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白骨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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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白骨深深
117、白骨深深
我攥緊手裡的指環,剛巧有人回來說是找到阮家人了。
許昭然二話不說跟我去找,阮家還真是書香世家,雖然家在市中心,但是佈置地尤為清雅,說是許家來人,慌忙出來接待。
也不知道當年的事情,最後是怎麼收場的。
一個年輕的女子走來,長得跟天仙似的,溫婉地很,開口道:“太奶奶故去多年,曾經留下遺言,說是見著這個指環,一定要見見來的人。”
姑娘說她叫阮笙綠,我擰眉,總覺得有些熟悉,阮小姐請我們進去裡面,我將指環遞給她,阮小姐左右看了一圈,她說原先沒有報太大期望。
她看了指環之後很激動地跟我說,就是這個,她找了許久才找到的。
阮笙綠的眼底含了淚水,我看得有些恍惚,時隔多年,太奶奶那一輩的,她為什麼那樣的激動,僅僅只是因為祖訓有言,她太奶奶留下的意願?
阮笙綠激動得很,身子微微顫抖,嘴角也在抖動,幅度不大,但很明顯。
“沒想到,此生還能再見。”阮笙綠哽咽著開口,她愣了許久,才吸吸鼻子,跟我說那是太奶奶的夙願,阮小姐就好像如夢初醒似的,問我是在哪裡撿到這枚戒子的。
“在城南醫院,這枚戒子的主人已經被我們安置好了。”
我沒敢說怪老頭的事情,阮笙綠的太奶奶早就入土為安了,那怪老頭就不該存在在這個世上。
阮笙綠閉上眼眸,眼淚順著臉頰落下來,再端莊的人也會有破了情緒的時候,阮笙綠抿脣,說她激動過頭了。
“你太奶奶的事情,知道多少?”許昭然問她,阮笙綠怔了一下,那雙眼眸就像是在回憶往事一樣,我看得呆了。
阮笙綠說她知道的不多,也就是皮毛的事情:“太奶奶留下的遺言。”
“等會兒,你太奶奶當初不是沒有孩子嗎?”我凝聲問道,那白髮老頭說了,阮小姐在許家可沒有生下孩子。
阮笙綠的臉色微變,她搖頭:“棺材子。”
“什麼?”許昭然驚了一聲,“你跟我是親戚?”
“噓,許小姐,這件事情本不該跟你們說的。當初太奶奶身染重病,原以為回天乏術,誰知道後來有了一線生機。”阮笙綠跟我們說,那時候阮小姐都快入土了,來了一位道士上了阮家門。
道士說有辦法吊著阮小姐的命,阮家人只覺得無理,可那道士真的讓阮小姐醒了過來。
阮家人激動不已,忙將那小道士留下來,這才有機會得知,阮小姐離開許家的時候,肚子裡其實有了一個孩子。
“太奶奶生產的時候,身子本就支撐不住,一腳踏進鬼門關。”
阮小姐在棺材裡生下一個孩子,之後便撒手人間,而這個孩子,許家人不知,餘家的人也不知道,只有阮家知道。
阮家人將阮小姐的孩子偷偷送到旁系阮家去生養,阮笙綠低聲道:“一切都是孽緣。”
她一聲輕嘆,輕輕攥著手裡的指環,凝聲問我:“他還好嗎?”
我愣了一下,之前沒有反應過來她在問什麼,後來才驚覺是那怪老頭,我怔了一下,許昭然搶先我的話:“他是餘家後人,情況挺好的,只是他不願意見你。”
“就算是死,也不願意見嗎?”
“阮小姐,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上幾輩的事情,餘家小子說不願意見。”許昭然道,說起謊來還有模有樣的,我隨聲附和。
阮笙綠似乎信了我們所說,她說想要將那指環留下,我們的意思也很明確。
都是上幾輩人生前的夙願,沒理由不幫著做的。
阮笙綠再三挽留我們,我們走到門邊,阮家書香世家,可是門庭也是冷清,大抵是因為人丁稀少的緣故,我走到門邊,一陣冷風灌進衣袖。
我抖了一下,問許昭然:“有沒有覺得,阮笙綠有些怪怪的。”
“她眼底悲涼,不該是這個年紀有的。”許昭然道,我以為是我眼花,她也是這樣覺得的。
略微讓人有些錯覺,阮笙綠就是當年那位阮小姐,可惜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剛沒走幾步,許昭然愣了一下:“咦,我的玉佩不見了。”
“什麼?”我驚了一聲,“不會掉在阮家了吧?”
我們重新又走回去,忽而聽到裡面傳來低低的哭聲,哭得異常的悲愴,是阮笙綠。
阮家沒有下人的感覺,偶爾有幾個也是行色匆匆,阮笙綠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趴在桌上,我遙遙地看著那背影,是真的悲愴。
“餘郎,你我縱使有緣無分,可你也沒必要這樣狠心,我知道你還活在世上,為什麼不見我一面。”阮笙綠說道,嚇得我張合了嘴巴。
她在說什麼?
“你差人送戒子回來,又是什麼意思,當年在梨樹下,你說過的,生生世世再不相見,如今這,又算得了什麼?”
哭聲悲愴,我跟許昭然對視一眼。
阮笙綠就是當年那位阮小姐,那我們如今身在何處?
這裡是鬧事,該不會也是幻化出來的吧?
我後背發涼,再去看這周圍的一草一木,總覺得缺了點生氣。
許昭然要我別出聲,聽她說。
阮笙綠就是當初那位阮小姐,沒有什麼太奶奶的遺願,她居然也活到了這個時代。
阮小姐跟怪老頭之間的愛情,的確讓人唏噓不已。
阮笙綠久久不曾平息她的情感,低聲喃喃,當初小道士幫她生下孩子,又幫著她重新活了下來,不過阮笙綠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孩子被道士帶走了,永生永世不得相見。
而阮笙綠以此作為條件,換來的卻是與怪老頭同命相連。
“你生在世上,我便陪著你,你死了,我便也化為一抔黃土。”
阮笙綠低聲道,她將那魅戒子套在手裡,場面動人地很。
她慢慢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那張絕美的容顏,一夕忽老。
眼前的畫面太過虛幻。
“可我知道,這幾日身子大不如前了,你怕是也快走了。生不能相見,那麼死了呢?”
阮笙綠低聲道,就在我眼花的時候,眼前忽而多了一副白骨,白骨深深,此情動人的很。
我忙上前去,阮笙綠用的手帕還在桌子上,剛才的一切彷彿還在眼前,虛幻的場景變化太快。
許昭然拉了我一下,她說她身子僵硬,動也動不了了。
我看著眼前的畫面,都快說不出話來了,剛才還能入眼的阮家宅院,這會兒完全成了破敗的樣子,滿滿的全是灰塵跟蜘蛛網,老宅就跟多年沒有人來過似的。
正中放著的一口棺材,阮小姐怕是在裡面,早就成了白骨。
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她一面,許昭然凝聲,她說是許家虧錢了他們。
“如果不是許任禮的話,他們會很恩愛的吧。”許昭然道,她的身影落寞,說什麼沒想到許家竟然有那麼多的爛攤子。
我站在一旁,只覺得唏噓不已,生不能相見,明明相愛的兩個人,未免太過殘忍。
我猛地想起那個人,那張臉。
我的呼吸窒了一下,想起蕭如喚來,我跟他,會不會走到那一步?
許昭然讓人祕密地將怪老頭跟阮小姐合葬在一起,這件事情做得隱蔽,藉著古家的人來辦的。
我跟她一起來到墓地,很低調的墓碑,兩人生不能相見,死能同穴,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許昭然親自點上香,我站在她身邊,她喃喃自語,說什麼沒想到會走到這一步,她忽而看向我:“歡歡,由著你的心去吧,不要再去考慮什麼利益有關。”
“昭然,你說的我都明白,只是之於我而言,未必比阮小姐好到哪裡去。”
阮笙綠當年的事情,主動權都不在她的身上,她是家族支配的千金,她也決定不了怪老頭的決定。
而我呢,我只是一個孤兒,這場迷局從來都是蕭如喚主動掌控,我又能做什麼呢。
我給阮小姐上了一炷香,凝聲道:“你的等待,終究有了結果。”
白骨深深,她的無名指上戴上了那枚只屬於他們之間的戒子,那一刻的心動,旁人無法理解的。
許昭然替我攏了攏身上的斗篷,天冷的很快,一下子便入了冬,連撥出來的氣都時寒冷的。
“小心凍著,天氣預報說明兒會下雪。”許昭然冷不防來了一句。
我拍拍她的肩膀,笑說有幾年沒有下過雪了,這幾天雖然冷,但這種冷不至於會下雪呢。
我們從山上回來,剛走到許家門外的時候,迎面碰到綠眉老頭,他一副焦灼的表情,見著許昭然過來,急忙跑過來。
許利安跟在他屁股後面,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這會兒綠眉老頭還是忌憚許昭然的。
“昭然,你去哪裡了,我找了你一下午。”綠眉老頭嚴肅地開口。
許昭然問他有什麼事情,綠眉老頭說自然有事情,他指著旁邊的許利安道:“他年紀也不小了,是該在許家為他謀個差了。”
許昭然冷笑一聲:“這六爺爺自然可以安排,沒必要來找我吧?”
“昭然,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也知道這小子學得是什麼,給他放到老四家裡是最合適的。”
綠眉老頭忽而開口,許昭然警覺地看著他,低聲道:“你怎麼知道四爺爺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