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也聞木魚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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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也聞木魚聲(3)
175、也聞木魚聲(3)
“父親他……”
我凝聲,卻不知道該從哪裡問起,靜元姑姑說該跟我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她起身往門外走去,恰好這時候開始下起雨來,沾染著一絲青草的味道。
紫元山上春天已經到了,我穿著斗篷都感覺有些熱了。
“怎麼了?”
蕭如喚過來,大抵是見我盯著水看,雨水從屋簷上落下來,匯聚成河。
“小蠻他們來了麼?”我抬頭看向蕭如喚,他微微怔了一下,說小蠻他們早就已經出城了,只怕入夜之後能趕回白家。
“不是說要上紫元山麼,怎麼就走了?”我略微有些詫異,起風了,雨被吹了過來,吹在我的臉上,溼潤地很。
蕭如喚說是白傾顏的問題,情況太緊急,大長老怕再生端倪就帶著白小蠻回去了,我點頭,問蕭如喚下一步我們該去哪裡,浮屠跟著我,就像是噩夢一樣,甩都甩不掉的。
“施主,師父說過了,不見客,你不能往裡面闖。”
“讓開。”
是容言的聲音,我怔了一下,他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容言剛走進院子裡便跟我打了個照面,我剛要開口,容言咬牙:“歡歡,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你呢,怎麼會在這裡?”我低聲道,容言的臉色微微變了,他說聽聞我上了紫元山,就跟著來看看。
話說到這裡,容言便又頓住,就像是在重新組織語言一樣,我慢慢走過去:“不然呢,你以為我會跟著白小蠻他們離開嗎?容哥哥,我一直信你,一直想要像小時候一樣依賴你,可是為什麼,你變得越來越陌生了?”
我擰眉,他能知道我在紫元山上,那一定是派了人跟著我的,不然好端端的也不會跑到這裡來。
姑姑在紫元山上遁入空門,姑姑跟母親的關係,我不相信容言不知道,他焦灼我上紫元山,大抵是不想我接觸靜元姑姑,我看著他。
“你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我沉聲,容言說沒有那回事,我冷笑一聲,“那為什麼我的一舉一動,還在你的視線之內,從我進入容家開始,我就已經清楚了。”
“不是這樣的歡歡,你聽我說。”容言顯然慌了,他那般愛乾淨,可是今兒渾身上下都溼透了,連帶著頭髮也是亂糟糟的,顯然他上山的時候很焦灼。
蕭如喚拉了我一下,將我從細雨之中拉了回去。
靜元從屋子裡出來,與容言打了個照面,她淺聲道:“我與謹言之間約定過的,這些東西都該親手交給他,我知道容家小公子,你想護著歡歡,可若是不揪出背後之人,只怕歡歡這一世也別想安寧了。”
“靜元師父,可是歡歡她現在有了身孕,不該操心這些事情。還有你,蕭如喚,我不是說過……”
“歡歡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你覺得瞞著她,這樣好麼?”蕭如喚凝聲,看著容言。
容言卻不說話,大抵是在思考,我微微怔住,容言說不想我那麼快接觸道可能會接觸的真相,甚至讓我永遠不要知道這些帶著血肉的事情。
“容哥哥,我已經長大了,不可能繼續活在你的羽翼之下。”
我顫抖著聲音,不可能一輩子都被由旁人來決定未來該走向哪一步。
“上一輩的恩怨,與你我都沒有關係了,為什麼要平添煩惱呢。”
容言沉聲,我看著他:“可如果上一輩的恩怨繼續牽扯下去呢,容哥哥,既然你都知道我父母的事情,為什麼一早不告訴我,父親一生掛念一個人,甚至將那個人的名字藏在心底,轉而娶了我母親。”
這是多麼殘忍的事情,並非我說出來就可以減了半分,母親那樣高傲的人,怎麼忍得下這樣的傷害。
“歡歡。”
“這一切,將會由我自己來掌控,或許是該去見見她了。”我凝聲,那個瘋了的女人,曾經大鬧母親婚禮的人,白家養著的女兒,到底不簡單呢。
“你要回去了嗎?白家……”
我點頭,從母親小札上面看得出來,我必須要回去見她一面,就算父親愛著的人不是她,我也必須要見她一面。
容言冷冷地開口,說什麼歡歡終究還是長大了,他沒有攔住我的去路,我攥著蕭如喚的手,從紫元山離開,越往山下越是寒冷,跟一般的地方不一樣。
我們走了好久,一直都沒有說話,蕭如喚像是在思考什麼一樣。
“我懂,你跟容言自小一起長大,白家那樣的虎狼之地,難得有這麼一個朋友。”
我點頭,我是真心拿容言當朋友,當成兄長的,他也是真心待我,將我當成妹妹般疼愛,可是這樣的寵溺越來越深,這樣的愛意,越來越多地摻和進我的生活。
那是揮之不去的陰影。
“他也是為了我好,可是母親在日記裡面說了很多關於父親心尖上的人的訊息,我隱隱覺得那個人,跟浮屠有關,言語雖然朦朧,但是……”
我微微皺眉,蕭如喚拍拍我的腦袋,他說別想那麼多,一切總會水落石出的,他說當年白煙純跟我母親一起愛上司渺,白煙純的地位擺在那兒,就算司渺愛的是她,最終也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的。
“白煙純註定會成為白家聯合利益的犧牲品,這一點,白煙純心底清楚,司渺心裡也清楚。”
“那如果是聯絡司家呢,不正好可以……”
“歡歡,你別忘了,白家牽扯的是地府,而司家背後靠著的是冥界,雖說兩者不會對沖,可終究代表的是不同的利益。”
蕭如喚說白家不會貿然要與司家扯上關係。
“你母親當初能嫁給你父親,還都是因為你父親執意要入贅白家,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怪異。你父親頂著司姓,可那會兒卻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世。”
蕭如喚低聲道,他說知道司渺死了之後,他也才知道這件事情,司渺入冥界便成了冥王座下的大祭司,一切水到渠成。
“他遠在冥界,有些事情也說不明白了。”
“你也知道父親的事情?”我問了一句,蕭如喚說當初這件事情鬧得很大,白家因此與司家狠狠地鬧了一番,白家從一開始就站在被動位子,甚至不知道司渺是什麼時候離開白家的。
白家那會兒也懷疑過司家的目的,可是過了這些年,司家從未對白家動手,這也是詭異的地方。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司渺出自那個司家,怕是白家人不敢留他。”
蕭如喚道,我低聲,糾纏著手裡的兩個球:“這麼說來,被迫娶母親這一點完全不成立了。父親既然出自那個司家,也不會被人脅迫,他大可以去找他心尖上的人,為什麼要娶母親呢?”
依舊說不過去,蕭如喚要我別多想了,我跟他一起坐火車回白家,在車上我一直來來回回地翻看母親的那本小札,試圖從上面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可是越看越覺得疑竇多多。
母親札記上面寫著的那個她,還帶了一絲絲的恐懼,就好像是受控於她的感覺一樣。
我看得累了,便靠在蕭如喚的肩膀上,沉沉地睡了一覺,一直等到了那座雪山,我都是渾渾噩噩,醒一會兒,睡一會兒的狀態,蕭晉跟在身邊悉心照顧,他大抵是害怕蕭如喚發火,一直都沒多說什麼。
“這就是白家入口,還挺神祕的,難怪當年蕭夫人沒辦法找到。”蕭晉這個話匣子終於打開了,沒完沒了地說些無關痛癢的事情。
“要是蕭夫人知道是這樣進來的,怕是得懊惱死了,你說這白家,怎麼就搞得那麼神神祕祕的,高高在上的感覺,就跟入了雲端一樣。”
蕭晉繼續道,我怔了一下,沒有接話,這個話題還真是不好接呢。
“當初蕭夫人的孩子可是半條命都沒了,愣是拉下臉來想找白家救治,可惜白家人不見她,她自己苦苦尋找入白家的法子。”
“她的孩子不就是蕭寒麼?”我低聲道,看著蕭晉,他笑笑,說什麼就蕭夫人那個樣子的人,怎麼可能就一個孩子。
“早夭的幾個孩子裡面,我印象深刻的就有倆,長得圓圓的很是可愛,可都沒有活過八歲,倒是這蕭寒,愣是活了那麼久。”蕭晉道。
我皺著眉頭,爬山本就有些無聊,聽蕭晉扯扯其他的事情倒也不錯,他這話匣子一開啟可就收不住了。
“蕭家嘛,也就那樣,表面上看著豪華,實則什麼都不是,你呢,真打算幫著蕭夫人一次?這可不像是你啊。這件事情蕭家得益了,那可是半點好處都輪不到你了。”
蕭晉繼續道,我歪著腦袋看他們,一臉懵逼。
“白家?容家?還是金家?哪個不是野心勃勃的,聽到點風吹草動,就蠢蠢欲動,如果真的被他們得了,你覺得往後還有安生的日子麼。”
我抬眸,低聲道:“你們在說什麼,蕭夫人可不是善茬。”
“瞧瞧,還是小嫂子明事理,十大邪佛又出了一個,這回倒是蕭如喚白白送給人家的,可是蕭夫人蠢,不懂得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