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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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不安
柏明宇從華郴煦家出來,開車往普頓商學院駛去。
他現在的心情正急切著,喝了那點兒酒根本不算什麼,頭腦清醒著呢,但是被抓到也算是酒駕了。
柏明宇一路風馳電掣飈進普頓商學院的停車場,昨晚登記便一溜煙兒的往教學樓跑。
此時的他全無平時的形象,不是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反而此時的他看起來凌亂不堪。
但在校園裡仍舊是獲得了很高的回頭率,凌亂也是一種美,讓他看上去多麼的瘋狂野性充滿男人氣概。
問清了紀文煊所在的班級,柏明宇跑到時,葉奕樺正在班級內上課。
柏明宇直接推門而入,叫道:“紀文煊!”然後一邊掃視著全場學生,尋找紀文煊。
他此時顧不得禮不禮貌的問題,他已經方寸大亂,找到沈嘉樂是唯一的目的!而想要找到沈嘉樂就必須找到紀文煊。
因為這種迫切的心情,才讓他如此衝動,毛躁的如同剛剛經世的小夥子。
“請不要擾亂課堂秩序,有事私下處理,現在請你出去!”葉奕樺聲音嚴厲的說道,他作為老師的職業操守是毋庸置疑的。
“紀文煊呢!”柏明宇瞪視著葉奕樺問道。
“他請假回南京還沒回來。”葉奕樺打量了一眼衣衫不整發絲凌亂的柏明宇,最後說道:“我們出去說。”
轉過頭葉奕樺對全班的學生說道:“接下來你們自習,有什麼問題下節課再說。”然後便與柏明宇離開了。
柏明宇卻直接走了,根本不想與葉奕樺有過多的交談。
“等一下,出了什麼事!”葉奕樺對柏明宇的背影叫道。
他擔心的是沈嘉樂出了什麼問題,但是為什麼柏明宇會找紀文煊?
柏明宇側頭不答反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葉奕樺搖頭說道:“不清楚,他請的假期沒有時限。”
“嘁,普頓?不過如此!”柏明宇不屑出聲,此時他表面上已恢復了沉著冷靜的態度。
“普頓的制度也是因人而異,想得到自由就要拿出與之相對等的成績,紀文煊已有所成就,所以受到校規掣肘之處要少許多。”葉奕樺出聲維護著自己任職學校的制度。
普頓是寬進嚴出的政策,在校園裡就分出了三六九等,這也更好的刺激了學生的求知慾。
所以說普頓校園的老師通常來講當的都很輕鬆,每個學生在進普頓之前都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子,但一進來之後在攀比的環境下,才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是。
每個都是有傲氣的,不會甘於屈居人下,學習要自覺很多,這已經形成了普頓校園內的風氣。
老師輕鬆也是相對而言,你也得做好時時刻刻回答學生各種各樣的問題的準備,對老師的博學程度也是一個很大的考驗。
所以才會說普頓學校的老師放到市場內,都是各大企業爭奪的精英。
“你找他什麼事,樂樂現在怎麼樣?”葉奕樺看柏明宇抬步想走的樣子,終於問出了自己關心的話題。
“她是我的妻子,怎麼樣都不關你事。”柏明宇背對著葉奕樺,聲音冷銳的說道。
“等一下!”葉奕樺走上前按住柏明宇的肩膀,嚴肅的看著柏明宇說道:“樂樂不是你一個人的,我關心很正常!告訴我,樂樂最近好不好!”
柏明宇緊抿著脣,一言不發。
“告訴我,你和樂樂是不是吵架了!”葉奕樺目光嚴謹的凝視著柏明宇,不錯過他一點的神態變化。
柏明宇手一揮,打掉肩膀上的手,煩躁的說道:“這與你無關!”
“你果然和樂樂吵架了!樂樂現在在哪裡!”葉奕樺的心一緊。
“我也想知道她在哪裡,你既然那麼關心她,那你來告訴我啊!”柏明宇對葉奕樺怒吼道。
不安徹底將他淹沒,紀文煊在南京,可是沈嘉樂卻沒有去南京!現在實名制的車票,讓他很輕易的就能查到沈嘉樂的動向,在找沈嘉樂期間,就知道她哪兒都沒有去,還留在上海。
可是現在,她到底在哪裡?!
“什麼?!你把樂樂弄丟了?!”葉奕樺瞪大了眼睛,吃驚的問道。
“該死的!你究竟對樂樂做了什麼!當初我們就應該堅決點,讓樂樂和你離婚,我們怎麼會放心她和你在一起!”葉奕樺揪著柏明宇的領子質問著說道。
柏明宇痛苦的吼道:“一切都是我的錯!你罵我打我都可以,只要能讓樂樂回到我的身邊!”
葉奕樺抬起拳頭,真的就要揍到柏明宇的臉上,但當看到他痛苦的神態後,揪著他領子的手推開他,拳頭也頹然的放下。
他也是傷害過沈嘉樂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在此時對柏明宇揮拳頭。他已經沒有彌補沈嘉樂的資格了,柏明宇則比他幸運多了。
“失蹤多久了?”
“一個多星期了。”
“什麼?!”葉奕樺再次提高了聲音,“你怎麼從來沒說過,你以為憑藉你一個人的力量能夠找到她嗎?!”
柏明宇冷笑著說道:“找你們有用嗎?你們拋棄了她,她不會再和你們聯絡。”說著他自嘲一笑,“我也拋棄了她……”
柏明宇看著天邊的那抹藍,喃喃說道:“我以為我會和她心意相通,可以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她,但……事實證明是我太自大了。”
“你都找過哪裡了?”
“她常去的地方喜歡的地方朋友家,這些都找過了,但都沒有。她在上海也只有紀文煊可以讓她心甘情願毫無保留的依賴了,但紀文煊還不在上海,她也沒有出行痕跡,甚至連消費痕跡都沒有。”
“如果是這樣,那樂樂一定和什麼人生活在一起,也許就是紀文煊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你等一下!”葉奕樺說著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柏明宇只聽他說,“你好,我是紀文煊的大學老師葉奕樺,我想問下他什麼時候回來上課。哦~這樣麼,好的,謝謝!”
柏明宇目不轉睛的看著葉奕樺,葉奕樺看著柏明宇的眼睛說道:“果然,紀文煊早就在九月二十八號回到上海了!”
“九月二十八號?!”那不就是他和沈嘉樂決裂的那天麼!這麼說來,這麼說來——柏明宇激動起來——這麼說來沈嘉樂的確是在那天開始就和紀文煊在一起了,是紀文煊把沈嘉樂藏起來了!
“我現在去他們公司找他!”
“等下,我和你一起去!”葉奕樺又補充說道:“你喝酒了吧,我來開車。”
柏明宇點了點頭,二人便行色匆匆的往停車場趕。
但是他們都忘記了時間,早已過了下班的點兒,只能吃個閉門羹了。
——
“來躺好。”
在花園別墅內,紀文煊扶著沈嘉樂在**躺好,然後為沈嘉樂上眼藥水,防止混濁擴散的眼藥水。
沈嘉樂乖乖躺好,這是這些天來經常重複的事情。
滴完眼藥水紀文煊對沈嘉樂說道:“你先安心躺在這裡,燈我給你開著並不黑暗,不用擔心。我就在隔壁,有什麼事要叫我,不要一個人逞強。”紀文煊再三囑咐道。
沈嘉樂閉著眼睛笑出聲來,“小煊,原來你有唐僧潛質,這種話你天天說,我耳朵都要聽出繭子啦!”
紀文煊為沈嘉樂輕輕的蓋上薄毯,說道:“耳朵起繭子不夠,還要讓你聽到心裡起繭子,這樣你才不會忘了。”
“好啦好啦,我的小管家,你快忙去吧!”
“好好好,都不耐煩開始攆我了,那我走了。”
沈嘉樂柔柔的應了一聲,姐弟這麼打趣,不是什麼傷感情的話。
紀文煊出了沈嘉樂的房間後,就來到了書房,開始完成積壓了一天的工作。
在紀文煊走了沒多久後,沈嘉樂就從**起身,準備洗澡。
雖然紀文煊無數次的說過不要自己逞強,有什麼事叫他,但是這種事總不好麻煩紀文煊。
而且她也心疼自己的弟弟,知道他照顧自己已經很累了,還要忙工作,完全是焦頭爛額應接不暇了。
她從來不想成為誰的負擔,可是現在卻成了紀文煊的累贅,她心裡負擔很大,同樣很傷懷。
沈嘉樂將自己融入水中,感受著水的溫柔包裹,全身心都放鬆了下來,像是在母體般安穩溫暖。
是啊,最不安的那個人是她。
被自己深愛之人拋棄所帶來的情感傷痛,緊接著便是再也看不清這個世界的打擊。
她需要有多堅強才能面一切未知?未知的環境,未知的未來。
做什麼都是束手束腳,不能幫到紀文煊分毫,空有心卻無力,想要做些什麼反而是幫倒忙,讓紀文煊更手忙腳亂。
即便紀文煊從來不會責怪她這些,但是她仍舊難以承受這種愧疚,越來越瞧不上自己,覺得這種一無是處的自己活該被人拋棄,而她又憑什麼成為對她來說是僅有的溫暖的弟弟的累贅啊!
她無法原諒自己。
浴室的空間卻因水蒸汽而變得朦朧似霧,但是這一切沈嘉樂都看不到,她的視線本就模糊,在此時更是睜眼瞎。
水溫漸漸冷卻,沈嘉樂從浴缸裡起身,在腳踩到地磚上時,“啊”的一聲沒踩穩滑到了,整個身子撲到在地。
紀文煊時刻都關注著沈嘉樂的動態,即便在工作中也是耳聽六路眼觀八方。
他很敏銳的就撲捉到了沈嘉樂的叫聲,身體反應先過大腦,大腦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跑到沈嘉樂的房間了。
**沒有沈嘉樂的身影,紀文煊站在浴室門口不斷的敲著門,焦急的叫道:“樂樂,樂樂,你怎麼樣?出什麼事了?!”
“沒,沒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沈嘉樂掙扎著從地上直起身,眸中含淚。
她的淚花不是因為摔倒疼痛,而是恨自己!恨自己現在什麼都做不了!洗個澡都會摔倒!她罵自己是廢人!只會讓紀文煊擔心!
她也心疼紀文煊啊!可是她卻一直被他溫暖,被他照顧,被他關心著!
紀文煊將門開啟一道縫,將浴袍扔了進去,道:“你穿上,我抱你出來。”
沈嘉樂摸索著,摸到了浴袍,穿好之後道:“好了。”
得到迴應紀文煊才推門進去,抿著脣凝著眸,從地上將沈嘉樂抱起。
沈嘉樂將溼漉漉的腦袋靠在紀文煊脖頸處,雙手環著他的脖頸。髮絲上冷卻的水珠兒,從他脖子上順著他的胸膛流淌。
紀文煊想將她放到**時,沈嘉樂卻摟緊了紀文煊的脖子不放手。
紀文煊斜視看了一眼埋在他胸前的沈嘉樂,嘆息一聲,就這麼公主抱的抱著沈嘉樂在**坐下。
輕聲詢問道:“摔疼了?”
沈嘉樂搖了搖頭,紀文煊心中憐惜,輕輕的拍著沈嘉音的後背。
因為他感覺到,順著他脖子流淌的水珠中,有溫熱的水珠。
他知道,那是她的淚水。
沈嘉樂的淚壓抑的流著,因為她發現在紀文煊將她抱起的那一刻,她的心一下子就安穩了,驅散了她所有的脆弱與不安。
她明白,即便再恨這樣成為紀文煊累贅的自己,但是仍舊改變不了她全身心依賴他的可能。
她更明白了,她也只有紀文煊了,除了他……她一無所有。
她不想,她真的不想離開這個弟弟。如果她有孤獨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那一天,那就是她生命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