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99、九幽流霞

199、九幽流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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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九幽流霞

199、九幽流霞

雙兒很快便將我的匕首折斷,她冷聲道:“姑娘,這是何必!”

“你不懂……”我渾身顫抖,一想到蕭如喚忘了我,我便鑽心地難受,雙兒扶我從地上起來。

“主子說過,姑娘若是求死的話,他會救活你,並且讓你親眼看著蕭如喚去死。蕭家那位公子,您到底捨不得。”雙兒道,她溫和地說著這些話,神情都不帶變化的。

我知道他有手段,我也相信他說到做到,我連死都不能。

一陣鼓聲,特別地清晰,雙兒扶我起來,說是來迎接我的人到了,微微紅光亮了,一隊人從暗處飄了過來,那樣子特別的鬼魅。

一頂大紅色的嬌子出現在眼前,雙兒扶著我,說是上了轎子便好,她看向我:“雙兒不能陪著姑娘一起去地宮,只能在這裡祝姑娘新婚快樂了。”

“你不跟我一起去嗎?”我低聲道,雙兒說她不能離開這裡,我卻執意要她跟我一起去,那身穿紅色袍子的婆子忽而轉過頭來。

聲音渾厚,說什麼切莫誤了良辰吉日,推搡著要雙兒也跟著一起。

“主子說過了,但凡姑娘的要求,沒必要違抗,雙兒你便跟著吧。”

“可是雙兒此生不會離開這裡,這是他的命令。”

我不強求她,可是那婆子卻變得執拗了,雙兒沒有辦法只能跟著我走,我心底略微有些愧疚,轎子很大,雙兒跟在我身旁,她的速度也很快,在夜色之下猶如魅影一般。

“姑娘到底善良天真,才這麼幾日,便覺得我是好人了?”雙兒低聲問,起碼在這個地宮之中,她對我算是好的了。

我搖頭,雙兒問我為何要帶著她。

“興許是求個安心吧。”我低聲道,雙兒說這便是天真了,她說到底都是那人的屬下,斷然不會幫我什麼的,我搖頭,卻不是這麼想的。

不管雙兒會不會對我動手,起碼在這偌大的地宮,我還有一個人可以說得上幾句話。

“姑娘一會兒跟著婆子去換嫁衣,上妝,我便在外面等著你,你切莫害怕。”她低聲道,雙兒說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害怕。

她囑咐了好幾句,一路上,那種失重的感覺越來越明顯,直到黑暗的盡頭,那頂轎子才穩穩地落下,繼續漂移的感覺,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這偌大的地宮,不知延綿向何處,那婆子領著我下來,對雙兒全然都是不屑,低聲道:“既然已經送姑娘過來了,你也可以回去了。”

“不要。”我急忙道,那婆子冷眼掃了一下,卻沒有說話,大抵示意雙兒跟著我過來。

她領我往裡面走去,四周金色的光芒格外刺眼,能看的清楚,地宮的建築,像是一座巨大的皇宮一樣,格外的華麗巨集偉,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存在了的。

“這出嫁的新娘,還是要多笑笑才是,你們幾個,還不快點工作。”

那婆子冷聲道,便見著不知從哪裡出來的四個人將我架著往裡面去,她叫雙兒在門外候著,全然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

一晃之間,我以為自己穿越了,不知道這是在什麼地方,剛進去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我猛地一愣,輪椅上坐著一個蒼老的婆子,下面空蕩蕩的,也只有一隻手,獨眼的老婆子,她瞪著眼睛看我:“就是她?”

“你倒是快些,還在這裡打量是誰。”領我進來的那婆子特別不耐煩,獨眼的婆子指揮倆人將那箱子開啟。

一瞬間刺眼的光芒,流光溢彩,那獨眼的婆子說她趕了兩個通宵做出來的嫁衣,指了指我:“便是給她穿?”

“給誰穿那都是主子的意思,你倒是心裡不甘心,那又怎麼樣,主子留你一命到今天,你也該感恩戴德了。”領我來的婆子格外彪悍,獨眼婆子只是嘆息,說什麼我不值得。

我沒多說話,她說她一身的手藝,到頭來也只是為他人做嫁衣。

“好了好了,沈棠如,是你自己不願意接受主子的治療,在這兒傷春悲秋做什麼,嫁衣在這裡了,你也趕緊退下吧。”

那婆子道,獨眼的叫做沈棠如,這名字倒是不錯,只是配上這張臉,我端詳了一會兒。

沈棠如好似感覺到了我的目光,凶狠地瞪了回來,她說我不配看她。

“別在這裡蹬鼻子上眼了,你們送沈姑娘出去。”那婆子冷聲道,轉而看向我,“姑娘切莫跟她一般見識,這就是個愛幻想的死丫頭。”

我沒說話,從她讓人給我換上嫁衣,給我上妝開始我便一直沉默不語。

婆子一把拎起拖地的裙襬,找了兩個人過來:“這沈棠如的手藝,還真不是蓋得,難怪那時候連長淵皇帝都上趕著要她,只可惜啊,這人……姑娘倒是有不舒服的感覺嗎?”

她問我,我搖頭,這人的確是個天才,起碼這會兒我沒有感覺道絲毫不適,這嫁衣也是我此生所見所漂亮的,只是沈棠如的眸子太過悲傷。

“姑娘,你該多笑笑才是,一會兒主子見了,怕是不會開心的。”

我沒說話,那婆子也落個沒趣,便找人給我收拾好了,她遞過鏡子:“瞧瞧這美人兒。”

她笑了,特別滿意我的著裝,可惜我卻扯不開笑意,她一直在那兒唸叨著,我恍然間陷入一個人的世界,聽不到周圍的人都在說些什麼,都在笑些什麼。

我猛地怔住,雙兒拽了我一下。

“姑娘,你怎麼了?”她慌忙過來,扶著我,那婆子瞪了雙兒一眼,她倒是極度不喜歡的。

我搖頭,沒有為什麼,這一天我終究是逃不過了,我凝聲:“為什麼連死都那麼難,雙兒,你說為什麼?”

“姑娘,大喜的日子,說什麼死不死的,等會兒被人聽到了,又得多口舌了。”雙兒道,她說這些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我說那又如何,我不靠他們。

雙兒淡淡地開口:“倒是有些時候,佩服極了姑娘這樣灑脫的性子。”

“有什麼用呢?”我顫抖,還不是成了籠中鳥,還不是要順著那男人的意思活下去,我知道自己不能退縮,被他拿捏地死死的,完全沒有退路。

我寧願自己痛著,也不想看到蕭如喚死,就算他忘了我,只要他好好地活下去,一直一直活下去。

眼眶再度溼潤,我靠在雙兒的肩膀上,鳳冠重的很,壓著我的頭髮,雙兒說新娘不能哭,不然結婚之後會不吉利的。

我勾脣,要是能剋夫最好了,我們共赴黃泉如何。

我冷眸微轉,漫天飛舞的紅色花瓣,落在我的腳邊,雙兒低聲道:“那一年,在九幽流霞,也有一個人著一身大紅色的嫁衣,跟姑娘一樣,哭得像個淚人。”

我怔了一下,雙兒說這九幽流霞不是什麼吉利的地方,可她不知道為什麼主子偏生喜歡在這兒舉行婚禮。

“那年那個女子,著一身大紅嫁衣,從九幽流霞臺上墜落下來,染紅這一片地兒。”雙兒道。

我皺眉:“是誰?”

“也是和姑娘一樣,是個豁達的姑娘,只是她傻,比姑娘傻。”雙兒道,她忽而也跟著悲傷起來。

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不能死,就算苟且活著,那又如何,不能死,不能……

我顫抖著咬住我的下脣,雙兒指著前面,那一襲紅衣的男子,如玉的面具遮住他的半張臉,他緩緩而來,嘴角噙著笑意。

落花滿天,莫名地柔和起來。

“歡歡,過來。”

他衝我招手,我猛地怔住,才驚覺這九幽流霞臺上不知何時竟然坐滿了人,來往那麼多的面孔,沒有一張是我熟悉的。

見我不過去,他也不鬧不怒,反而自己走了過來,執了我的手,細聲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少年。”

他很激動,我就那麼木訥地看著他,連帶著眼角滿是淚水,他捧起我的臉,顫抖地說,歡歡,今天好美。

可惜我的美,卻從不為你,我不說話,像個啞巴一樣,就那麼木訥地看著他,他不鬧不怒,不管我怎麼樣,他都不生氣。

他攥緊我的手,一步步將我接近九幽流霞臺,他說他要與我一起,看這天下。

“何必呢。”我輕嘆一聲,“你明明知道我不愛你,明明知道……為什麼要強求呢,你也不愛我啊。”

“歡歡,我只要你陪在我的身邊,生生世世只陪在我的身邊。”

男人低聲道。

我忽而回頭,大紅色的衣裳,配上明黃色的流蘇,忽而覺得他腰間的流蘇那般熟悉,我伸手摘了下來,低聲道:“這……”

“歡歡,這流蘇從未變過。”

我的頭忽而好疼好疼,我搖頭:“流蘇……流蘇……這流蘇……”

為什麼頭那麼的疼,我忽而跪在地上,他伸手一把將我拽了起來,死死地扣在懷中,他說歡歡你想起來了麼,在這九幽流霞臺,想起故時的他了麼。

我搖頭:“你這個魔鬼!”

我還能想起什麼,男人摟緊我他低聲道:“不著急,我們多得是,時間,歡歡,今兒是大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