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78 如果

078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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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如果

工作忙碌了一天後,柏明宇拖著疲憊的身子,麻木的大腦回家。

在小區樓下時,看到了正在搬家韓梓和蘇雲母女二人。

再見到柏明宇時,韓梓點頭哈腰神態畢恭畢敬,蘇雲則低著頭躲在韓梓的身後。

柏明宇腳步微頓,對韓梓母女點頭示意了下,然後又步履如常的朝前走。

他想韓梓母女倆已經明白“敬人者人恆敬之”的道理了。

蘇雲看著柏明宇遠去的背影,他的腳步依然堅定,背影依然偉岸挺拔。

這只是別人看到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是有多痛苦。

回到家,他要面對的是黑漆漆、冰冷空蕩的房子。

沒有了回到家後她迎接的笑臉,沒有了她準備的豐盛飯菜。沒有了她,一切的溫馨與充實通通消失不見。

柏明宇站在門口環視著屋內空蕩的情景,與冰冷的氣氛。

他不在家時,她面對的就是這麼灰暗陰冷的房間嗎?!

他所看到的笑臉,與她表現出的幸福,都是因為他的出現,她臉上才綻放出的神色嗎?!在不為人知的時候,她一人又是多麼的孤單。

但是她卻從未跟他說過,甚至都沒有抱怨過他陪她的時間只有一日三餐的時間。

他想她心中一定有定海神針,使她堅強的面對這些吧!而那定海神針就是沈嘉樂心中對於他以及這個家的愛。

當他冷漠的對待她時,她只是靠毅力、對幸福的嚮往、對他的愛,以及關於這座房子的所有回憶。需要多堅強才能不讓這座房子的冰冷侵入骨髓,需要有多少對愛的渴望,才能不被這座房屋所侵蝕。

他恍惚中好似看到了在那個黑暗光照不到的沙發一角處,沈嘉樂蜷縮著坐在那裡等待他的樣子。

手朝看到的景象伸去,淚水模糊了雙眼,那觸控不到的原來只是虛幻的景象,撫觸到的空氣都是蝕骨的冷。

難以承受住心中的思念與悔恨,但是他卻強迫著自己面對著這間屋子內的一切,因為他知道,此時的感受是沈嘉樂曾有過的。

他開啟沈嘉樂的房門,在沈嘉樂離開後,他一直都沒有勇氣進來,但是現在因為對沈嘉樂開了閘的放肆愛戀,而讓他承受不住,不得不走來。

她的臥室空氣中有他熟悉的味道,他置身其中被這種能令他安心的味道緊緊包裹著,像是擁抱到了沈嘉樂。

她的房間一切都沒變,而他送給她的禮物她一樣也沒拿走。

柏明宇每個禮物都摸摸碰碰,當拿起那對兒泥人時,他嘴角忍不住挑了起來。

他早已忘記他送過什麼給沈嘉樂,沒想到每一樣東西她都儲存的這麼好。

看著沈嘉樂的泥人那張笑臉,他用指腹輕輕的撫摸著。好似摸到了沈嘉樂的臉,但與真正的她又差之千里,心中既滿足又有落差。

兩種感覺各是一條繩子,已將他的心狠狠的纏住,讓他的心疼痛難忍。

當看到沈嘉樂放在梳妝檯上的戒指時,柏明宇一把抓住,狠狠的攥著放在胸口。

終於再也忍耐不住低泣起來。

很難想象高高在上貴如神祗的柏明宇再也承受不住的哭泣是什麼樣子的。

此時看到了,如同小孩子那般淋漓盡致,但壓抑的哭聲卻又令人心絞痛著。

他弓著的身子,肩膀聳動著,背影是那麼的脆弱,再也沒有偉岸頂天立地的樣子。

他不知道沈嘉樂是有多決絕的摘下了這枚戒指,但是他卻能想象得到她是在何等心灰意冷的心境下摘下這麼戒指。

他是天下最大的混賬!竟然傷害了深愛自己,自己也深愛著的女人。

柏明宇,難道你忘記了當初親手為沈嘉樂戴上這枚戒指時說的話了嗎?你竟然拋棄了她,難道你真的想一輩子孤苦伶仃蕭索一生嗎?

而你,又忘記了對她的承諾了嗎?用一生一世的溫柔去補償她!可是他呢!卻傷害了她!

她說過,他甚至都剝奪了她恨他的權力,那是她對他多大的愛啊!

這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天真的認為沈嘉樂不會離開他,這似乎是一個可以讓自己肆無忌憚去傷害她的理由。

她離開了,她最終還是離開了……

是他!還是他剝奪了她深愛他的權力!讓她絕情棄愛的離開。他給了多大的傷害,才能讓濃烈的愛變成了轉身永不見。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他要把沈嘉樂找回來!告訴她他知道錯了,請留在他的身邊,他會用自己全部的愛來彌補。

——

一個星期後,花園別墅內。

“樂樂,吃飯了!”紀文煊將最後一道菜端上桌,對坐在沙發上聽音樂的沈嘉樂叫道。

沈嘉樂站起身,摸索著前行,紀文煊走上前來攙扶著沈嘉樂,帶她到座位上坐下後,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我做了清蒸鱸魚,你慢點吃,有刺吐出來。”紀文煊拿過一個空碗,將魚肉都挑出來放在碗裡,推到沈嘉樂手邊兒上,對她說道。

沈嘉樂的手在紀文煊的牽引下,拿起了筷子端起碗。

沈嘉樂笑了笑,“你最是細心,鱸魚只有一根主刺,而且也是你挑過了的,我是不可能吃到刺的。”

紀文煊對沈嘉樂的全身心的信任與依賴感到很幸福,他只是笑著,嘴中卻說道:“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沈嘉樂看著裝著魚肉的碗,筷子對碗伸去,但數次都落在了碗外邊兒。

沈嘉樂嘆息了一聲,果然……已經到看不見的地步了。

在她嘆息之時卻感到脣邊有了東西,耳邊紀文煊的聲音響起,“喏,魚肉。”

沈嘉樂笑著張口吃下紀文煊喂來的魚肉。

紀文煊放下自己的碗筷,一直在喂沈嘉樂吃飯,他說道:“不用因這點小事而嘆息,凡是有我在,有什麼好怕的!”

紀文煊話說的豪氣,使沈嘉樂嘴邊的笑容更盛。

“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餵我吃飯過呢!唔~也不能這麼說,在我嬰兒時期,肯定是被人喂大的,有記憶以來你還是第……”沈嘉樂說道這裡身子猛然瑟縮了下,臉也變得慘白。

紀文煊臉色一變,慌張的放下碗筷,毫不猶豫的直接將沈嘉樂攬入懷中,安撫著說道:“不要怕,不要怕,樂樂有我在,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他不斷安撫著沈嘉樂,他知道剛剛她說的話讓她又想起了家人葉奕樺或者是柏明宇,這幾人中的某一個,所以才會這樣的。

他肯定是因為這一幕已經在這一星期內上演過無數次了,回憶起有關他們的一切,她都會變得驚恐異常。

紀文煊到現在還記得第一次上演這種情況時,沈嘉樂真的如同精神失常,甚至連他都不能近身,只是不斷的閃躲著,最後哭到聲嘶力竭而睡去。

在睡夢中仍然會不安的顫抖著,而他也一直放著催眠曲,握著沈嘉樂的手陪伴著。

那時他心中想要殺了讓沈嘉樂變成這樣的那些人們的心都有,恨極了他們。

看著她的樣子,他的心是多疼啊!

在紀文煊的安撫下,沈嘉樂漸漸平穩了下來,只是身子卻癱軟在紀文煊的懷中。

紀文煊明白,沈嘉樂她也在與恐懼做著鬥爭,這些天因為那後花園以及紀文煊寸步不離的關心照料沈嘉樂已經好了許多,也讓他給養的不再瘦骨嶙峋的了。

紀文煊相信,他們姐弟的明天會更好,他也一定會醫治好沈嘉樂的眼睛。只是……該如何將沈嘉樂從那些痛苦回憶的束縛中解救出來啊?!

只是保持一個愉悅的心態,顯然不夠。

“如果……如果我可以失憶就好了。”沈嘉樂在紀文煊懷中氣弱的說道。

紀文煊卻開始沉思,這未嘗不是一個辦法。

但是,如果失憶了也忘記了他呢?

紀文煊心中一痛,和樂樂能夠快樂幸福的生活相比,忘了他便忘了他吧,只要他過得幸福開心。

等到那時,他會好好保護她,保護她不受任何過去的人的打擾,而他也只會遠遠的看著她的新生活。

在紀文煊思索之際,沈嘉樂卻繼續說道:“只要記得小煊就好,忘記一切,只記得小煊一個人。”

紀文煊心中湧現的是濃濃的感動與幸福,他低聲說道:“只要樂樂想,就一定會有那麼一天的。”

——

一星期以來,柏明宇發動了一切力量,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去尋找沈嘉樂,甚至都讓華郴煦用衛星鎖定沈嘉樂的位置了。

但終尋無果。

柏明宇一個人在家中,感覺做什麼都不對。

明明堆了一堆的換洗衣服,在配好洗衣液的比例後,想到了沈嘉樂,又將手頭的工作扔在了一旁。

來到廚房沒有一點點的食材,什麼都做不了。只有一包泡麵,開啟泡麵,在放調料包時,想到沈嘉樂,手微微一頓,便又將手中的調料包扔在一旁。

走到酒櫃處,拿出杯子倒酒喝,想到了沈嘉樂,又將酒杯酒瓶扔在一旁。

他苦笑喃喃自語道:“只如今我像失了什麼,原來她不見了!她的美在沉默的深處藏著,我這兩日便在沉默裡浸著。沉默隨她去了,教我茫茫何所歸呢?但是她的影子卻深深印在我心坎兒裡了!原來她不見了,只如今我像失了什麼!——現在才對這首詩感同身受,真正理解了那縈繞不去的惆悵與空落落的憂傷,一切……會不會太晚了?”

柏明宇深呼吸,將胸口的沉悶感驅散一些,拿出手機給華郴煦打電話,“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當柏明宇來到華郴煦家時,華郴煦匆匆忙忙的給柏明宇開了門,便又匆匆忙忙的轉身回到電腦桌前。

“你自己隨便坐,我正玩兒的興奮呢!”

柏明宇嗓音低沉的說道:“別玩兒了,和我喝兩杯。”

華郴煦抬眼看著凌亂美的柏明宇,衣衫不整發絲凌亂,像是——“你怎麼像剛被人**似的?”

柏明宇卻沒理會華郴煦,很自覺的拿出酒和酒杯,自斟自飲著。

華郴煦扔下電腦,坐到柏明宇對面兒,看著他說道:“你這副消極樣兒做給誰看,如果是給你老婆看也未免太晚了吧?說實話,你這樣子讓我心裡舒坦極了,一點都不覺得委屈了你。因為這完全是你自作自受的嘛!”華郴煦在此時落井下石說道。

柏明宇卻完全不迴應,但是認同華郴煦的說法,他的確不值得同情,完全在自作自受。

但是他不想說這些,“你又玩遊戲?”他只是隨口轉移話題而已。

“沒有啊,我在玩貝拉?科蒂。還記得那枚竊聽器嗎?”

“怎麼?”柏明宇端酒杯的手微微一頓,一瞬之後又送到嘴邊一飲而盡。

“嘿嘿~”華郴煦壞笑起來,“我做了個軟體,還解析了你的聲音,又用電子做了出來,只要對著話筒,以及我這聯機的手機說話,就能變成你或者是我做出來的任何一個人的聲音,語氣不變。就用這東西,我讓她聽了一些對話而已。”

“什麼對話。”柏明宇隨口問道。

“我一人分飾兩角,一男一女,說一些肉麻的話給她聽咯。她現在大概正忙著找我偽造出來的那個女人的身份呢!哈哈哈哈~”華郴煦笑的張狂得意,對於玩了貝拉?科蒂這件事開心不已。

“這種東西不會成為我一個我背叛妻子的偽證就好。”

“那是不會的,只要一解析,我的原聲就會出來,哪裡還是你和一個女人的對話,所以不用怕不用怕。”華郴煦揮手不在意的說道。

華郴煦凝眸看著柏明宇一杯接一杯的樣子,沉默了半晌說道:“沒想過聯絡下她的家人問問她的行蹤嗎?”他當然知道柏明宇失魂落魄為哪般,畢竟是好友,幸災樂禍下就算了,不代表不關心。

“她是從家裡被攆出來的,以她的驕傲是不可能再和家裡聯絡,也不會回去了。”柏明宇語氣消沉的回道。

“這樣就棘手了,她有沒有什麼好朋友?有沒有可能住在了好朋友家?”華郴煦繼續問道。

“程煜寒的妻子沐晴是她唯一的朋友,但程煜寒最近和沐晴正恩愛著,她不可能去打擾。我也幻想著這種可能存在,但是事實否決了。”柏明宇一仰脖,又是半杯酒下肚。

華郴煦沉思著說道:“她的卡沒有消費痕跡,一個星期了總不可能不吃不喝,就算有現金住宿飲食也肯定花完了,她一定是和誰在一起,否則只要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就不可能不花錢!”

柏明宇突然一伸手,揪住華郴煦的衣領,拉倒眼前,酒氣噴在他臉上,厲聲喝問道:“你是說她死了?!”

沈嘉樂沒用消費痕跡,華郴煦又說在這個世界上就不可能不花錢,一個星期了,沈嘉樂一個星期沒花錢了,難道是她死了?

華郴煦連忙擺著雙手,解釋道:“什麼啊,我怎麼會這麼說啊!如果她死了我們不也有了線索,就找到她了麼!啊呸呸呸,她怎麼可……”華郴煦突然一頓,眼中爆閃出精光,大聲說道:“我們都忘記了一個人,忽略了一個人!她還有弟弟啊!她的弟弟啊!她的弟弟對她來說和那些家人不一樣啊!她一定在她弟弟那兒!”

“你是說那個紀什麼,紀文煊!”柏明宇藍眼睛終於綻放了光澤,激動的雙手揪著華郴煦的衣領說道。

華郴煦也興奮著,根本沒注意到柏明宇的動作,搭著他的肩膀也興奮的說道:“沒錯沒錯!就是紀文煊!”

“我現在去找紀文煊!”柏明宇拿起沙發上的西服外套,步履匆匆的離開。

“喂,你喝酒了!打車去啊!”華郴煦對著柏明宇的背影叫道,然後又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腦自言自語道:“這種事只能憑藉你自己的力量,才能再次打動她的心吧!我這個好兄弟也不是擺設,就幫你拖住貝拉?科蒂好了,讓她沒工夫纏著你!”

華郴煦說著娃娃臉上又綻放了孩子氣的笑容,屁顛兒屁顛兒就朝電腦跑去了,沒心沒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