得輕盈如天人,鼓面上承載著一個人居然絲毫沒有發出聲響。而那舞姿妖嬈嫵媚,在場的男人們看得直如百爪撓心,然而又不可得。
花悽悽那一日帶著面紗,不曾以真面目示人。在場的不少人都說,那是因為她是天上仙女,而容貌太過美麗,若是被凡人看到她便不能迴天上去。然而不久便有流言傳出,說花悽悽之所以遮掩面貌,其實是因為她面容極其醜陋,不欲被人看見罷了。
不出幾日的功夫,這樣的流言便傳遍大街小巷,一直傳到當有一日早晨,花悽悽出現在幽瀾苑門口的時候,有數人都爭相要她揭下面紗。
傳說那時花悽悽聽了流言,只無聲地微笑,面紗之上露出的眉目含情,讓那些個登徒子當場就住了嘴。而後花悽悽便揭下了面紗。
自花悽悽揭下面紗的那一刻之後,幽瀾苑的地位,便再沒有其他青樓可以撼動。
青麓重重地咳了兩聲,終於引起了這些快要貼到臨淵身上去的姑娘的注意,結果立刻聽到旁邊有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鄙夷地看著臨淵道:“這小白臉也真沒本事,逛個窯子還要被老婆跟著。”
臨淵嘴角動了動,維持住臉上慣有的笑容:“這一間幽瀾苑的主人在麼?在下想要求見主人。”
主人不過是客氣的稱呼,非要直白說,那便是這一間幽瀾苑的老鴇。
幾個原本極為熱情的姑娘姑娘頓時就沒了興致,嘟囔著:“原來也是來找悽悽姐姐的,真是沒意思。”
臨淵稍稍挑眉,心中有些詫異,幽瀾苑在南北兩朝統共開了數十家青樓,每一間都有自己的主人,然而不曾想到幽瀾苑真正的主人花悽悽現在居然也在這小小的若河鎮的這一間中。臨淵心中忍不住思量著,若河鎮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樣的大事,才能讓這種人物都忍不住趕到。
聽到臨淵要找花悽悽,立刻有伺候的下人迎了過來:“二位請大廳裡邊坐,我這就去喊悽悽姐姐出來。”
幽瀾苑的大廳,便是俗話說的喝花茶的地方。衣著冶豔的姑娘們穿行其中,與坐著喝茶吃飯的客人們很是沒有底線地相互調笑著。或者更為準確地描述,這便是這幫嫖客們挑選共度春宵物件的場所。
青麓坐在幽瀾苑的大廳裡,聽著旁邊汙言穢語、調笑聲不斷,頗為不自在。臨淵有些好笑:“狐小小不是帶你去過風月場好些次,你怎麼像是第一次見到這場面一般?”
青麓悶悶地回答:“小小姐要帶我去香菱院的話,自然摒退了旁人,早早地打了烊,怎麼可能帶我去這種地方。”
臨淵淺笑,稍稍覺得狐小小有些地方倒也不太亂來。
青麓有些煩悶地急喝了兩口茶,無所事事地打量著旁邊形形□□的人:“臨淵,我常聽人說,單是看幾眼便能將對方家世推測個大概,果真如此麼?”
臨淵聞言稍稍環顧了下四周:“或許吧。”
青麓好奇道:“那你能做到麼?比方說,我們右邊那桌坐著的人,你覺得如何?”
他們右邊那桌只單獨坐了一個人,是個身材魁梧、面容英挺俊朗的男子,蓄著短鬚,看上去很是孔武。臨淵嘴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這個男人服飾衣著都比較新,樣式都與旁人很相似,應該是最近在若河鎮當地買的。不過若是新到一個氣候不同的地方,購買當地的衣服是常情,但是經常被忽視同樣需要更換的,是鞋子。
若河鎮下雨很少,然而這人穿的鞋鞋底卻非常厚。而且這雙鞋看起來很是破舊,說明已經穿了很久,也就是說他應該習說明他應該習慣於居住在下雨更多的東方某地,大概最近一兩個月才到若河鎮。”
臨淵稍稍頓了一會,喝了口水才繼續道:“他頭髮的樣式,是江湖人常見的式樣,扎得很隨意,並不太緊,想來是常用這種樣式。他劍鞘華美,但是有好幾道破損,證明使用的時間已久。不過劍鞘上掛著的穗子卻很新,而且是女子會喜愛的式樣。
因而我想,這個人應該在江湖上成名有些時日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已經是一個幫派之首,最近兩個月才來到若河鎮的,不出意外的話,來若河鎮是為了情人。他的情人應該便是幽瀾苑裡的某位姑娘,此時此地,他正在等他的情人。”
青麓很是感興趣地追問:“單是這麼看幾眼你就能知道這麼多麼,還能看出其他什麼嗎?”
臨淵放下茶杯,笑了笑:“還有嘛,雖然他面前只放了一盤菜,但是從你剛才提到那一桌開始,他就沒再動過筷子,這一點說明此人內力深厚,聽力過人,我們的談話,他統統聽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青麓同學又烏龍了……
從這一篇開始,開始涉及蓬萊店的主線,同時開始的,是臨淵終於要開始面對當年拋下的親人朋友。
文案廢痛苦地表示文案還是很廢……已經重寫了三次,有人勉強表揚:雖然很廢,起碼在進步……好吧,完全不是表揚…………
文案應該怎麼寫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