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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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條通向墳墓的甬道
人洞裡相當寬暢,洞底離地面有四五米高,初看上去洞有近百平方米。在對著洞口的左前方洞壁,還有一個黑黑的通道,洞中套洞,看來可能還別有天地。
這裡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平平無奇,整個洞相當乾燥,幾塊散在地上的大石頭上也很光潔,沒有水印和被腐蝕的痕跡,這點倒確實有些奇怪。因為這是山的背陰面,照常理該潮溼才對,而神農架也不是少雨水的地方。不過我不是學地質的,這樣的現象說不定也不算太
罕見。
在所有的學生都對人洞表示失望,並要求快快探一探那個通常後面有什麼時,我卻聽到身邊傳來一句“有點奇怪啊。”我轉眼望去,是梁應物。
“是啊,這個洞太乾燥了。”我說。
“不僅如此,你注意到了嗎,這裡沒有蝙蝠,而且,地上連雜草、苔蘚之類的植物也沒有。在神農架這種地方,有這樣‘乾淨’的石洞,真是不同尋常。”
我和梁應物交談的聲音既輕且快,因為我們無法確定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或許我們只是在杞人憂天,沒必要說出來造成學生的恐慌。
“去不去?”梁應物看著前面的入口,語氣中竟有著一絲猶疑。畢竟他要對這些學生的安全負責,不能胡亂冒險。
我看了一眼躍躍欲試的學生,趙剛和何運開已經拿出手電往裡面照。我向梁應物苦笑了一下:“你說呢?”
“我在前,你在後,小心一點。”梁應物說。
我點頭。
穿過幾塊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大石頭,我跟在袁秋泓的後面進入通道。老實說,我真的感覺有些怪異。或許是村裡人說的禁地讓我心理上有了些陰影,總之,我覺得這裡死氣沉沉,沉悶而無生機。不知道在通道的另一頭,有什麼在等著我們。當然,或許和剛才那塊空地一樣,什麼都沒有。
這是一條一兩米寬的甬道,似乎是天然形成的,看不出人工開鑿的痕跡。有的地方會忽然有一塊突起的岩石,得很小心地走過去,以免撞痛。我們一個接著一個往前走,整個洞裡非常安靜,只有我們的腳步聲。藉著手電,我看到前面的女生手拉著手,我想她們是有些怕了。
甬道里高低起伏不平,忽而爬上,忽而往下,走起來的時候腳上要用點力,免得人踉踉蹌蹌不知摔到哪裡。所有的人都打開了手電,強力手電的光柱很集中,筆直地照出一條路,但發散性比較差,加之高低起伏,照到的地方有限。14條光柱一起照向四周,還是覺得前方很黑。
甬道非常深,我估計走了大概有七八十米的距離,卻聽見前面梁應物咦了一聲:“死路?”
光柱向前照去,照在坑坑窪窪的岩石壁上。不過再向前稍走幾步,就發現原來不是死路,而是一個彎道。這個彎轉得非常大,和我們原先的那條甬道折成了一個銳角。轉過去之後,由於角度太大,洞外的陽光已經完全照不進來,四周的黑暗和14條手電光柱形成強烈的反差。
再向前走了近八十米,又是一個銳角的大轉彎。我在心裡盤算了一下,這樣兩次轉折,就好像一個三角形一樣,再走下去,應該又回到和剛進來時的大石洞差不多的地方,所以多半還是個死衚衕。不過這樣長的自然形成的甬道,倒也頗為少見。雖然有許多洞也很深,而且九曲十八彎,但很少有像這樣走直線,再轉兩個非常乾脆的大彎的。
甬道稍微寬暢了一些,可以容兩三個人並排走了,路也平坦了一些。走在最前面的梁應物卻又輕輕“咦”了一聲。在這樣的山腹中,他的感嘆雖然輕,卻依然可以被每個人聽見。
我從後面用手電向前照去,立刻知道他為什麼驚奇了。光柱向前射去,盡頭一片模糊,幽深漆黑,前方不遠,竟然又是一個大空間。我回憶了一下,剛才洞口的那個大廣場,我們都已經細細察看過,只有一條通路,再沒有第二條轉回來的路吧。這個念頭只閃了一閃,就被立刻打消,單看前面的漆黑一片,就該知道和前面不是一個地方了。想必是剛才的兩個轉折三條甬道,上上下下,總的來說有著微微的坡度,所以前面該是位於剛才來時的石洞上方或下方的空間了。
我心裡期盼著別是在上面才好。因為從剛才走的路看,如果是在上面,那麼和下面那個洞之間的石壁應該沒有多厚。那麼多人踩上來,別忽然蹋陷下去。
因為有著這個小小的並且略有些莫明其妙的擔心,我的好奇心讓我快步走過前面的學生們,想要快一點看到前面的情況。這個有著相當神祕色彩的人洞裡,居然有著這麼長又這麼特異的石甬道,而甬道通往的場所,究竟是怎樣的呢?
前面的梁應物也加快了腳步,幾個大步就走完了甬道的最後幾米,跨入了前面的大洞,手上電筒的光柱來回掃了掃,確定這個洞內的情況。
我一邊往前走,一邊也把手電筒對著那邊照。但從我的角度照不到什麼東西,大半的光柱都落在梁應物挺直的背上。就在這個時候,我明顯的感到,他的身體震動了一下。
雖然光柱在晃動,但我想我沒有看錯,梁應物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居然讓他的整個人都震了一下。我的心一下子抽緊。這是一個人在這樣幽閉黑暗的地方,遭遇突發狀況時的正常反應。重要的是,我知道梁應物這個人,涵養的功夫比我還要好很多,雖然不至於說泰山崩於前而不動聲色,但有著X機構工作經驗的他,恐怕就是看到一頭牛開口說話都不會有這樣特異的反應。
這些對前面狀況的分析,其實都是在我腦子裡一瞬間完成的。我只要再往前走幾步,就可以看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樑應物在震了一震後,立刻就做了一個動作,使我更加確信,前面有問題。
他舉起了左手,那是一個阻止後面的人上來的姿勢。
我想這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因為在當時的情況下,沒有人會因為這樣一個動作而退回去。而且,我相信那時大多數人還沒覺察到梁應物的異常。
緊跟著梁應物的是何運開,他完全沒有理會梁應物的示意,不知道這個神經粗大的肌肉男是視而不見呢,還是完全沒有注意到梁應物的動作。他往前走了幾步,手電掃到前方某個地方,人就像被電到,一下子呆立著不動,嘴裡發出“啊”的一聲低呼。這是一個快速的吸氣音,通常只有被嚇到的時候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大概10秒鐘的工夫,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已經進入到這個石洞中。手電筒的光柱在這個石洞裡劃過,“哐當”幾聲,四五個手電筒掉在了地上。然後是尖叫聲,所有的女生在第一刻的巨大驚駭後,呆了3秒鐘,然後齊齊發出淒厲的尖叫,甚至朱自力、趙剛等幾個男聲也大叫起來。急促的氣流快速透過聲帶,聲嘶力竭的叫聲在黑暗的山洞裡持續地迴響著,我只覺得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努力地吞了口唾液,讓自己儘快平靜下來。
手電筒光柱所及,駭然全都是白森森的人骨!
這個洞,似乎比先前那個還要大,可是洞內的大多數地面,竟全都被人骨所覆蓋,不知道有多少具。順著光柱看去,不是慘白色的骷髏頭就是肋骨或蜷縮的手骨,甚至還有幾具幼童的屍骨。如此多的屍骨,不知已有多少年,就好像當年日軍侵華時的萬人坑。由於屍骨眾多,這裡又相當封閉,空氣中發散著奇怪的味道,而沒有被手電照到的黑暗中,也閃著點點磷光。
先是村人們的警告,再是穿過長長的甬道,忽然看見這樣一副白骨橫陳的情形,那可要比在光天畫日之下,在南京看萬人坑遺址可怖得多。難怪柔弱的女生們如此失控,高聲的尖叫到現在也未停歇,她們拼命地發出尖銳的顫音,彷彿要藉著這種發洩方式,把心中深深的恐懼驅逐到周圍的黑暗中。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相信突如其來的恐懼,或者說是震駭,膽子再大的人也抑制不了,區別只在於有的人完全無法掩飾地表露出來,而有的人還可以比較好地控制自己,並且讓大腦在短暫的空白後迅速恢復到思考狀態。
對我和梁應物來說,看到這些遍地的白骨,可能是震驚的感覺要大過恐懼。經歷過真正恐怖的我們,明白這些屍骨本身並不能帶給我們傷害,而屍骨給人的恐懼,其實是人對於死亡狀態的天生的恐懼,對於一些經歷過死亡邊緣、自修羅場裡回來的人,或者對一些好奇心旺盛到連對死亡狀態也有好奇的人來說,初見的震駭之後,就可以很快鎮定下來。
“別叫了。”梁應物重重地喝了一聲。
“就是,一些骨頭而已,你們翹了也是這副樣子,有什麼好怕的。”何運開大聲說。不過我倒覺得,雖然他的聲音要比梁應物還要大一些,可似乎心裡還是有點虛。
“呸。”
“你才一樣呢。”
何運開的話倒是起了作用,女生們一邊啐他,一邊也慢慢恢復了過來,至少不再發出那種將我耳膜刺激地隱隱作痛的聲音。我懷疑在這樣的小空間裡,這些天賦高音的女性在把自己的聲帶叫破之前,很可能我的耳朵就先不行了。
梁應物在自己的手錶上按了一下,夜光燈亮了起來。
“現在是3點45分,我給你們10分鐘的時間,10分鐘後我們返回,希望你們抓緊時間,如果你們不想今晚在這樣的黑暗中走太長時間的話。當然,你們也可以要求現在就回去。”
初時的恐懼過去之後,幾乎所有的男生都希望在女生面前表現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的勇氣和膽量,所以紛紛要求多看一會兒再走。明顯可以看出,有幾個人是在硬撐。我心裡暗暗發笑,這樣來表現自己的勇氣,其實只能說明他們還未完全成熟,對於絕大多數的女人來說,她們對這樣的勇氣一點都不感興趣,她們覺得那只是男人的無聊和莽撞,完全不懂得要體諒她們的心思。
所有的女生都縮在洞口,沒有一個願意走到那些屍骨中去。男生則用手電照來照去,小心翼翼地走動著。
我站在梁應物的身邊,我們兩個都是有冒險基本常識的人,做出來的舉動也如出一轍。兩條手電光柱從洞口的左側開始,沿著洞壁由上而下掃動,並且一點一點向右移。等到移到洞口右側時,洞內的基本情況已經看清楚。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下,要有所動作,前提是先儘可能地瞭解周圍的情況。
洞內的空間非常大,大約是前一個洞的兩倍多,足有四五百平方米。在洞的中央有一個小水潭,這裡是不見天日的山腹,一路走進來,四周和一般的洞穴不太一樣,非常乾燥,雖然山腳有溪水,可是在這裡出現一口水潭,卻也是極不尋常的景觀,如果沒有遍地的屍骨,倒是個不錯的旅遊之處。
和之前一路走來一樣,這個洞裡沒有生物活動的跡象,沒有蝙蝠,沒有地衣。基於村人對於這個人洞的禁忌,雖然之前我並不太相信,可是看到了這滿地的屍骨後,我擔心洞內別有玄虛。不過很仔細地觀察過之後,卻也沒有發現什麼。只是在心底莫明的有著一絲排斥感。我常常有著超乎常人的直覺,這樣的直覺使我很容易介入到特殊事件中,也往往使我在身陷險境時可以做出正確的判斷。不過現在我不太確定,我這種希望儘早離開這裡的感覺,是因為這裡的屍骨,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反正樑應物也說了,只呆10分鐘。
我小心地避開地上的白骨,走到洞中央的水潭處。這個水潭的面積只有兩三個平方米,靠近水潭的地面微微有些潮溼,可是依然沒有苔蘚類的植物。我用手電筒對著水潭直照下去,水面非常平靜,沒有波動,水很清,看不到底,估計很可能也沒有魚、蝦等水生物。
在我藉助手電的光線,仔細看地上的那些人骨時,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死的?可以看到這裡有鍋、碗的碎片,不遠處還有銅香爐,給我的感覺,就像是這些人在
這裡生活過一段時間。可是這滿地的白骨,看過去怕有數百具之多,就連皮肉不存的骨骼,都讓人有“堆積”的感覺,儘管這裡有近五百平方米,可是也不可能容納下這麼多人生活。
在白骨中,有一些骨架極小,想必還是孩童。這樣一個地方,為什麼有這麼多人上來,方才上山時那條似有似無的山道,是不是這些人在多少年之前踩出來的,為什麼孩子也要進洞,而進了洞又為什麼不出去,是餓死的,還是有其他什麼死因?我注意到,有相當多的骨骼並不完整,隨處可見單獨的臂骨、腿骨甚至是肋骨,想到當時殘肢斷臂的血淋淋場面,連我也心中一堵。
當時在這裡所發生的事件,一定很不簡單,就如同遠古神話的緣由,有少數是因為一些讓人留下深刻印象或深遠影響的事件,經過不明真相的人們口口相傳而變得面目全非,在這個人洞裡所發生的慘劇,也一定輾轉流傳到了附近的村落,儘管真相無從得知,可是一定有些不同尋常的凶險訊息,使此處被列為不得靠近的禁區。
越是深入思考,我越是覺得背上涼颼颼的。距離這些人的死,已經不知有多少年了,可是事件是這樣的離奇,以至於現在我站在這裡,竟然有一種身處險地的感覺。我回頭看了看梁應物,手電的餘光打在他臉上,表情也和我一樣凝重。
“集合了,我們準備出洞。”其實還沒到10分鐘,但是一聽到梁應物喊出這句話,包括何運開在內的所有男生,都乖乖迅速回到了洞口,不過相信回到了上海,他們一定會為自己在這屍骨中的表現而大肆宣揚。而女生們更是等這句話等了很久,對她們來說,大概在這裡過一分鐘,就像一天那麼長。
梁應物不敢大意,清點了人數,確認是14個沒錯,便率先轉身進入了甬道。剛走了一步,他忽然回過頭來,說:“每個人拉著前面人的手,萬一有人掉隊前面的人立刻報告。”
我心裡一動,這麼說來,他也覺得這個地方,不只是一堆白骨而已,恐怕他也和我一樣,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這樣的命令,如果是在平時發出,一定會被男生們嘲笑,可是現在卻沒有人發出異議,每個人都伸出兩隻手,和前後兩個人保持緊密聯絡。這一次我沒有像來時一樣走在隊伍的末尾,而是走在梁應物後面。走在我後面的是蔣瑋,冰冷的小手膩膩滑滑,全是汗,看來被嚇得不輕。
“出去之後,你會把這個地方上報嗎?”我輕聲問梁應物。他自然明白,我所說的“上報”,可不是指上報學校。
“先讓當地政府組一支考察隊來,如果發現什麼再看吧。”梁應物低沉地回答。
折過第一個彎,所有人的腳步都加快了一點。和來時的探險心情不同,現在大家都想盡快離開洞內的黑暗,回到外面的陽光中。雖然現在時辰已經不早,太陽再過一會兒也就要落山了。
“啊!”
身後傳來一聲尖銳的驚叫。梁應物猛地停下腳步,一瞬間,我的心被激得狂跳起來。
十幾道手電筒的光線照向聲音發出的地方,劉文穎臉色慘白,而站在旁邊的何運開則一臉的尷尬。我注意到他的手上拿著一根白森森的東西,竟然是一根臂骨。
“你要死啦,腦子有毛病啊。”劉文穎大聲罵。
這是男生最喜歡玩的嚇唬女生的把戲,可是在此時此地,卻非常不合適。
“不要開這樣的玩笑,把東西丟掉。”梁應物語氣嚴厲。
何運開“哦”了一聲,悻悻地丟掉那根骨頭。
轉過第二個彎,很快就可以重見天日了。
是的,重見天日,那時我真的是這麼想的,相信每個人都這麼想,這樣的黑暗,實在是太難熬了。
忽然,我覺得梁應物握著我的手用力地緊了緊,步伐也明顯放慢了下來。
“怎麼了?”我問。
“我們進來的時候轉了幾個彎?”梁應物問。
“兩個啊。”我說,心裡卻奇怪,梁應物不可能連這都不記得的。
“幾個彎?”梁應物一下子停下腳步,又問。這次的物件是我身後的蔣瑋。他的聲音急促,而我這個對他非常熟悉的朋友,竟然在他的聲音裡聽出了一絲恐懼。
“兩個彎啊,不是說了嗎,我們已經轉了兩個彎了,快走啊,有什麼話出去再說。”蔣瑋一心要趕緊出去。
“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我沉聲問梁應物。如果不出意料的話,他一定發現了什麼非常不妙的情況。可是他就在我前面走,好像沒發生什麼事啊。
梁應物沒有回答,只是緩緩把頭轉了回去,向前看。
向甬道的出口處看。
“天哪,怎麼可能……”袁秋泓失聲叫了起來。
我不用聽她接下去說的話,在她叫出“天”的同時,我已經知道了哪裡不對。
光。
沒有光。
已經轉過了兩個彎,前面該就是甬道的出口了,現在是四點左右,外面應該還有充足的陽光,所以外面的那個洞還是比較亮的,所以甬道里也該有點光線。
可是沒有。前面除了手電的光線外,黑漆漆一片。
“所有人關了手電。”梁應物下令。
14道手電的光在三秒鐘之內就滅了,然後,所有的人陷入黑暗。
絕對的黑暗。沒有一星點的光。
梁應物重重地出了口氣,再次擰開手電。
“我記得進來的時候路高低不平,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擋住了光線?”袁秋泓說。
這次不用梁應物回答,已經知道這一回凶多吉少的我說:“你記的沒錯,可是上一個彎轉過來,我們已經走了近二十米,你覺得這條路還和原來一樣高低不平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聲音也有點抖。如果我的感覺沒錯的話,這條已經不是我們進來的路了。
前面漆黑一片,到底通向何方?
“說不定外面忽然下雨,神農架的天氣說變就變的,一下雨不就沒光線了?”朱自力說出的理由,大概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可是路已經明顯不同了,這個理由說的通嗎?
安靜的可怕,所有的學生,在這一刻都不知所措。如果說之前的白骨,讓恐懼在每個人的心中埋下了種子,那麼現在這顆種子已經發芽,緊緊地縛住所有人的心臟。我知道從小在科學的環境中長大,自認為一切都可以理解、可以掌握的人,第一次陷入無法解釋的困境中會有什麼反應。我曾經經歷過,而這些學生,說到底還是孩子,連我和梁應物都一時無措,更別提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