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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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城南
110、城南
許利安步步緊逼,許昭然沒有辦法。
鷹鉤鼻的那老頭說什麼許家不可能要什麼都不會的人坐鎮,他凝聲:“除非你能過的了我們幾位的考驗。”
那鷹鉤鼻的老頭說什麼許老太太在意什麼嫡親血統了,現在時代不同了,能者居上,不能一味的守著以前的一些老規矩。
許昭然冷笑,卻不出聲,看著幾位老頭。
這幾個老不死的指不定挖了什麼坑在前面等著她。
許利安忽而出聲,笑得詭異:“昭然,不如我陪你一塊兒去吧。”
“不需要你的好意。”許昭然咬牙,幾位老頭要她去一趟城南廢棄的醫院,捉住他們放置在裡面的許家厲鬼。
“不多,只有三隻,你們誰抓得多家主之位就是誰的,昭然,別怪我們心狠。”綠眉老頭低聲道,許昭然後退了一步,一個是自小在白家長大的人,一個是在蜜罐里長大,從未接觸過玄學的人。
這結果顯而易見,綠眉老頭說什麼秉承仁慈之心,許昭然可以帶幫手,許家到底還有人才,可是下一秒,五雷轟頂,那鷹鉤鼻的老頭笑說:“就他們兩個吧。”
“可是他們並非許家人,出入城南醫院不合適吧。”許昭然知道這會兒古燃的身體不好,我身上又沒有麒麟玉護住,出入城南是很危險的事情。
那幾位老心底清楚得很,古燃這會兒的狀態,許昭然剛要說什麼,古燃伸手拉了她一下。
他們一早就想好的坑,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好,那就來比比看吧。”許昭然咬牙,憤憤地從屋子裡退了出去。
路上古燃說那幾位對我們的事情很清楚,古燃的身體狀態也瞭解地很,至於我的話,怕是在他們當中算得上一個謎。
“用歡歡先迷惑住他們,昭然,這幾位都是有備而來的,許家厲鬼,換做平常我是不會怕的。”
可是如今,他體內的朱雀印記並不穩定,連帶著情緒也是反反覆覆的,我倒是有些擔心。
許昭然性子傲,可是這會兒眼底依舊閃著淚水,我知道她縱使不喜歡許老太,也不願意整個許家的家業落入旁人之手,許利安這樣的人,算不上親,只是出自白家。
“都是老狐狸。”許昭然咬牙,她去車庫開車出來,我們一同前往城南醫院。
城南醫院原先是最大的醫院,後來經濟中心的轉移,慢慢地廢棄掉,那是許家的產業,屬於私人資產,原以為許家會將其進行重新改造,可是許老太沒有這樣做。
城南醫院舊址慢慢被遺忘,也就只有路過的時候,才會想起來這裡曾經是醫院。
車子在城南醫院停下來,舊城改造的過程中,城南這一塊幾乎遮蔽了這一家醫院,許昭然說之前有人找過她祖母,祖母固執,沒有應下來。
“許家醫院在戰亂的時候發揮了很強大的作用,我不知道祖母為什麼會停掉它。”許昭然說大抵是不賺錢了,可古燃立馬否認,說什麼城南醫院被停掉,其實跟靈異調查局有關。
“好幾個產婦說在這裡看到不乾淨的東西,也害了幾個人流產,怨氣太大了,這事兒被你祖母壓下來。”古燃低聲道,靈異調查局的人來過,最後都不了了之。
許老太深知這件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古燃說他覺得挺奇怪的,按理來說醫院出了那檔子事,不可能任由其留下來。
入夜之後的城南,略微有些陰森,白天天氣不太好,下了一場大雨,樹梢上還沾著雨水。
我攏了攏大衣,跟在許昭然身後,古燃在前面開路,建築還是上了年代那種軍隊醫院的風格,兩旁還有石獅子,只是獅子的面目已經看不清晰,幾乎被毀掉了。
我們進了大門,鐵門鏽跡斑斑,上面還有封條,看著倒像是新的。
這一代雜草叢生,被高大的鐵網拉起來,平常看著就與這個城市格格不入的樣子,一般也不會有人靠近這裡。
我們進去裡面,一棟大樓異常的森嚴,在夜色之下尤為恐怖。
“什麼聲音?”
哭聲,由遠及近,再度又遠了,聲音很縹緲,那女子哭得悲愴。
古燃說這裡面死了幾個產婦,陰氣重也理所當然,但是那麼多年過去按理來說也該轉世投胎了,不可能繼續留在這裡。
他伸手,推開那扇門,我們進去醫院裡面,他給了我們人手一個手電筒,可就在光亮起來的時候,走廊盡頭一個身影閃現。
我急忙捂住嘴巴,那個背影佝僂,披頭散髮地像個老者,一瘸一拐,我咬牙。
“別怕,是人。”古燃道,他手電筒亮起,大聲道,“是誰在那裡?”
那個身影抖了一下,很快便消失在眼前,我看到燈光之下,巨大的影子,那人的頭髮很亂,蓬鬆的很,手電筒剛好找到他的那張臉,半張臉都爛了,眼神驚恐,很快便消失在走廊盡頭。
“興許是拾荒者。”許昭然道,古燃說不太可能,拾荒者也不會住這種凶宅的。
“沒準連命都沒有,要不是你外婆結了封印,這裡的怨氣早就衝破了。”古燃凝聲,他說早些時候該來這裡一趟,不過是許家的地盤,他也不好僭越。
古燃眯著眸子,說看來這裡面怨氣很深呢。
“該是死了不少人,但看資料說只是那幾個產婦,在生孩子的時候看到髒東西,難產死了,就幾個的話怨氣不可能那麼深,許家,興許還揹負了其他的東西。”
古燃道,這會兒許昭然不淡定了,她說不可能的,她不信,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她不相信還會發生什麼。
“別忘了,這個醫院在的時候,許老太的年紀也不大,有些事情她做不了主的,興許那幾位長老才是幕後之手。”我低聲道,提醒許昭然。
別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許昭然有些慌亂,她點頭,說這醫院的確是那個年代的,一草一物都是,她也只是聽說許家有個醫院在城南,從來沒有踏足過這裡。
按照古燃的意思,要一層層的檢查,從第一樓開始,這房間實在太多,太過考驗人的勇氣。
我這會兒還有些後怕,剛才那老婆子半張爛掉的臉,瞪大的眼睛,驚慌失措地沒入黑暗之中,我隱隱察覺這才是個開始。
門被打開了,許昭然知道我有些害怕,她在後面善後,古燃開路,相對而言我是最安全的,可就算是這樣,我依舊有些忐忑。
裡面亂七八糟堆放了一些雜物,什麼都沒有,古燃手捏符咒,火光跳躍之際,一陣濃煙彌散開來,我看到牆角一顆顆黑色的小身影開始遊走。
很小的,大概到我小腿那兒,整齊有秩序的小鬼娃娃往前面走,一個接著一個消失在黑暗盡頭。
這些當然不是我們要找的,我們很快便在一樓掃了一圈,這裡倒是安靜,什麼都沒有。
我們繼而上了二樓,剛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就聽到咚咚咚的聲音,球落地,滾到我的腳邊。
古燃伸手,撿起地上那顆球,一個蒼白的少年站在樓梯口,他忽而笑了:“叔叔,把球還給我。”
他非常的溫柔,眼底有與他這個年紀不相符合的成熟,我愣了一下,古燃勾脣一笑。
少年有些焦灼了,他忽而變了臉色,大抵是看古燃不打算將球還給他,臉色驟變,冷笑聲響徹整個醫院。
他低下頭去,慢慢抬起那張蒼白的臉:“叔叔,你拿著我的腦袋做什麼?”
我詫異,再去看古燃手裡的球,哪裡還是球,早就變成了一顆人頭,那雙眼睛,尤為熟悉,死死地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