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73、過路官

73、過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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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過路官

73、過路官

黏糊的手臂,纏上我的手,那人略微一用力。

猛地將我拖了過去,我的眼前忽而一張蒼老的臉,他沉聲:“你踩到我的眼睛了。”

我急忙挪開腳步,不敢去直視他的臉,那老人的整張臉都腐爛了,不斷有溼泥土掉下來,一股子腥味特別的濃,還夾雜著腐爛的味道。

我胃裡本就翻江倒海,這下徹底控制不住了。

我扶著那根柱子,吐了個乾淨,那老闆娘立馬笑道:“果然是新人,吃不慣這路上的東西,不過你都吐出來了,一會可有你好看的。”

她扭著腰肢,去招待其他的客人了。

我吐得胃都快縮成翻上來了,許昭然伸手拉了我一下,那個老人撿起他的眼睛從我身邊走過去,一副淡然的模樣。

嚇得我連連長大了嘴巴,儘管對這一切已經非常熟悉了,但是碰上這種情況依舊有些不淡定。

我問蘇小曼,不吃這鋪子的包子會有什麼後果,她笑說:“這鋪子裡的東西,都是死人才喜歡吃的。你不愛吃也很正常。”

蘇小曼說吃下這包子,身上沾了死人的氣息,才好瞞得過過路鬼怪的眼睛,免除麻煩。

她剛說完,許昭然扶著柱子,嘩嘩乾嘔了兩下。

不用蘇小曼說我都知道,這包子裡包的是什麼餡兒,我忍住難受,又去吐了一輪,確定已經沒有那包子的味道,方才穩住心神。

來往的人都很淡然,接過老闆娘的包子一口吃下去。

蘇小曼像是看好戲似的看著我跟許昭然,許昭然剛吐完,她伸手抓著我:“歡歡,我要瘋了。”

她有氣無力的模樣看著特別的搞笑,按理來說她已經成了鬼,不會噁心才是,死人有死人飯吃,飯裡帶了獨特的味道,那股子味道跟包子裡一樣。

包子顯然濃郁地多,吸引來往的鬼怪那麼愛。

蘇小曼拍拍手,示意那群小鬼,該上路了,不然可就趕不上時間,那些小鬼乖巧地很,排成一排,重新扛著棺材,我穩穩地坐在上面,倒是比之前要數落地很。

古燃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他沉著一張臉,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拖拽著那條鐵鏈。

蘇小曼指著前面的橋,問我們有沒有看到那座橋。

“這與奈何橋有得一拼,過得去倒是沒什麼,怕只怕過不去。”她勾脣笑得釋然,說一會看看就知道了。

鏈子拖地發出詭異的聲音,外加呼呼的風聲,入夜之後遇上這些走陰路的人,只怕魂都嚇沒了。

飄著的白幡,一隊白衣小鬼,外加紅衣美人兒,我坐在顛簸的棺材上,猛地一顛,剛才看還是遠遠的,現在卻已經到了橋上。

橋的盡頭有個人守在那兒,蘇小曼說那是過路官,過得去就什麼事兒都沒有,過不去的話,他會把我們丟進水裡。

底下河裡流過的水,有化屍的效果,小鬼進入水中完全沒有復活的可能,死相極度慘烈。

“如果人掉進去呢?”我低聲問道。

“生不如死,百鬼齊齊拔了你的皮之後,血淋淋地從裡面爬起來。你可以試試,我倒是常常見這樣的畫面。”

蘇小曼話音剛落,一陣尖利的喊聲,我連忙往那邊看,一團血肉模糊從水裡爬出來,真的是完全血糊糊的,發了瘋似的往岸上跑。

蘇小曼說這就是不好好吃俏麗老闆娘包子的下場,我猛地想起剛才挖喉嚨吐掉的死人包子,冷汗直冒,難不成我也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我吞嚥了兩下,乾嚥。

許昭然一把扶著我:“歡歡,別怕,你又不是人,哪裡來層皮給他剝。”

我心裡害怕,撲通撲通落入水中好些身影,全部都被吞噬的乾乾淨淨。

我額頭上一陣冷汗,蘇小曼就跟看熱鬧似的。

她輕笑著出聲:“到我們了。”

蘇小曼指引了那些人往前,我心底有鬼,生怕那過路官看出我的異樣,我混跡在鬼群之中,哪怕是這樣內心依舊忐忑,我不要被扔下這座橋。

我微微垂眸,不去看那過路官臉上的神色,他低聲吼了一句:“抬起頭來!”

我猛地顫抖了一下,微微對上他那雙碧色的眸子,他的臉很詭異,像只蜥蜴似的,貌似那一眼就能看穿我內心所想似的。

他看了好一會兒,眼睛跟蜥蜴一樣在轉動,微微凸出來,我緊張極了,手心微微有汗滲出。

“走吧。”他低聲道,像是豁免了我的死罪似的,我急忙跟著蘇小曼過去,稍稍放了些。

我剛走出沒幾步,忽而聽到過路官深沉的聲音:“等等,你過來。”

我忙頓住腳步,背上冷汗直冒,他要我伸出手來,我伸出手,他那粗糙的手,抓過我的手,捏在手裡。

他說這隻手還真肉肉的,沒有人的體溫就行,過路官的嘴臉忽而變了,他揮揮手要我過去。

這次倒是直接放行,蘇小曼抓過我的手,捏地很緊,她說那老蜥蜴精就是不老實,我看著自己的手慢慢變成青紫色,跟蜥蜴表皮的顏色很像。

蘇小曼說那蜥蜴精在我身上留下了某些印記。

“他可以憑藉這些印記,進入你的夢中,到時候會對你做什麼,可想而知。這老色鬼。”蘇小曼咬牙,她輕拍我的背,叫我不要擔心。

我跟著蘇小曼,緩緩下了那橋,總歸是有驚無險,蘇小曼急忙拽過我。

古燃跟了過來,詢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蘇小曼將剛才過橋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他。

古燃臉色略微變了,他抓著我的胳膊看。

青紫的顏色,面板已經慢慢變成蜥蜴那種了,一大片,跟鱗片似的。

許昭然大呼那過路官好惡心:“那有什麼辦法,把這印記除掉嗎?”

我只要撩起衣袖,就能看到那噁心的面板,蘇小曼說等走完陰路,她再帶我去除過路官留下的痕跡。

古燃看著她,蘇小曼說除去印記當然不是白除掉的,她見古燃略微有難以忍受的神色,蘇小曼說那代價也是跟我取得。

“不然你想那蜥蜴精進她夢裡,他會做什麼事情,你比我更清楚,而且那東西,只有我又方法除掉。”

“你想要什麼?”我淺聲問道。

蘇小曼看向我,她說要問我一個請求,蘇小曼沒說想要我做什麼,只說在未來很有可能幫得上她。

蘇小曼笑得越是妖嬈,我的心裡越是不安。

隊伍慢慢穿過林子,遠方有微光閃現,蘇小曼頓住腳步,指著前邊兒:“走過那道舊城門,你們就到了,恕不遠送。”

她輕輕拍手,遞給我一張紙,說是按照上面的法子,就能清洗掉我手上的印記。

我接過那張紙,蘇小曼還未鬆手,她笑言:“可別忘記,答應過我的條件。”

“怎麼會忘。”

我應允下來,她要我到了長淵再攤開那張紙。

許昭然重新背上骨灰盒子,我們趁著城門落下之前,從那裡離開,第一次走陰路總歸是有驚無險。

古燃低聲問我有沒有事,我擺擺手,我們趁著夜色上了長淵山,到長淵寺,一路上倒也平靜,沒有遇上什麼特別麻煩的事兒。

只是我的手,越來越癢,不得不將整隻手都包裹起來,生怕被人看到當做妖怪,可我越是掩藏,越是會被人發現什麼,剛到門口的時候。

那小沙彌見我的臉色就不一樣,他喃喃自語半天,喊了一句妖怪來了。

許昭然上前,小沙彌的蹤跡早就沒了。

我們輕推開長淵寺的大門,許昭然熟門熟路,剛走到門邊,便看到一個身影過來:“來者何人,是正是邪?”

“長雲叔叔,我是昭然啊。”許昭然低聲道,長雲是個中年人,看著倒也清秀,只是那眼眸之中沒有出家人該有的澄澈。

他愣了一下,看穿許昭然的身份,忙說了一句,世事無常。

“快,快進來吧。”長雲道,依舊審視的眼睛看向我跟古燃。

許昭然跟他介紹了幾句,他的雙眼依舊灼灼,總歸一副想要深究的模樣。

他帶我們到客房:“坐吧,昭然,半年沒見,你怎麼就成了現在這樣,抱歉,前院沒辦法讓你過去,如今你魂體尚且輕薄,要是被佛光所照,怕是留不久了。”

許昭然點頭,她將許老太的骨灰盒子放在桌子上,對著長雲大師道:“祖母不慎離世,家族遭逢變化,至於我,倒也沒什麼。長雲叔叔,祖母就拜託你了。”

長雲說他幾日前去許家祠堂一次,裡面的長明燈隱隱有滅掉的跡象,他早就算到了其中的變數,只是沒想到一切來得這麼快。

許昭然的面上倒也沒什麼傷心的神色,她倒是安慰起長雲來了。

“祖母在世,最愛與您交談,如今去了,也該讓您親自送她一程。”許昭然道。

長雲拍拍她的腦袋,說姑娘總有一天會長大,只是遊魂野鬼的狀態,繼續下去,難以交代啊。

“這些都沒什麼,我作為許家的人,該承擔一些東西,就算是鬼,那又如何,只要我心澄明,那就是最好的。”

長雲唸了幾句善哉,交代了一些事情,便離去了。

我盯著他的背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卻又說不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