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03、救贖

203、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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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救贖

203、救贖

“長生不死真有那麼重要麼?”我沉聲,看向他。

“你不會懂得,歡歡,經歷過生死離別的人才會知道長生不離是多麼珍貴,才有資格追求。”他沉聲道,“走吧,去見見你想見的那個人。”

我微微愣了一下。

“白小蠻。”

他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我依舊感覺有些不真實,他就像是能看透我內心一樣,他帶我去見了白小蠻,遙遙地看著白小蠻跟白墨城一起。

“她不會死,多少人都羨慕她呢。”他低聲道,“可惜她這樣的人,千年難得一遇。”

我眼眶溼潤,他能讓我見白小蠻一眼已經是萬幸,萬般不敢奢求什麼,我跟他離開之後,一路無言,直到回到地宮的時候,看到瘋了的沈棠如在那兒鬧。

她見著男人回來,急忙掙脫開那群女人,朝這邊過來:“你終於捨得回來了,我沈棠如也不是乞丐,不需要你施捨什麼。”

男人微微皺眉,掃視一圈,那群人面面相覷,我沒說話,沈棠如奔著我過來,她的指甲尖銳地很,衝著我的臉便颳了過來,我一閃身,方才躲開沈棠如的爪子,可是她擦著我的臉過去。

很輕的一下,可我已經看到左邊臉上一道血印子,破開的口子很大,只是輕微的擦了一下,便流了那麼多血。

最可怕的是我見著這些流下來的血,居然感覺頭暈乎乎的,男人焦灼的很,慌忙過來,一把抱著我:“歡歡,你沒事吧。”

暈血的症狀越來越明顯,他一把摟過我,塞了一顆藥丸子給我,清涼的感覺帶了一絲淡淡的香味,就那一瞬間,左邊臉上的傷口瞬間癒合,我怔了一下。

他很焦灼,查探我沒事之後才稍稍鬆了口氣。

沈棠如坐在地上,笑得渾身都在抖:“就為了她,為了她,你不要我……你不要我……”

她笑著笑著就哭了,瘋瘋癲癲沒個正行,我才稍稍緩過來,那一瞬間就跟**差不多,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脆的跟瓷娃娃差不多,只知道自從被那之後一切都變了。

“她有什麼好,有什麼好……你會後悔的。”沈棠如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往前面走,臨走之前惡毒地掃了我一眼。

沈棠如說她不會死,就算男人不愛她,那又怎麼樣,她不會死,她會一直在,一直一直膈應著我。

“不管我傷你到什麼地步,他都不會動我分毫。”沈棠如笑著道,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

男人一把抱我起來,他叫我不要去信沈棠如說的那些話,我沒有多說什麼。

“下長淵還需要靠我呢,你捨得殺死我麼?”沈棠如道,她的聲音很大,走幾步便大聲說幾句,“你到底捨不得,可惜這世上再沒有第二個沈棠如。”

“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男人咬牙,大抵是想鎮住沈棠如,可惜沈棠如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她笑著道:“你如果有辦法的話,我早死了,還會活著麼,長淵墓下,只有我能帶你下去,長淵王室一個都不存,就連熟知底下的夜家軍也全軍覆滅,我還活著,一直活著。”

沈棠如轉身,拍拍胸口:“長淵的祕密,只有我能帶你下去解開它,可惜終究是一死,我等著你跟我一起死在長淵之下,到時候也不落寞了。”

“沈棠如!”

“你終於喊我的名字了,你們聽到了麼,他知道我是沈棠如呢。”

沈棠如瘋瘋癲癲的,可惜說話卻句句都那麼諷刺。

“歡歡,我帶你回去休息吧。”他不再多說什麼,說得越多,暴露的越多,沈棠如願意在眾人面前說出這些實話來,她不會懼怕,她也沒什麼好懼怕的。

她在賭,賭在男人心底,長淵的分量有多少重。

她一次次地挑釁這個男人,一次次拿著賭注來挑釁他,每一次都踩在邊緣,沈棠如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只可惜在我這兒,她終究是個惡毒的人。

我沒辦法站在她的立場想問題,她想殺了我卻已經是事實。

男人送我回去,讓雙兒好好照顧我便匆匆離去。

“姑娘,你怎麼了,臉色蒼白?”雙兒上前,我急忙護著我的肚子,剛才一直沉默還有個緣由,我的肚子太疼了。

我抱著肚子,蜷縮在**,雙兒焦灼,說是要請男人過來,我搖頭,不能,不能找他回來。

我肚子裡還有孩子,孩子還在呢,不能被他知道,不然他一定會親手幫我拿掉的,可是這種疼實在太難熬了,我沉聲:“幫我倒杯水來,門關上,我誰都不見。”

“姑娘,你到底怎麼了?”雙兒焦灼,她說沒必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我說不需要,等一會就不疼了,是沈棠如,她颳了我的臉。”我沉聲,“只是一點點疼,熬過去就好了,你別出去。”

我語氣很輕,幾乎是祈求,雙兒也沒有強我所難,她幫我倒了一杯水,她說剛開始治癒的確會很疼,有時候睡夢中醒來,疼得想要了結生命。

“姑娘,疼過去就好了。”她輕聲道,“這重新癒合的傷口不能再裂開,不然那些蟲子會暴躁的,會侵蝕你剩下的面板,到時候更疼了。”

雙兒道,她說她很心疼我。

我擺擺手。

我說沒事。

“沈棠如究竟狠毒了些。”雙兒道,“只可惜她沈家一脈也只剩了這麼一個,如果連她都不在了的話,那也沒有人會帶我們解開長淵的祕密了。”

“你知道?”我沉聲,原以為這是一個祕密,不能說起的祕密,可是雙兒居然清楚。

她說地宮的人都知道,沈棠如瘋瘋癲癲,這些話也說了好幾次了,她說她是唯一一個能出入長淵墓下的人,雙兒說這些話都是從沈棠如的嘴裡出來的。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她這樣說,自然有她的緣由,不過大抵是真的,如果沈棠如沒有利用價值,她早就死了。”雙兒道,這話不錯。

雙兒說沈棠如早些年與長淵王室走得近,能清楚其中祕密也是正常的,而且當年的沈家也是名望地很,能有這樣的背景倒也是不會錯的。

“她母親曾經連夜去長淵王宮,替故去的太后縫屍,這事兒過去那麼些年,也就沈棠如偶爾能提起,世人哪裡會知道,連帶著長淵是什麼都不清楚。只是歡歡,長淵與我們牽連盛大。”

雙兒道,她平常看著默默不語,其實心裡通透地很。

她走到門邊,警惕地看了一眼,才過來:“姑娘好些了麼?”

我撐著身子,疼是那麼地疼,一陣陣地疼,我點頭。

“這樣的癒合之術,終究不是長遠之策,我怕有一天被這些蟲子反噬,活得好好的突然就死了,這些蟲子玄乎的很,主子從長淵墓下帶出來,稍稍研究了就用在人的身上。”雙兒道,她說不是不感激主子,只是要做好準備。

我皺眉。

“解開這些蟲子祕密,只有從它來的地方,長淵入手,只是就連主子也很難進得去長淵,就算沈棠如在前面帶路,也很難。”

雙兒在感嘆長淵,她說這是她有生以來見識過的最巨集大的建築群,她出入長淵一次,此生難忘。

我沒有接話,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能救我們的只有長淵了。”雙兒道,她上前替我翻了身子。

我的身體很重,累得很,也不知道孩子怎麼樣,忽而就疼了起來,我還不能告訴她是肚子疼,我假意捂著臉,雙兒說倒是可惜,沒想到沈棠如這麼狠。

我勾脣:“她愛極了那個男人,當然恨極了我。”

“姑娘只是不在意罷了,要真是愛主子,也不會容忍沈棠如的存在了,這個女人,唉,怎麼說呢,於公於私,我都不希望她繼續留在地宮。”雙兒道。

“往後小心一些便是。”

我躺在**,眼皮微微垂下來,有些困了,雙兒替我斂了被角,叫我早些休息,她將那盞昏暗的燈從我的床前移開。

“姑娘休息會吧,在地宮,最難熬的就是時間了,我們這樣的,是斷然出不去的,見了光容易傷到。”雙兒道。

我點頭,乖乖地躺了下去,看著光線昏暗的角落裡,思緒萬千,不知道為什麼走到這一步,一直以來都是那樣的恍惚。

我攥著手,在心底默唸,孩子你一定要堅持住。

忽而覺得可笑,自己都不知道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偏生要孩子來堅持,他還未謀世,連這個世界都沒有看一眼吶。

我躺在那兒,想了很多,也想起了很多事情,念及那一日在亭臺上,蕭如喚跟我說起的事情,如果有一天我們彼此相忘,也要給對方一個笑容。

他曾抓著我的手,抵在我的腹部,淺聲咬著我的耳朵告訴我他肚臍眼右上角有一顆痣,他也曾不羞不躁地說歡歡,如果有一天我們走散了,卻不認得彼此了,這顆痣便是我們相認的標誌。

我笑他幼稚,只可惜這一次走散的卻不是他,而是我,卻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