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80 身份

080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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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身份

擊劍館內,場地中央有兩人大戰正酣,最後完全是一邊倒的虐殺結束了這一場角逐。

勝利方摘下頭套,冷聲說道:“下一個。”

這時擊劍館的負責人走上前來,恭恭敬敬滿頭冷汗的說道:“柏少,這……館內的陪練都被您打敗了,已經沒有下一個了。”

原來是柏明宇,柏明宇一個眼刀過去,“你們開館就這點兒實力嗎?!”

“這……”負責人顯得誠惶誠恐,從這大少爺一進門兒,不管是有眼睛的還是沒眼睛的,都知道他心情不好,如果不是實在沒人了,誰願意上來和他對話招惹他啊!

柏明宇懶得看這負責人變幻的神態,頭盔和佩劍一扔,轉身便離開了。

十天了,已經十天了!十天了卻還沒有找到沈嘉樂,甚至連紀文煊的蹤跡都找不到!

他要受不了了!

——

花園別墅內,尤阿雅在書房內對紀文煊彙報工作。

“已經確定洩露機密,與董事會聯合的人是誰了。”尤阿雅說道。

“……”紀文煊臉色凝重,默而不語。

“是後勤部部長吳媛。”尤阿雅說完看著紀文煊的臉色,看他仍舊是不動如鐘的樣子,心裡嘆道:這個董事長真是有與年齡不符的穩重與精明,他大概早就猜到是誰了,只是不願意去相信吧!畢竟那也是曾與他共渡難關的得力助手。

紀文煊狠了狠心,暗道:既然你做出了這種損害我的利益之事,就休怪我不顧念舊情了。

抬起頭目光冷凝的看著尤阿雅,下達命令道:“先將她掌控住,董事會已不足為慮,我遲早會把他們吃下肚!她聯合內部人員我可以從輕處理,如果敢洩露公司機密給其他人,找到證據直接給我送法院就是!你先回去掌控大局,我將這裡安排好再去公司!”

“是!”尤阿雅應道,應完之後卻沒有離開,仍舊站在那裡。

“還有什麼事嗎?”紀文煊看著尤阿雅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

“董事長……”尤阿雅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有什麼困難嗎?”紀文煊以為尤阿雅為難的樣子是出現了什麼困難,便很是老好人的說道,他也樂意為下屬分憂解難。

沈嘉樂在此時扶著牆壁,摸索著往書房走,走到門口卻聽到了裡面的對話聲。

“董事長,您不能因為自己的姐姐而束縛住手腳啊!”尤阿雅這時已經知道紀文煊是和姐姐住一起了,“您不在公司,不能第一時間做出指令,將我們擺在‘不在場’的劣勢,怎麼面對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再說……再說您姐弟二人住一起,您照顧姐姐肯定也有許多不方便的地方吧?!我請來一個保姆照顧您姐姐不好嗎?”尤阿雅一直小心翼翼的注視著紀文煊的臉色。

紀文煊臉黑了下來,鄭重的說道:“念在你是初犯,這種話也是為了公司利益著想,我便當什麼都沒有聽到。我只說一遍,你說的不可能,誰照顧她我都不放心。如果因為照顧姐姐而讓我在這場角逐中被踢出場,甚至一無所有,我也不會後悔。好了,你先在門口等我,我安排妥當就和你一起回公司。”

沈嘉樂聽到這裡,猛的一回神,摸著牆壁先躲到了自己的屋內。

尤阿雅從書房出來,看到了沈嘉樂緩緩關閉的房門,她又看了一眼書房內的紀文煊,然後抬步離去。

沈嘉樂聽到剛剛的對話更好,如果她真的為了董事長好,就由她自己提出請一位保姆這個要求,董事長一定會考慮的。

門內,沈嘉樂靠著房門,緩緩閉上眼睛,像是慢鏡頭一般,使她看起來是那麼的……悲傷。

最後她嘴角挑起一抹釋然絕美的微笑。

紀文煊換上西裝,走出來看著站在院等他的尤阿雅說道:“走吧!”

“小煊~”這時身後傳來沈嘉樂的聲音,紀文煊邁出的步伐馬上收回,毫不猶豫的就轉身面向沈嘉樂,迎著她走去。

“怎麼出來了?我有點事需要親自去公司處理下,你在家裡聽聽音樂,我一會兒就回來了。”紀文煊撩了一下沈嘉樂的頭髮,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聲音安撫著說道。

他怕她一個人在家中不安,如果可以他也願意帶著沈嘉樂一起去公司,但是……不知是因為情傷還是因為看不見的緣故,沈嘉樂很排斥去陌生的地方,他也不想勉強她。

沈嘉樂抬起頭,睜大眼努力的想要看清紀文煊那張冷峻的臉上,此刻出現的溫情,可是……

沈嘉樂失落一笑,手摸索著到了他的領帶處,為紀文煊整理領帶衣領,口中說道:“不用惦記我,我一個人也可以很好,你安心工作就是。”

紀文煊彈了下沈嘉樂的腦門,還是忍不住囑咐道:“碟片我已經放到播放器裡了,想聽的話按遙控器就可以,水果我都切好擺在茶几上了,後花園的圓几上也有糕點茶水,走路的時候要小心些,不要去廚房……”

“好啦好啦~”沈嘉樂感覺淚腺一陣酸澀,忍不住要湧出淚來,她強抑住哽咽,用輕鬆的語氣說道:“小煊變成唐僧可就煩人了!”

這般愛護她的小煊,她怎麼忍心成為他的負擔?怎麼忍心啊~!

“好好好,我不說了,總之我很快就回來了,不要碰危險物品。”紀文煊再次強調道。

抑制住湧上鼻子的酸澀感覺,沈嘉樂只是扯了個大大的笑容,不停的點頭。

她已經說不出話來,她不要,她絕對不要成為紀文煊的負擔!

“好了,回屋吧!”

“我看著你走。”

想說你又看不見的話及時收住,想到沈嘉樂的眼睛紀文煊心中一酸,既然她堅持,他不會反對。

他轉身便走,走得瀟灑。

“小煊!”沈嘉樂突然叫道,她心中是難以承受的不捨。

在人生中,面臨選擇時,我們又割捨了多少……

沈嘉樂強顏歡笑,扯了扯嘴角,“路上注意安全……”

即便她看不到紀文煊,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弟弟一定在望著自己,她要堅強!

“你想要什麼?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回來。”紀文煊回頭看著沈嘉樂問道。

沈嘉樂歪頭一笑,“桂花酒釀圓子。”

“我會帶回來的,放心。”紀文煊說完再次抬步離去。

沈嘉樂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住,用力到顫抖,脣也被她**著。她強迫著自己去面對這一切,強迫著自己放手,強迫著自己不在此時衝上去躲到紀文煊的懷裡。

車子發動的聲音傳來,然後漸行漸遠。

她的淚在一瞬間落下,直接癱軟在地,捂著臉嚶嚶哭泣。

來到公司紀文煊開了個會證明他這個董事長還存在著,又下達了諸多指令後,便馬不停蹄的開始工作。

他沒來公司這些天,積壓下的不止是檔案,還有會議。

董事會成員早就想反他,第一次被他拿與起鳴公司的合作給壓了下去,此時竟然有再抬頭的跡象。而且還是聯合他原來的祕書吳媛一起反他!

“吳媛不用理會,以靜制動就是。先給我控制住董事會,於我而言即便吳媛手上可能掌握著關鍵性的東西,但是還不足為慮,沒有董事會的隱患大。”紀文煊凝眸對尤阿雅說道。

他從未完全相信過任何人,除了他的母親與沈嘉樂除外,所以在他與吳媛共事時,他都有所保留。

而且他在吳媛這件事上,一直都留有後手。

“董事長。”這時有人敲門而入,對紀文煊說道:“後勤部吳部長要見您。”

紀文煊眸光一閃,靠近了椅背中,十指對頂置於胸前,沉思半晌後,冷笑說道:“不怕她不來,既然有條件可談,那就更好了,我倒想見識見識她究竟有什麼籌碼。”

“請她進來!”尤阿雅對來人說道。

一會兒吳媛便走了進來,這個女人依舊一副古板的樣子。

“吳姨,您來了,請坐!”紀文煊請吳媛坐在他的對面。

吳媛看了一眼尤阿雅,紀文煊明白吳媛的意思,便對尤阿雅說道:“你先出去吧!”

尤阿雅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吳媛後,便離開了。

“如果不是用這種方式,恐怕還見不到董事長您吧!”話語中全是針鋒相對的意味,已沒有了當初和睦共處的樣子。

紀文煊冷笑,這才是她真正的樣子吧!

“說吧,你的目的。”紀文煊言簡意賅。

“目的?這樣從何說起呢?”吳媛走到椅子上坐下,目光飄忽,似是陷入了回憶。

“說起來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拿回我應得的東西!而這聖妝化妝品公司就有一半是屬於我的!我要拿屬於我的!”吳媛突然面目猙獰的對紀文煊咬牙切齒的說著,“當初如果沒有我研製的護膚品,她的公司可能有發達嗎?可能有今天嗎?!”

紀文煊對吳媛心中充滿不屑,當初她恐怕以為自己能娶吳碧瑤,幻想著做自己的丈母孃,操控整個聖妝化妝品公司。現在看沒戲了,終於露出猙獰的本來面目了吧!

紀文煊支著下巴,眸中閃爍著冷然理智的光澤,“你的護膚品?你指的是你唯一研製的產品嗎?”

“沒錯!”吳媛咆哮起來,“如果沒有我研製的護膚品,聖妝怎麼會有今天!”

“呵,先別說大話,你先看看這個吧!”紀文煊從一個上了鎖的抽屜裡拿出一打檔案,甩在吳媛面前。

吳媛狐疑的拿起一頁一頁看著,到最後雙手忍不住的顫抖,喃喃自語不可置信的說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這時紀文煊冷然開口,“聖妝公司從創立之初母親抱的便是純天然的理念,你研製出的產品雖然也秉承著這個理念,但是卻有相生相剋的成分在其中,產生了化學反應。裡面的照片就是母親在試驗之後,面板出現的異常反應。”

“不可能!”吳媛反駁著,“如果會出現異常反應,聖妝公司怎麼可能是以這一款‘聖顏’產品打響的名頭!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購買!你少騙我!”

紀文煊口吻仍舊冷靜,“市場上的產品是母親改良過的,母親知道你有多努力研發這個產品,不忍打擊你,便沒有告訴你實情,將功勞都歸功於你,也是為了讓那時的你重拾對生活與未來的信心。”

紀文煊看著吳媛怔愣的樣子,繼續說道:“這個公司根本沒有屬於你的東西,你的所作所為母親能夠包容,不代表我能夠容忍!既然今天我坐上了這個位置,那我們就來算算總賬吧!”

紀文煊冷笑著,語調在吳媛耳裡聽來陰測測的寒冷,“難道你沒注意到你的女兒好久沒和你聯絡了嗎?”

吳媛心中一驚,“你對她做了什麼?!”

紀文煊攤了攤手,很無辜的說道:“你放心,我不但沒傷害她,反而還在幫她,幫她找她的親生父親。”

“你說什麼?!”吳媛“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拍著桌子不可置信的反問道。

“這種表情怎麼想即將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難道你對一家三口重逢的溫馨場面不期待嗎?”紀文煊玩味的看著吳媛此刻驚恐的表情。

“我不會放過你!”吳媛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慢著!”紀文煊出聲道,他聲音威嚴的直接砸在了吳媛的心上,好似給她點了穴道一眼,真的就聽話的止住了腳步。

紀文煊站起身,繞過辦公桌,來到吳媛面前,雙手環胸看著她說道:“是我不會放過你!呵,你以為當年的事我就查不到麼!你以為你的身份以及吳碧瑤的身世,只要你不說就能成謎嗎?我今天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紀文煊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欣賞著吳媛此時的神態。

她現在是仇恨的看著他,他相信,等一會兒她就會恐懼的看著他。

紀文煊語速緩慢的說道:“當初你說你和我母親的遭遇一樣,但當年我母親早就調查過你的身份來歷,只不過是得到結果時晚了點。當知曉你是個人盡可夫,最後害得嫖客家破人亡的妓女,然後領養了那個被自己害了的嫖客的唯一的女兒後,母親她沒有揭穿你的謊言,她願意保護你的自尊,讓你以一個全新的身份活下去重新開始。你難道不應該對這些恩賜感恩戴德嗎?此時你竟然有臉在我面前說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但是這些和我沒什麼關係。”

紀文煊緩慢的語速對吳媛來說就像是一把在凌遲她的刀,不讓她痛快的死,而是緩慢的折磨她。

紀文煊繼續說著,“我要和你算的,是關於尋找我父親的這筆賬。當初我母親將這個任務交給你,而你呢?你是怎麼做的?”紀文煊眯眼看著吳媛,“想不起來了嗎?好,我幫你回憶回憶!”

紀文煊從沙發上站起身,圍著吳媛轉著圈,慢悠悠的說道:“你動用了很大的資金去尋找我的生父,你找到他了。那時他還在銘世集團內,是銘少手下的五虎將之一,正是事業上升期的時候。你找到了他,你扭曲了母親的初衷,隱藏了我的存在,告訴他母親這個‘情婦’的存在,趁機勒索他。

而處於事業上升期,將銘世集團——哦,那時還沒有銘世集團只是晨輝餐飲娛樂公司而已——將晨輝公司當做市場資訊收集中心,還有跳板的沈輝——”紀文煊嗤笑,“呵,我那父親,怎麼會允許自己有這種汙點暴露出來?所以他給了你一筆錢,而你用這筆錢在海南買了一棟房子,這棟房子至今仍在你名下。”

紀文煊環著胸,又繞到了吳媛面前,“吳冰小姐,不知我說的可有錯?”

“吳冰小姐”四個字被紀文煊咬得很重,這就是吳媛當初做小姐的名字!

此時吳媛身體是止不住的顫抖,牙關都在打顫,驚恐的看著紀文煊。在她擁有了現在的生活後,將那段視為屈辱的過去,就這樣被紀文煊血淋淋的揭開。

紀文煊欣賞著吳媛驚恐的表情,他悠哉的雙手環胸靠坐在辦公說上。

“我這裡還有一本賬,這本賬半真半假,但被我做了五年了,即便全是假的,也成真的了。”紀文煊從抽屜中拿出一本賬,撇嘴說道,“說真的,這筆假賬絕對是我這輩子的巔峰之作了,不可能再做出這種假到真的賬了,費了我不少力氣呢!”然後玩味的看著渾身顫抖的吳媛,有貓玩耗子的雅興,“嘖嘖~挪用公司數百萬鉅款的吳媛吳祕書,您在監獄裡會待幾年呢?”

此時吳媛才知道,哪怕是吳碧瑤的身世,以及讓吳碧瑤知道一切真相,讓她知道自己叫了這麼多年媽的人,實際上是害得自己親生父母雙雙自盡的罪魁禍首,讓吳碧瑤憎恨著她,這一切都不是紀文煊的最終手段,他真正的底牌是手中的賬本。

“噗通”一聲,吳媛對著紀文煊就跪了下來。

“求你!求你放過我!不要讓瑤瑤知道這一切!不要把我送到監獄裡去!我辭職,我辭職還不行麼!我孤苦一輩子,也只有瑤瑤了!你只要把瑤瑤留給我,其他的我什麼都不要!”

吳媛對著紀文煊跪下來,哭訴著乞求著。

而紀文煊則靠坐在書桌上。

這充滿不平等與壓迫強權的一幕,讓不知情的人看到得多同情跪在地上的弱者啊!而此時的紀文煊,看起來又多麼像黃世仁!

紀文煊將手中的賬本甩在辦公桌上,居高臨下躬身看著哭的梨花帶魚的吳媛,帶給她強烈的壓迫感,說道:“如果你不想失去現在的一切,就按我說的去做!”

紀文煊繞回辦公桌,在椅子上坐下,聳肩輕鬆的說道:“如果你做的滿意,念在往日情分上,後勤部長的位置,還是留給你養老用。不管怎麼說,你的確也陪伴過我母親,理解過她,撫慰過那些我溫暖不到的地方。”

“好好好,我什麼都做!現在我什麼都做!”

“ok,一切好說,你照常與董事會成員接觸,我的意思你明白,好歹共處多年,還是應該有默契的。擦乾眼淚你就可以走了,不要讓他們看出什麼來。”紀文煊說完又低下頭瀏覽檔案,快速籤閱。

吳媛點了點頭,擦掉眼淚,從地上爬起來。

看著低頭工作的紀文煊,她欲言又止。

紀文煊頭頂好似長了眼睛一樣,出聲說道:“放心吧,你不想讓她知道的,我是不會給予引導的。當然,前提是你做的讓我滿意。”

吳媛安心的舒了口氣,又恢復了她以往的神色,很淡定的說道:“董事長,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嗯。”

如果仔細聽,可以聽得出來吳媛那沉重的語氣,以及帶著鼻音的聲音。

在吳媛走後,紀文煊抬起頭,看著那個被他扔在桌上的賬本,自言自語道:“看來真的很有必要好好做做這筆賬啊!在自己公司內做假賬的老闆,不為了偷稅漏稅不為了洗錢,只為了陷害員工,恐怕我是第一個了吧!”紀文煊搖了搖頭,無奈的笑著。

他拿的賬,的確是吳媛挪用公款做假賬後的痕跡,但是並沒有如同他所說的假到真,也沒有做了五年,這筆賬也是近期才開始查開始做的。

但是在吳媛崩潰的情緒下,這種小手段還是能唬住她的。

在把急需處理的檔案都處理完畢後,紀文煊看了看錶,已經十七點多了!也就是說他離開沈嘉樂兩個多小時,將近三個小時了!

他拿起車鑰匙就急匆匆的離開,恰好碰到要來找他的尤阿雅,他腳步不停,只留一句“整理出來晚上給我”的話,就漸行漸遠。

紀文煊開車回家,也沒忘了給沈嘉樂買她要的桂花酒釀圓子,為這一份桂花酒釀圓子,他也跑了許多地方。

在上海他最常跑的就是公司與學校,記得最清楚的除了這兩個,那就是現在住的地方,以及沈嘉樂和柏明宇住的地方。

其他的地方……對他來說還陌生得很,導航儀也不會告訴你哪裡有桂花酒釀圓子啊!

當他好不容易拎著餐盒裝的桂花酒釀圓子回到家後,客廳卻空蕩蕩的,茶几上的水果也沒動過的痕跡。

“樂樂?我回來了,買了你要的桂花酒釀圓子了。”紀文煊將酒釀圓子放到了餐桌上口中說道。

客廳沒人,他又跑到了後花園,還是沒人,而且圓几上的東西也都沒有動過的痕跡。

紀文煊又跑到沈嘉樂的臥室,先是敲了敲門,輕聲說道:“睡了嗎?我買了酒釀圓子回來。”

屋內半天仍舊沒有迴應,紀文煊心中猛地一突,想起臨走時沈嘉樂那句“我一個人也可以很好”的話,猛的開啟房門,果然是空無一人。

他徹底慌了,每個屋都找一遍,口中也不斷“樂樂”、“樂樂”的叫著。

他衝出別墅,再次發動車子,這回車子如同發了瘋的野獸一般,咆哮一聲漂移著出去。

在別墅區門口時,他停下車,拍打著門衛的門。

“開門!開門!”

保安誠惶誠恐的開門,如果紀文煊此時是站在外面這樣挑釁,他們肯定不會開門的。但這是別墅內的住戶,都是他們惹不起的,所以即便紀文煊有再大的怒火,他們也得面對。

保安開了門,紀文煊瞬間就揪上了對方的衣領子,咆哮著詢問道:“我問你,有沒有一個女人從這裡走出去?!等一下,我這裡有照片。”

紀文煊慌張的拿出手機,找到沈嘉樂的照片給保安看,大聲詢問著有沒有有沒有。

他難以置信,他竟然把沈嘉樂給弄丟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現在他的心慌得已經不在胸腔裡了,而是被人掏出來懸掛在空中雲間搖晃著。

那是恐慌、不安、缺氧到麻木、崩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