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04、晚了

204、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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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晚了

204、晚了

睡夢中我見著有人抓著我的身子,十幾個婆子牢牢地控制著我,有人手裡拿著刀子,有人叫囂著千萬別讓她掙脫開了。

手腕被割開,我看到鮮血流下來,她們眼中全然都是貪婪的神色,說著有救了,這一次有救了。

那些猙獰的神情再度刺激著我,我猛地坐了起來,抓著床單,雙兒一臉驚恐地看著我。

我以為是個夢,可是手上的傷口觸目驚心,雙兒哽咽:“姑娘……”

我的手麻木的很,她們從我身上取走那麼多的血,如果不是那人的意思她們斷然不會這樣做,雙兒眼底都是疼惜,她說她以為主子變了,可是沒有。

“是我看錯了,總跟姑娘說有退路,哪裡呢,如果姑娘真是主子放在心尖的人,怎麼會容忍她們做這樣的事情。”雙兒道,她說她才知道,我的血是用來供養浮屠神的。

雙兒說那些神是地宮人的信仰,這兒多數都是受盡磨難的人,身體大多殘缺,都是得意於地宮的恩賜才重新活過來的。

“這兒的人更懂得珍惜,可我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竟然是建立在對你們的殘忍上。”

“雙兒你似乎忘記了,我現在也跟你們一樣,是躲在暗處,不能出去的怪物。”我微微顫抖,我與他們又有什麼不一樣呢。

雙兒搖頭,她說姑娘總是不一樣的,不會跟她一樣。

“我們都是經歷過絕望的人,姑娘。”

雙兒嘆息一聲,她說以前聽說過浮屠神,可總沒有機會見:“大多時候見著的都是陰骨娘娘,我小時候便聽父母說起過陰骨娘娘,這會是沒人說了,可那會兒信地人多,誰曾想終於一日與陰骨娘娘同侍一人,也算是我幾世修來的。”

“你們平時就管他叫主子麼?”我話鋒一轉,雙兒點頭,她說他們誰都不知道主子真正的名字,誰也沒有看過那張面具下的臉,她愣了一下,說什麼興許沈棠如見過,不然也不會被迷得死死的。

“主子定然是個極其俊朗的人,不然的話,沈棠如那樣的人也不會跟著回地宮,過這樣的生活,她從小享盡榮華,卻為了一個人甘願走到這一步。”雙兒道。

我冷笑:“可惜她再怎麼可憐,終究與我無關。”

我眼眸之中滿是恨意,雙兒說可憐之人總是有可恨之處的。

“沒必要跟沈棠如客氣什麼,不過主子說,這一次長淵之行,不僅沈棠如要去,姑娘也要跟著去。”雙兒低聲道。

我指著自己:“我?我去什麼,我又不認識那裡的路,更解不開什麼長淵的祕密,也不想長生不死,就讓我在地宮老去吧。”

“我聽主子說這一次是最後的機會,如果不成的話,他……”

“他什麼?”我急忙追問道。

“他說會讓這個世界一起陪葬,跟著地宮一起,永遠沉睡在地下。”

我冷笑:“倒是他的風格。”

我冷不丁說了這麼一句,雙兒也不再反駁我,她說主子決定的事情,從來沒有退路。

“長淵……長淵……”

我凝聲,許久回味這兩個字,想起初次進入長淵時候的樣子,已經是許久的事情了,我猛地想起那個男人,夜未涼,我心中隱隱有種感覺,這一次還會再見的。

雙兒給我戴上黑色的斗篷,說是男人在催我了,她說這一次拖我的福,才能重新進一趟長淵。

“你對長淵似乎有別樣的情愫?”我沉聲,雙兒搖頭,說什麼只去過一次的地方,也只是被震撼罷了,哪有什麼不一樣的情愫。

我沒多說什麼,男人見我過來,也沒有說話,他整個人氣場很低,顯然之前發生過什麼。

我只見到了陰骨,其他的人都沒有跟著,沈棠如得意地揚著下巴看我,眼眸之中全然都是不屑,我沒有理她,倒是陰骨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她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這一次的長淵之行,直接從地宮中走,一路都昏暗地很,只有沈棠如的笑聲刺破這樣的昏暗,她笑著說:“長淵……長淵的夢,你們……都不願意醒來啊。”

她就跟個瘋婆子似的,一路上都在笑,笑得那樣的浪蕩。

男人抓著我的手,他沉聲:“歡歡,你怕死麼?”

我勾脣:“死有什麼可怕的,輪迴也沒什麼好怕的,倒是這會兒,跟你在一起,更讓人懼怕。”

他怔住,說什麼罷了罷了,他知道我恨他,恨就恨吧,他不介意的。

他舒展開我的手,將我的爪子放在他的掌心裡,他說他怕,他怕我死,他怕失去我。

“呵。”我冷笑一聲,他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在一步步將我逼向地獄,他說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的話,他會親手殺死蕭如喚,他說他知道我在乎他,哪怕這樣要挾我他也無所謂,只要我活著,乖乖地陪在他身邊。

“你這又是為了什麼?”我無奈的很,滿是苦澀。

“等你記起來了,記起來你就知道了。”

他說我本不該接觸蕭如喚那樣的人,壞只壞在這一世是蕭如喚先找到了我,是他先對我做了這一切,不然的話,我怎麼會跟著他一起。

“不知道你說些什麼。”我冷冰冰地道。

昏暗的環境中忽而出現金色的光芒,很淡,兩排燈往前面延伸,又是那種宮女燈,人形的燈一路延伸過去。

我忙往前面走了幾步,燈光很柔和,不知道為什麼在地宮中還能得以儲存這麼完好,沈棠如一步步走到前面,她勾脣嘀咕著什麼。

她掐指不知道在算什麼,忽而道:“這一次走的,的確是大凶之位,能不能行就看這一次了,狐狸精,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了。”

我沒理會她,他們也沒有接沈棠如的話,倒是陰骨立馬走了過去。

“大凶之位,這兒一共六個方位,乾坤卦象我雖然不懂,但是這兒可是正青龍位,你唬誰呢。”陰骨反駁道。

沈棠如笑了,又是一陣浪蕩的笑意,她白了陰骨一眼:“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了不得麼,我說是大凶便是大凶,一會兒你最好不要跟著我,被射成梭子也別有怨言,幾次要不是我帶著走,你以為長淵真是這樣簡簡單單地走過去。”

沈棠如鄙夷,卻不跟陰骨多話,她忽而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把扯下她黑色的斗篷。

原以為還是個佝僂著背的老婆子,這會兒卻變了,她著一身淡藍色的衣裙,金色的頭髮垂落下來,面板白皙的很,眸色微微泛著紫光,整個人都變了。

她靈巧地往前面跳了幾步,沿著宮燈往前,她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便消失了。

她手裡多出來的幾顆小金球直直地颳著巖壁,完全是一副老手的神態,男人眯著眸子看沈棠如消失的方向,陰骨過來:“她這一次不會耍什麼花樣吧。”

“她不會的。”男人淺聲道,我皺眉,他就這麼認定沈棠如,僅僅靠著沈棠如對他的愛就這麼自信。

他料想地沒錯,沈棠如果然回來了,在淡淡宮燈光芒之下,我看清楚了沈棠如那張臉,卻不是初見時婆子臉上凹凸不平的模樣,而且眼睛也是完好的,整個人宛然一新,不說傾國傾城,容顏也是上乘。

沈棠如挑眉,她扭著腰肢過來。

“我說了大凶之位,你偏不信,瞧瞧。”

她伸手,四個金色的珠子全部變成了黑色,她的手還破開兩道口子,滴著血。

“這……”陰骨凝聲,卻沒有說什麼。

“不過我沈棠如在,還有什麼路走不得,雖說是正青龍位,但也不得不防著些,我只負責你的安全,其他人,我可不在乎。”沈棠如勾脣,盯著男人,全然一副妖嬈的樣子。

我跟著往前面走,那些宮燈形態各異,卻不是以前見著那種一排站過去的樣子,他們的姿勢不一樣,手所指的方向也不一樣,連帶著眼睛掃過的地方,燈所擺放的位子全部不一樣。

沈棠如穿過那些宮人,跟著往前走去,這條路很長,是不是聽到微微喘息的聲音。

在這個墓室裡面放大,沈棠如忽而轉過身,鄙夷地看著我:“怕,就出去,別跟著像是拖油瓶似的。”

我不理她。

沈棠如倒是蹬鼻子上眼了,說什麼我故作高傲,別到時候求她救人的時候,叫我不要低頭。

“帶好你的路。”男人沉聲,我怔了一下。

沈棠如咯咯咯地笑,就跟著神經病似的。

偌大的門出現在眼前,與朱雀方位不一樣的是,這裡真的鑄了一隻巨大的青龍,盤旋在門上,猶如活得一樣,只是沉睡在那兒,沈棠如忽而說了一聲:“都停下來。”

我忙頓住腳步,她側耳,好像在尋找什麼一樣。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沈棠如有些慌了,臉色都變了,一直在喃喃什麼不可能的。

男人忙追問,沈棠如噓了一聲,她不讓他說話。

“晚了,我們來晚了。”沈棠如道,男人皺眉,“他醒了。”

“誰?”男人忙追問,沈棠如勾脣,仰頭大笑。

“還能是誰,夜家那最該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