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夫夫的快樂生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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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夫夫的快樂生活（5）
西西夫夫的快樂生活（5）
倫敦, NOTTING HILL，街邊一棟淡黃色的小房子裡。
“沒有辦法, 吉恩的小表弟堅持要從德國跑到霍格沃茲讀書。”溫蒂穿著一身得體的真絲巫師袍, 看起來女人味兒十足，腳邊是一個小巧的皮箱, 她摸著身邊金髮男孩的頭上柔順的毛毛，一臉寵愛，“他英文寫作和閱讀都沒有問題, 但是發音有些怪, 可能需要你們的糾正————你們知道的，德國的斷音怪怪的……唔，他說話一著急, 聲音大一些, 聽起來就像是在喊口號……”
“我以為, 能力卓越的優秀霍格沃茲畢業生斯克林傑女士完全可以勝任…...帶你未婚夫的表弟去對角巷買書的任務, 而不是專門打擾你可憐的魔藥教授和他的丈夫。”西弗勒斯板著臉站在一邊。
這熟悉的語調, 熟悉的聲音, 熟悉的語言，倍感懷念（被院長虐了7年很習慣）的溫蒂簡直要揪起小手絹嚶嚶哭泣。但是現在溫蒂的膽子可要大多了, 院長娶了我的小學弟！和我關係超好的小學弟！
“不，院長，我真的有些忙不過來————瞧, 我下午要去葡萄牙出差。而他之所以來英國讀書完全是出於對你們的滔滔江水綿延不絕的崇拜, 所以我覺得提前見見面也不錯, 絕對你沒有要刻意麻煩你們的意思。而且，實話實說他很乖，魔杖是家族那邊現成的，只希望你們在帶他去買上學用品或者做巫師袍的路上給他講講霍格沃茲和英國的學生什麼的，畢竟他也是隻身一人過來的。”
“哼。”西弗勒斯在一邊噴出一口鼻息，抱臂沒有說話。
“吉恩呢？”西瑞爾環視著學姐和學長的愛巢，這裡看起來溫馨可愛，一面牆上掛著吉恩的獎盃獎牌和海報，西瑞爾發現其中一張裱起來的剪報上採訪冠軍吉恩的記者正式溫蒂本人，壁爐上是各種風格的擺設，西瑞爾猜側是倆人從世界各地帶回來的。屋子沒有西瑞爾想象中的大，但是充滿生活氣息的用品傢俱一應俱全，他剛在路過廚房時甚至看到了許多新型的半麻瓜式的電器。
“他在葡萄牙打比賽，暫時趕不回來。年末回來吧，到時候我們就要舉辦婚禮了。我提前說了，所以請務必出席。”溫蒂說完眨了眨眼睛。
“噢！棒呆了！雖然我覺得你們早就該結婚了。”西瑞爾笑眯了眼睛。
“他非要堅持得什麼大滿貫，前兩年我也比較忙…...所以小傢伙就拜託你們啦！“
”沒問題。來，小紳士，告訴我你怎麼稱呼。”西瑞爾伸出手，輕柔地拉過筆直在站一邊沉默不語，用淺藍色眸子直勾勾望著自己和西弗勒斯的小男孩。小傢伙擁有典型的日耳曼民族的長相，淡色頭髮，低顴骨，瘦削的臉頰和高挺的鼻樑，即便他只有11歲，臉頰尚有嬰兒肥，也能清晰看出他日後稜角分明的五官和刀削斧鑿的臉型，以及整體看起來都極其精緻優秀的外貌。吉恩·弗林特本人擁有可以稀釋到忽略不計的德國血統，而他的這個遠方表弟是個真正的的德國純血小巫師。
“古德里安·霍夫曼，先生。您可以叫我古德里安，很高興見到您和斯內普先生。”小男孩穿著小襯衫和揹帶褲，露著白細筆直的腿和胳膊，小小地就能看出長手長腳的模樣。語音沒有溫蒂形容得糟，相反聽起來很硬氣，身體微傾的問候姿勢也很得體。
西瑞爾的手和他短暫一握，古德里安小心地覷了一眼西弗勒斯的眼色，沒有主動湊上去和自己的偶像握手。但是淺藍色雙眼裡是兩團熊熊燃燒的崇拜的小火焰。
“這可比我的英文說的好多了，我以為會有個人能打破我的英文水平記錄…...你好，古德里安，我們一會兒就出發去對角巷。”
“麻煩您了，十分感激。”古德里安繃著小臉，小小地翹了翹嘴角。
“不，西瑞爾，放棄吧，我覺得兩百年內霍格沃茲不會再有比你更不會說英文的學生了，而且我猜院長應該也不會有耐心再去教一個學生語法和發音。”溫蒂開朗地笑笑。
“斯萊特林加十分————雖然斯克林傑小姐畢業了。那麼時間有限————”西弗勒斯率先走到走廊，示意主人開門。（溫蒂腹誹：心情好就叫小姐，剛才還叫我女士......）
“那真糟糕，我以為我至少可以挽回一下我的光輝形象。溫蒂希望你工作順利，拜~”
“拜，親愛的。祝你們一切順利！”
………
“親愛的，你的袖釦剛明明在桌上。”西瑞爾著急慌忙地幫西弗勒斯打著領結，西弗勒斯伸手幫他整理衣領，兩人站在門口檢查對方開學晚宴的著裝。
“袖釦？不在你手裡？”西弗勒斯遲疑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完了完了，諾亞，諾亞？你是不是藏了爸爸的袖釦？”西瑞爾丟下手裡的領帶，立刻轉身回到了臥室。
帶輪子的嬰兒椅裡坐著一個可愛的小寶寶，這個眼睛格外綠的寶貝咯咯笑著，正準備把手裡的天鵝絨小盒子塞進無齒的嘴裡，口水已經在藍色的絨布上留下了一圈深深淺淺的痕跡。
“不要都塞嘴裡……給你布布。”西瑞爾眼疾手快地拿過小盒子，在小兒子準備變臉乾嚎的前一秒將一隻毛絨安撫小熊塞進了他的懷裡。大兒子愛格伯特則躺在一邊快樂地蹬著腳嘬著奶嘴，手裡拽著多吉大大的耳朵，多吉正在任勞任怨地給他換尿布。
西瑞爾一揮魔杖，盒子上的口水印頓消，他又抽時間拯救了可憐吧唧的家養小精靈的耳朵。
“愛格，不可以拽多吉的耳朵，多吉會痛！”
多吉大大的溫柔的琥珀色眼睛迅速地看了一眼西瑞爾，尖著嗓子，充滿愛意地小聲說：“多吉不痛，愛格伯特小主人沒有多少力氣。愛格伯特小主人在和多吉玩兒呢！”
“得了多吉，我被他拽過頭髮，這個小混蛋力氣大極了。他要是再敢欺負你，多吉你放心拍他小屁股，不要慣著他，我們去參加開學宴，之後西弗勒斯還會有院長講話，目測晚上10點左右回來，他們最近格外喜歡亂跑，多吉你辛苦了。”
西瑞爾話音還未落下就一陣風似的鑽出臥室，將袖釦遞到了自家伴侶手裡，“快自己戴上，我找找上次給咱倆新定做的那套巫師袍放哪兒了……”
“在臥室右邊衣櫃的防塵格里，我一會兒去拿。”西弗勒斯自己低頭戴著釦子，順便捉住了急急忙忙的小伴侶，抓過他，給他重新打了一個溫莎領結。
“噢，謝謝。你今天帥極了。”西瑞爾踮腳“啾”了一口男巫的嘴角。
“你也是，光彩照人。”西弗勒斯扶住西瑞爾的臉，微低下頭，側臉吻了下去。很溫柔的一個吻，沒有深入，時間很短，但莫名讓西瑞爾覺得臉紅心跳，大概是因為西弗勒斯十分作弊地用自己的大鼻子蹭了蹭自己的鼻尖。
“都是做爸爸的人了還這麼害羞。麥克萊恩助教？”西弗勒斯低沉的聲音宛若醇香的窖藏美酒，西瑞爾覺得這樣下去倆人的開學宴要遲到。
………
“歡迎，永珍更新，新老面孔，不變的是霍格沃茲永遠在這裡……”
阿不思今天穿著一身白色金邊的魔法袍，站起來一揮手，很有大魔法師的派頭，他身邊的“蓋文教授”身著的修身長袍則是黑色銀邊，遠遠看去……倆人十分的“和諧”。
“新生叫到名字的上前分院！”麥格教授拿著長長的名單，一切一如往常。
臺下的小毛毛們跌跌撞撞地從禮堂大門裡列隊進來，外面依舊是典型的開學天氣————下雨。古德里安在一眾瑟瑟發抖的落湯雞一般的小巫師中顯得格外鶴立雞群————身姿挺拔，五官精緻，頭髮一絲不苟，衣服乾燥清爽，也許不是錯覺，就連他身邊的幾個小傢伙，看著和其他人相比也不是那麼狼狽。短短一個霍格沃茲特快的旅途，古德里安已經靠自身的“人格魅力”收穫了身邊一圈崇拜他的小朋友。
“德國很多家族都是超前教育，許多霍格沃茲在課堂上學習的生活魔咒是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不教授的，他們都是在家自學。”西弗勒斯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地小聲對西瑞爾解釋。
“他看著真挺有範兒。”西瑞爾同樣目不斜視地說。
“呵。”
“古德里安·霍夫曼。”麥格教授的聲音清晰地傳來。
德國小男孩冷靜地走到高腳凳前，伸手拿起腳凳上剛被上一個迷糊鬼險些直接戴下去的分院帽。
臺下一片**。眾人開始嘰嘰咕咕地說話。西瑞爾一開始以為是因為看到高質量小帥哥的緣故。
麥格教授筆直地站在一邊，突然轉過了頭，隱晦地看了一眼西瑞爾和西弗勒斯的方向，乾咳了一聲，嘴角一抽。
“……？”西瑞爾疑惑地轉頭看自家伴侶，有什麼問題嗎？？？
西弗勒斯眉頭緊皺，突然低聲驚呼：“諾亞！”
“？？？！！！”西瑞爾猛然反應過來了似的，瞪著圓眼睛向下看。
一撮白色的毛貼著桌邊一閃而過，古德里安平靜的臉上是微不可查的困惑，繼而秀氣的眉頭柔和地舒展開，慢慢蹲下了身子，雙手無比輕柔地托起蹲在椅子下有些瑟瑟發抖的小狐狸，抱進了懷裡，左右環視了一圈。最後不動聲色地坐上了高腳凳，單手將分院帽扣在了頭上。
“斯萊特林————”分院帽的聲音徹響禮堂。
西瑞爾和西弗勒斯甚至忘記了鼓掌，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叫古德里安的德國小男孩就這樣把自家小兒子攏進了袍子裡，心安理得地坐在了斯萊特林長桌的空位上。
兒子......兒子，就這麼眾目睽睽的.......被人.......被人偷走了？？？
幾分鐘後，驚慌失措的多吉抱著狐狸狀態的愛格伯特出現在了教師席的餐桌後，小聲告知兩位已經知道真相的爸爸他們的其中一隻兒子偷跑了。
“多吉太差勁了......”家養小精靈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不是你的錯，多吉。我該考慮到的，他們最近太皮了......”西瑞爾小聲安撫。
談話間，西瑞爾又死死地壓住了西弗勒斯的手腕，阻止了斯萊特林院長在分院儀式進行到一半就衝下教師席的窘況。又安慰了幾句多吉，讓它先回去照顧小愛格，諾亞的事他們來解決。
小精靈消失後，倆人渾渾噩噩地看著那個德國小子單手託抱著已經跑了一路體力不支睡昏過去睡成一條圍脖的小兒子諾亞，精神恍惚地幾乎是錯過了剩下全部的分院儀式。
唯一值得慶幸的的是，古德里安天生高冷，沒有人成功地向他討要或者伸手摸到他懷裡這隻睡熟的小狐狸。（有很多人隔著桌子伸頭觀望，也有伸出手想摸的，被古德里安給力地制止了。）
“他……他怎麼跑出來的？”西瑞爾舉著叉子，食不甘味地嚼著嘴裡的生菜梗，抬頭望著斯萊特林的長桌，呆呆地問。雖然作為兩隻小狐狸的親生父親，他心裡明白在雙胞胎在狐狸形態時要比嬰兒狀態強壯得多。
“……”西弗勒斯覺得自己喪失了語言功能，他緊張的心情比西瑞爾好不到那裡去，他如坐鍼氈，時刻提防著小兒子變形，焦急地等著鄧布利多宣佈開學晚宴結束，然後趁亂趕快抱走小兒子。
不得不說，諾亞十分給力，在冗長的晚宴過程中，他睡得“人（狐）”事不知。
捱過漫長的開學晚宴，西弗勒斯冷若冰霜地出現在斯萊特林長桌，頂著古德里安崇敬的目光，眾學生好奇畏懼的目光，鄧布利多及個別同事饒有興趣、笑眯眯的目光，用袖子揣走了熟睡————謝天謝地沒有變身的諾亞。
眾學生譁然————傳言是真的，斯內普教授真的有一隻永遠長不大的西伯利亞雪狐寵物，還寶貝得不得了！
諾亞睡夢中換了一個味道更佳熟悉的懷抱，踹了踹爪子，抖了抖耳朵，繼續做著奶香味的美夢。
“靈魂伴侶的緣故，你們的孩子遠比和他同齡的幼崽要魔力強大且天賦超群。”這是晚上前來拜訪這對受驚夫夫的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一致觀點。
“我想你們需要豆豆，顯然一個小精靈有些應付不過來。這只是一個開始，以後他們會越來越……強大。”鄧布利多把自己的鬍子從小愛格伯特的手裡拯救了出來，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鬍子上的金色蝴蝶結。又掏了掏長袍的口袋，一臉疼愛地在他們的小床邊上放了新的小玩具————一對兒會發出柔和星光，還能輕輕哼唱童謠的毛絨小兔子。
西瑞爾長舒一口氣：“再感謝不過了，豆豆能幫很大的忙，而且和多吉關係也好……”
“不客氣，以後就讓豆豆跟著你們吧。不要擔心或者遏制他們的天賦，這是梅林的饋贈，他們會是好孩子。”鄧布利多目光溫和地說。
“順便一問，他們有教父嗎？”格林德沃目光灼灼地望著鄧布利多，又看了看這對精力旺盛的雙胞胎。鄧布利多尷尬的咳了咳。
“暫時沒有。”西瑞爾笑眯眯地回答。
格林德沃一臉的躍躍欲試，異色的雙眸裡全是孩童般的興奮：“我想……阿爾，快說說你的決定，你一直不好意思說。多好的機會，要不我幫你一起說？”
“蓋爾……你這樣太突兀了，我們還沒有寫好……”鄧布利多一臉無奈。
“事實上，我和西瑞爾倒是一直有個請求……”西弗勒斯適時地站了出來，看了西瑞爾一眼，西瑞爾點點頭。西弗勒斯一揮魔杖，一卷綁著緞帶的羊皮紙出現在了鄧布利多手中。
“我們希望這樣不顯得過於冒昧……您和格林德沃先生是否可以成為他們的教父？”西瑞爾用商量的語氣說。
“噢！當然沒有問題！梅林…...”鄧布利多先是不知所措了一會兒，看起來像是聽說自己中了大獎的老小孩，之後又滿含喜愛地輕輕用手指輕輕蹭了蹭愛格和諾亞的臉頰，將頭轉向格林德沃，“雖然西瑞爾他們承認了你，但是你不要想著教他們奇怪的魔咒。我在盯著你。”
格林德沃滿不在意地平舉雙手，表示無辜，“我會是一個合格的教父，我用愛你的心發誓。你可以一直盯著我，這完全沒問題，我很樂意。”
鄧布利多嫌棄地扭過頭。
“我會看著蓋爾的。”老校長鄭重承諾。
“我能感受到您對他們的疼愛，他們很幸運。”
兩個老人每人伸出自己的左手，輕柔地蓋在兩個熟睡的小嬰兒頭頂，片刻過後，銀藍色的光芒從他們手和小嬰兒的頭接觸的地方亮起，片刻後又歸於沉寂。
“你們隨時都可以來看小寶寶，雖然他們現在相當的調皮，我懷疑你們對他們的喜愛不會超過五分鐘。”西瑞爾溫柔地靠在西弗勒斯的手臂上，笑著對鄧布利多說。
“不會的，我們會盡到所有做教父的責任，會愛護他們，保護他們，教育他們。視若己出。”老校長拿下自己的半月形眼鏡，感慨萬分地想在長袍上擦一擦，被格林德沃制止，用了清潔魔咒。
倆人臨走前，格林德沃給兩個小寶寶床邊留下一枚掛墜，赫然是當時大戰時西瑞爾看到的他的信徒的身上戴著的那種標誌。只是與信徒身上佩戴的那枚的唯一不同之處在於，這個掛墜是純黑色的泛著金屬光澤。鄧布利多看到了沒有說什麼，西弗勒斯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西瑞爾遂幫小崽崽暫時保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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