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海底兩萬裡馬尾藻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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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海底兩萬裡馬尾藻海1
第48章 海底兩萬裡 馬尾藻海(1)
“鸚鵡螺號”的航向始終沒有變。那麼任何返回歐洲的希望暫時只能放棄了。尼摩船長一直朝南行駛。他要把我們帶去哪裡呢?我想象不出來。
那一天,“鸚鵡螺號”通過了大西洋一片獨特的海域。眾所周知,大西洋裡有一股名叫“灣流”的大暖流。這股暖流從佛羅里達海峽流出來後,直逼斯瓦爾巴群島。但在流進墨西哥灣之前,這股暖流在北緯44度左右分為兩股,主流流向挪威和愛爾蘭海域,而支流往南迂迴流到阿索爾群島,然後,受到非洲海岸的阻擋,畫成一個長長的橢圓形,又流回安的列斯群島。
然而,這股與其說像一條手臂,不如說像個項圈的直流,用自己的暖水圈把海洋這部分冰冷、平靜、靜止的海域包圍起來,這片海域被稱為馬尾藻海。
這是大西洋中的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湖,暖海流繞馬尾藻海一週至少要用3年。
更確切地說,馬尾藻海覆蓋了整個沉入水中的亞特蘭蒂斯城。某些作家甚至認為,海面上散佈著的數不清的水草,是從這個古代大陸的草原移植過來的。然而,更有可能的是,這些產自歐洲和美洲海岸的草葉植物、海藻、墨角藻,是隨著灣流來到這個水域中來的。這也是讓哥倫布猜測存在一塊新大陸的原因之一。當這位大膽的探索者的船隊到達馬尾藻海時,他的船隻在這些海藻中寸步難行,水手們對此談草色變,他們用了整整3個星期才穿過這片海域。
此時,“鸚鵡螺號”遊弋的海域的情況就是這樣的:那有一片名副其實的草原,海藻、海帶和熱帶海葡萄在海面上織出一條精緻的毛毯,那麼密集,那麼厚實,船隻的衝角要費九牛二虎之力才能衝出一條航路來。因此,尼摩船長不想讓他的機輪被這堆水草纏住,他讓潛艇保持在海面幾米以下的地方行駛。
“馬尾藻”這個名字是來自於西班牙語“sargazzo”,意思是海藻。這種海藻、浮水藻或海灣藻,是這片海域的主要藻類。按學者莫里——《地球自然地理》一書的作者的觀點,這些海生植物為什麼會彙集到大西洋這一平靜海域中來呢?科學家莫里闡述如下:
“我認為我們能作出的解釋,是來源於一種大眾皆知的經驗。如果我們把一些軟木塞碎片或其他漂浮物體的碎片放進一盆水裡,並讓水做迴圈運動,我們就可以看到那些分散的碎片會聚集到水面的中央,也就是說,集中到水面震動最小的一點上。在我們所觀察的這個現象中,水盆代表著大西洋,灣流就是做迴圈運動的水,而馬尾藻海,就是漂浮物體集中於水面的地方。”
我贊同莫里的觀點,而且我能在這片船隻很少出入的特殊海域中觀察到這一現象。在我們上面,在那些淡褐色的海草中,摻雜漂浮著從四面八方漂來的物體,有安第斯山脈或落基山脈上衝下來的樹幹,是被亞馬孫河或密西西比河的河水衝到這裡來的;還有無數的遇難船隻的殘骸,殘存的龍骨或船身,捅破了的船板,上面爬滿了貝殼和茗荷貝,重得不能浮出水面。遲早有一天,時間也會證明莫里的另一個觀點,就是這日積月累的物質,在海水的作用下,將發生礦化,從而形成了取之不竭的煤礦。這是一份珍貴的礦藏,是未雨綢繆的大自然為人類耗盡陸地上的礦藏所預先準備的。
在這些雜亂無章的海草和墨角藻絲之中,我發現了一些粉紅色的可愛的海雞冠,還有拖著長長的觸鬚的海葵和綠色、紅色或藍色的水母,特別是居維埃曾說過的淺藍色的傘膜上鑲著紫邊的巨大的根足水母。
2月22日一整天,我們都在馬尾藻海里度過。那些愛吃海生植物和甲殼動物的魚類,在這裡可真是豐衣足食。第二天,海洋恢復了它平常的面貌。
從這時,2月23日到3月12日,整整19天,“鸚鵡螺號”都待在大西洋海域中,它以每24小時100法裡的恆速帶著我們前進。尼摩船長顯然是想完成他的海底旅行計劃,我不懷疑他繞過合恩角後,還想重返太平洋南端的海域裡。
因此,尼德·蘭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在這片沒有島嶼的浩瀚大海里,根本別打算逃跑。違背尼摩船長的意志更是行不通的。服從是唯一的做法。但是,人們不能指望透過武力或計謀來解決的事,我希望可以透過協商來解決。我想當旅行結束以後,如果我們用我們的人格來擔保,發誓永不洩露他存在的祕密,尼摩船長難道還會不同意讓我們重獲自由嗎?但這個棘手的問題還需和尼摩船長商討。可是,假如我去要求自由,會受到他的歡迎嗎?尼摩船長本人,一開始不就正式宣佈過,因為他生活的祕密必須把我們永遠囚禁在“鸚鵡螺號”上嗎?這4個月來,我的沉默在尼摩船長看來不就是對現狀的預設嗎?如果以後出現了有利於我們逃跑的好機會,我現在和他提起這個問題恐怕會引起他的疑心,而致使我們的逃跑計劃更難施行。我心裡翻來覆去地權衡,思考著所有這些理由。我和康塞爾討論,他也和我一樣猶豫不決。總之,儘管我不容易氣餒,但我知道,再見到我的同胞的機會正日趨減小,尤其是眼下,在尼摩船長欠妥當地向大西洋南部行駛的這個時候。
就在上面提到的19天中,我們的旅途中沒有發生什麼很特別的事情。我很少見不到船長。他在工作。在圖書室裡,我經常看到他攤在那裡的圖書,主要是關於自然歷史方面的書。我的那本關於海底的著作,他也翻閱過了,空白處寫滿了他的批註,其中有些看法是駁斥我的理論和分類體系的。但船長僅僅是這樣對我的著作進行修改,他很少當面和我討論。有時,只是在夜晚,在夜闌人靜的黑暗中,當“鸚鵡螺號”在荒無人煙的海洋中進入夢鄉時,我才聽到尼摩船長滿懷情感地彈奏著管風琴,管風琴發出憂鬱的琴聲。
在這段旅途中,我們整天在水面上航行。大海似乎被遺棄了一樣,偶爾才見到幾隻送貨去印度群島的船,朝著好望角航行。有一天,我們被一條捕鯨船追蹤,顯然,他們把“鸚鵡螺號”誤以為是某一種價值昂貴的巨鯨。但尼摩船長不想讓這些勇敢的人浪費時間和精力,他讓潛艇潛入水底,結束了這次追捕。這一意外事件激起了尼德·蘭非常大的興趣。我打賭我沒有估計錯,加拿大人眼看著我們這條鋼板“鯨魚”沒有被那些漁人的捕鯨叉叉死,一定很失望。
在這段時期裡,我和康塞爾觀察到的魚的種類,和我們在其他緯度的海域研究過的魚類沒什麼區別。主要有幾種可怕的軟骨屬魚類品種,分為3個亞屬,不少於32個品種。
其中主要是條紋角鯊,長5米,扁平的腦袋比身體還寬,圓形尾鰭,背上有7條平行的縱向黑紋;還有菸灰色的珠形角鯊,有7個鰓孔,在身體中間長有一個背鰭。
海面上也遊過幾隻大海狗,一種非常貪吃的海洋魚類。下面是漁夫講的故事,信不信由你啦,可他們說,他們在一隻大海狗的肚子裡找到了一個水牛頭和一整隻牛犢;在另一隻大海狗的肚子裡找到了兩條金槍魚和一個穿著制服的水手;在另一隻大海狗的肚子裡呢,有一個佩著軍刀的軍士;最後一隻的肚子裡,是一匹馬和它的騎士。這些故事,說實話,並不可信。加上因為一直沒有一隻海狗落入“鸚鵡螺號”的漁網,我也就沒法證實它們的貪吃性。
一連好幾天,一群群優雅淘氣的海豚伴隨著我們。它們五六隻一群,無聲地獵食,像曠野中的狼群一樣,而且,在貪吃方面它們絲毫不亞於海狗。據哥本哈根的一位教授所述,他曾經從一隻海豚的胃裡取出13只鼠海豚和15頭海豹。海豚這種魚實際上是一種逆戟鯨,是已知的最大鯨類,它們身長超過24英尺。這一科的海豚分為6個亞屬,我看見的那幾條海豚屬於逆戟屬,特徵是喙特別窄而長,相當於腦袋的4倍。它們身長3米,背呈黑色,腹部為淡粉紅色,散佈著一些罕見的小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