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00、血染嫁衣

200、血染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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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血染嫁衣

200、血染嫁衣

他的手慢慢地摟過我的腰肢,臉上噙著燦爛的笑意。

紅色的花瓣格外的刺眼,我一步步往前,淚眼婆娑,金色的流蘇垂在眼前,遮住了我半張臉,他執我之手,說是此生只願與我共老。

耳畔是巨大的歡呼聲,那些在九幽流霞臺上的人一個個格外的興奮,司儀婆子緩緩走過來,伸手點我指尖,一滴血落入杯中。

“此生共誓,若你背棄了這九幽誓言,定當灰飛煙滅。”她凝聲道,男人勾脣應允下來,那婆子看向我,我微微一愣。

男人扯了扯紅綢子,眼眸之中全是都是示意,我點頭,任由眼淚落下來。

“切莫誤了良辰,夫人。”她低聲催促我應允,我顫巍巍地開口,所謂九幽誓言,卻是將不愛的兩個人捆綁在一起,這又有什麼意思。

就算為了他灰飛煙滅,那又如何?

漫天飛舞的煙花,綻放在九幽流霞臺上,他執我之手,笑意盈盈,說什麼等這一天等了多久,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我終究做了這最最該死的事情。

我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從今往後再也回不去了,我與蕭如喚之間再無可能。

他忽而摟我過去,低聲在我耳邊道:“歡歡別急,他等會兒便會來的,我說過要他親眼見著你出嫁的。”

“何必呢,我都已經嫁給你了,何必還要我再痛一次。”我皺眉,淚眼婆娑,早已經忍受不住了。

他說極致的痛才會讓我明白,誰才是真正該等的人,我搖頭,忽而像是被針刺了一下,手僵在那兒,渾身麻木,猶如觸電的感覺。

頭冠很重,腳下忽而一輕,整個人重重地摔了出去,猶如被千萬根針扎著的身子,稍稍動了一下,都疼得不行,這嫁衣之下,好似藏著千萬根針。

扎地我整個人都懵住了,我僵直地在地上,他忽而上前,一把拽著我起來,就像是撕裂的皮肉,我微微咬牙,疼得難受。

這件衣服,真的是巧具匠心,衣服連帶著全都是倒刺,扎入我的面板裡,稍一動彈,整張皮都有可能扯下來。

是真的紅了。

血染的嫁衣,我猛地抬頭,順著男人的視線,看著從另一端走過來的女人,沈棠如!

“哈哈哈!”

她厲聲笑道,只剩下一隻眼睛,可是卻異常的毒辣:“血祭之日,你當真以為能嫁給他麼?你做夢,我沈棠如怎麼甘願替他人做嫁衣呢,怎麼甘願看著別的女人嫁給他呢,你該死。”

她歪著腦袋,從她身後齊齊出現一群人,將她團團圍住,可就算這樣,沈棠如依舊面不改色,她的視線自始至終都落在男人身上,那是充滿愛戀的眼神。

“她死定了,你的娘子死定了,我說過你此生只能娶我一人。”沈棠如微微顫抖,笑著說道。

此番全然沒了老婆子的模樣,男人震怒:“沈棠如,解開歡歡身上的毒,不然我要你生不如死。”

“從那一天開始,我就過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沒有你的日子,對我來說就跟死了差不多,我說過只嫁給你一個人,可是你呢。我沈棠如曾經也傾國傾城,怪這副皮囊麼,輸給了太多的人,是啊,又老又醜的婆子,誰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你放心,等她死了的時候,還不及我現在這樣,她全身都會潰爛,被針一點點扎透,臉會腐爛,順著脖子一直往下去。”沈棠如笑得鬼魅。

此刻我已然動彈不得,只感覺痛,痛道極致,身子上的痛,麻痺著心上的痛。

血順著那衣服一點點滲透,男人逼問沈棠如要解藥,沈棠如忽而掏出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男人鬆手,我重重地被摔在地上。

他一把踱步而過,架著沈棠如,可是刀子已經入了脖子三分,沈棠如一口血吐在他的紅衣上,她笑了。

“你終究還是抱著我。”

我摔在地上,腦袋重重地磕在地上,疼得我整個人都難受的很。

“沈棠如,你這個瘋子!”男人震怒,他一把掐著他的脖子,“沒有我的命令,你死不掉的。”

“從愛上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瘋了,你最好殺了我,殺了我,你的小新娘也該死了。”她微微顫抖,我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那些倒刺勾入面板裡。

稍稍移動一下都疼得不行,那倆人的聲音在耳邊慢慢變得模糊起來。

忽而一隻白皙的手伸在我的面前,那熟悉的聲音,淺聲道:“姑娘,地上涼。”

蕭如喚伸手,那淺淺地笑意勾在他的臉上,我怔了一下,這雙手何其熟悉,可是此刻,他眼底的陌生卻又在提醒著我。

流蘇垂在眼前,蕭如喚伸手:“來,我拉你起來。”

他的手就在我的眼前,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曾經眷戀手底的溫度,可是此刻,我卻也只能禮貌的伸手,我終究還是頓住了搖頭:“別摻和這件事,你只是個過路人。”

“我只是好心,姑娘切莫多想了,大喜之日,血染嫁衣,不吉利。”他低聲道。

這樣的話,卻像是刀子一樣,一點點割開我與他之間的距離,那邊有人在找他。

“我自己能起來。”我顫抖著身子,一點點從地上起來,搖搖晃晃地往九幽流霞臺上去,我看到雙兒站在那兒,那麼那麼地遠。

身後是蕭如喚的聲音,和那個男人的聲音,還有沈棠如歇斯底里像個瘋子一樣的聲音。

我只知道往前面爬去,卻不知道這九幽流霞臺本不適合我。

當我從九幽流霞臺上墜落的那一刻,我再也聽不到那些聲音,我知道這一刻徹底的解脫,雙兒說過,那年也有一個姑娘,從這九幽流霞臺上跳了下去。

身子異常的輕,輕飄飄的,就這樣了斷一生吧,我勾脣輕笑。

看著漫天飛舞的紅色花瓣,腦袋忽而重重的磕在地上,暈倒之前卻再也感受不到疼痛了。

我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夢到沈棠如跟那個男人成親了,她終於成了她想要的模樣,而我卻成了她的下人,她頤指氣使,憤憤地差遣我,用盡各種手段折磨我。

我遍體鱗傷,坐在地上,沈棠如高高在上,說什麼只要我求她,求她便會放過我。

尖利刺耳的聲音,我渾身疼得快要炸裂開,就好像是她揮著鞭子在抽打我一樣,皮開肉綻。

……

在噩夢中驚醒,一層層虛汗,灼燒著我的面板,我抬眸,看著血肉模糊的身子,雙兒守在床邊,他急忙過來:“夫人……夫人醒了。”

她喊了一句,我便看到那男人往屋子裡來,他滿眼焦灼,我歪著腦袋,傻傻地笑了。

猶如混沌初開一樣,我勾脣卻不說話。

“歡歡,你終於醒了。”

我沒有說話,喉嚨難受的很,眼淚嘩啦啦地落下來,從我醒來之後,不管他們在說什麼,我只有哭,以哭來應對一切,就算是笑著,眼淚也是一點點落下來。

他說對不起歡歡,是他的疏忽,給了沈棠如可趁之機,讓沈棠如傷害了我,我搖頭,一直在搖頭。

男人伸手,抹去我眼角的淚水,他很溫柔,可這不適合他。

他說要重新給我一個夢幻的婚禮,他說要重新開始,他說他只要我……

“沈棠如該死,是她害了你。”男人微微顫抖,我勾脣輕笑,抹去眼角的淚水,該死的人是誰,是他麼,不,是我。

我搖頭:“你殺了我吧。”

“不,你在說什麼,歡歡,我不准你說這樣的話。”他摟著我,觸碰著我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我疼得咬牙,卻不出聲。

他口口聲聲說愛我,口口聲聲說要與我終老,可那顆心底從未有過我。

我被他摟的難受,他從未疼惜過我,哪怕一點點,哪怕一點點。

“你到底為什麼要娶我,我不信,你會愛我,我與你之間,斷然不可能生了愛,你是想著自己養了那麼久的寵物,被人奪了心裡難受麼,還是怎麼?”

我與他攤牌,我知道沒有結果。

男人罵我狠心,他說我是世界上最薄情的人,說得出這麼狠心的話。

我勾脣。

“歡歡,不鬧了,等你好了,帶你回到那個院子,看你當年栽下的梨樹,如今依舊長得好。”

他繞開了這個話題,他說我身上的傷,很快就會好的,他會還我比之前更白皙細膩的面板,我皺著眉頭,他要重新打造我,重新雕琢一個新的玩偶麼。

我雙目空洞,任由他在那兒擺弄著我,一如擺弄一個玩偶那樣。

我與他之間終究只有這樣的關係了。

他對我噓寒問暖,問我有沒有餓了,有沒有渴了,我搖頭,再好的人也會失了耐心,可他依舊一點點地問我,不厭其煩。

“沈棠如呢?”我低聲道,他面色微微變了,沈棠如就在門外,她聲音不小,吼著要見男人,她依舊像個瘋子一樣,在外面橫行。

我不知道他究竟要怎麼對沈棠如,我也管不著他要怎麼對沈棠如,我依稀記得沈棠如眼底的恨意,是那麼的清晰,她要我死,她說只要她活著一天,我就別想好過。

所以留著沈棠如做什麼,我冷冷地看著男人,他沒有說話,煩躁的移開我的手,轉身從屋子裡退出去。

雙兒過來,低聲道:“姑娘,有些事情,興許還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