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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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瘋子
177、瘋子
“可是那又如何,她得到了司渺,最後呢,落得什麼下場?呵呵呵呵。”
一陣刺耳的笑聲,白煙純仰著頭看那一望無際的黑暗。
“死了,都死了……”
絕望的眼神微微轉動,我凝聲:“如果我說司渺還沒有死,你信嗎?”
“我親眼見著他沒了最後一口氣,我這一生不為別人,只求著他能多看我一眼,哪怕是一眼足矣。可是呢,縱使我千般對他,可終究換不來他一個回眸。”
白煙純依舊在笑,那種笑很刺耳,白墨城說她就是這樣一個人,來來回回也就這麼幾句話,不可能挖出什麼訊息來的。
“你別忘了,她是什麼時候瘋的。”
在那場盛世的婚禮之後,白煙純瘋了,自那之後,她也想著要刺殺我母親,還沒有到被關進地牢的地步,也就是說那段時間,白煙純還是自由的,她想做什麼,白家不會有人攔著她的。
或許她的身世,才是值得去挖的,可是當年的人早都不在了,又該從哪裡入手。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能在白家苟延殘喘,為什麼苟且偷生這麼多年?”我咬牙,白煙純冷笑,那怨恨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她勾起一抹笑意。
一晃而過的笑,完全看不出是痴傻之人,她笑了很久,終於停下來了,忽而站了起來:“我是誰,我是誰啊?為什麼要關著我,司渺呢,他說過,他會娶我的,我傻傻地等在滄瀾山,換來的卻是那樣的下場。”
淒厲的哭聲,她的情緒變化太大,一瞬間便又哭了出來。
“等我從滄瀾山回來了,卻又看到他們執手相握的畫面,他說過此生唯我一人,不過是些放屁的話,可我傻傻地將這一切放在心上。”
“誰,你又是誰,來接我走的嗎?”
白煙純在裡面轉著圈兒,完全是瘋魔的狀態,可是言語之中又透露出不少的訊息,我勾脣淡淡地開口:“司渺說他此生唯有一個遺憾,那便是你,當年不該留你一個人在那樣的荒郊野嶺,更不該……”
“住嘴,他憑什麼說這樣的話,不過仗著我們愛他,白謹言也是活該,引狼入室,他司渺城府多深,我們都被騙了,被騙了。”
我聽得頭疼,她的聲音很尖利,加上情緒實在不穩定,有時候同樣的話反反覆覆好幾次,她的笑聲同樣尖利。
我猛地怔住,引著他的話往下面去。
“枉我苦苦地守候著他,可是他呢,轉眼娶了別的女人。是別人還好,居然是白謹言,白家的千金。”
白煙純說她沒有瘋,她怎麼可能瘋呢,她親眼見著白謹言和司渺死在血泊之中,她說白謹言那是引狼入室,不值得同情,她說了很多,看似雜亂無章的話,可是串聯在一塊兒卻又覺得隱隱之中能牽扯出什麼來。
白煙純忽而跪著對我:“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求求你繞過我吧。”
“歡歡,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也看到了,白煙純的情緒太不穩定了,一會兒要是被大長老發現的話。”
白墨城開始催促我,大抵是因為白煙純實在太傻了,我搖頭:“你沒聽出來麼,她不傻,只是當年的事情對她刺激太大,才導致這會兒言語有些詭異。”
只要將這些話重新梳理,一定可以找到突破口的。
“你親眼見著白謹言倒在血泊之中,可有解恨?”
“可惜不是我親手了結那對狗男女,呵呵,我為了司渺,苟且偷生,甚至不惜殺了我的親生兒子。呵呵,可是他呢。”白煙純抱頭,她面目猙獰,咬牙切齒,拿著地上的稻草塞在牙縫裡,那牙齒磨得通響。
“可憐我的孩子,還未出生就成了那副模樣,他本該桀驁一生,可是呢。”
“白煙純有孩子?”我抬眸,看向蕭如喚。
他搖頭,說不可能的事情,當年白煙純壓根沒可能懷上孩子,她心底藏著司渺,而司渺絕對不是輕易會跟白煙純在一起的,至於這個孩子,也可能是白煙純幻想出來的。
“如果司渺跟她之間真有了私情,甚至到了懷上孩子的地步,那麼白家不可能不知道的。而且一旦白煙純有了孩子,也絕對瞞不過白家那群人。”蕭如喚道。
“狗屁。”
一聲擲地有聲的駁回,白煙純仰著頭,一副閒適的模樣,她笑言:“如果我真想瞞著,他們也不可能會知道的,就憑入了宗祠,有了長明燈就想掌控我嗎?”
她的眼神微微變了,那一瞬間,好似一個清明的人忽而出現,她慢慢從地上站起來,渾身的戾氣很重,看得我眼前一晃。
“你……”
“當年我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麼,呵呵,就憑你們幾個人,還妄圖對付我?”白煙純冷笑道,忽而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微微後退:“你到底是誰?”
她的眼睛徹底變得澄澈,完全看不出一絲痴傻,只是眼底的恨意從未變過。
她慢慢朝前面走來:“你在怕什麼,被關在地牢的是我,我知道,你是白謹言的女兒,這張臉,撕爛了我都認得,白謹言沒有活下來,倒是你這個小賤人命大,怎麼,今兒有空來看看你父親的情人?”
她言語惡毒,忽而變了一個人。
“她這是怎麼回事?”白墨城道,我搖頭,完完全全變了,慵懶地靠在一旁,玩弄著她的指甲,慢慢地把頭髮給清理了一遍,她笑說這才是真正的白煙純。
她說什麼只要她想,這個地牢還不足以困得住她,她繼續道:“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就算那個孩子本身就該死,可我依舊不能饒恕他們,白謹言,司渺,都該死,還有你這個小賤人。”
她往前面走,忽而像是被電擊了一樣,渾身一顫,跌倒在地上,她走不出這個地牢,就算意識清醒也走不出來。
白煙純恨得牙癢癢,她說終有一日,她會從這個破地方出去的,那一天,就是我的死期。
“你跟誰的孩子?”我怔住,白煙純挑眉,冷眸微轉,忽而笑了。
“你父親愛得人是我,你真以為他們夫妻情深嗎?”
“那你也不可能懷上我父親的孩子!”
“當年滄瀾山相約一起逃離白家,可是司渺非但沒有來,還把這件事情告訴白家。白家派人來尋我,那樣的荒山上,我不甚從山崖滾落,碰上殉情厲鬼,我這一生唯一的恥辱,就是拜司渺所賜。”
白煙純冷笑:“所幸這一切都停止了,我與黑暗相伴,被困在這地牢之中,那又如何?終有一日,我會再見天日,到時候整個白家,都將傾覆。”
她微微勾脣,那一瞬間樣子再度變了,忽而倉皇地很,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如此反覆好幾次,白煙純這個人是真的詭異,兩種性子相互交替,我抬眸:“你當真有孩子?”
白煙純仰著頭,在數一二三四,掰著手指一副認真的樣子,專心致志地數數,我擰眉。
我剛要往前面去,蕭如喚忽而抓著我的手,白煙純喃喃,佯裝手裡有個孩子,在那兒哄著孩子。
她唱著小曲兒,哼著很隨意的曲子,蕭如喚要我先別過去,我抬眸看她。
“怕是當年她有的是厲鬼的孩子,所以白家人才不知道,不過這件事情還不能確定,就算她有孩子那又如何。”蕭如喚低聲道,我隱隱覺得當年的事情並非表面上看著那麼簡單。
可是要逼著白煙純說出一些事情來,何其難,她又重新回到痴傻的狀態。
而此時一道身影從門口處過來,我猛地怔住,大長老來的太是時候了,他震怒:“白墨城,我說過多少次了,地牢不是你能隨隨便便進來的,還有你……”
“大長老,白家地牢,白家血脈的人為什麼不能進來,只要家主同意,一切都……”
“她是個瘋子,當年的確對謹言動手,可是歡歡,她已經瘋了,你就放過她吧,當年殺害謹言的人不可能是她。”
大長老說縱使白煙純三句不離殺死白謹言,可是她做不到的,就算當年她不傻,也殺不死白謹言的。
我搖頭:“我並非說她殺死母親,只是覺得她能在白家這麼多年,不可能是個棄子,白家不會做賠本的買賣。大長老,連你也不知道白煙純出自哪裡嗎?這麼說吧,當年她為什麼會成為白家養女?”
“這些跟謹言的事情都沒有關係,歡歡,我知道你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但是她……她已經夠可憐了,沒必要再揪著那些事情。”
“是你不知道,還是你不想說,莫非她真的?”
我步步緊逼,大長老卻一直在打太極,他說這些都是故去的事情,就算我知道白煙純是誰的孩子,跟白謹言的事情還是沒有關係。
“故人所託之女,養在白家而已。”大長老低聲道,“她是入了白家宗祠的人,在輩分上來說,歡歡,你還得尊重她呢,絕不是你能隨隨便便在這裡對她指手畫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