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蟒
極品公子2一世梟雄 神級攝影師 華夏武魂 第一皇儲 憶君王:庶妃皇后 英雄聯盟之最強主播 宮婢 第三帝國之未來戰爭 黃巾張狂 黑暗精靈三部曲之二:流亡
第48章 蟒
後來,黃夢冉雖然每天來我這裡,但是大多數時間都在為玫瑰的事情而奔波,她的確做到了,雖然那是在一個多月以後了。管教受到了法律的嚴懲,而戒毒所也給了玫瑰的家人足夠多的經濟補償。人死不能復生,給多少錢也是彌補不了的,只能聊以**了。
我忙著趕稿子,黃夢冉忙著“為民伸冤”,關係就停止在了每天一起吃頓飯的狀態。某天清晨,我被一陣急促的鈴聲給驚醒了,我正做著和某某某翻雲覆雨的美夢,這一下子春夢被打斷了不禁有些惱怒:“喂,是誰!”
“過來過來,又有一個案子,有點意思,聽說是密室殺人啊,我正要過去了解情況,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你丫到底過不過來?。”瘋子在電話那頭賤賤的說道。
我不禁來了精神,興奮地說道:“在哪裡,我去找你。”
“不用,我也沒去呢,我在你樓下,你快點下來。”瘋子說完掛了電話。
我這人向來收拾的慢,用別人的話說不像個爺們,不過遇到事兒了,我就速度起來了。我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髮質比較硬的我頭如雞窩一樣便下樓了,素材啊,我親愛的素材來了。
其實想想也挺殘忍的,我的素材通常是建立在一個人死亡的基礎上,我撫了撫今天所帶的那個黑框眼鏡,瞬間覺得自己像是柯南一般,不過柯南是去哪哪裡死人,我是哪死人我去哪。
高大雷沒有跟著我,昨天我和邢浩吵了一架,邢浩沒有派人來砍我,還把高大雷撤走了,因為高大雷雖然人不錯,但實在是太影響我的生活了。每次我欲對小師妹行苟且之事的時候,都會想到高大雷那張憨厚的臉在趴砸門上竊聽,頓時便會興趣索然,本來有賊心沒賊膽,現在連賊欲都沒有了,怎能不令我生氣。
我下樓後便看到了瘋子的那輛破普桑,人家現在都藉著高位換車,就瘋子一如既往的開著等破車,冬天冷夏天熱的著實讓我不快,說了多次瘋子總是裝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對我說:“納稅人的錢不是這麼花的。”
其實我知道,瘋子沒有這麼高尚,只是他不願意去看某些人的臉色,也不願受他人恩惠,否則這會影響他日後的秉公執法,這才是最關鍵的。
我們開了大約十多分鐘的路程,突然瘋子在前面的路口調了個頭,向回開去,我驚訝道:“你是不是不認路啊,剛才前面也能調頭啊,非得從這裡,這又沒有向西的路,從前面轉個彎不一樣嗎?真他孃的耽誤時間。”
“費什麼話啊,後面有輛車跟著咱呢。”瘋子說道,我側頭用餘光看去,並沒有覺得有任何異常,大街上車這麼多,他怎麼就判斷是跟著我們的呢。
瘋子看我一臉不信任的樣子說道:“你不懂,這是我們的專業素養,剛才他們遇到了個紅綠燈跟丟了一次,現在又跟上了,你看看你身上是不是有啥東西。”說著瘋子從懷裡摸出來個小盒子,按亮後遞給我,紅燈閃動了起來。
我在身上來回掃著,到了放手機的口袋正上方,紅燈的頻率尤為快,正巧前面的路口紅燈了,瘋子見我掏出了手機滿臉疑惑,於是乎對我說道:“給我看看。”
我把手機遞了過去,瘋子打開了手機後蓋,從電視附近拿出來一個薄貼片,然後冷笑道:“知不知道是誰給你安的?”
我搖了搖頭,瘋子沒在追問,變綠燈後瘋子繼續往前開著,邊開邊問了一個我莫名其妙的問題:“高大雷呢?”
我把事情講了一遍瘋子笑道:“看來這個就是社會妞給你安的了,沒看出來她還挺關心你的,所以高大雷才能隨時知道你的動態,你出門了他跟著等等,倒不是他專業素養好,而有這玩意幫助。現在高大雷撤了,後面跟上別的尾巴了,不知道是不是高大雷,如果是的話那還真不好搞定,如果不是那就好辦了……”說著瘋子把車往左側貼了貼,車頭差點別到旁邊的車,一陣急剎車後,就聽左側的大奔罵道:“麻痺的會開車不!”
別看瘋子開的是警車,但是看對面那人的樣子,是認識點人的,再加上瘋子開的是輛破車,我又沒穿警服,估計司機料定瘋子不過是個小民警罷了,這才敢出言不遜的。我知道這屬於我們的責任,但那人張嘴就罵是在是有些讓我不爽,原以為瘋子比我還要暴躁會立刻還嘴,沒想到瘋子卻笑臉相迎:“大哥,不好意思,我這邊還得執行任務,先放我走吧。”說著瘋子還不停的揮手示意,動作要多諂媚有多諂媚,總之賤極了。
那大奔見車子也沒碰到,找也找不出大事兒來,想來是覺得沒必要耽誤時間,於是罵罵咧咧的點指了幾下瘋子走開了。我沒有說話,瞥了一眼瘋子,瘋子嘿嘿一笑說道:“帶你看個好戲。”說著和大奔齊頭並進,過了一會兒在一個小路口變了道,右轉之後又是七拐八拐弄得我暈頭轉向的,然後也沒熄火就靜靜地停在了那裡。
我大惑不解,問道:“這是鬧哪般?”瘋子答道:“等著瞧好吧。”
過了一會兒從一個小岔路上擠回了剛才的大道上,隨即瘋子指著不遠處之前的一輛車說道:“就這車跟著咱的。”我一看是一輛途觀便知道的確是邢浩的人,過了片刻我才笑道:“我明白了,你把那個追蹤器貼到大奔上了。”
“正解。”瘋子笑著答道,卻唯恐前面車發現,換了條道向著凶案現場開去,然後問道:“你不是向來手機不離身嗎?她是怎麼給你貼上去的。”
我想了想才說道:“那天我去看張覺曉的置頂案子的時候,邢浩好像借過我的手機打電話,她邊打比往外走,我也沒太注意,估計就是那時候貼上的吧。”
瘋子點點頭不再說話,我們又行駛了大約七八分鐘的時間,來到了一個高層公寓樓前。下了車,瘋子站在那裡就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我倆同時來了一句:“臥槽,這麼嚴重。”
有七八層的玻璃已經完全震碎,好多窗戶框還半掛著,應該是發生了大爆炸,但是除了十三層的一戶人家上下左右的位置以外,別的地方沒有燒焦的痕跡,如此推斷應該不是天然氣管道爆炸。
瘋子和我對視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是快步坐電梯上了樓,一個民警封鎖了現場,瘋子向現場記錄的人問道:“怎麼回事兒,現在是什麼情況。”
“煤氣發生爆炸,是被快遞員按門鈴的電流火花點燃的,屋內有一女人被燒焦了,快遞員重傷已經送往醫院,另外這個房子是死者和她老公一起居住的,我們已經通知了死者家屬,估計很快就會來了。”一個警員說道,瘋子撓撓頭說:“煤氣洩漏,有可能是自殺,也有可能是他殺,容我看看,不好妄下結論。麻煩你幫我把小區的監控錄影調取過來,這幾天的都要。”
“是,已經去辦了。”警員簡潔的答道。
瘋子讚許的衝那個警員點點頭,說道:“算是你們聰明,幹得不錯,繼續努力。走,老鬼咱倆進去看看,到底咋回事兒。”
我們進入了屋子,屋內有利的證據算是沒有了,所有的牆面被燒得焦黑,屋裡的傢俱也被燒焦,同時所有的物體被爆炸的氣浪推得到處都是,偏離了原來的位置,哪裡還能還原最初的場景。瘋子苦笑一聲說道:“意外,自殺,他殺,你賭哪一樣?”
“你怎麼這麼沒人性啊,人家都死了,是你用來賭博的嗎?”我鄙夷的看了瘋子一眼,隨即嘿嘿一笑又說道:“我賭他殺。”
“臥槽,你這麼大膽,理由是什麼,說說證據,說對了說好了晚上請你吃烤肉去。”瘋子不合時宜的說道。
我想到屋裡被烤焦的女屍,雖然現在已經被拉走了,但是屋裡焦糊的味道還沒有消散掉,我再這麼一想烤肉差點吐出來。壓了半天胃液,我憤恨的看了一眼瘋子,這才說道:“按說意外最有可能,其次是自殺,最後是他殺,他殺的可能性很小,一般人很難進入房間點火。若是親密的人殺人的話,那點火的時間和方法就是一個很大的疑點,太不小心了,殺人者向來都是仔細思量過得,當然衝動失手殺人的除外。往日裡影視劇的方法無非是打電話點火,把人砸暈了弄滿煤氣,然後找人按動門鈴點火。但是問題就在於這裡,死者在睡眠中很容易煤氣中毒,但若是醒了就會聞到強烈的煤氣味,除非把死者打昏或者喂上藥才能成功煤氣中毒,然後引爆毀滅一切證據,並且讓死者無法搶救,換句話說就是死得透透的。但這樣做的話,法醫就會根據屍體上的蛛絲馬跡,發現被擊打的痕跡或者身體內的藥物殘留,從而判斷出來是他殺。”
“故而,他殺很不可能,起碼我是這麼認為的。睡眠中煤氣中毒昏厥過去,導致的意外死亡或者是死者刻意睡眠和藥物睡眠,並開啟煤氣自殺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我說道。
“都知道前兩種可能性大了你還說是他殺,這是為什麼?”瘋子疑惑道。
我嘿嘿一笑答曰:“以後出了命案你別叫我,你一叫我不是他殺的好多也成他殺了,哪裡有凶殺案我就往哪裡跑,我往哪跑那就是凶案,這就是我判斷的理由。”
瘋子聽了我這個理由,頓時哭笑不得啞口無言,過了許久才輕咳一聲說道:“這裡是看不出啥來了,等法醫報告和監控錄影吧,你自己轉轉去,說不定會有意外發現呢。”瘋子說著就去自己尋摸蛛絲馬跡去了,我也是分頭行動。但畢竟我不是專業的,不知道該從哪裡切入,過了大約二十多分鐘,瘋子喊道:“老鬼,給我過來,麻溜的。”
我走了過去,瘋子指著燒焦的整體櫥櫃說道:“開啟看看,你能看出來點啥不能。”
我打開了下面的櫥門,櫥櫃中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橡膠和塑膠烤糊了的味道,薰得我頭都快大了。因為離把炸點很近很近,又加上灼燒一番,封閉的櫥櫃中依然很熱,但卻並不乾燥,就好像剛洗完澡的浴室一樣。只是沒有浴室那麼霧水朦朧,突然我看到了櫃子裡面的水痕,不由得響起了那個老頭上吊自殺的案件。
“水痕?”我疑聲道,瘋子點點頭,蹲下身子指著裡面的水痕說道:“就是水痕,想沒想到老頭的那個案子,你看如果是水管破裂後滲過來的話,不可能只有這麼點,也不可能這麼快乾。而且這些水是爆炸之前聚集的,因為很明顯水痕的邊緣都有黑色的痕跡,是燃燒的灰燼塵埃物擴散,以及表面張力的推動造成的。加上爆炸的衝擊力把水濺到牆上,又迅速烘乾,成了現在這副水痕的景象。”
“臥槽,塵埃物擴散,張力,哎呀,你啥時候成物理學家了,聽得我一愣一愣的,虧了我上學的時候物理學的好。這些年相關知識都忘得差不多了,你這麼一說我也得老半天才想起來,沒提示的話我還真不行,你咋回事兒,準備回爐重造啊,重新考個工科研究生?這知識量太牛叉了。”我半贊半諷的說道。
瘋子嘿嘿一笑豎起大拇指做了個很遜的動作,沉聲道:“Discovery,探索頻道看的,你不看嗎,可好看了。”
我一愣隨即笑了起來,雖然我也不知道笑什麼,但突然覺得瘋子很好笑。我的笑聲被門外的一聲哀嚎遮蓋住了,只見一個男人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放聲大哭涕淚全流要多傷心有多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