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95、他的決斷

195、他的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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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他的決斷

195、他的決斷

“當年無妄骨釀成的慘事,你比我還要清楚,我不敢冒險。”

“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了,你就可以手刃它了。”閻君低聲道,“沒了無妄骨,他就算是被斷了左膀右臂了,只可惜……”

蕭如喚沒有說話,倒是閻君一個勁的在回憶,回憶當年無妄骨的事情,他們全部掉以輕心,總以為這無慾無求的後果沒有那麼嚴重。

“孟婆倒也好,有地府為靠,如果白歡歡被無妄骨盯上的話,她的確沒有退路。”閻君道,“當年晏宗中了血印,也和你一樣來求過我,替他除去與孟婆的陰緣。”

閻君說什麼只可惜那會兒晏宗猶豫了,他沒有斷了與孟婆之間的陰緣,閻君說他依舊記得晏宗血印發作時候的模樣,他說他不想重蹈覆轍,再看著另外一個兄弟入得此道。

“他也是費了百年才重新入得輪迴的。”閻君道,“你可不比他幸運多少,興許過個千年才能重新見她,蕭如喚,你當真做好決定了。”

蕭如喚沒有說話,只聽得閻君一聲嘆息,說什麼多情人吶,他說不如趁早斷了這煩死人的七情六慾,要什麼情,倒不如一個人自在。

“忘川水,贈我一碗,我想忘了她。”

蕭如喚的聲音,一如冰冷,刺痛我的心口,要不是蘇羽拉著我,只怕這會兒我已經衝出去了,泣不成聲,真的從他的嘴裡說出這樣的話。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好,可這為了我好的事情,未免太過殘忍。

手全溼透了,都是眼底的淚水,我想再這麼哭下去,我遲早有一天會瞎的。

“要做這麼絕,你當真要忘了她麼?”閻君再度問道,蕭如喚應允下來,他說不想置我於危險之地,他說只有喝下忘川水,才能徹底忘記我。

只有這樣才能讓我逃離血印的追蹤,只有這樣無妄骨才能徹底找不到我。

“你這樣,倒是遂了那人的心意,你不在了,倒越發給了他空子。這件事情興許還有別的解決法子。”閻君道。

“難道要歡歡像孟婆那樣麼?”蕭如喚道,“送走那麼多入輪迴之人,來往那麼多的臉孔,其中有一張就是她曾經放在心尖上的人,可是她認不出來了,她只會勸人喝下那一杯湯。”

蕭如喚說這是最殘忍的,他不想要這樣。

“興許孟婆知道,哪一個是他,興許她想著,他能入輪迴,她也落得一身輕了。”

閻君皺眉,問蕭如喚有沒有注意過,孟婆駐足在奈何橋上,幾次往輪迴的方向望去,她沒有忘記前世今生,她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要不是無妄骨,她也不會成為孟婆,她和晏宗有更好的未來。”閻君道,他微微顫抖,情緒方才有了變化,“每一年,我都會去極川看晏宗,他的容貌倒是不曾變化,在千年寒冰層凍之下,靜靜地躺在那兒,沒有魂魄的軀體,不會腐爛。”

“當年晏宗又是為什麼中了無妄骨的血印?”蕭如喚道,“這件事情我到現在都不清楚。”

閻君說這都是愛恨情仇:“十大邪佛,與無妄骨相對的便是相思骨,相思骨可是個美人兒,她當年入平川的時候,與晏宗初遇,一眼便看上他了,幾番纏著他。”

閻君說這就是因愛生恨最好的例子,晏宗的眼底只有孟婆一人,哪裡還容得下這妖女。

“相思骨纏著晏宗,愣是要跟著他回老家見父輩,那會兒孟婆何其高冷的一個人,自然不願意跟他們同行。那妖女倒是纏地緊,更不惜給孟婆下蠱,只要晏宗和孟婆待在一起久了,那相思蠱便會發作,煩得很。”

閻君說他也不知什麼是愛,他只知道那妖女這樣的愛太過霸道,太過任性。

“她不管自己用什麼手段,都要將晏宗留在身邊。”

蕭如喚低聲道:“沒想到晏宗還有這樣一段。”

“你那會兒忙著鑄魂,也無暇管我們的事情,不知道也很正常,後來無妄骨才出現,晏宗中了血印之後,我又見了一次那妖女。”

閻君說那是在極川懸崖之上,漫天飛雪,只聽到相思骨歇斯底里的問晏宗,哪怕是一點點,他有沒有愛過她?

“從頭糾纏到尾,那妖女問晏宗,她說她已經卑微到塵埃裡了,為什麼晏宗都不好好地看她一眼。”閻君道,他說那之後晏宗便被徹底封存。

“那根相思骨也藏在極川,與晏宗只有一步之遙。她說要死死地看著晏宗,她得不到的,生生世世也不會轉手給他人。”閻君道。

“相思骨被埋在極川?”蕭如喚道,閻君應了一聲,說就在晏宗不遠處,這些年位子稍稍有些變化,但依舊在那裡。

“她的主子倒是任由她胡來,這麼任性地把自己封印,不用她來效忠?”蕭如喚道,閻君說也是這些年,那人才開始活躍的,換做之前,聽到相思骨,聽到無妄骨也是一臉懵。

蕭如喚說在此之前,他還有些事情要做。

“你要去極川?”閻君一語道破,“毀了相思骨,晏宗就再也回不來了。”

“怎麼會?”蕭如喚道,閻君說那相思骨當初是以相思相連的咒語將她自己與晏宗連在一起的。

“我們雖然費力送晏宗的魂魄轉世,可是他的本尊到底還在極川,與那相思骨連在一起,如果愣是要毀了那根相思骨,就是要我們親手殺死他。”閻君繼續說。

這女人還真是手段狠,這樣一來,誰還敢亂動晏宗的身子,就算將晏宗救出來,同時也會喚醒相思骨。

晏宗重生之後第一個見到的肯定是相思骨,到時候沒了記憶的晏宗,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人心計頗深。”蕭如喚淡淡地道。

“要不是說怎麼成了最受重視的邪佛。她跟無妄骨可是那個男人最得力的助手。”閻君道,他說連他都沒有見過那個男人一面,他說倒是不著急,只是蕭如喚身上這血印。

“你要忘川水,隨時與我聯絡,如若真的喝下去,那便沒了回頭路。”閻君道,“你還是先去見見那位白姑娘。”

“餘下的事情,就勞煩你了。”蕭如喚道,他像是臨終託付似的,將我寄託給這位閻君。

閻君說他倒是無畏的:“你確定不跟她商量著來?”

“與她多說,我便做不下這樣的決斷,我知道晏宗的苦,自己不比他果敢到哪裡去。總想著陰緣不斷,往後還能找到。”蕭如喚道。

“就如當初煉魂的時候,你花了那麼長的時間,卻也只是為了見她一面,如今卻要親手斬斷,與她之間最後一絲聯絡。”閻君道。

蕭如喚說可他不想看我,痛苦度過這段沒有他的日子。

“晏宗與孟婆總還有見面的機會,你若是這樣的話。”閻君道,蕭如喚嫌他囉嗦,便不再繼續這樣的話。

我渾身顫抖,早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蘇羽也愣在原地,他沒有說話,就那麼呆呆地跟我待在外面。

閻君說地府近來也動盪的很,他倒是怕生出端倪來,這些日子也不敢離開,一直在這裡坐鎮。

“冥界是徹底地亂了。”閻君道,“自你上次離開到現在,又內鬥了一次,比之之前還要嚴重地多,大祭司司渺也被波及進來了,說起來,他還是你的老丈人了。”

閻君半開玩笑:“司渺受了重傷,這會兒躲起來療傷了。”

“冥界不亂才奇怪呢。”蕭如喚道。

“你確定不回去了?”

閻君問了一句,蕭如喚說眼下這樣的情況,還要摻和冥界做什麼,他說他倒也願意去極川,陪在晏宗身邊,長眠於地下。

“到不覺得你是這樣容易認輸的人,是在她面前變得異常的懦弱了。要換做從前,你不得找出那個人來。”

閻君道,蕭如喚沒有說話,他又繼續,絮絮叨叨說了好多。

蕭如喚淡淡地來了一句,冷不防的:“我在白家地宮見過他一次。”

“什麼,你見著他了?”閻君很詫異,“那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還會留下蹤跡?”

“是為了歡歡來的,當初帶走歡歡的也是他,他怕是隻有在歡歡面前,才會稍稍地放鬆警惕,也只是稍稍的。”蕭如喚道,他說一步錯,步步都錯了。

他不該做這樣的選擇,如果那時候沒有猶豫,徹底將那無妄骨殺死的話,這會兒哪裡需要這樣。

“剛挖出來的梨花釀,不知道是誰埋在後院裡的,興許是那廝,了不得就跟我喝一杯,喝的醉了也就舒服些了,大男人的,也不好哭哭啼啼外人見了不好。”閻君道。

一股奇異的酒香味彌散開來,蘇羽說這梨花釀的味道好熟悉,他在喃喃自語,可我卻管不著他了。

蕭如喚,真的要親手做這樣的事情,我願意與你共赴生死,你卻執意要丟下我了嗎?卻連一聲道別的話都沒有,就那樣丟下我了嗎?

心口堵塞難耐,我靠在石壁上,任由酒香麻痺了我的神經,心口酸澀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