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5章 消失的足跡

第15章 消失的足跡


極品殺手保鏢 透視高手混都市 我是大宗師 大神難上 七夜談 天宇問天 萌女小學妹:賴上惡魔學長 嫡女歸來之盛寵太子妃 小兵來 黑經理的心機

第15章 消失的足跡



早上起床的時候,天還在下著毛毛細雨。經過昨天晚上一陣暴雨的洗滌空氣變的清新起來。老陳披起衣服走進工地,這所高中要新建圖書館,所以請了建築工人們來施工。昨天晚上下過一陣大雨,地面還很溼,踩上去土壤很鬆軟。有的地方還有著小水坑。奇怪,地上有一行腳印,看樣子是走進工地的。但現在工人都還沒有來上班,會是誰的呢?而且腳印只有進去的,沒有出來的。老陳更是猜不透,他順著腳印走進剛剛砌了兩層的建築裡。裡面還沒有整理,所以現場很狼藉。

“啊!”老陳忽然大聲尖叫著倒退了兩步。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倒著一具屍體,渾身是血,很是嚇人。

老陳嚇的面無人色,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工地,找老師報警去了。

到了快要上學的時間,蕭文傑還懶在**不想起來。媽媽催了好幾次,他才不大情願地打著哈欠坐在了**。昨天晚上又夢到心怡了。不知道她夢到我了沒有,到學校一定問問她。蕭文傑正胡思亂想,手機響了起來,是姚元山打來的。姚元山是一名得力的刑警,是睡午蕭文傑父親刑偵科長蕭四海的部下,每次有了案子他都找蕭文傑幫忙,時間一長,兩個人長了忘年交。

“文傑,你來上學了沒有?你學校出了人命案子,你快點過來吧!”電話那頭的姚元山焦急地說道。

“我們學校?”蕭文傑迷迷糊糊地反問一句,“好,等我吃完早餐就過去。”

“別吃了,來這姚叔叔請你吃。”姚元山催促道。

“好!”蕭文傑放下電話,衝外面大喊,“老媽,早餐我不吃了,我要去吃姚叔叔。”

蕭文傑趕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姚元山正在等他。

姚元山也沒有和他客套,直接給他介紹起了案情,死者名叫王宗旺,是個住校學生。屍體是在圖書館的建築現場被發現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在凌晨一點左右;死因被刀刺中心臟而死的。

姚元山最後說道:“但是很奇怪,昨天晚上在十一點多的時候曾經下過一陣大雨,把路面都淋溼了。要進入案發現場必須經過一段泥巴路。但是現場只有王宗旺一個人的腳印,沒有凶手的腳印。”

蕭文傑此時已是精神抖擻,他奇怪地說道,“沒有凶手的足跡?那凶手是怎麼進去的?就算凶手是在下雨之前躲在圖書館,那麼在下雨後是怎麼離開的呢?”

“姚元山瞪著蕭文傑:“我要是知道了,還叫你幹什麼?”

姚元山和蕭文傑來到圖書館的建築工地。因為出了人命案子施工已經停止。工地上凌亂不堪。打漿機、攪拌機孤零零的立在工地上。地面上有三行腳印,不遠處也有著幾行腳印。

“屍體就是在那裡發現的。”姚元山指著還沒有建好的圖書館說道。

蕭文傑看了一下,從柏油路到案發現場,需要經過一段將近二十米的泥巴路。

“這是怎麼回事?”蕭文傑指著泥巴路上的腳印說道。

“唉!校長聽說這裡出了命案根本不相信,非要過來看看,結果多出來一行腳印。等我們來的時候已經晚了,現場已經被破壞了。但可以肯定,現場是沒有凶手的腳印的。”

蕭文傑眼睛裡閃著興奮地光芒:“嗯!很有挑戰性,我喜歡。我會找出來凶手的腳印的。”

姚元山看著蕭文傑的樣子問:“你知道凶手用的什麼手法了?”

“差不多吧!不過還要等我想想。姚叔叔,你有懷疑的物件嗎?”

“有,一個叫何香梅的學生。她原來是王宗旺的女朋友,一個星期前他們分了手。”

“你懷疑是她乾的?”蕭文傑問道。

“除了她,我們實在想不起來會有誰和一個高中生過不去。”姚元山說道,“而且我們調查她的時候她很驚慌。更主要的是,昨天晚上她不在學校,我們調查她的時候,她也拒絕回答。”

蕭文傑抓抓頭,“要不咱們見見他吧?”

“行。”姚元山遲疑地說道,“不過見了她你可千萬不要後悔。”他約了何香梅在學校臨時偵破辦公室見了面。

後悔?難道真的比鳳姐還難看?蕭文傑心裡想千萬不要是那樣。

等何香梅一進辦公室,蕭文傑色迷迷的眼睛頓時放著綠光:“哇——,還是個美女啊!”蕭文傑不老實地在她身上上下掃視著。哈哈,不過身材沒有心怡好,臉蛋也沒有心怡好看,面板也沒有她的白。

姚元山咳嗽了一聲,說道:“請你說實話,昨天晚上,你究竟去了哪裡。”

“這個我已經說過了,無可奉告。”何香梅的態度也很強硬,完全不把姚元山放在眼裡。

這麼凶啊?還是我家心怡好,這樣的女孩我可受不了。蕭文傑這樣想著。

“美女同學,你原來的男朋友死了,你好像一點都不傷心啊?”蕭文傑笑嘻嘻地說道。

何香梅馬上轉移了目標,她瞪著蕭文傑說道:“我們已經分手了。他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傷心?這樣的男人死了是活該。”

“聽說昨天晚上沒有在學校住,是去哪了?找到新男朋友了?”蕭文傑賊兮兮地笑著問。

何香梅冷笑道:“你是誰啊?憑什麼審訊我?我的事還要你來管啊?”

姚元山苦笑著看到何香梅把進攻的目標由他身上轉移到蕭文傑的身上。

“別發火啊美女同學,我也是這個學校的。我就是想洗刷你的嫌疑,你要是告訴了我們你去了哪裡,你不就沒有嫌疑了嗎?”蕭文傑把當年小鬼子對付地下黨的招數使了出來。

“我就不說,你把我怎麼著?”何香梅蠻橫地說道。

我能把你怎麼著?非禮你?你想的美,我才不會如你所願呢。

“那個,”蕭文傑也是無計可施,“我還真是不能把你怎麼著。”

“你還是回去吧!”姚元山見蕭文傑也沒有辦法只好讓她先回去,要姚元山對一個小女孩發火,他還是做不到的。

何香梅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這是高中生啊?還是母夜叉啊?我的媽呀!現在的女學生怎麼這麼厲害?”等何香梅一出門,姚元山就搖頭嘆氣道。

“母老虎啊!”蕭文傑也是無可奈何,“這樣的女孩男朋友不和她分手才怪。姚叔叔,我先去上課了。”

“行,行。早餐下次請你。”姚元山現在那還有心情吃飯啊。

“好的。”蕭文傑答應一聲,就跑開了。他剛跑進教室,幾個男同學跑過來把蕭文傑圍了起來

“文傑,聽說王宗旺死了?”

“據說是被人謀殺的?”一個同學問道。

“據說死的時候身上還有傷?”另一個同學問。

“據說已經找到凶手了,警方還沒有把他抓起來。”

“據說王宗旺是被吸血鬼吸光了血而死的?”

“據說王宗旺是遇到女鬼了,中了女鬼的美人計?”

“據說王宗旺死的時候一絲不掛?”

“據說警方不排除奸殺的可能?”

一個個無聊的話題,這群傢伙沒有去當記者真是太可惜了。

“好啦!上課了,你們無聊不無聊?”蕭文傑大吼了一聲。

放學的時候,一個胖胖的男生攔住蕭文傑。

“文傑,聽說你個辦案的警察很熟,能不能提供點什麼,我想把這個案子寫成小說,投給雜誌社。”這個同學胖嘟嘟的、戴著厚厚近視鏡。他在學校也算小有名氣,是個經常給雜誌寫稿的寫手。

“拜託,陳中駿,這是凶殺案,和你寫的愛情小說沒有關係。”蕭文傑急著去找李心怡,不想和他糾纏。

沒有想到,陳中駿死纏著他不放:“文傑,我這次改變風格了,我想寫凶殺的,”陳中駿推推架在鼻子上的眼睛說道,“你知道嗎?現在推理小說很火爆,我要把這件案子稍做修改,雜誌社一定會搶著要的。到時候我就是名作家了。”

“是嗎?”蕭文傑說道,“大作家麻煩你讓個路好不,有問題找警察叔叔去。”

“文傑,這個案子還得你來解決,誰不知道你的天才推理啊。再說了,警察不都找你幫忙了嗎?”看蕭文傑有點不高興,陳中駿馬上改變了語氣,“我可以把你設為我小說裡的天才偵探了。你想啊,到時候只要雜誌一刊登,全國有哪個不知道你的,你會比柯南都要紅。到時候追你的女孩一定比咱們學校的人還多。”

哈哈!說的也是啊!我要是真成了名人了,那崇拜我的女孩還不從北京排到南京。不對啊!我們家心怡怎麼辦?她一下子出了那麼多情敵,她應付過來嗎?

“怎麼樣?合作一下。”說著,陳中駿神情莊重地伸出了右手。

蕭文傑擺擺手,“出名的事我沒有想過,也沒有什麼訊息可以提供給你的。”蕭文傑在心裡嘀咕,千萬不能中了陳中駿的美人計。

陳中駿見一計不成,馬上又生一計,“文傑,我有線索提供給你。”

“是嗎?”蕭文傑隨口問道,心裡想,還不是想騙我?我是

那麼容易騙的?

“真的,”見蕭文傑不相信,陳中駿也急了,“你知道郭軍平嗎?他原來和王宗旺一起追求過何香梅。但是何香梅放棄了他,接納了王宗旺。我相信,郭軍平有殺害王宗旺的動機。”

“我也相信。”蕭文傑說了一句,“你去找他吧!問問他是怎麼殺了王宗旺的。”

“文傑,你不要不相信我。這事在全世界只有我知道,你只要調查一下郭軍平一定會有收穫的。”陳中駿說的信誓旦旦。

蕭文傑哪有心情聽他說這些,不過他的想法很快就被打破了。就在這個時候,姚元山打來電話問:“文傑,你認識一個叫郭軍平的人嗎?據說他曾經是何香梅的男朋友。”

蕭文傑看看站在一邊的陳中駿,說道:“不認識,這個訊息你是聽誰說的?”

“文傑,這件事只要是認識何香梅的人都知道。剛剛有她的同學來給我提供的線索。”

放下電話,蕭文傑對陳中駿說道:“你不是說這件事只有你知道嗎?”

“這個,”陳中駿不好意思的抓抓頭說道,“別人要是不知道,怎麼證明我說的是真的。”

蕭文傑說道:“好了,我沒有時間陪你閒聊了,我要去調查郭軍平。”

“我也去。”陳中駿說道。

蕭文傑揪著他的衣服說:“你去一邊。”

蕭文傑興沖沖的和姚元山跑到郭軍平的宿舍找他。聽說是警察找上門,和他同住一個宿舍的學生都藉口有事出去了。

“王宗旺死的事情你知道吧?”姚元山覺得開始不能太直接就先隨口問了一句。郭軍平坐在**,一句話都不說。

姚元山看看蕭文傑,又看看郭軍平:“你怎麼不說話?”郭軍平還是一句話也不說,就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姚元山,任他表演著。

算了,還是直接問吧!“昨天晚上你都幹什麼了?”

還是出奇的沉默。

“郭軍平,我問你昨天晚上都幹什麼了?”姚元山有點生氣了。

郭軍平走到飲水機前,給自己接了杯水,然後坐回**,一邊喝水一邊看著姚元山。

姚元山幾乎要崩潰,“你啞巴了?”他終於忍不住怒吼了起來。郭軍平還是雷打不動,喝完一杯水後,又接了一杯,繼續坐回**看著姚元山。

蕭文傑算是明白了,何香梅真是不能愛上這樣的人。要是他們有了矛盾,何香梅脾氣那麼壞,一定會火冒三丈的。而郭軍平雷打不動地坐著看她生氣。估計結果就是何香梅對他大罵一頓,然後被他氣的上吊了事。

“王宗旺被人殺了,何香梅有很大的嫌疑,你就不為她想想。”蕭文傑試圖用何香梅來打動他。郭軍平果然有了反應。他把目光從姚元山的身上轉到蕭文傑的身上,把蕭文傑看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如果你有線索的話,請告訴我們,這樣對她,對你都有好處。”

郭軍平還是一句話都不說,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蕭文傑。蕭文傑算是服了,在這樣下去上吊的就得是他了。

“走吧!”姚元山無可奈何地說道,他吼了半天,嗓子都幹了。郭軍平這個傢伙一點待客之道都不懂,只管自己喝水也不給姚元山倒。

他們剛下樓,陳中駿就跑了過來。

“怎麼樣?我的訊息是真的吧!”陳中駿厚顏無恥地說道,“文傑,你們在郭軍平身上調查出什麼沒有啊?”

姚元山問:“文傑,這是誰啊?”

“他啊!”蕭文傑說道,“他是我們學校有名的大作家,專門寫色情小說的那個。”

“什麼啊!”陳中駿急忙說道,“警官,你可別聽文傑亂說,我是寫推理小說的,聽說我們學校出了案子,我就想把這件案子稍做修改給雜誌社投稿。不知道有什麼可以透漏的?”

“呵呵,”姚元山笑了起來,“暫時還沒有。你準備怎麼寫這個案子?”

“我已經想好了,”陳中駿見姚元山對他要寫的文章感興趣,就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我設想的是,在一所高中,一個男生被人謀殺了,屍體被發現的時候一絲不掛地躺在草地上。在案發之前曾經下過一場小雨,但是在案發現場附近,警方沒有找到凶手的足跡。警方經過排查,最終鎖定了三個嫌疑人,一個是他喜歡的女生,一個是喜歡他的女生,還有一個是喜歡喜歡他女生的男生。”

“等等,不要說的給繞口令似的。”蕭文傑聽的頭的都大,“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彆著急啊!這只是他們的關係,案子更加撲朔迷離。”陳中駿繪聲繪色地說道,“他們都有作案的動機和時間。但是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凶手呢?警方也不知道,只好找來了私家偵探來幫忙。經過細緻周密的分析,警方終於得出了結論,死者是自殺的。”

“我的天!”蕭文傑幾乎有了揍人的衝動,“王宗旺要是知道你這麼寫他的話,一定氣的再活過來。”

“這你就不懂了吧!”陳中駿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道,“推理小說就是要在結尾的時候出人意料。讀者讀到小說前面的時候一定會斷定凶手就在這三個人中間。但是,我卻讓他是自殺的。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陳中駿說的洋洋自得。

“行啦!行啦!你還是洗洗睡吧!”蕭文傑推了他一把說道,“寫好了別忘了到王宗旺屍體前念一遍,估計他會活過來。”

“大叔,文傑不相信我,你應該相信我吧!”見蕭文傑不感興趣,陳中駿把目標瞄上了姚元山。

“我對小說之類的不感興趣。”姚元山急忙擺手推辭道。

“放心吧大叔,只要你肯和我合作,我一定會把你描寫成一個神探,等小說一刊登,你就是中國的福爾摩斯了。到時候要金錢有金錢,要美女有美女。”

和引誘蕭文傑的招數一樣,他不當特務真是太浪費了,氣的蕭文傑真想把他從一樓踢到七樓。

“行啦!行啦!”蕭文傑說道,“現在我告訴你,王宗旺死的現場,在附近找不到凶手的足跡,你要是能把凶手是怎麼把足跡抹去的,我就把案子從頭到尾給你說。”

“真的?”陳中駿頓時精神了少,“好,等我想到了一定打電話給你,說不定還能找到凶手呢,哈哈,我也成神探了。”

要不是蕭文傑急著要擺脫他,他一定會補充一句:“到時候要金錢有金錢要美女有美女。”

回到家蕭文傑感到很悲哀,今天一天課沒有上好,心怡也沒有調戲好,連案子也是毫無頭緒。算了不想了,還是睡覺吧!他躺在**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一會想到了李心怡一會想到了學校裡發生的案子。

這是奇怪了,凶手出來的時候怎麼會沒有腳印留下來呢?難道是飛出來的?算了,不想了,想這些沒有想著心怡舒服。心怡現在在家幹什麼?會不會也在想我?迷迷糊糊中蕭文傑總算進入了夢鄉。忽然一陣手機的鈴聲把他吵醒了。

“喂!誰呀?”蕭文傑正做著好夢被打擾了,心裡很不舒服。

“我啊!是我啊!”對方很興奮地說道。

“你是誰啊?”蕭文傑有點惱火,他剛夢到李心怡要和她KISS,就在離她的嘴脣零點零一公分的時候被這個電話打擾了,他心裡正窩著火呢。

“我是我啊!”

“你到底是誰啊?”蕭文傑發火了。

“你怎麼連我都不知道?”對方還怪起他來,“我是陳中駿啊!”

“半夜三更地你發什麼神經?”蕭文傑一聽到他的名字就頭大。

“我已經知道凶手是怎麼將腳印抹去的了,你快來學校吧。”陳中駿的聲音滿是得意。

“算了吧!明天吧!”蕭文傑心裡想,又是在吹牛皮吧!連我都沒有想出來你能想的出來?

“你快點過來呀!”陳中駿著急地催促道,“其實凶手的手法很簡單,說出來說不定你會笑的。可是有時候就是這樣,越是簡單越不容易想到。”

蕭文傑可沒有時間和他閒聊,他揉揉眼睛說道:“現在這麼晚了,明天再說吧!”說著就把電話掛了。

蕭文傑剛躺回**又坐了起來。這小子不會是想把我騙到學校殺了吧?那就更不能去了。蕭文傑把頭用被子一蒙繼續睡覺。

迷迷糊糊中,蕭文傑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蕭文傑用被子捂著耳朵。陳中駿這傢伙真是煩人。他本來不想接電話的,但是手機鈴聲就是不停地響。真是受不了,他抓起手機剛要發火,姚元山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文傑,你學校出人命了,你快點來吧!”

“姚叔叔,怎麼是你?這句話你昨天就已經說過了,今天就別再重複了。”

“死者是在你們學校正在修建的圖書館。”姚元山繼續說道,“死者四周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腳印。”

“你昨天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姚叔叔,我記性很好的,不用說了。我要睡覺了。”蕭文傑正要把手機掛了。姚元山急忙又說了句:“死者是那個要寫推理小說的陳中駿。”

“陳中駿?”蕭文傑一下子驚呆了,“他死了

?”

“是啊!你快點來學校吧,早餐我請你吃。”

蕭文傑抓抓頭,“這句話好像昨天也聽你說過。”

蕭文傑到了學校,陳中駿的屍體已經被帶走解剖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姚叔叔?”蕭文傑問姚元山。

姚元山眉頭緊鎖,“唉!今天早上你們學校領導又報案說有個學生死在了圖書館。我來到一看就是昨天要我們給他介紹案子的學生。也是被刀子刺進心臟而死的。”

“他的屍體是在哪發現的?”蕭文傑問道。

“也是在圖書館建築工地,而且這次四周連一個腳印都沒有。”姚元山神情黯然,看起來他是因為沒有保護好學生的安全而自責。

“姚叔叔,”蕭文傑把昨天晚上收到陳中駿的電話的事給他說了。

姚元山聽完以後很納悶,“照你這麼說,陳中駿是知道凶手的手法了,或許就是因為這個他才被滅口的。”

“應該是這樣。”蕭文傑因為同學死了,心情也很不好。

“會是誰呢?”姚元山像是在自言自語,“何香梅?郭軍平?或者另有其人?”

“昨天晚上都有誰見過他?”蕭文傑問道。

“在工地看場子的老陳。這兩起凶殺案都是他發現的。”

“我們先見見他吧!”蕭文傑提議道。

“行,”姚元山把老陳叫了過來。

“陳叔叔,昨天晚上陳中駿來找過你是嗎?”蕭文傑問老陳

“是啊!這孩子昨天晚上還到我這裡問這問哪的,今天就不在了,真是想不到啊!”一邊說,老陳一邊說,一邊直搖頭。

“叔叔,他都問你什麼了?”蕭文傑感到陳中駿一定是在老陳這得到了什麼線索,所以打電話給他。但是蕭文傑沒有在意,於是陳中駿就一個人去找了凶手,結果被凶手殺人滅口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老陳把視線轉向工地,“他問我建築工地上都有什麼機器啊,還問我了發現東西變了位置沒有。我老了,那能每一件都記的很清楚。他就纏著我,還要我帶他去工地玩。”

“您去了嗎?”

“去了,你說這孩子,工地是搞建築的有什麼好玩的?可他就是要來,我拗不過他,就帶他來這裡看看。城裡孩子很少見這些東西,很好奇,問這問那。我都告訴了他。這孩子還真是孩子氣,居然還拿著水管在那裡亂噴,把工地上搞的亂七八糟的。我就把他叫回來了。”

“那您能也帶我去工地看看嗎?”蕭文傑問道。

“怎麼你也想看看這些機器?”老陳笑著說道,“別看了,都是些笨傢伙,再說工地上很髒的。”

“還是帶我們去看看吧!”姚元山知道蕭文傑一定有了線索就對老陳說道,“陳中駿都看了什麼你給我們說一聲。”

“行。”老陳雖然感到很詫異,但是還是帶著他們進了工地。雖然昨天一天沒有下大雨,但是工地上仍然很泥濘。因為被作為案發現場,所以工地一直沒有復工。

蕭文傑走到攪拌機的旁邊,拿起水管,問道:“陳叔叔,陳中駿拿的就是這跟水管嗎?”

老陳急忙點頭:“是啊,是啊!就是這根。”

蕭文傑擰開水管,一股激流勁射而出,將柔軟的地面衝了一個大坑。

老陳在一邊看的直搖頭,看來他當蕭文傑也是在玩水了。

蕭文傑將水管一關,問道:“陳叔叔,這根水管今天還有誰動過嗎?”

老陳說道:“沒有,今天就你動了。”

“好,你看好了,以後別讓任何人動這根水管。”

老陳驚訝地問:“為什麼?”

“那是證據。”

蕭文傑點點頭對姚元山說道:“姚叔叔,我們去見見郭軍平吧!”

走到路上,姚元山問道:“文傑,你是不是有懸念發現。”

“是啊!”蕭文傑說道,“我已經知道凶手的作案手法了。他跑不了了。”

他們來到郭軍平的宿舍,郭軍平還是和上次一樣冷淡地看著他們。

“殺死王宗旺和陳中駿的人就是你吧?”蕭文傑開口問道。

郭軍平什麼都沒有說,他給自己接了杯水然後坐在蕭文傑的對面。

“你很喜歡何香梅,當她被王宗旺甩了以後你很生氣。所以你決定殺了他為何香梅出口氣,是不是?”

郭軍平很平靜地看著蕭文傑喝了一口水。

“前天晚上你找了藉口約王宗旺在正在修建的圖書館裡見面,並用事先準備好的刀子殺了他,然後你逃離了現場。”蕭文傑盯著郭軍平,郭軍平喝了一口水,彷彿眼前沒有蕭文傑這個人一樣。

“然後你耍了個花招。”蕭文傑說道,“你們到達現場和你離開現場都有腳印留下來。但是那些腳印去哪裡了呢?”說到這他停了下來。

郭軍平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只顧小口地喝著杯子裡的水。

“其實很簡單。”蕭文傑只好繼續說道,“你用工地的水管將腳印沖掉了。因為剛下過大雨,地面很鬆軟,所以你一邊倒退著離開,一邊將腳印沖掉。到天亮的時候,這些水都滲到地下了,即使沒有滲進去,別人也會以為是下雨留下的水。”

“這麼簡單的手法?”姚元山驚訝地說道。

“是啊!其實就這是這樣簡單。”蕭文傑看看郭軍平。郭軍平仍然沒事人一樣喝著水。

“那陳中駿呢?他也是郭軍平殺的?”姚元山見郭軍平不說話,就配合了蕭文傑一句。

“是的,”蕭文傑說道,“陳中駿調查出了凶手的作案手法,他懷疑上了郭軍平,於是很興奮的去找郭軍平。郭軍平見自己的手法被看出來了,就用相同的手法殺了陳中駿。”

“文傑,你有證據嗎?”姚元山問。

“有,證據就是在那跟水管上留用他的指紋。”蕭文傑握緊拳頭說道。

“郭軍平,是這樣嗎?”姚元山把目光轉向了郭軍平。

郭軍平把用過的水杯扔進垃圾簍裡,說出了對姚元山和蕭文傑的第一句話,“是這樣,我承認。”

聽郭軍平開了口,姚元山和蕭文傑都鬆了一口氣。

“水管你就不用調查了,上面的指紋已經被我擦去了。”郭軍平很冷靜地說道。

蕭文傑一愣,看來他低估了郭軍平的智商。在犯罪上這麼有天賦,怎麼在追女孩子上就不行了?

“我們走吧!”姚元山對郭軍平說道,“咱們還是到局裡再詳細談談吧!”

“你錯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何香梅也來到了郭軍平的宿舍,“殺人的不是他,是我。”這次何香梅說話的聲音沒有以前那麼大了。

郭軍平看了她一眼,低下頭去。

姚元山和蕭文傑都愣住了。

“那天晚上我找王宗旺,想把事情解決掉。當時我想要是他不肯回心轉意的話,我就自殺在他面前。誰知道他居然罵是我自己賤。我一時衝動就用刀子把他給殺了。”

“那腳印是你用水管沖掉的?”蕭文傑沒有想到自己的推理居然是錯誤的,他不相信地問何香梅。

“不,那是我沖掉的。”郭軍平抬起頭說道,“那天晚上,我聽說何香梅約了王宗旺,我也悄悄跟了過去,他們在圖書館裡的爭吵我聽的清清楚楚,我也非常的惱火。當時有一種衝進去殺了王宗旺的衝動。就在我準備衝進去的時候,忽然何香梅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等她跑遠了,我進去一看,王宗旺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當時我也沒有看他是死還是活,我看到香梅在現場留下的腳印,要是警察一來的話,馬上就會知道她是凶手的。我很著急,這時候,我看到了工地上的水管子。”

“於是你就用水管將腳印沖掉了是嗎?”

“是的,”郭軍平說道,“當時心裡著急,忘了把王宗旺的腳印沖掉了。”

“那陳中駿是誰殺的?”蕭文傑問道。

“是我。昨天晚上我睡不著,在學校裡逛。不經意間看到陳中駿來到了工地。我想他一定是來調查王宗旺的案子的。果不其然,他從工地一出來就打電話給蕭文傑,說他知道了抹掉腳印的辦法,我知道壞了,他一定何香梅了。於是我把他騙到工地也殺了。”

“對不起,”何香梅低聲說道,“要是我從一開始就喜歡你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

郭軍平苦笑,“你怎麼會愛上我,我脾氣那麼怪?”

蕭文傑摸摸頭,心裡想,我要是心怡分手了,她會不會殺了我?嗯!這得提前問問她。不過,我會和心怡分手嗎?最起碼我不願意。

“文傑,案子已經結束了,我要帶他們回去了。”姚元山等郭軍平和何香梅纏綿的差不多了就把他們帶回去。

“行!”蕭文傑說道。現在的李心怡只想趕緊去找李心怡好給她吹噓下自己的推理能力。但他總覺的要什麼話要給姚元山說,就是一時想不起來。等姚元山開著警車離開了學校,蕭文傑才拍著腦門喊了聲:“姚叔叔,你什麼時候請我吃早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