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74、三敲門

74、三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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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三敲門

74、三敲門

許昭然說長淵寺她熟得很,我問他有沒有覺得這座寺廟怪怪的。

許昭然掩上門,四周環視一圈,她噓了一聲:“蘇小曼給你紙條呢?”

我從兜裡把紙條掏出來,許昭然依舊警惕,她說屋子外面有人。

人影透過窗子,能看得很清晰,她幫我拆開紙條看,上面寫得東西奇怪的很,許昭然說等會她幫我去取,我留在屋子裡不要出去。

“剛才那小沙彌絕對嚇到了。”許昭然道,她說保不準會招來什麼奇怪的人,我點頭。

那些東西在寺廟裡倒是不難取了,要換做外頭或許不好弄。

寺廟裡的香灰泡進熱水裡,能洗掉表面那層面板,再加上紫葉野葡萄,後院多得是,那種很小一串,大概只有拇指那麼小的,藤蔓上有刺兒,小顆粒一般是青紫相交的。

用這個藤蔓熬成褐色的汁,能祛除身上的髒東西。

許昭然拿著紙條就出去了,我在屋子裡坐立難安,外面那道黑影還未褪去,像是在偷聽屋子裡的情況似的。

我把門死死的鎖起來,跟許昭然約定好,等會看門的暗號。

我在房間裡坐立難安,起身從桌案上拿了些經文來看,對這方面一竅不通,完全就是走馬觀花地看,我輕聲咳嗽兩聲,開始按著上面的經文唸經。

那道身影慢慢暗淡下去,等那人離開之後,我才稍稍鬆了口氣。

油燈的燈芯快要暗下去了,我學著去挑油燈。

忽而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寂靜的氛圍,我的心顫了一下。

“小施主,更深露重,師叔請你們過去喝茶。”是那小沙彌的聲音,我咳嗽兩聲,裝得沉穩。

“就說我們都睡下了,勞煩各位師傅了。”我應了一句,門外便再沒有其他的聲音。

原以為就這樣過去了,可誰知道門外的敲門聲再度響起,我擰眉,這回又是誰。

“是誰在那裡?”我立馬吼了一聲,外面阿彌陀佛一句,我聽出來了,是那位長雲師叔,三更半夜請人喝茶這是什麼怪癖。

他沒說話,就那麼站在那兒,影子倒影落在這個門上,這寺廟的建築完全復古。

“長雲師父,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我低聲問道,這扇門只怕是開不得。

長雲依舊不說話,我摸不準這是要做什麼,他的影子在外面搖晃,跟立馬就要散架似的,總歸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

“長雲師父,您到底有什麼事兒?”我又追問了一句。

那道影子依舊不說話,除了之前的“阿彌陀佛”之外,再沒有其他的話語,我沉聲道:“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們就休息了。”

我沒有邀請他進來,更深露重,有些東西是不能邀請的。

見我執意如此,那道身影又變得暗淡下去。

我稍稍鬆了口氣,可就在這會兒,一陣急促的聲音,像是許昭然的聲音。

“歡歡。”

她叫了一聲,我的手落在門上,馬上就要把門開啟,忽而記起我與她串通好的話,這座寺廟詭異地很,我不得不防著點。

“西區的桃花居然開了,你知道嗎?”我輕聲問了一句,門外的影子依舊搖搖欲墜的感覺,就像是馬上要散開一樣。

跟之前長雲師父的影子一樣,門外低聲又喊了一句:“歡歡——”

除了這個喊聲,再沒有其他的聲音,我擰眉,暗道不好。

連寺廟就能滋養這樣的東西,其中定然是有玄妙的,見我不開門,那道影子忽而變了,猙獰的影子落在窗戶上,我吞嚥了一下。

門外像是有什麼在嘶吼,又像是風吹過的聲音,聽著總讓人感覺心頭一顫。

“開門——快開開門,求求你了。”

是女人的哭聲,繼而是小孩子的叫聲,緊接著是老叟的吆喝聲,救命聲,哭聲,夾雜在一塊兒,我的耳朵略微有些疼痛,像是被噪音穿過耳膜似的。

我跪在地上,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手裡捏著的經文還沒放下,跟著上面的經文唸了幾句。

忽而房子像是搖晃了一下,我跟著一個踉蹌,門再度被敲動,是許昭然的聲音:“歡歡,快開門,外頭冷死了,這什麼風這麼大。”

未免萬一,我還是對了一下之前的暗號。

我伸手,門吧嗒一下開了,許昭然驚詫地見我:“剛才有什麼東西來過嗎?你這麼警惕。”

我點頭,先把門鎖上,聽村裡老人說過,三更半夜來敲門的,很多都是髒東西,只要我們不應允,他們就算是再厲害,也沒辦法進的家門,但如果應允的話,倒黴地就是我們。

“先進來再說。”

許昭然端著個盆子,說她好不容易找小和尚借的,這裡的小和尚可青澀地很,一個個跟她說句話,就害羞地不行。

“剛才你回來之前,有個小沙彌過來說是長雲師父請我們喝茶,我給回絕了。”我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給她。

許昭然來勁了,她喃喃:“這半夜三更的,喝茶?”

“我就覺得奇怪,結果你猜怎麼著,第二個就是長雲師父過來,在門口唸了一句阿彌陀佛。”我低聲道,許昭然來了興趣,抓著我的手一定要我說給她聽。

我嗆嗆將剛才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許昭然拍案而起:“有人冒充我啊!這大半夜的,什麼鬼東西。”

“你別說,還真可能是鬼,那陣風吹得。”

許昭然說她剛才去後院摘野葡萄藤的時候,被一陣風吹得眼睛都睜不開,只怕是那東西帶來的。

只是這寺廟重地,怎麼可能會有那般邪乎的玩意兒,實在弄不清楚。

許昭然說別人家的事情,我們沒得管,但如果纏上我們,怕是大發了。

“先不管,把你手上擦擦,那蜥蜴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入夢。”許昭然拿過我的手,那水烏漆墨黑的,看著噁心極了。

我把手泡了進去,很舒服的感覺,渾身慢慢都放鬆下來,手上的東西一點點褪下來。

那層皮,就跟蛇蛻皮一樣脫落下來,我伸手拿起那層皮,許昭然驚道:“你別說,這手好像比之前還白了點。”

許昭然伸手摸了我一下,笑說面板變滑了不少,還真跟蛇蛻皮似的。

我沒說話,搞得她摸過蛇一樣。

我從水裡拿出手來,那層東西沒掉之後,感覺自己的手都漂亮了不少,這不假,誰讓那蜥蜴精莫名其妙地給我留下這樣的東西。

臉盆裡面黑了一片,還有一層層的皮,看著噁心極了。

“我拿去丟掉。”

許昭然道,我急忙攔了一下:“蘇小曼說這些東西,得燒掉才行,不然他會循著這味道過來,到時候我們就慘了。”

許昭然點頭,我跟著她過去找點火的地兒,我手上的面板恢復如初,甫一開門,一道冷風灌了進來,一個高大的影子赫然出現在眼前。

許昭然拉了我一下:“這是什麼東西。”

“噓,別說話。”我捂住嘴,那條大蟲子,不是在我們這個院子,只能看到他的幾隻爪子。

我們兩人捂住嘴巴,那條蟲子在空中搖動著他的足,就跟蜈蚣一樣,有很多的腳,特別大的一隻,跟成了精似的。

我跟許昭然兩個看得目瞪口呆,那蟲子特別的興奮,我們摸著牆角,找了個好的視野,赫然發現一條條小的蟲子從它身子下面爬出來。

許昭然渾身抖了一下,摸著我的手都在抖,她說這畫面未免太噁心了點。

我站在她那個角度,看到蟲子身下的一個人,人和蟲的互動,大跌眼鏡。

那個人看著尤為面熟,我猛地想起,進寺廟的那個小沙彌,這會兒特別的享受,他抱著那蟲子的大觸角,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我看著一窩窩的小蜈蚣一樣的蟲子,從那大蟲子的身下爬出來。

實在忍不住繼續觀看,我跟許昭然躡手躡腳地回了房間。

“寺廟裡,還有這麼震撼地畫面?”許昭然左思右想,我也跟著想不明白。

佛門重地,豈能容這樣的精怪在這裡作怪,我們兩個詫異的同時,都在想。

“或許我能猜到點什麼。”我低聲跟許昭然說,“從進寺廟開始,我就覺得氣氛詭異,不像是佛門重地該給人的光明感覺,反而有些壓抑,昭然,長淵寺,你熟,你想想看有什麼標誌性的東西沒?”

許昭然坐在那兒,開始仔細回想,她說院子裡有一株梅花,梅花下面種了很多繡球花,那繡球花是長雲叔叔種的,院子裡沒什麼奇特的,有口古井,井多年沒用,早就乾枯了。

剩下的就是四間客房了,她說小時候過來都是住在這裡的,另外貌似都沒什麼奇特的了。

前面大殿倒是不少,她去不了,按理來說那裡不可能生變。

“哦,對了,院子裡還有座石雕。”許昭然低聲道,她小的時候想爬上去,被祖母呵斥一頓,後來就再也沒有上去過

許昭然說腦袋好疼,她想不起來了。

“院子裡面有詭,我想我們該從院子著手。”我低聲道。

那道影子依舊還在,搖曳生姿,我們想著等那條大蟲子離開之後,再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