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百二十五 宮闈舊事

一百二十五 宮闈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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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 宮闈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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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淵下了馬車,將在車中便解下的佩刀給了迎上來的青松,舒了舒身上的筋骨。動作雖然不優雅,但他做起來卻如行雲流水一般,格外的風流瀟灑。

早已候在府門前的管家姚千山眉頭一皺,讓一旁的青竹將馬車外的瓜果汁液清理一番,又遣了另一個小廝請工匠前來檢修車輛。

而他自己則小步迎了上去,等候吩咐。

七年過去,除了沈淵加冠,得來無數撲面桃花,日子似乎也如之前一般平靜。

“府中諸事可好?”

“諸事安好,只是又有多位娘子向府內投了帖子……”沈淵例行發問,得到了例行的回覆,又例行的擺擺手截斷了姚管家喋喋不休的話頭。

在姚千山心中,如今府上可算不上“安好”,府內始終差了一位女主人。偌大一個府邸,往來備禮,宴會,管家,交遊之事不是沈淵一個男子該做的,即便他儘量細密安排,也比不得女主子的周全。

何況這府中孤孤單單的,缺些個小主子的嬌聲嬉鬧。

也不知家主如何作想的,對女娘們不假辭色,難不成要一輩子都不娶妻生子了?

沈淵不用多想,便能將他的心思猜了通透。

不過沈淵知道他會按自己的吩咐攔住那些小娘子的桃花帖子,就也不願與他多說,利落的走了。

獨留姚千山一人在原地,愁眉不展又長吁短嘆。

……

“虎聖人。”沈淵開口時才覺得這名字很是羞恥,卻遍地尋不到那隻黃色大貓。

他耐著性子等了幾息,只聽得頭頂嘩啦作響,從樹枝上垂下條毛的尾巴來,黃白相間,儼然是沈淵熟悉至極的那一條。

只是這貓尾巴上不知為何少了一圈毛,顯得遠不如往日那般蓬鬆神氣。

沈淵沿著尾巴找到了自家胖貓,卻發現一個面生的黑衣青年也坐在樹上,還用手心小心的摩挲著貓頭。

“虎聖人”咕嚕咕嚕的叫了兩聲,嘴裡還銜著半條銀魚,愜意的用滿臉的滾肉享受著絕頂舒適的按摩。

看到枝葉間露出了沈淵來,它眯了眯眼睛,嬌聲嬌氣的“喵”了一聲,聲如洪鐘。球一般的身子向下一撲,沈淵將內力凝在掌上接住它,接住後嫌棄的向地上一扔。

虎聖人懊惱的呲了呲牙,將試圖跟愚蠢的人類分享的銀魚向地上一啐,扭著胖屁股跳到樹蔭之中,耳朵已經悠然飛了起來。

青年也順勢從樹上下來,半跪在地上接受沈淵的審視。

沈淵的目光水一般滑過他鍛鍊得宜的肩膀和手臂,此人生的極高,只有一張臉略帶些稚氣,同沈淵相比更是顯得高大強壯。

此刻青年似乎知道自己的身板會惹惱了眼前的大人,便微微的佝僂起來。

“…你是誰?”虎聖人雖然看起來憨態可愛,卻有著族親所有的缺點總和,譬如記仇小氣挑食懶惰沒耐心等等,怎麼會獨獨與這個人親近。

青年顫了顫,淺棕色的眸子深處似是閃過一絲委屈:“屬下鴻鳴。”

鴻鳴……“鴻鳴”乃龍鱗衛之首,他如何會不認得。

這不是鴻鳴。沈淵的眼神幽暗,正要將這個身份不明的傢伙擒獲,突然腦中靈光一現

是他。那個……狗蛋、不……狗子……什麼來著。沈淵皺了皺眉,不想讓這些糟糕的名字在腦中徘徊了,既然身份明瞭,他還有話要問。

“既然你為下一任鴻鳴,為何還未去赴任?”他記得,“鴻鳴”已經換過數代,這個備選還無事人一般立在這裡,甚至有閒暇玩他的貓。

鴻鳴抖了抖,本就不太標準的半跪禮幾乎要被抖散了。

他羞愧至極道:“屬下無能!……天資所限,學藝不精,如今仍是替席之位,實在愧對大人栽培之恩!”他說完,便深深躬下脊背,一副聽憑處置的樣子。

但對方久久都未有迴音。

鴻鳴不敢起身,只得繼續狼狽的跪著,斑駁的樹影落在他剛剛長成的肩背之上。

“你。如何籠絡的虎……那隻貓。”沈淵幽黑的眼睛落到地面之上,繞過了大汗淋漓的鴻鳴,同一雙綠瑩瑩的貓眼睛對視。

青年訝然的飛快抬了一下頭,這才發現他從未敢正視過的人有一雙漫不經心又漆黑漂亮的眼睛。

虎聖人比往日都要柔順,一身油亮的皮子更顯得水滑,他隨意地用爪子洗了洗臉,悍然無畏地滾到了最近的樹蔭中,攤了一地的棉白色肚皮。

鴻鳴想了一會,覺得“籠絡”似乎也沒有給自己定罪的意思,才一點一點的說了:“屬下今日不過見他第一面,因為沒有任務,所以暫代了府內巡邏。屬下路過紫藤閣時聽到了幾聲聲響,便見這貓,這位,嗯……大人……正守在水池邊撈魚。”鴻鳴艱難地頓了頓,似乎覺察出某種不詳的氣息,“水深池廣,外面還設有一道水槽,屬下見他十分為難,便幫他……”

“紫藤閣?水池?”虎聖人見沈淵臉色變了變,興奮的喵嗚了一聲,噗的吐出一隻小獸來,那小怪物圓胖無毛,有尾無足,氣息奄奄,正是本應在水池中悠哉暢遊的“水兔”。

鴻鳴見到這情景,也明白自己似是闖了大禍,放了一隻惡鬼入池殺生。

望見半死不活的水兔,沈淵連眼睛都睜大了幾分。

水兔極為珍貴,又在水中全然透明,鴻鳴未曾想到那無人居住的小院養了這般珍獸,一時間心中又驚又懼,冷汗如漿,雙膝跪地。

“屬下鑄下大錯!請家主責罰!”

沈淵攤開手心,仔細檢視水兔的體徵,煩躁的殺手正暴躁地甩動著長尾,貼手貼尾地挨蹭著幫凶。

“…………罷了。”還有些用的人,“日後你便去侍候虎聖人。”

“是。”

沈淵將水兔掬在手中,輕輕湃在水中靜養了一會兒,才喚來自知大禍臨頭的紫藤閣管事。

“所有守衛,飼者,以及他,”沈淵將已經活轉過來的水兔放入侍女捧來的翠瓷荷葉碗中,口氣隱含怒意:“加罪一等,罰錢三月,各領二十鞭。”受罰的人無一不面色發白,鴻鳴同眾人一道跪地,心中並不太過慌張。

二十鞭,對於普通人來說或是一場不小的皮肉之苦,對他卻不過是小刑罷了;月錢對他這種光棍青年也無甚重要。

鴻鳴戰戰兢兢地同眾人一同謝過“恩賜”,虎聖人已經在拿爪子勾他的衣襬,麻制的衣料幾乎要被扯開線。

他輕輕撫摸這隻傲慢而暴躁的肥貓的皮毛,令他舒服的呼呼嘆氣。沈淵意味不明的看他將虎聖人伺候的舒適,輕輕哼了一聲。

“嘻嘻……笨手笨腳的男人,怎麼懂得照顧小主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