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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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賞!
六十三 賞!
沈府。
壁爐中的銀霜炭靜靜燃燒著,燻蒸的室內暖意融融。
鴻鳴恭謹地抱著多日不見便又胖了一大圈的虎聖人,時不時將它梳的滑順順、烘烤的暖融融的絨毛放到沈淵手下,好方便他上手摸一摸。
如今他憑著跟隨沈淵出入霞州與墨州的功勞、再加上獻出了那張治療驚魂症的古藥方(還有將虎聖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大功勞”),可謂是一步登天,之前握在手中棋子和把柄倒失了作用。
而他自來是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這幾日出入往來都要粘著沈淵,冷不丁一看也儼然成了沈府內的第一紅人。
此時得償所願的鴻鳴隨著手中這暖洋洋的毛團一道呼吸,幾乎要在炙熱的火爐旁酣睡過去。
沈淵離開京城這般多時日,職能事務都由副手路今白和江晗暫代。
本來這二人經了一段時日的磨礪,已經漸漸能夠自立,但哪想到宮中竟然入了刺客。而刺客不但逃脫、還一把火燒了芙蓉臺,驚動了陛下聖聽。本來可以再升半級的這兩位副手交接完,便自覺去寒鸞寺領罰了。
而如今使臣入京,正是多事之時,更要加嚴禁衛。
沈淵沉吟片刻,寫了一封簡訊給塵柏舟,讓他將那幾個小霸王的巡街公務卸掉,以免再生事端。
不過他同蘇玉珏這人交手幾回,也知道這位蘇小郎君本性高傲孤直,心中生著一對反骨。既然蘇玉珏已經認了罪名又領了責罰,冷不丁放了他定然要再生是非的,不如對他做些旁的安排。
沈淵略微思量了一下,便在信後慢悠悠的加了一句:“郎君們喜好馬匹,不若遣其至城西駐馬棚幫工。”
鴻鳴無意中掃到了這一句,忍笑忍得手指微微發抖,惹來了虎聖人不滿的一記貓拳。
沈淵封好火漆,加了信令,派外面等候的青松拿著信令送到大理寺去。將一切都安排好後,沈淵才撐了柺杖慢悠悠的坐在榻上。
“家主,該吃藥了。”鴻鳴見他得了空閒,忙將今日的藥送上去,還有一小碟子多灑了些糖霜的金絲蜜餞,他如同哄一個壞脾氣的孩子一般溫言道,“廚房那邊兒說晚上燉骨頭湯,家主按時用這些滋補的湯水,就能早些好了。”
“又是骨頭湯。骨頭湯,哼,我又不是少了一條腿。”沈淵意興闌珊地接過藥碗嚐了一口,嫌棄道,“真苦。”藥哪裡有不苦的?鴻鳴心中暗道,面上低眉順眼的遞給他一顆蜜餞。
沈淵喝完了湯藥,上下打量一番眼前的鴻鳴。今日他又穿了一身麻色勁裝,完全沒有做“王府男.寵”時那般顏色生動。
沈淵冷眼看了一會兒,突然想起自己在寧王府時所想,便隨意吩咐一旁站著的姚千山道:“去開了府庫,讓鴻鳴自己挑上幾樣東西。”姚千山才安頓下了聖上的賞賜,此時一聽要捨出去些東西,臉色都憋青了:“這……家主,這不合規矩啊。”
家主賞東西也便罷了,哪裡有讓人進去挑的道理?何況因府中只有一個正頭主子,私庫和公中都混在一起,這又不是夫人隨意取些花用……
姚千山的臉驀然又白又紫,等等,夫人?
莫非家主他好的是南風??
沈淵哪裡知道這下屬心裡如何風起雲湧,只覺得這人越發不得用了,應早些解決為好。先前他不過是事務忙,懶得打理這府上,又顧念些二姐的情誼,放這麼個臭蟲般的東西蹦幾下,催催他的婚事,他還不如何在乎。
如今看來,竟越來越忍不下去了。
他近期抱病養傷,正好騰出手來打掃一番這沈府。
沈淵冷笑道:“哦?你又什麼高見?庫裡是你的東西還是我的東西?”
姚千山心中悚然一寒,忙跪下請罪:“家主恕罪,屬下萬萬不敢!”
“帶他去挑。若是看不明白,將單子拿出來讓他選。”沈淵雖脣角帶笑,黑眸卻分明變得冰霜一般冷冽,姚千山忙將鑰匙拿出來,“是是是。這邊請。”
兩人一個擦汗一個微笑,一起跨出院門,穿鵝黃色衣裙的女子忙側身避過他們,姚千山看著她明麗甜美的臉蛋,還是覺得這個身份不明的漂亮女客的威脅更大。
嘖,這種鄉野裡的野麻雀也想飛上枝頭。隨便宿在外男家中,當真是連半點禮數和羞恥心都沒有:他可得替小小姐好好把持。
鴻鳴向神色有些躲閃的李水兒點點頭,繼續挾著這面色陰晴不定的矮胖子向前走,一邊笑眯眯地悠然發問:“既然家主說了,單子能讓我看看嗎?我見識短淺,不太懂。”鴻鳴方說完,姚千山的胖臉便青中泛白,最終帶著幾分惡狠狠道:
“…………這是自然,咳咳,翠兒,取庫房的單子來。”
“敢問李小姐有何貴幹?”沈淵懶洋洋的將虎聖人抱在懷中打量著李水兒,懶散道,“怎麼瑤光這時還未起?他倒是愈發懶惰了。”
“小光昨夜逛夜市有些晚了,小孩子還是要長身體的時候,多睡些也無妨的。”李水兒替小孩兒解釋,神色卻隱隱籠了一些憂色。她坐在仙人桌上,自顧斟了一杯橘皮茶:“……當時有一些話,因小光在場,我未完全說。”
她的隱瞞全在沈淵意料之中:“按李小姐當時所言,你是因一時心起劫了菱花宮的信使,親自將麒麟骨送到橘子島上,卻在離島時失足落水。這說辭中矛盾重重,疑點頗多。”只是因為瑤光當時心情低落,才被一時騙了過去,若真細究起來,連瑤光都不會信。
李水兒點點頭:“一時之間想出的謊話罷了。”
“那日李小姐本來急於回菱花宮,卻在見到瑤光,又聽說我們承藺閣主之託後便毫不推諉的隨我們上京莫非李老宮主和藺開陽出了什麼事?”
李水兒終於繃不住情緒,眼眶驟然溼紅,容色慘淡:“都怨我。若不是我給爹爹添亂,武功又差,也不會被那妖人制住,用以牽制我爹爹;開陽哥哥也不會被捲入其中。還好小光無事,眼下我們都幫不上什麼忙,回去倒是累贅……”她這般說著,拱手道,“您的恩情,李水兒定會銘感五內,牢記在心。”
上一次這般的“大恩大德”是寧王府丹心做下的承諾,不過以他想來,是沒有什麼機會兌現了。
倒是這李家大小姐,看上去不似瑤光口中那般嬌蠻,也頗有幾分聰明和自知之明。
“同我說說那新任的盟主。他既然以你為質,為何又放了你,還讓你護送麒麟骨這貴重之物?”對沈淵來說,庇護一個是庇護,庇護兩個也是庇護,沒什麼大的不同。
雖說麒麟骨已經收回,但讓沈淵眼看相處過不少時日的小孩兒回去送死,他自問還做不到。
他雖冷淡,但也並非鐵石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