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62、想起來了

162、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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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想起來了

162、想起來了

浮屠這會兒在我的手裡,像是一個燙手的山芋,不管怎麼處理都不行。

白家人虎視眈眈,說什麼我以血養浮屠,使它有了靈性,這會兒縱使大長老帶走也無濟於事,我百口莫辯,任由他們繼續誣賴我。

我暗自凝聲,只有浮屠所侍之主,或者以血供養過浮屠,才會讓它有歸屬感,重新找上我。

現在我百口莫辯,大長老說他知道我心裡焦灼,可也不能胡亂為之,我怎麼解釋都顯得異常的蒼白,大長老說如今帶回浮屠也沒有用了,它會害了更多的人。

“歡歡,我從小看著你長大,不想你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你以血供養浮屠,想要從它身上得到你母親留下的印記,這出發點沒錯,可是歡歡,你這樣會害了更多的人。”

大長老說一旦我以血養浮屠,它隔一段時間就會害一個人,我的血自然不夠它維持下去,它需要更多的血。

我怔了一下,倉皇地看著大長老。

我把浮屠拿在手裡,第一次覺得它是那麼的刺眼,我的心遲遲不曾安穩下來,按照大長老所說的,如果浮屠真的沾染了我的血,那又是在什麼時候。

我並沒有主動供養她,我的思緒開始慢慢轉動,忽而想起那封神祕來信,裡面的那張沾滿鮮血的紙,難道說……

“為今之計,也只能由你看著浮屠了。”

大長老道,他面上不甘,可惜也沒有辦法了,浮屠自認了我開始便不會輕易被人帶走,大長老也無計可施。

他輕嘆一口氣,說我要步了我母親的後塵,他是想攔都攔不住的,他說了很多,臨走的時候要我多多保重,他說這是我自己犯下的錯誤。

“就如當年謹言一般,自己種下的惡果,當然要自己承受。”

“放心吧,我不會連累白家的。”

我咬牙,目送大長老離開,縱使他要整個白家都跟我畫清關係,那又如何?

“歡歡,你真的……”

容言看向我,他想問我話,但是說了一半,突然對上我的眼睛,他便止住了話,我搖頭,說我不曾做這樣的事情。

容言卻話鋒一轉,他說供養浮屠,沒什麼不好的。

“你不是想知道你母親臨死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嗎?剛好。”容言道,他的聲音很冷。

這一刻,我忽而覺得他似乎變了,變得有些陌生。

“可如果這樣,我會害了更多的人,容哥哥,我不想因為找自己的仇人,去害那些無辜的人。”

“齊珏本就該死,浮屠不要她的命,她也會死在那隻小鬼手裡,至於岑駒嘛,他罪有應得。”容言冷聲道,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我說出岑駒的事情,他會生氣也很正常,岑駒作惡多端,自然死不足惜。

但是接下來呢,浮屠還會要更多人的命,還會有更多的血,來染紅這座塔。

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麼,這是殺戮啊。

“事情都已經開始了,歡歡,你想自己結束時不可能的。”容言一直在逼迫我,我內心也起了一個聲音,在叫囂著要我去查探母親在臨死之前留下的那抹記憶。

我嘴脣乾燥難耐,伸手抓緊了浮屠,低聲道:“你說的沒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只需要再往前一步,我就能知道,當年是誰殺了我父母,我就能知道這些年來,究竟是誰操控了我的人生。”

我咬著牙關說道,我恨呢,如果沒有這個人的話,我這會兒或許跟父母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哪裡需要承受這樣的惡果。

我渾身上下抑制不住的顫抖,我是真的在恨,想起宋煙兒問我的話,是呢,真正的仇恨是會矇蔽一個人的雙眼的。

我從煙兒手裡接過刀,就著手臂割了一刀口子,鮮血一滴滴落下來,落在浮屠身上,猶如血色蓮花一般,一朵朵綻放在塔身上。

忽而起的熱度,我的手被燙了一下,可是這又如何,浮屠依舊在我的手裡。

我閉上眼睛,感覺內心深處有人在呼喚我,那是一種著魔的聲音,在敲打我的內心。

它低聲喊著我的名字:歡歡……歡歡……白歡歡……

我猛地怔住,再去看,便清晰地看到了我母親倒在血泊之中,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低聲喃喃:“為侍主而死,是我此生的榮幸,只想侍主放過我年幼的女兒。”

“你背叛本座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會有今天?”

我見著我母親眼底露出驚恐的神色,才知道這個人定然是十分恐怖的,可是他是誰,留下一個背影,我看著母親往前面爬,伸手想去握住父親的手。

“司渺,來生我一定要比她更早遇見你。”

父親早就已經死了,緊閉著雙眼躺在母親的身側,她慢慢往前,掙扎著想要去抓父親的手,她低聲喃喃:“為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願。”

人死如燈滅,那一瞬間,母親徹底閉上了她的眸子,她的手剛好落在父親的手上,緊緊地攥在一起。

我的淚水早就止不住了,在那一刻傾瀉而下,我捂住自己的嘴巴,看著面前的一切,那道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就在我悲傷痛哭的時候,我看到了容言。

他進了這間屋子,第一次過來並不是來找我的,我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在屋子裡繞了一圈,隨手撿了一個黑色的匣子離開。

之後的事情,便沒有了,母親生前的記憶就記錄到這個地方。

“歡歡,醒過來,快醒過來。”

有人在叫我,我還沉浸在浮屠吞噬了我的母親臨死前的記憶裡面,卻不想再見到容言這張臉,我彷彿想起了什麼一樣。

那個滿手鮮血的男人,帶我殺出白家重重包圍的男人,又是怎麼在路上將我弄丟的。

我一時哽咽,低聲道:“容哥哥,當年的事情,我都記起來了。”

“什麼?”

我指了指腦袋:“被封印印刻起來的記憶,徹底解開了。”

容言臉色周邊,可就是那麼一瞬間,隨即便恢復了正常,他說當年他也是有苦衷的,我搖頭,含著眼底的淚水:“當年你帶我離開白家之前,去過一次暖閣對不起,在我父母快死之前,你拿走地上的那個盒子?”

“你都看到了?”容言冷聲道,這一刻,我忽而覺得他是那麼的陌生。

我點頭,再去看他,容言說他也不必瞞著我這些,我早晚都會知道的。

“你還記得城南醫院下面,你們拿到的那個盒子麼,那就是我當年帶走的黑色木盒子,專門用來懲戒白家人的束魂盒。”容言低聲道,他說白謹言擅自以血供養浮屠,早就被白家人不容,那些老不死的早就想著法子想要對付她了。

可惜白謹言天資聰穎,本事高超,並非誰都可以輕易近身。

“他們就想著用束魂匣,徹底斷了你母親轉世的念頭。”

“你的意思,我母親的魂魄,與那女鬼一樣,都被關在那個盒子裡。”我低聲道,容言點頭,說是白謹言死之前,白家人將束魂匣提前放在暖閣裡面,在白謹言死的時候便已經將她的魂魄困在那個黑色盒子裡面。

我轉頭去看容言,這些事情他曾經都沒有對我提起過,我沉聲。

“容哥哥,你為什麼又要把那個盒子,放在許家地盤,城南醫院裡呢?”

容言沒有回答我的話。

“那你告訴我,當時又為什麼要故意與我分開,多年之後,卻又要來找我呢?”

我目光如炬,落在容言的身上,我想起來了當年的事情,他披荊斬棘帶我離開白家,一身鮮血,我曾以為他會留我在身邊,我也以為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可是記憶裡,他直接將我丟棄在牌坊下面,在那個漆黑的雨夜,趁著我熟睡之際,徹底將我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