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枯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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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枯井
75、枯井
院子裡的動靜,一直持續到下半夜,眼見著天都快亮了。
那道影子才算是撤離,我和許昭然推門出去,空氣裡彌散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尤其接近院子越是濃郁,我們不想去前院,主要還是太噁心了。
“佛門重地發生這樣的事情,我還真是羞愧地很。”許昭然低聲道。
我噓了一聲,跟她在後院轉了一圈:“這是你說的梅花樹?”
一棵差不多枯萎的樹,看不出半點生機,許昭然說不對啊,這課梅花樹長得好好地,怎麼就成了這樣,底下一片繡球花,也全部都枯萎了。
後院沒有半點生機,就跟進入死寂之城一樣,難以言喻的詭異。
許昭然往枯井那邊挪了幾步,周圍雜草叢生,井底幽深地很,一片漆黑。
“你說——”
許昭然剛出生,井底就傳來回音,嚇了一跳。
許昭然問我有沒有覺得怪異,我從一進來就覺得長淵寺奇怪,早前沒有來過,所以沒什麼印象,但是許昭然不一樣,她從小就跟長淵寺相熟,很多東西她比較清楚。
“小時候,這口井就枯了,說是沒水了,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現在有自來水接進來,沒水打井水了。”許昭然道,看起來這口井榦了的時間也很長。
井臺周圍全部都是乾的,我挪開腳步,去看許昭然說得那座石雕。
寺廟裡面放石雕,好像從來沒見過,這是一個人的雕塑,許昭然說是寺廟前任住持師父,對寺廟的貢獻太大,所以後來有人送了一個石雕上來,就立在這裡。
“等等,這石雕的眼睛不對啊。”許昭然喃喃,她說她小時候見過,這眼睛一隻大一隻小,並非是不敬,可現在兩隻眼睛都很小,像是閉合起來一樣。
我伸手,摸了一下那石雕,沒來由一陣冰涼。
隨即慢慢變得熱起來,就跟活物一樣。
“到底哪裡不對了。”
許昭然喃喃,她在仔細的回想,我繼而又看了一圈,天色慢慢亮堂起來,天邊的魚肚白不甚明顯,能看得清晰這座石雕的神情,表情凝重,可是那眼神略微有些詭異,看著還挺猥瑣。
“救命——救救我——”
我後背一涼,與許昭然對視一眼,這時候怎麼會有求救聲。
“哪裡發出來的?”許昭然問我,我們都很確定,聽到了求救的聲音,而非幻覺。
我指了指那口井,許昭然急忙過去,在井邊看了好久,可就是沒有看到什麼蹤跡,我跟她一樣焦灼。
“聲音怎麼沒了,你在哪裡?”許昭然很著急,比我想象之中還要急的多,可是那道聲音,一閃而過,之後再也沒有聲音傳出來。
那口井,詭異地很。
像是夜晚冒著黑氣一樣的地方。
許昭然很焦灼,衝著那口井喊了好幾次,可是除了回聲,再也沒有人來回應她了。
我總覺得許昭然太過**,問她到底怎麼了,許昭然說那道聲音,跟她一個故人很像,所以她才一時著急,失了分寸。
“我確定,我沒有幻聽。”我低聲道,指著這口井,“這口井,怕是有貓膩。”
許昭然點頭,她說她也是這麼認為的,只是井下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貿然下去可能會有危險,而且我們不知深淺,我擰眉,剛要說話的時候,院子那邊來了一個人。
是長雲師父,他見了我們,臉色微變:“昭然,你怎麼在這裡?”
我察覺出他眼底的一陣慌亂,隨意便又恢復過來,冷靜地很,完全是出家人的做派。
許昭然怔了一下,轉身笑笑:“長雲叔叔,你醒了啊,我是見著這口井,想起小時候的事情說給歡歡聽呢。”
長雲點點頭,說什麼往事如煙一眼,睹物思人,都能在眼前回想一遍,說家人離去,許昭然思念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那口井,荒廢的時間太長了,怕你不小心,掉下去。”長雲道,許昭然說她才沒那麼不小心呢。
我沉聲:“既然是口枯井,為什麼不找人給填了?”
長雲的臉色再度變了,他尷尬地笑了一下,在組織語言:“井沒有水,就跟人沒有生命一樣。這口井是好井,只是不知為何突然沒水了。出家人慈悲,師父念及終有一日,井裡會來水,臨終前囑託我們,萬般不可將這口井堵死。”
我點頭,是這個理兒嗎?
怎麼聽著越發讓人疑惑了,許昭然忙應了下來,說什麼師父做事,總是那麼細心。
“只可惜我那會兒年幼,師父便圓寂了。”許昭然喃喃,長雲說人生死輪迴,沒什麼可悲傷的。
長雲說他來找許昭然,為得就是許老太的事情,許家祠堂,須地許家的人去才行,旁人不能隨意出入其中,許老太的事情,也只有許昭然能做了。
“渡靈之事,安排在明日,先將老太太的骨灰盒放置在祠堂中,等中午的時候,你隨我去吧。”長雲低聲道,許昭然點頭,應了下來。
我在旁邊聽著,長雲交代了一些事情,說許昭然總有長大之日,也該擔負起這個家族了。
“長雲叔叔,您言重了。”許昭然道,兩人繼而又嘮嗑了一些話,我覺得有些累,回房間休息,補個覺,昨夜太過刺激,也不知道那事兒,這位長雲師父知不知道。
我躺在**,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心口總像是被什麼壓著一樣,難受的很。
我抬頭,望著上面的房梁,這種仿古的建築總是讓人覺得像是穿越一樣,像是想起什麼一樣,我急忙起來,拿起桌子上的經文,細細地研究了一遍。
昨夜唸的倉促,今兒發現那經文上面像是有錯字。
佛門不可能出現的事情,門吱啦一下,被打開了。
許昭然躡手躡腳的進來,她低聲道:“我剛才旁敲側擊,問了長雲昨夜有沒有動靜,你猜他怎麼說?”
我搖頭,哪能猜到這些事情,許昭然說什麼長雲昨夜居然沒有察覺,那麼大的動靜,簡直都快上房揭瓦了,他居然沒有動靜,連帶著寺廟裡其他的人,都沒有察覺出端倪。
而且許昭然說她打聽到了,住持師父不在寺中,說是去雲遊了。
“住持師父常年待在寺中,也沒有聽說要去雲遊。”許昭然說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寺廟有古怪。
哪裡是看著那麼簡單。
她在房裡來回走動,仔細回想了一遍,卻什麼都沒有想起來,許昭然想出門,說她得去井下看看,我急忙攔在她面前。
“不行,你沒看出長雲師父的表情嗎?明顯不讓我們靠近那口井,冒然下去可能會出事,先找古燃過來商量一下,而且等中午你要去許家祠堂,萬一他找不到你就麻煩了。”
我說道,許昭然點頭,說她莽撞了。
我們一起去找古燃,他跟我們不住在一塊,去敲他門的時候,裡面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我急得一腳踹開門,裡面哪裡有古燃的影子,他不在?
昨夜他也沒來找過我們,無端地就出去了,我進了房間,又看了一遍,什麼蹤跡都沒留下來。
古燃昨晚說他有點累,就早早地休息了,之後也都沒有見過面。
“難道他也發現長淵寺的異樣了,昨夜出門,今早還沒回來?”我喃喃,許昭然說肯定是這樣,不過以古燃的道行,我們不用擔心,倒是擔心擔心自己。
小沙彌過來叫用早膳,不是昨夜開門的那個小沙彌,我多言,問了一句昨天那位小師父去了哪裡,這小沙彌臉色微變,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