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校園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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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校園幽靈
東江大學離公園不遠，走路兩三分鐘的樣子就能到達。放學以後，校園的情侶們都會來到公園裡度過一個浪漫的時刻，然後再回到校園。
陳俊剛剛把葉娜追到手，他們在公園裡陰暗的角落裡說了不少的情話。時間過的真快，轉眼間都是後半夜了。
“不好了，時間要晚了，我們回學校吧！”葉娜看了看手錶，焦急地說道。
正在興頭上的陳俊不滿地說：“還早呢，明天又不上課。不如我們就在這裡呆一個晚上好了。”
“不行啊，後半夜會冷的。”葉娜害怕地看了看四周，縮著脖子說道。
此時公園裡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冷冷清清的，連只蟲叫都沒有。
此時的陳俊才意識到公園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他大著膽子把葉娜摟在懷裡，不老實的在她身上撫摸著。
“哎呀，你幹什麼啊！”葉娜嬌羞地躲閃著，聽她的聲音並沒有討厭的意思。
“娜娜，我們去酒店開個房間好嗎？”陳俊在葉娜耳邊低聲說道。
“不行，我們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葉娜拒絕道，“好了，不說了，我要回學校。”
見葉娜態度堅決，陳俊只好答應了。
走出靜悄悄的公園，一陣冷風吹過，葉娜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她和陳俊並肩向學校走去。這對兒甜蜜愛情中的戀人並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身後，從一片茂密的樹林中走出一個人影來，他用冷冷的目光注視著葉娜，然後他悄然跟在了他們身後。
葉娜和陳俊走到女生宿舍樓下，陳俊看著葉娜走上了樓才轉身離開了。
陳俊剛剛離開，一個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女生宿舍樓前。
林子泉從網咖出來的時候是早上，熬了一個通宵，他只想回去美美地睡上一覺。當他走進校園的時候，學校裡還很冷清。這時候一輛警車從校園裡向外駛去。
林子泉疑惑地看著警車，這時候怎麼會有警車來學校？如果要是進來的也好解釋，奇怪的是這輛警車是朝外開去的。
“不，我不是殺人凶手。”林子泉忽然聽到車子裡有個驚恐的聲音傳了出來。聽聲音那是個男生。
“聽聲音怎麼像陳俊？”林子泉自言自語道，然後徑直走上了宿舍。
他開啟宿舍的門，一個宿舍的幾個兄弟都光著上身泥胎般坐在被窩裡。看到林子泉回來，幾個人才好像從睡夢中醒來一樣。陳俊的床鋪上沒有。
林子泉環視了一下問：“你們怎麼了？”
郭浩最先反應過來，他低聲說道：“子泉，出事了。葉娜死了，剛才警察把陳俊作為嫌疑人帶走了。”
林子泉大吃一驚，陳俊和葉娜的關係剛確定不到一個禮拜，居然就發生這樣的事情。
“還有，這件事馬校長已經警告過我們了，不許對外江，就說葉娜和陳俊請假回家了。”
“葉娜怎麼死的？警方憑什麼判定陳俊就是凶手？”林子泉不相信陳俊就是凶手，心裡很著急，他決定親自調查葉娜被殺一事。
郭浩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們都還在睡覺的時候，就馬校長叫開了門，然後二話不說就把陳俊帶走了。”
“我找校長去。”林子泉撂下一句話，轉身衝了出去。
林子泉來到校長的辦公室，馬校長正在整理著什麼。看到林子泉，他說道：“子泉，我有事正要去找你。來坐啊！”
林子泉走進馬校長的辦公室。
“子泉啊，葉娜的事情你聽說了吧！”馬校長低著頭，憂鬱地說道，“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心裡也不好過。但事情千萬不能傳揚出去，要不然，咱們學校的名譽可就全毀了。”
林子泉冷笑了一聲，說：“馬校長怕的不是學校毀了，怕的是你的前途毀了吧？”
馬校長沒有想到林子泉居然會這樣對他說話，他無奈地說道：“不管你怎麼想，如果這個事情傳揚出去的話，肯定會引起很大恐慌的。你願意看到同學們在在恐慌中學習嗎？”
“我當然不願意看到，但是，如果不把凶手找出來的話，你敢保證沒有下一個受害人？”
馬校長揮揮手說道：“不會的，警方已經斷定陳俊就是凶手了。不把他作為凶手公開，也是學校對他名譽上的考慮。”
“算了吧！”林子泉惱火地說道，“馬校長，現在說陳俊就是凶手有點過早了吧！陳俊我是最瞭解的，他可是很老實的一個人，為什麼要殺葉娜？她可是陳俊的女朋友？”
馬校長意味深長地看著林子泉，說道：“你不要有先入為主的看法，哪個殺人犯臉上寫著字了？你再想想，葉娜以前好好的，可是她和陳俊剛戀愛不到一個禮拜就出事了，你不覺得奇怪嗎？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葉娜死之前，一直是和陳俊在一起的。陳俊也說他把葉娜送大女生宿舍之後才回去的，那麼最後一個和葉娜接觸的人就只有陳俊了，他不是凶手誰是凶手？”
“他為什麼要殺娜？”
“我怎麼知道，可能是兩個人之間鬧矛盾了吧！”馬校長不緊不慢地說道，“總之到了警局，陳俊就會說出來的。”
“馬校長，我覺得陳俊不會是凶手，真正的凶手很可能會再次作案。我們要在他再次作案之前把他抓住。”
“這都是你的想象，不可能會有凶手的。”馬校長的頭上滲出了汗水，但他強裝鎮定。
“爸爸，我也覺得凶手另有其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馬校長的辦公室門口多了一個女孩。
聽說話的語氣，應該是馬校長的女兒。
林子泉也早聽說馬校長有個漂亮的女兒在本校上學，卻從沒有見到。當馬雪珂走進來的時候，林子泉只覺得眼前一亮。馬雪珂的年齡和林子泉不像上下，一身的素裝，猶如出水的芙蓉，充滿了青春氣息。
只不過她的臉色冷冰冰的，對林子泉也視而不見。她徑直走到馬校長的面前。
“爸爸，陳俊和葉娜是男女朋友，就算因為什麼事情鬧彆扭了，也不會到了殘殺的程度。”馬雪珂站在父親面前，依然用冰冷的語氣說道，“如果你儘早調查出凶手是誰，恐怕還真的會有下一個受害者。”
“那，”馬校長尷尬地說道：“也許是別人殺的吧，但是，要說凶手還會繼續殺人我倒不這麼認為。凶手一定是跟葉娜有仇才殺了她的，不會牽涉到別人的。”
“不，爸爸，你不要忘了，在葉娜的屍體旁邊還留有孟蓉這兩個字。”
林子泉警覺的察覺到這兩個字將是破案的關鍵。
“爸爸，既然林子泉想調查這個案子，你為什麼不讓他去呢？”馬雪珂說道。
“我是怕他也有危險啊？”馬校長改變了語氣，“破案是警方和學校的事情，你們就不要摻和了。”
“我也是學校的人，為什麼不能摻和？”林子泉大聲反問道，“再說，陳俊是我的好朋友，我怎麼能不管？”
馬雪珂回過頭看了看林子泉，她的表情依舊冰冷，但目光中明顯帶著讚許。
“你說怎麼辦？”馬校長問去了女兒，“要是傳出去，咱們學校的名譽可就完了？”
“要不這樣吧！爸爸你負責提供線索，由我和林子泉負責偵查案情。這中間要以祕密進行，更不能把葉娜的死訊張揚出去。你看行不行？”
馬校長想了一會，問林子泉：“子泉，條件你可以接受嗎？”
“沒有問題。”林子泉爽快地答應了，“我想知道葉娜的屍體旁邊留的字是怎麼回事？”
“用血寫成的，是孟蓉兩個字。”馬校長面色凝重。
“孟蓉是人名嗎？”林子泉問道。
“是的，是十年前在學校裡被殺的女生。”馬校長越說聲音越低。
十年前，馬校長還只是個大學教授。孟蓉是他的學生，孟蓉不但漂亮，人也很聰明，所以深得馬校長的喜歡。
那是一個夏天的晚上，一對晚歸的情侶學生在公園裡發現了倒在血地上的孟蓉。等警方和120趕到的時候，孟蓉已經斷了氣。凶手也逃之夭夭。時候校方怕事情傳揚出去會影響到學校的名譽，決定把事情隱瞞了下來，直到今天，殺害孟蓉的凶手也沒有找到，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
最後，馬校長嘆息著說：“太可惜了，實在太可惜了，那麼漂亮的女孩，又那麼聰明好學，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林子泉低頭不語，對學校這樣的做法他是很氣憤的，但他又無可奈何，之前他已經同意不能把事情公開出去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出殺害葉娜的凶手。
蔣玉珍走進空蕩蕩的公園裡，午夜的陰冷的寒風吹了過來，使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眼前到處都是荒草和樹木，聽不到半點聲音，甚至她連自己的腳步聲都聽不到。蔣玉珍決定早點回
學校，前幾天葉娜不就是在這個地方被害的嗎？她這樣想著，根據想要快點離開這裡，奇怪的是，公園的大門呢？大門在哪裡？蔣玉珍越來越慌，她呼吸急促起來，腳步踉蹌。
“玉珍，來陪陪我吧，我好冷。”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過來陰森森的聲音。把蔣玉珍嚇了一跳。
“玉珍，我好寂寞啊！你來陪陪我好嗎？”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離她越來越近。
“你是誰啊？在哪裡？”蔣玉珍大著膽子問道。
“我是葉娜啊！這麼快你就忘了我？”聲音一下子出現在蔣玉珍的面前。葉娜從樹蔭中走了出來。
“葉娜，你……”蔣玉珍驚訝地叫道，“你不是死了嗎？”她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只感到背後涼颼颼的。
“玉珍，來陪陪我吧，來陪陪我吧！”葉娜的聲音越來越恐怖，離蔣玉珍的臉越來越近。
“別過來，別過來。”蔣玉珍雙手揮舞著，大聲叫著。
“玉珍，你怎麼了？又做噩夢了？”
旁邊的姐妹急忙去推蔣玉珍。
蔣玉珍從**坐了起來，她的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溼了。
“又夢到葉娜了？”一個姐妹小心地問道。
“嗯，”蔣玉珍用低的只能自己聽到的聲音回答道。
自從葉娜遇害以後，她幾乎每個晚上都會夢到葉娜。葉娜生前和她玩的最好。在那天晚上葉娜去和陳俊約會的是，還羞答答地要拉著蔣玉珍一塊去。蔣玉珍當然不願意去做電燈泡，沒有想到那次居然是她最後一次見到葉娜。
蔣玉珍抱著枕頭，淚水無聲地滑落著。
陳俊很快就被警方放了回來，因為他沒有殺害葉娜的動機，警方更找到證據。案件進入死衚衕。與此同時，另一條資訊卻在以驚人的速度傳播著，那就是葉娜是被孟蓉的鬼魂殺死的。訊息的來源已經無從查證了，但整個校園已經風雨人人自危。公園裡再沒有情侶敢去那裡玩了。馬校長在開會的時候發了脾氣，他覺得葉娜的死和學校沒有任何關係，但卻要面對社會的指責，都是學校裡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故意煽風點火。林子泉苦笑著看著在臺上暴跳如雷的馬校長，看來馬校長失算了。流言比真相更能吸引人，特別是在真相沒有公開的時候。
總算開完會，林子泉往教室走的時候看到了蔣玉珍。有一次葉娜帶著蔣玉珍去找陳俊，當時林子泉也在場。
此時的蔣玉珍低著頭，眼睛紅腫默默地走著。林子泉走到她面前，才使蔣玉珍像從睡夢中醒來一樣猛然抬起頭。她驚愕地看著林子泉，顯然對他還留有印象。
林子泉和蔣玉珍並肩走著，他低聲說道：“我在調查葉娜的案子，她生前有什麼線索嗎？”
蔣玉珍愕然地抬起頭，很快她又把頭低了下去。
“你不要調查了，葉娜是被一個叫孟蓉的女鬼害死的。”蔣玉珍幽幽地說道。
林子泉確定蔣玉珍受到了刺激。他略略感到有些失望。但他很瞭解蔣玉珍的感受，最好的朋友死了，而且死的還那麼恐怖。
“這幾天，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葉娜，她告訴我她很孤單，她想讓我去陪她。”蔣玉珍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道。
林子泉找不到安慰她的話來，只好默默地陪著她走著。
“葉娜死的前幾天曾經對我說，她認識了一個叫孟蓉的女生。”蔣玉珍的聲音很機械，像是在背書一樣。
林子泉吃了一驚，孟蓉是在五年前死的，葉娜怎麼可能會遇到她？
“她還說孟蓉約她出去玩，但是那天孟蓉因為去和陳俊約會沒有時間去。”蔣玉珍可能是因為害怕，雙肩不停地發抖。
這幾天林子泉也調查了孟蓉，得到的資料並不多，和馬校長介紹的差不多。林子泉並沒有找到孟蓉遇害的那天晚上她去了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在一起。也就是說孟蓉遇害那天晚上行蹤是個謎團。葉娜遇到的孟蓉和五年前遇害的孟蓉會是一個人嗎？
“她有沒有說別的，比如她和孟蓉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認識的？”
蔣玉珍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孟蓉復活了，她的冤魂出來害人了。現在孟蓉的幽靈就在學校遊蕩。”說到這裡，蔣玉珍忽然“啊”地一聲驚叫，跑開了。
林子泉很同情這位被噩夢折磨的失去理智的女生。但他沒有時間去安慰她。他跟著蔣玉珍來到了她的宿舍。
蔣玉珍坐在宿舍，像泥胎一樣一動不動。
“蔣玉珍，我想看看葉娜的遺物，可以嗎？”
蔣玉珍沒有動，只是用手指了指一張空著的床鋪，上面只有一個簡單的揹包，林子泉把它拉了出來，然後打開了。
裡面都是裝了些女性用品。當林子泉的手摸到揹包的最裡面時摸到了一個鏡框。他取出鏡框，慢慢翻了起來。
裡面都是葉娜的照片，有自己的也有和同學、親人的合影。
林子泉也感覺不到有什麼線索就想把鏡框放回去，這時候他感覺到有張照片不對勁。
照片本身倒沒有什麼，奇怪的是照片的裡面還藏著一張照片。
林子泉把夾在裡面的照片取了出來，那是一個女孩的照片。從照片上看她的年齡在二十歲左右，個子高高的，很有氣質。
這是誰的照片？為什麼要被藏起來。
一個大膽的想法閃進了林子泉的腦海，他把相簿拿起來，然後快步走出了宿舍。
走到樓下的時候，他打電話給馬雪珂。
“馬雪珂，我在葉娜的遺物裡發現了一張照片，你能找到孟蓉生前的照片嗎？”
“可以。”馬雪珂只簡簡單單說了兩個字就掛了電話。
時間不長，馬雪珂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你來操場吧，我把她的照片給你。”依然是冷冰冰的語氣，然後也不等林子泉說話，就又把電話掛了。
林子泉雖然有點不愉快，但馬雪珂是女生，他也就不那麼計較了，更何況她本身就是這樣的人。
林子泉來到操場的時候，馬雪珂已經在等著他。
看到林子泉，她把一張照片遞了過來。
林子泉接了過來，那是孟蓉入學時候的照片。雖然和他手裡的照片拍攝的時間不一樣，但他仍然能看的出，從葉娜揹包裡找到的照片就是孟蓉。
“這張照片你是從哪找到的？”馬雪珂問道，她的語氣沒有抑揚頓挫，給人很生硬的感覺。
“我是在葉娜的揹包裡找到的，而且這張照片是藏在另外一張照片的背面。”林子泉把兩張照片再次反反覆覆地看了很多遍。
“不用看了，絕對是一個人。”馬雪珂說道。
不用她說，林子泉也看的出來。他好奇的是，葉娜怎麼會有孟蓉的照片，而且還要把照片藏起來。
葉娜遇害已經過去一個禮拜了，陳俊自從被警方帶走之後，就很少在學校露面。他整天把自己關在宿舍，什麼話都不說，也不和任何人見面。
林子泉曾問過他葉娜遇害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只簡單地說，他把葉娜送到女生宿舍樓下，看到葉娜走上樓之後就回來了。林子泉沒有繼續追問，他怕刺激了這個本身就不堅強的男生。
林子泉拿著葉娜的照片回到了宿舍，陳俊依然呆呆地坐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子泉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陳俊，案子有進展了。你聽葉娜以前說過孟蓉這個人嗎？”
“沒有，怎麼，你也相信葉娜是被孟蓉的鬼魂害死的？”陳俊愕然地看著林子泉，看來他也聽說了孟蓉鬼魂來索命的傳言。
“不，我不相信。”林子泉深吸了一口氣，把孟蓉的照片遞給了陳俊，“你認識這個女孩嗎？”
陳俊看著照片，搖了搖頭。
“不認識。”說著，他把照片還給了林子泉。
“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有，她是誰啊？”
林子泉把照片接了過來，說道：“她就是孟蓉，五年前遇害的那個女孩。”
“你，”陳俊頓時被激怒了，“你真相信校園的那些流言。”
“不，我不相信。”林子泉平淡地說道。
“那你還拿這張照片來給我看？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如果相信鬼魂之的話，我就不會調查葉娜的事情。給你看這張照片，我只是想知道葉娜生前有沒有和你說過孟蓉這個人。”
“沒有，她從沒有給我提起過這個人。”陳俊的語氣緩和了下來。他的臉色依然陰沉。
林子泉再次拍了拍陳俊的肩膀，說道：“我會把真正的凶手找出來的，到時候所有的流言蜚語都會消失的。”
出了宿舍，林子泉來到了圖書館，他並不想找
什麼，而是他知道馬雪珂一定會在圖書館裡。
馬雪珂果然在圖書館，她正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檢視什麼資料。她的身邊沒有任何一個學生坐。
林子泉走過去在馬雪珂面前坐了下來。，小聲地說道：“當時我們說的可是我們兩個一起調查案子的吧。”
“是又怎麼怎麼樣？”馬雪珂頭也不抬地說道。
“這幾天可都是我一個人在忙前忙後的，你不覺得這不公平嗎？”
“是嗎？”馬雪珂冷笑了一聲，繼續翻她的書，“我可沒有這樣的感覺，如果不是我，馬校長能讓你調查？沒有我，你能確定那張照片是孟蓉的？”
林子泉把身子靠在椅子上，說道：“和我一塊去調查吧，我相信以你和我的能力，一定能找出凶手來的。”
“我沒空。”馬雪珂把書合上，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那好吧！”林子泉站起身來，“還是我一個人去忙吧！”
出了圖書館，林子泉去了公園，自從葉娜被害以後，他來過很多次了。但這次他又在現場轉了起來，希望能找到以前被忽略的線索。
馬雪珂合上書，然後站起身來把書塞回書架。看看錶，已經是九點了，閉館的時間已經到了。馬雪珂走出圖書館感到肚子有點餓了，就去了校園外。等她吃完夜宵回來學校的的時候，已經到午夜十二點多了。
當她走進大學門口的時候，她絲毫沒有察覺到離她不遠的地方有個黑影，不緊不慢地跟著她。看到馬雪珂是一個人，黑影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他摸了摸藏在身上的匕首，悄悄跟在馬雪珂的身後。
馬雪珂並不知道危險正朝她一步步逼近，陰冷的路燈照在她冷冰冰的臉龐上。黑影躡手躡腳跟在馬雪珂的身後，向她舉起了利刃……
“住手，”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厲喝。黑影的手一哆嗦。馬雪珂趁機跑開了。等她回過頭看的時候。幾個警察已經把黑影制服了。
“謝謝你啊馬雪珂，不好意思讓你冒風險了。”林子泉笑呵呵地說道。
“哼，虧你想的好主意。”馬雪珂不屑一顧地說道。
林子泉走到黑影面前，說道：“我猜的不錯，果然是你，蔣玉珍。”
蔣玉珍已經被警察拷了起來，她試圖掙扎，但絲毫不起作用。
“這，這是怎麼回事？”蔣玉珍心驚膽戰地問道。
“你沒有想到吧！”林子泉說道，“當我在葉娜的揹包裡找到孟蓉的照片的時候，我就懷疑是你故意放進去的。當然，你害怕還是裝的，校園裡的流言也是你製造的，對不對？”
“憑什麼？你憑什麼這麼說我？”蔣玉珍完全沒有了白天的柔弱，反而很強勢地反問林子泉。
“很簡單，葉娜和孟蓉毫無關係，她不可能有孟蓉的照片。你說孟蓉對你說過認識了一個新的女生叫孟蓉。可是她告訴你這幹什麼？再說她也沒有把這個訊息告訴過陳俊，為什麼要把訊息告訴你？很明顯，你在撒謊。你的目的就是轉移警方視線，在校園裡製造恐怖氣氛。”
“哼，算你說對了。葉娜是我殺的。”蔣玉珍承認道。
“你為什麼要殺她？她可是你的好朋友啊？”
“五年前在學校裡遇害的孟蓉是我表姐。她死的時候家裡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是遇害的，學校為了自己的名譽封鎖了訊息，但沒有不透風的牆，最後我們還是知道表姐是被人殺害的。我來到這個學校做了調查，就是為了查出當年殺害表姐的凶手。可是無論我怎麼努力，都找不到半點線索。我不能眼看著表姐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掉，為了引起警方的注意，我決定再殺一個學生，然後留下我表姐的名字。這樣，警方就會調查我表姐的死因了。說不定就可以找到殺害我表姐的凶手。沒有想到，學校還是和五年前一樣，只知道封鎖訊息。於是我就散佈出了流言。”
“為了找出殺害你表姐的凶手不一定非要用這樣極端的手段啊！再說葉娜可是你的好朋友啊。連她你都下的了手？”
“好朋友？其實葉娜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她每次約會都叫上我只不過是向我炫耀她有男朋友而已。並且諷刺我只會讀書連個男朋友都交不上的蠢女人。”蔣玉珍喘著粗氣說道，“那天晚上陳俊把她送到樓下就走了。我一直在盯著他們，在葉娜還沒有走到樓上的時候，我打了電話給葉娜，說我在外面吃夜宵叫她一塊來。她信以為真，就出去了，然後我就殺了她再把她的屍體拖到公園裡，然後用血字寫上表姐的名字。”
“那你為什麼還要殺害馬雪珂？你吸引警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而且你和馬雪珂也是無冤無仇的。”
“我殺馬雪珂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她的父親馬校長。”蔣玉珍把仇恨的目光轉向了馬雪珂，“當年我表姐是他的得意弟子，沒有想到他居然就是殺害我表姐的凶手。”
“你胡說什麼？我爸爸怎麼可能會是殺人凶手？”馬雪珂惱怒地呵斥道。
“一開始我也不知道，可是自從葉娜死後，孟蓉的鬼魂在學校裡遊蕩的謠言傳出去以後，他這個做賊心虛的偽君子害怕了。我在無意間聽到他在辦公室裡祈禱，說當年是失手才殺了她，求她原諒之類的話。這時候我才知道殺害表姐的凶手原來就是馬校長。我本來想殺了馬雪珂再殺他的，現在看來是不行了。”蔣玉珍恨恨地說道。
“你再亂說我就割了你的舌頭。”馬雪珂憤怒地從地上揀起蔣玉珍丟掉的匕首。
“珂珂，別這樣。當年殺害孟蓉的人的確是我。”馬校長從遠處走了過來，他的臉顯得蒼老了很多，“我本來以為當年做的天衣無縫，沒有想到五年後還是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蔣玉珍“哼”了一聲說：“你沒有狡辯，能承認，還算有點血性。說，你為什麼要殺我表姐？”
馬校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當時我雖然只是個教授，但還是有點權利的。你表姐因為成績出色，我很喜歡她，經常私下裡也教她。沒有想到有一次，她在我辦公室發現了我收受學生家長紅包的事情。記得她曾憤憤地對我說，原來你也不過是這樣的人。我當時無地自容，急忙去拉她。沒有想到因為用裡太猛，把她拉倒了，她的額頭碰到了桌子上，死了。我當時很害怕，為了躲避警方的追查，我把她的屍體轉移到了校園裡，然後在她脖子上劃開了口子。”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她都已經死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馬校長痛苦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也許在潛意識裡，我怕她會再次醒過來，怕她以後會把我揭穿。所以我……”
沉默了一會兒，馬校長繼續說道：“其實你說錯了，我是個沒有血性的人。如果我有血性，我就不該收取學生家長的紅包。如果我有血性，在害了你表姐之後我就應該承擔。如果我有血腥，葉娜就不會死，你也不會死，珂珂也就不會冒著風險來抓你了。”
蔣玉珍被警方帶走了，馬校長也被停職了。他將會被受賄罪和過失殺人罪提出公訴。雖然案件解決了，林子泉卻一點都不開心，雖然他很不喜歡馬校長，但還不至於幸災樂禍的程度。
自從馬校長出事之後，馬雪珂的臉色也沒有那麼難看了。她開始嘗試融入同學們之間的生活，但大家對她都還是採取敬而遠之的態度，所以整個校園裡，能和她說上話的只有林子泉一個人而已。
“真對不起，本來是調查葉娜的案子的，卻把你父親拉扯了進去。”林子泉嘴裡說著抱歉，心裡可沒有這樣想。怎麼說馬校長也是觸犯了法律的。
“這不是你的錯，”馬雪珂理了理額前的頭髮說道，“都是我父親不好，幹出那個見不得人的事情來。不過他沒有抵賴，勇敢地承認了，這一點我還是很喜歡的，要是他抵賴不願意承認，我寧願不要這樣的父親。”
這是在一個放學後的晚上，林子泉和馬雪珂並肩走在公園裡。不知不知又聊到了葉娜的案子上來了。
“最近陳俊人精神多了。”林子泉慌忙轉移話題，“他還一個勁的謝你呢。”
“他應該謝你才對，我什麼都沒有做。”馬雪珂也順著林子泉的話題說了下去。
“你冒著那麼大的風險……”
“子泉，”馬雪珂不知不覺已經把林子泉的稱呼變了，“你是怎麼知道蔣玉珍會殺我的？”
“不是要殺你，”林子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其實只是我的推斷，完全是碰運氣。我是想看看，她到底是為什麼要殺葉娜。所以想用你做個誘餌，真的是不好意思，讓你冒那麼大的風險。”
“辦法很實用，雖然有點老土了。”馬雪珂笑了笑說，“不過，你的字寫的也太難看了，我在圖書館看到你寫的字條剛開始還以為是……”
“以為什麼？以為是情書？”林子泉哈哈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