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死者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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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死者的房間”
第八十五章,死者的房間”
夏芬住進宜園23棟803之後,怪事接踵而至。
首先有反應的是她養的那隻漂亮的波斯貓。這隻貓她養了一年多,她管它叫貝貝。白天病懨懨的伏在沙發上瞌睡,一到晚上,就不安的在房間裡走動或跳躍,還不時發出淒厲的叫聲。夏芬每每在睡夢中被貝貝類似女人哭泣的叫聲驚醒。黑暗中她看到貝貝幽藍髮亮的眼睛在房間的某個角落盯著她。她敏銳的感到那眼光帶著某種仇視的成分。她擰亮床邊的燈,貝貝“喵”的一聲,迅速跳到燈光照射不到的陰暗角落裡去。
一天晚上,夏芬照樣被貝貝的叫聲驚醒。她睜開眼,清冷的月光正從敞開的窗戶口傾瀉進來。貝貝正側站在窗臺上,滿眼惡毒的盯著她。“貝貝。”夏芬習慣的擰亮電燈叫了一聲。
“喵———”,夏芬看到貝貝一張乖巧的貓臉上竟浮現出詭異的笑容來。而後,貝貝扭轉身子往窗外跳去。
夏芬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聽到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顯然是貝貝砸到了水泥地板上。
一種巨大的恐懼攝著了夏芬。她想哭卻又哭不出來,想跑下8樓去看看貝貝,卻又不敢。這時是凌晨2點整。樓道里沒有燈,晚上陰森森的。
宜園23棟是一棟很荒涼的像被廢棄了的房子,坐落在小區的最北角,孤零零的。再後面200米就是市裡的火葬廠,很多人忌諱這個,不原意買這棟樓的房子。所以這棟樓裡住戶很少,整個8樓只有夏芬一個人住,其他房間都被一把把生了鏽的大鐵鎖鎖著。
夏芬住進來是為了考研,在寢室沒法學習,太鬧了。宜園是離荊楚大學很近的一個小區。一天大清早夏芬在學校告示欄旁邊看到一條租房資訊,說宜園小區有一套房子租,租金一個月只要100元。她看了後趁人不注意把這告示撕了,然後打電話聯絡。戶主是一個老太婆,她說自己有幾套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租出去。
夏芬剛搬進803的時候,的確心裡有點發毛。二室一廳的房子空蕩蕩的,因為長時間沒有人住,有點陰森。如果不是因為租金特別便宜,她是不會住這裡的。
房間的地面上刷著紅漆,很多地方被磨白了,斑駁凌亂。客廳的牆面上貼著兩張巨幅的**照,姿勢極為挑逗。夏芬把這些畫撕了,貼上一些電影海報,房子打掃乾淨後,再在桌子上放上一盆水仙,房間裡頓時有了很多生氣。
貝貝死後的幾天,夏芬常常在夢中見到貝貝臉上詭異的笑容。那笑容酷似一個絕望女人淒厲的笑容。她夢到貝貝掛著這樣的笑容躡手躡腳的跳到**,突然貓臉幻做了一張美麗的女人的臉。蒼白如同一張白紙。
“唉~~~~~~~~~~~~~~~~”,這張臉在她枕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啊——————”,夏芬尖叫著驚醒了。似醒非醒的那一瞬間,那聲嘆息還在她耳邊縈繞。
扭亮電燈,夏芬一身冷汗的爬起來,驚魂未定。房間裡並沒有什麼變化。清冷的月光從視窗傾瀉進來,撒在斑駁的地面上。
一次倒也罷了,可怕的這個夢每天都重複著。夏芬每天晚上都被那張臉,那聲嘆息驚醒。夏芬驚醒後習慣性的開啟各個房間的燈,到處看看,似乎想要找出令自己不安的某種東西。一天半夜被驚醒後,她聽到隔壁那個空著的房間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走動,傳來輕微的挲挲聲。
“據說貓有九條命,難道貝貝的陰魂還留在房間裡嗎?”夏芬這麼想。
“貝貝。”她喊了一聲。
沒有迴音。挲挲聲還在繼續。
她麻著膽子走進那個房間,什麼東西也沒有。房間只有一張空床。風吹動著窗簾,原來是窗戶沒關好。
夏芬坐在客廳裡喝了一杯水。感覺這個房子就是夜海中的一個孤島。自己被孤立於世界之外。房間裡每個角落裡都滲發出陰冷的氣息。雖然是夏夜,她仍是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第二天,她決定去看心理醫生。學校門口就有一家心理診所。據說是荊楚大學精神病學的退休老教授開的。
夏芬一大早走了進去,發現裡面只有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在給一個年輕少婦看病。她有些疑惑。
“你等等吧,我看完她就給你看。”小夥子揚起一張英俊的臉說。
夏芬在診所裡一張沙發上坐下。心裡奇怪老教授怎麼不在,一個小夥子怎麼能勝任心理治療這種工作呢?她在報架上拿了一份報紙看,一邊看一邊聽他們聊天。
“現在男人有外遇在社會上很普遍,你應該正確對待。別動不動就想自殺。首先,你應該找到他為什麼會有外遇?是他變了?還是你對他關心不夠?先找到原因,再去想補救的辦法。如果你還在乎他,那就盡力挽回。浪子回頭金不換嘛。實在不行,你還可以選擇離婚,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有時候換個活法,往往會柳暗花明。古人說,窮則變,變則通嘛。生命是你自己的,只要努力去把握,每個人都可以活得很精彩。”小夥子聽完少婦的訴說後滔滔不絕的說。
夏芬聽了他的話忍俊不禁,一個毛頭小夥子,居然跟一個少婦大談人生,還頭頭是道,連古人的話都搬出來了。
他們聊了很長時間才完。少婦一連串的說謝謝,滿面春風的走出了心理診所。
夏芬不禁對小夥子有些佩服起來。
“讓你久等了。我叫徐羽風,材料系大二的學生。這兩天林教授病了,讓我給他代幾天班。”小夥子走過來和她聊天。
“那你心理學應該學的很不錯吧。是不是林教授最得意的學生?”夏芬問道。
“那裡,只是感興趣罷了。對了,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告訴我嗎?”
夏芬把自己這幾天遭遇到的事情跟他說了。
徐羽風眉頭一皺,“每個人都可能做惡夢,但如果每天晚上都重複這個夢就很奇怪了。”他自言自語的說。
“你能記得那個女人的長相嗎?”徐羽風問。
“夢裡好象比較清楚,醒了卻又說不上來了。感覺比較年輕,臉色蒼白,淒厲的笑著。”
“半夜醒來的那一瞬間你肯定房間裡還有別的響動嗎?”
“醒來後好象還能聽到她的嘆息聲,有時候感覺客廳和另一個房間有挲挲的腳步聲,但麻著膽子去看,去沒發現什麼。”
“你這種情況比較少見,但你也不必害怕。衛斯理小說裡有類似的情形。他對鬼的假設是這樣的:人在活著的時候,腦部活動,不斷髮射出微弱的電波腦電波。這種腦電波,有時可能成為遊離狀態而存在,不因為一個人的生命是否已經結束而消失。當這種遊離電波和另一個活人的腦部活動發生作用時,那另一個人就看到了ˋ鬼ˊ。”
“這種情形,勉強可以用電視所發射和接收來作譬喻。電視發射之後,我們透過電視接收機,可以看得到。而電視發射,是一種電波,這種電波有時也會以遊離狀態而存在於空氣中,因此,有幾項紀錄,記載著一些怪事,例如英國的電視觀眾,忽然收到了一些十分模糊的畫面,覺得不可思議,而在經過調查之後,證明了那是一年之前法國電視發射臺的節目之類。那也就是說,遊離電波忽然和電視接收機發生了關係,使一個已ˋ死ˊ了的電視節目,變成了ˋ鬼ˊ節目。”徐羽風顯然是個衛斯理迷,他開始沉浸於對衛斯理理論的描述之中。
“你的意思是,我可能跟一個死者的腦電波對接上了?”夏芬還是恐怖的尖叫起來。
“只是一種猜測。這樣吧,我看你還是搬回學校住吧。這種不是主觀上出現的心理問題一般心理診所都是無能為力的。長期住在一個自己感覺恐怖的環境裡,恐怕也學不進去。”徐羽風說。
夏芬感覺他說的有道理。離開時徐羽風給她留了電話和傳呼機號,說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聯絡。
白天夏芬上了一天課,心不在焉的。她覺得徐羽風說的有道理,自己以前很少做惡夢的,怎麼現在連連夢到一個女鬼樣的人?連貝貝也莫名其妙的摔死了。她感覺那個房子可能真的有問題。
“還是搬回來吧。”她想。
然而吃過晚飯後班導師找她談了話。等出來天就黑了。
“看來今天只能再熬一晚了。不知道還會不會夢到那個女鬼。”她想到這裡身上冒了一層冷汗。
晚上夏芬回到803房間,想著徐羽風說的話,心裡越發的害怕。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開始收拾東西,打算明天一早就搬回寢室。
她帶到這裡來的東西並不是很多,一會兒就收拾完了。一時睡不著,又看不進書,她開始仔細打量起這個房間來。除了處處散發出陰冷的氣息,房間並無特別之處。房間裡除了一張木板床,一張書桌和一個很大很陳舊的衣櫃外,沒有別的東西。她發現衣櫃下面有一個抽屜,因為抽屜靠近牆角,又被書桌擋著了,她一直沒有在意,也沒有開啟看過。
閒著無事,夏芬將書桌移開,拉開了抽屜。裡面是一些女人的內衣褲,放的時間長了,散發出一股黴味。夏芬捏著鼻子把那些內衣褲拿了出來,發現裡面還藏著一個小塑膠袋。開啟塑膠袋,裡面有一個筆記本。翻開一看,原來竟是一個女孩的日記。
夏芬坐在書桌旁,將檯燈扭亮,懷疑好奇又有點害怕的心情開始閱讀這本日記。日記好象記的很亂,有時多日不記,有時又一寫好幾頁紙。
日記開始好長一部分是說跟一個男孩戀愛的事情。可以看出,這個女孩很純情,而且這個叫做安的男孩很帥氣,對她也很不錯。他們好了一段時間之後,男孩在外面租了這間房子,他們開始同居。剛開始相處很好,時間長了,安對她有些膩了。兩人常為些小事情吵架,安甚至還打了她。每次吵完架後安就徹夜不歸。女孩一度想結束這段感情,但這畢竟是她第一次談戀愛,她內心裡還是希望安能回心轉意,象往日那樣的對她好。有幾次他還問她要錢,她也傻傻的給了他幾次。後來她發現自己真的把安看錯了,原來他熱中於賭博,常常在遊戲室把錢輸了個精光。她想離開他,那知道安卑鄙的出示了她的****,還有他們**時他偷偷錄下來的錄音帶。安威脅她說,如果她離開,他就把這些公佈於眾,讓她無法做人。
女孩膽子很小,被他抓著了把柄,只好任他擺佈。有段時間,安在外面鬼混,她一個人在房間裡睡覺。突然夢到了很可怕的事情。下面是她的一篇日記:
4月19日
昨天晚上睡覺,竟夢到一個面色蒼白的女人,臉上帶著詭異淒厲的笑容,走到床邊,在我身邊嘆氣,還用冰涼的手指摸我的額頭。我一下被驚醒了。掙開眼的瞬間似乎還能看到她漸漸消失的身影。哎,以前從沒做過這樣的夢,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
今天安又去賭錢了。我在房間裡找他拍的那些照片和錄音帶,找了好長時間也沒有找到。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人,我真是瞎了狗眼了。我恨死自己了,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擺脫他的糾纏。一天的課都沒有去上,哎~~~~~~~~~~~~
之後的幾天日記裡每天都有她夢到那個女人的記載,日記裡透露出極度的恐慌。
夏芬看到這裡,身上冷汗直冒。原來她們的夢境是如此的相似!
她開始還以為這本日記的女主人無端死去,自己夢到的是這本日記的女主人。既然不是,那麼接連闖進她們夢境的那個女人又是誰呢?
看了一大半的日記,已經深夜2點了。夏芬感到很疲倦,昏昏然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朦朧中她被“唰唰唰”的聲音吵醒了。聲音並不大,但因為很近,她還是聽到了。醒來之後,這些聲音還在繼續,她感覺好象是擦地板的聲音,而且這聲音就來自外面的客廳!
夏芬嚇的大氣也不敢出。她躲在被窩裡用手機給徐羽風打了個電話。半夜裡把人家吵醒,實在是有些不禮貌,但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徐羽風接到電話後決定馬上去看看。夏芬告訴了他具體的地址。
剛打完電話夏芬居然聽了有人推自己房門的聲音,幸好她回來後把門關得死死的。
“誰,誰啊?”她顫抖著聲音問。
想推門進來的人顯然也被她嚇了一跳。她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是“砰”的一聲帶上門的聲音。顯然外面的人跑出了房間,衝下了樓。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己夜夜夢到的那個女鬼,但想想不對,如果是女鬼的話,不可能會有這麼驚慌失措的腳步聲。
儘管外面沒有聲息了,夏芬還是不敢出去看看。過了好一會,她又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她以為那人又回來了,嚇的不敢吱聲。
“是我啊,徐羽風。”她聽到外面的人說。
這時她才想起來,剛才自己冒昧的給人家打了電話。
她起身去開了門,只見徐羽風滿頭大汗的站在門外面,手裡握著一根鐵棍。
“拿鐵棍幹什麼?”她問。
“幫你趕鬼啊。”徐羽風笑著說。
“鬼已經跑了。”夏芬帶徐羽風走進房間,把剛才的情形跟他說了。
“擦地板?會有人三更半夜跑到這個房間裡來擦地板?”徐羽風也大惑不解。他仔細在客廳地面各處看了看。這一看還真看出了問題。靠近牆角的一處地方,擦的特別乾淨,而且還有溼抹布擦過的水痕。湊近了去聞,還可以聞到一股洗滌劑的味道。徐羽風再仔細看看附近的牆面,居然上面有小刀刮過的刮痕。刮痕的邊上還有一些星星點點的紅點,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
“我敢肯定這個房間裡面曾經發生過殺人案,而且就在你搬進來的不久前!”徐羽風抬起頭來,嚴肅的說。
“啊?不會吧?那房東老太太怎麼不告訴我?”夏芬傻傻的說。
“她告訴你,你就是就不會租了嘛。當然也許她也不知道。”徐羽風說。
“要不,我們報警吧。我想明天一大早就搬回去。”夏芬嚇得臉都白了。
“報警也要等到明天啊。這樣吧,你接著睡一會,我先回學校,如果需要的話明天我來幫你搬東西。”徐羽風說。
“我一個人怕,你,你留下來陪我吧。”夏芬有些害羞的說。
“你不怕我是色狼,會乘人之危?”
“你敢!”
兩人對坐著,毫無睡意。夏芬突然想起還有那本日記沒有看完,也許它能夠提供一些很有價值的東西。她把發現日記的事跟徐羽風說了。兩個人湊在燈前看那還沒有看完的日記。
日記記到4月22號,果然出現了意想不到的情況。
4月22號
昨天半夜,我又夢見那個女人了。
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臉是蒼白的,手臂是蒼白的,象一個冰山雪人。她滿臉怨毒的走進來,我不由得感覺到陣陣寒意。她坐在床邊,伸出手來,指甲長的驚人。她扼著了安的脖子,指甲似乎都深陷到肉裡去了。
我一個勁的提醒自己,這只是個夢,只是個夢。我拉被子蓋著了自己的頭。在被窩裡我依稀聽到了安粗重的喘氣聲。這聲音很真實,我立即清醒了。麻著膽子伸出頭來看,發現安自己用手扼著了自己的脖子,一邊掐一邊拼命喘氣。而他的表情又明明是被別人掐著了脖子的樣子。我相信,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被自己掐死。
我起身拉亮了燈,幫他把他的手從他的脖子上用力扳開。扳開後他醒了,脖子上已被掐出一道很深的青紫傷痕,滿頭大汗。他問我怎麼回事,我實話告訴他了,說發現他自己掐自己的脖子,都快把自己掐死了。他死也不信,還說是我想謀害他。他把我狠狠的打了一頓。
我想,下次他再發生這種情況,我就不管了,看著他把自己掐死。他現在簡直就是我的噩夢!
看完這篇日記,夏芬和徐羽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居然會有這麼荒誕古怪的事!他們倆接著看了下去:
4月23日
昨天晚上倒也沒有夢到那個女人。睡到近2點鐘,我卻被一陣陣“挲挲挲”的聲音吵醒了,聲音來自客廳。睜開眼一看,安已經不見了。奇怪,他昨天明明和我做完愛就睡了的嘛。房間的門虛掩著,我透出門縫看到,一個背影正伏在客廳的牆角,用抹布在使勁的擦地板。那背影很熟悉,就是安!
他為什麼深更半夜跑到客廳去擦地板?“安。”我輕輕的叫了一聲。他沒有回答,繼續的擦。我嚇壞了,又不敢跑出去叫他。好一會,他擦完了,走進了房間。他走路時直挺挺的,動作僵硬,形同殭屍一般。我嚇的想哭,卻又不敢哭出聲來。他慢慢的把自己放倒在**,一會兒,居然打起呼嚕來。
難道他剛才在夢遊?我感覺他越來越陌生,越來越可怕!
今天早上他又若無其事的起床,還問我要錢。我的錢都被他拿光了,他見我沒有,罵了我幾句就出去了。
天啦,這樣的日子我真的過不下去了!!!
之後幾天的日記每天都有安半夜擦地板的記載。
“看來這個房子裡曾經怪事不斷啊。”徐羽風笑著說。夏芬卻沒有被他的笑所感染。“咱們接著看吧。”她說。
4月26日
昨天晚上倒沒聽到他擦地板,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恐怖的聲音。依然是深夜2點鐘,我被一種“霍霍霍”的聲音驚醒。透過門縫望去,他居然在廚房裡磨刀。窗外瀉進來的月光正好照在他的臉上。他在猙獰的笑著,很是恐怖。磨了一會還用手指試了一下刀刃。他的右手的中指輕輕在刀刃上溜過,就劃出了一道傷口。血珠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他似乎對自己磨出來的效果很滿意,還發出兩聲怪怪的笑聲。
他磨刀幹什麼?我真怕他一不留神把我殺了。哎,看來我得搬回去,管他什麼****不****。性命要緊!!!
再往後翻,就沒了。
“難道這個女孩就是寫最後這篇日記那天被安殺害的?”夏芬聲音顫抖的說,臉都嚇白了。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查明這個女孩和安的詳細情況。如果真是安殺人的話,應該儘快將他繩之以法,以免他傷害更多的人。”徐羽風比較鎮定,說話時就象個正在辦案的警察。
“我看我們還是先睡上一覺吧,明天再決定怎麼辦。”他補充說。
“我這裡可只有一張床啊。”
“你去睡吧。我在外面這個桌子上趴一會就可以了。”
夏芬給他拿了一床毛毯,在地上鋪上報紙,打了個地鋪。“要不,就這樣將就一下吧。”她抱歉的說。
徐羽風倒是不介意,“為美女把門,是我的榮幸啊。”他說。
徐羽風躺在毛毯上,想到這個房間裡居然發生過血案,怎麼也睡不著。
“啊~~~~~~~~~~~~”,夏芬突然在房間裡一聲尖叫。
徐羽風以極快的速度衝了進去。
夏芬臉色煞白的坐在**,“剛才那個女人又進來了。她提上一把刀,說要殺了我。她說我不該偷看她的日記。”
“我一直在外面啊,沒有人進來的。也許是你心裡太緊張了吧。”徐羽風安慰她說。
“怎麼會呢?她用刀砍下來,我用左手擋了一下,現在還在痛呢。”夏芬抬起左手,在手臂上果然有一道斜長的淺淺的血痕。
“這怎麼可能呢?”徐羽風緊鎖著眉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第二天一大早,徐羽風幫夏芬把東西搬回了寢室。然後兩人帶著那個日記本去校派出所報了案。值班的警員趙天要求他們帶他到那個房間去看一下。
他們到門口的時候,發現房東老太婆正在房間裡罵罵咧咧的,大意是說夏芬不該不打招呼就不租了。
夏芬聽到她在罵自己,心裡很不高興。“你這個房間裡鬧鬼。我差點沒被嚇死!”她一進去就說。
“鬧鬼?這怎麼可能?在你之前,好幾個人都租過這房子,怎麼都沒有跟我說起過?”老太婆說。
趙天見房東在,機會正好,就向她瞭解夏芬之前租房者的情況。
“以前有幾個男孩租過,一般至少租有兩個月,對了,還有一個女孩租過。”
“您有他們的身份證影印件嗎?或者您記得他們的名字嗎?”趙天問。
“要身份證影印件幹嘛?他們交房租,我就讓他們住唄。名字一個也不記得,我跟他們沒有來往的,一個月只來收一次房租。”老太婆很有些不以為然。
趙天真有些哭笑不得,她連租房的基本原則都不知道。這無疑會給辦案增加難度。
“他們的長相您總該記得吧?”趙天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問。
“最開始那個男孩長相一般,也沒什麼特徵,最後這個男孩長的比較英俊,個頭差不多有1米8,特徵嘛,好象是國字臉,右眉上有一顆痣。”
“這也許就是女孩在日記中提到的安了。”夏芬心裡想。
“不是說還有一個女孩住過嗎?她什麼長相?什麼時候租的房子?”趙天一邊問一邊用筆在筆記本上飛快地記錄。
“女孩長的比較漂亮,個子高高的。特徵我也不記得了,好象留長髮。她好象是最早住進來的。後面也是不打招呼就搬走了,還欠我半個月房租沒交呢。現在的大學生啊,素質真差。”老太婆說。
“我可是事先就交了一個月的,沒欠你房租。才住了幾天,你還得把沒住完的房租退給我。”夏芬被她這句話氣壞了。
“對了,說了半天,我還沒弄清你們的來意。”老太婆顧左右而言他。
趙天亮了警察身份,說懷疑這個房子裡發生過殺人案,要求她全力配合。
老太婆臉嚇的煞白。
他們說話的時候,徐羽風一直蹲在地上觀察牆面上的刮痕。
“凶手應該是個左撇子。從這些刮痕來看,都是從右上角往左下角刮的,如果是用右手的話,會很彆扭。”他對趙天說。
“不錯,你觀察比較細緻。”趙天發現這個年輕人真是不簡單。
“用的應該是刀口比較寬的刮刀,而且刮痕比較深,這說明這人手上很有些力氣。”徐羽風接著說。
夏芬見他們很投入的分析案情,自己插不上嘴,就信步走進了房間。她在房間裡四處看了看,突然發現衣櫃上面有一盆花,自己以前好象沒注意到過。
“阿婆,這盆花是您剛才放進來的嗎?”她問。
“沒有啊,我記得好象以前就有吧。也不知道是他們中誰喜歡花,搬走後忘了帶走。”
老太婆這麼一說,夏芬又感覺好象這盆花的確一直就在那上面。她有時還真能聞到淡淡的花香。她取下花盆,發現裡面有三株花,叫不上名字來,有點像玫瑰,卻又是淡紫色的。
花骨朵不大,葉子每株也就是三四片,花盆裡的土有些幹了,但花還沒有要枯死的跡象。夏芬去廚房舀了一點水澆了花,重又放回到衣櫃上。
“我準備和所裡通報這個案子後,就來這裡守夜,看這裡究竟有什麼古怪。”趙天對徐羽風說。
“你一切小心,等你的好訊息。”徐羽風說完就和夏芬告辭出來。
“真晦氣,本來想出來好好學習一下的,卻生出這麼多事來。”夏芬說。
“準備考研嗎?你男朋友支援你嗎?”徐羽風問。
“是啊。我還沒有男朋友呢。”
“沒有?怎麼不早說?你看我怎麼樣?”徐羽風快人快語。
“你說話也太直接了吧。”夏芬一張俏臉羞的緋紅。
這兩天,徐羽風課餘一直在教授的診所裡幫忙,差不多都忘了前兩天發生的事了。畢竟案子已交給派出所處理,而自己又有那麼多事要辦。
一天晚上,在診所裡,他聽到教授漫不經心地說:“聽說昨天晚上,在校外的宜園一個派出所的警察跳樓自殺了。真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動不動就自殺,而且自己還是個警察。”
徐羽風心裡一驚,馬上反應過來了,死者肯定就是趙天!“他會自殺嗎?肯定不會。也許是在守夜時發生了不測?難道是安殺了他?”很多念頭在他的腦子裡盤旋著。
他跟教授告了假,徑直往校派出所跑去。派出所裡面對這件事爭論的也是非常厲害。從現場的情況看,好象根本就沒有他殺的痕跡。一些跟趙天很要好的警員認為,趙天是個很開朗的人,何況他守夜是在執行任務,怎麼可能會跳樓自殺呢?而且,他死後沒有一點痛苦狀,臉上反而掛著一絲神祕的笑容。另一些人認為是他殺,只是凶手作案手法非常高明,沒有留下任何破綻。然而據法醫驗屍,趙天身上沒有別的傷痕,也沒有中毒的跡象,這讓所有的人都大惑不解。
徐羽風跟派出所的領導說明了情況,說自己也沒想到趙天會跳樓而死。他同時瞭解到,趙天把那個女孩的日記和夏芬遭遇到的情況和所裡領導反應了,所裡很重視,一直在調查女孩的真實身份和安的下落。但這兩天還沒有結果,趙天就出事了。
也許那個女孩和安都不是荊楚大學的學生,荊楚大學附近還有五六所高校,這給調查工作帶來了很大的困難。所領導這樣分析說。
夜已經很深了。“你先回去吧。我們有需要會隨時和你聯絡的。”派出所胡所長對他說。
回去的路上,徐羽風的內心充滿了內疚。“當時不報那個案,趙天就不會死。至少,自己當時應該要阻止趙天去守夜的。”他真有些後悔莫及。
他在經過2舍的時候突然想到了夏芬。這兩天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這時已是差不多凌晨2點鐘,他信步走到夏芬所在的216的窗戶下。抬頭一看,一個女孩坐在窗戶上,兩條腿晃悠著,正是夏芬。她臉上似乎也掛著笑容,只是表情很僵硬,好象在夢中一般!
“夏芬,你在幹嘛?”徐羽風喊了一聲。
她好象全然沒有聽到。
“夏芬!”徐羽風大聲喊了一句。按說夏芬就在2樓的視窗,應該可以聽到,但她仍然沒有反應。
徐羽風急了,正準備去敲宿舍的門,這時只見夏芬兩隻手撐在窗沿上,縱身跳了下來!
還好徐羽風武術功底不錯,反應快,伸手抱著了她的腰,全身用力往上頂,儘可能緩解她下衝的壓力,即便如此,兩人還是一同摔倒在地上。徐羽風腰扭傷了,夏芬倒好象沒有事。她好象從一場大夢中醒來,看到自己和徐羽風一起躺在地面上,徐羽風還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腰,她又羞又急,抬手打了徐羽風一巴掌。
徐羽風並不惱她,只是說:“你剛才從樓上跳下來了,是我把你接著的,難道你一點也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夢中醒來發現你抱著我,還以為你要非禮我呢,對不起啊。”夏芬非常過意不去。
“你剛才做了個什麼樣的夢?”
“搬回來後我一直有些精神恍惚,也許是驚嚇過度吧。這兩天還常常夢到那個女人,剛才她又來了,似乎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我就跟著她一直走,沒想到一腳踏空,就驚醒了。然後……”
“然後就發現我非禮你了,哈哈。”徐羽風笑著說。
“我看這事很古怪,那天和我們去調查的派出所警察趙天在你住過的房間跳樓摔死了,就在昨晚,你知道嗎?”他隨後嚴肅的說。
夏芬嚇的冒出一身冷汗來,剛才如果不是徐羽風接著她,保不準也摔死了。還好自己住在二樓,如果住在四樓五樓,下面有人接怕也無濟於事。
徐羽風想,趙天跳樓和夏芬在不知不覺中跳樓一定不是巧合,但他沒辦法想出關鍵所在。“也許,只有等找到安,一切才會真相大白。”他想。
兩天後,派出所查到,附近教育學院有個名叫白安的學生,和日記中描述的安的長相很吻合。高大,帥氣,好賭博,但他近日已經失蹤了,他的同學,老師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透過他這邊的線索,很快又確定了寫日記女孩的身份,也是教育學院的學生,名字叫孫虹,也是失蹤多日,同學們都很擔心她。
派出所組織人員,並知會全城別的派出所,全力查詢安的下落。一連幾日,毫無結果。派出所甚至懷疑白安知道案發了已經逃到外地去了。
這兩天夏芬一直被那個揮之不去的陰影困擾著。白天,徐羽風幾乎整天陪著她,晚上,寢室裡的女生輪流守夜,看著她,怕她再次發生意外。這讓夏芬很過意不去。徐羽風建議她去診所做做心理治療。她也答應了。
這時學校裡流傳開了一種傳聞,說宜園那個房間發生過凶殺案,那裡長期住著個女鬼,如果誰住進去,就會被鬼上身,從而自己不能控制自己,導致自殺事件的發生。和其他傳聞一樣,這些議論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傳播著,影響極壞。
作為一個無神論者,這些傳聞徐羽風當然是不信的,但他解不開其中的迷團,無法說明事實的真相,這讓他很苦惱。
一個晚上,他翻來覆去睡不著,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決定自己到那個房間裡去住上一晚,看能不能探到什麼祕密。其中的凶險,他也不是沒有想到,除了鐵棍,他還特意帶了一根比較結實的繩子和一床毛毯出去。早先他就從夏芬那裡拿到了房間的鑰匙,所以很順利的就進入了房間。房間裡沒什麼的變化,只是更加增添了陰冷詭異的氣氛,也許是趙天的死對他造成的心裡影響吧。
他把門窗關好,把毛毯鋪在**,靜靜的躺在那裡。差不多過了一個多小時,沒有任何動靜。這時他感覺很困了,為了避免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跳下樓去,他用繩子把自己身體綁好,又把繩子系在床腳,只餘下兩隻腳和兩隻手活動。
不一會兒,他就睡著了。
睡的正香的時候,徐羽風感覺到有一隻手撫摩自己,在他全身遊走。這時他想睜開眼睛,但眼皮顯得無比的重,想掙扎著爬起來,又覺得自己被什麼重物壓著了,動彈不得。這時他的大腦裡還是非常混沌,無法判斷自己是在夢中還是有些清醒了。過一會兒,壓在自己身上的東西好象越來越重,“難道是人們常說的鬼壓身?”徐羽風腦子裡閃過一絲念頭。
那隻手還在活動著,突然間掐著了徐羽風的脖子,而且越掐越重。徐羽風感覺自己透不過氣來了,慌亂中他的右手抓到了放在自己身邊的鐵棍,他拿著鐵棍狠狠的擊打那隻手。那隻手非常僵硬,打上去就象打在一段木頭上,毫無退縮回去的反應。
非但不退縮,反而越掐越重,徐羽風感覺自己快要被掐死了。
“你又打又掐的,把自己弄死算了。”突然間,徐羽風聽到一個冷冷的聲音說。
這聲音就在近處,很清晰的傳進他的耳朵裡。好比黑暗的房間中,突然射進來一束光,徐羽風的腦子一下清醒了不少。他很費力的把自己眼睛睜開了,令他感到心裡發毛的是,掐著自己脖子的正是自己的左手,而用鐵棍敲打左手的正是自己的右手!一個有些模糊的人影站在視窗,冷冷的看著他。
徐羽風一清醒過來,馬上鬆開了掐著自己的左手,但左手已經被自己打的血痕斑斑了。身上也全是汗水,徐羽風感覺自己沒有一絲力氣,虛弱到了極點。
“你是誰?”他勉強問道。
“我就是你們一直要找的那個人,白安。”那個人把面對窗戶的臉轉過來,臉色蒼白,雙目深陷,頭髮和鬍子凌亂,不像女孩日記中所說的帥哥,倒有幾分像鬼。
“啊~~~~”徐羽風激動之下想跳下床抓著他,沒想到還是掙扎不了,原來他睡前就把自己綁著了。他現在象大病一場的人,就是沒被幫著,下床也很困難。
“你很聰明瞭,知道把自己綁著。怕自己跳樓是吧,今天要不是我來這裡,你自己恐怕也把自己掐死了。”白安冷冷的說。
徐羽風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更多鬼故事加Q525898496
白安給他倒過來一杯開水,他沒有猶豫就喝下去了。“如果他要害自己,恐怕自己現在就已經死了。”徐羽風想。他把自己的繩子解開,靠在**躺了一會,感覺體力恢復了一些。只是左手因為被鐵棍擊打,疼痛難忍。
“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你可以告訴我所發生的一切嗎?現在能解開迷團的,恐怕只有你一個人了。”徐羽風很懇切的說。
“我能解開迷團?哈哈~~~~~”白安淒厲的笑著,笑容有些猙獰。“我能解開就好了,不用再東躲西藏,整天象個幽靈一樣。你不知道,我也在這迷團中啊。”說完,他痛苦的把十指插進他凌亂的頭髮中。
徐羽風沒料到他會這麼說。“別急,你慢慢說。你說你也在迷團中,難道孫虹不是你殺的?只是大家都誤解了你?你把真相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你。”徐羽風知道現在只能慢慢引導他,要不也許他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來。
“你幫不了我的,因為人的確是我殺的。”白安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的話讓徐羽風很難理解,“既然是你殺的,那你還痛苦什麼啊,你敢說自己是無辜的?”徐羽風這麼想,卻並沒有說出來。
“有人逼著你,或者說指使你殺孫虹嗎?”徐羽風問。
“沒有,可是我……”
“慢慢說,不急。”
“我承認我不是個好人,我經常逃課,喜歡賭博,還經常靠自己的外表去吸引女孩,往往玩弄一段時間就膩了,就和別的女孩好上了。我對這些樂此不疲。但是我真的沒有壞到敢殺人的地步。”
“但你還是殺了人。”徐羽風逼視著他。聽白安介紹他自己,徐羽風心裡騰起一股怒火,他強自壓抑著。
“是的,我殺了人。那天半夜,我正在睡夢中,好象夢到自己在砍柴,突然聽一陣很刺耳的警車呼叫聲,這聲音把我吵醒了。我睜開眼睛一看,天啊,我坐在客廳的地板上,正拿到菜刀在肢解孫虹!!她的一條腿和一隻手都已經被我砍成很多的肉片了,滿地都是,她的血流遍了大半個屋子。我正坐在血泊裡,一刀一刀的砍下去。看到這個情形,我差點嚇昏過去。當時又聽到警笛聲,我還以為警察來抓我了。當時我差點沒從樓上跳下去!”白安說起那天晚上的情形,依然充滿了恐懼感,全身發抖。徐羽風能看出來,他不像是裝出來的。
“那天孫虹沒跟你說過她想搬回去嗎?”徐羽風突然想到孫虹最後記得那篇日記。
“她跟我說了,我沒答應。她說我晚上經常夢遊,還看見我晚上磨刀。我沒相信她,因為我從來沒有這個習慣。我當時以為這只是她為了離開我編出來的一個藉口。那天,我出去的時候,把她反鎖在房間裡了。所以,她那天沒有能夠搬回去。”說到這裡白安悔恨的直抽自己嘴巴,“如果那天我答應她搬回去,自己也不會落到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他說。
“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的嗎?”徐羽風問。
“我也不知道,自從我搬進來後,就覺得這個房子透著些古怪,我自己也說不上來。當時也是因為便宜才住進來的。進來後我發現自己的性情比原來的更暴躁了,越來越乖戾,但自己沒有想到和這房子有什麼必然的聯絡。”白安抓著頭髮說。
徐羽風沒料到他會這麼說。“別急,你慢慢說。你說你也在迷團中,難道孫虹不是你殺的?只是大家都誤解了你?你把真相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你。”徐羽風知道現在只能慢慢引導他,要不也許他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來。
“你幫不了我的,因為人的確是我殺的。”白安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的話讓徐羽風很難理解,“既然是你殺的,那你還痛苦什麼啊,你敢說自己是無辜的?”徐羽風這麼想,卻並沒有說出來。
“有人逼著你,或者說指使你殺孫虹嗎?”徐羽風問。
“沒有,可是我……”
“慢慢說,不急。”
“我承認我不是個好人,我經常逃課,喜歡賭博,還經常靠自己的外表去吸引女孩,往往玩弄一段時間就膩了,就和別的女孩好上了。我對這些樂此不疲。但是我真的沒有壞到敢殺人的地步。”
“但你還是殺了人。”徐羽風逼視著他。聽白安介紹他自己,徐羽風心裡騰起一股怒火,他強自壓抑著。
“是的,我殺了人。那天半夜,我正在睡夢中,好象夢到自己在砍柴,突然聽一陣很刺耳的警車呼叫聲,這聲音把我吵醒了。我睜開眼睛一看,天啊,我坐在客廳的地板上,正拿到菜刀在肢解孫虹!!她的一條腿和一隻手都已經被我砍成很多的肉片了,滿地都是,她的血流遍了大半個屋子。我正坐在血泊裡,一刀一刀的砍下去。看到這個情形,我差點嚇昏過去。當時又聽到警笛聲,我還以為警察來抓我了。當時我差點沒從樓上跳下去!”白安說起那天晚上的情形,依然充滿了恐懼感,全身發抖。徐羽風能看出來,他不像是裝出來的。
“那天孫虹沒跟你說過她想搬回去嗎?”徐羽風突然想到孫虹最後記得那篇日記。
“她跟我說了,我沒答應。她說我晚上經常夢遊,還看見我晚上磨刀。我沒相信她,因為我從來沒有這個習慣。我當時以為這只是她為了離開我編出來的一個藉口。那天,我出去的時候,把她反鎖在房間裡了。所以,她那天沒有能夠搬回去。”說到這裡白安悔恨的直抽自己嘴巴,“如果那天我答應她搬回去,自己也不會落到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他說。
“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的嗎?”徐羽風問。
“我也不知道,自從我搬進來後,就覺得這個房子透著些古怪,我自己也說不上來。當時也是因為便宜才住進來的。進來後我發現自己的性情比原來的更暴躁了,越來越乖戾,但自己沒有想到和這房子有什麼必然的聯絡。”白安抓著頭髮說。
“那在你之前,還住過什麼人,你知道嗎?”徐羽風問。
“是……是我以前的女朋友。聽說她已經自殺了,分手後我一直沒見過她。”白安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那她後面怎麼不住了?是和你分手了嗎?”
“是啊,她跟她原來的男朋友住一起的,後面認識了我。我主動追求她,她就跟我好上了。後面她男朋友發現我和她在一起,一氣之下就搬出去了。”白安說。
“最後你又認識了孫虹,和她好上了。然後這個女孩一怒之下又搬出去了,是不是啊?這可真有戲劇性啊。”徐羽風調侃說。
“恩,你說的不錯。”
“她為什麼要自殺,你知道嗎?”徐羽風逼視著他問。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徐羽風看見他身體有些發抖。他想起孫虹日記中有白安晚上擦地板的記載,按分析,他這個行為應該是夢遊中為了掩蓋殺人罪行的一個下意識的行為。但白安現在所說顯然是在為自己洗脫罪名。
他覺得自己現在還不能說破他,就問:“這個女孩叫什麼名字?學什麼的呢?”
“她叫仇小芳,是讀植物學的研究生,在所學專業方面很有天分。”白安說這話時好象又帶著那麼點自豪。
“植物學?研究生?”這些詞在徐羽風腦子裡盤旋著,他想不出和這房子的詭異有什麼必然的聯絡。
這時候徐羽風抬頭望了望窗戶,正好瞥見衣櫃上面的那一盆花。在月光的映照下,花開的特別嬌豔。空氣中似乎浮動著淡淡的卻攝人心魄的香味。香味很淡很怪,不留神還注意不到,但仔細聞聞,徐羽風就感覺自己心裡有些莫名的躁動。
“那盆花是你養的?”徐羽風指了指花盆。
“不是,是小芳養的,據說還是她自己培育出來的新品種。世上獨一無二。”
“有名字麼?”
“沒有名字,小芳瞎取了一個老土的名字,叫夜來香。”
“她什麼時候培育這花的?”
“有好長時間了吧。但是她把花移到房間來是我跟她鬧到差不多要分手的時候。她說放在房間裡便於照料一些。”
“白安,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你自己準備怎麼辦呢?”徐羽風轉移開話題。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是殺人了,但我是在夢遊的時候殺的啊,我不知道法院會怎樣判我的罪。”白安痛苦的搖晃著頭。
“你跟我去投案自首吧,這樣可以減輕你的罪行。而且我們調查清楚之後,你也許最多坐幾年牢就出來了。”徐羽風勸導他。
“我不去,死也不去。”白安的眼裡露出了凶光。
“那你想逃亡一輩子嗎?”徐羽風暗地裡養足了力氣,慢慢的站起身來。“走吧,聽我的,沒錯。”他伸手去拉白安的衣襟。
白安眼裡冒著恐懼的凶光,翻手掣出一把匕首,猛的往徐羽風的胸膛上刺去。徐羽風沒料到他會有這麼劇烈的反應,情急之下舉左手去格擋,被劃破了一道大口子。他畢竟是學過武術的,右手一個勾拳過去,擊中白安右下腋,匕首叮噹落地。徐羽風順勢來了個拐腳,將白安掀翻在地。他反扭著了白安的胳臂。
“對不起了,雖然你救了我,但我還是不能放你走。這些案子還沒有完。”
徐羽風架著白安往校派出所走去。他胳膊上的血滴滴答答的灑在路上。
天漸漸亮了。
到了派出所,值班的人喜出望外,趕緊收押了白安,又給徐羽風治了傷。
“原來803房間裡住的女孩叫仇小芳,可能已經死了。她是植物學的研究生。我覺得她養在房間裡的那盆花很可疑,也許會造成經常聞的人神經系統紊亂。我建議你們趕緊查一下她的資料,併到她所在的系裡和她的導師那裡瞭解一些情況。也許這對整個案件會很有幫助。”徐羽風對值班的警員說。說完他就回寢室休息去了。
派出所從仇小芳的導師那裡瞭解到,她的確是個植物學的天才。前段時間她培育出一株很特別的花,請導師鑑定。導師發現,這株花在晚上會釋放出的香氣對睡眠狀態的人有一種很強的迷幻作用,尤其是對男性,時間長了,對人的神經系統會有嚴重的損害。導師說她培育出的是邪惡之花,建議毀掉。仇小芳卻為她的發明很高興,執意不從。這樣兩人的師生關係也搞僵了。這幾天仇小芳一直沒見導師。導師以為她賭氣,還不知道她已經死了。
而從仇小芳的遺物中也發現她的很簡略的日記。可以看出,她培育這種花是受了一個神祕的恐怖組織的指派,她自己將這種花命名為迷魂花,當時她和白安鬧翻以後,把花搬到803房間,就是懷著報復白安,想拿他來作第一個實驗。
據派出所仔細縝密推斷,仇小芳確係白安夢遊時所殺,白安也許醒來後發現自己殺了人很害怕,後面夢遊時就經常拿抹布擦地板,消除自己的恐懼之心。孫虹和他好上以後,他舊病復發,一天晚上也把孫虹殺死肢解。這點他那天跟徐羽風談話中也說了。
派出所在仇小芳的資料夾裡尋找迷魂花的培育方法卻沒有找到,估計是被那個恐怖組織的人搶先一步拿走了。這讓警員們很不安。試想,如果這種花被廣泛栽種,將給社會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
夏芬在心理診所林教授的幫助下,慢慢走出了陰影。她整天陪著躺在寢室裡養傷的徐羽風。這天,他們
聽說白安在拘押期間承受不了巨大的心理壓力,觸電自殺了。兩人都不勝感慨。因為共同經歷了這麼多,兩個人的心越來越近,他們相戀了。
這個案子因為白安的死,不尷不尬地懸在那裡。似乎已經結束了,又似乎遠沒有結束。因為迷魂花培育資料的丟失,無論派出所的警員,還是徐羽風他們,心裡都深感不安。
也許,恐懼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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