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海底兩萬裡地中海里48小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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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海底兩萬裡地中海里48小時1
第40章 海底兩萬裡 地中海里48小時(1)
地中海,海水碧藍,希伯來人稱其為“大海”,古希臘人稱其為“海”,古羅馬人稱其為“我們的海”。地中海沿岸種植著橘樹、蘆薈、仙人掌、海松,瀰漫著桃木的芳香,環繞著峻峭的山峰,充滿著清新的空氣。但是這裡卻戰火肆虐,這裡是海王和冥王為爭奪世界霸權而戰的戰場。米什萊曾經說,就是在那裡,在海岸上,在海面上,是地球上人類相互殘殺最激烈的地方。
儘管地中海非常美,但對於這個面積200萬平方公里的海,我只能匆匆一瞥。甚至連尼摩船長也沒向我透露一點關於地中海的情況,這個神祕的人在我們快速橫穿過這個海域的過程中,根本就沒有露面。我估計“鸚鵡螺號”花了2天的時間在地中海里行駛了600海里。2月16日從希臘海域出發,18日日出時分,我們就通過了直布羅陀海峽。
在我看來,尼摩船長顯然不喜歡這個夾在他想逃避的兩塊大陸間的地中海,他匆匆離開了這裡。地中海的波浪和海風即使不會給他帶來太多的悔恨,也會給他帶來太多的回憶。在這裡,他不像在海洋中自由自在和無拘無束地行動,相反“鸚鵡螺號”在非洲和歐洲之間的這片海域中航行顯得極不自在。
因此,我們的時速高達每小時25海里。無須贅言,尼德·蘭不得不放棄逃跑的計劃,他異常苦惱。因為在時速每秒12至13米的情況下,他根本無法利用那隻小艇。在這種情況下離開“鸚鵡螺號”,就相當於從一列高速行駛的列車上往下跳,這樣做是極不明智的。再說,“鸚鵡螺號”到了晚上才浮出海面換氣,而且它完全按羅盤上指示的方向和測程器測定的方位行駛。
當我從地中海里往外看時,就像高速列車上的乘客,沿途的風景從眼前一掠而過,我只是看到遠處的天際,近處的風景卻像閃電般一閃而過。儘管如此,我和康塞爾還是觀察到了地中海里的幾種魚類,因為這幾種魚憑藉著它們有力的鰭迅速遊動,能在幾分鐘內保持與“鸚鵡螺號”一樣的速度。我們就貼著客廳的玻璃窗進行觀察,我們當時的記錄有利於我後來修正地中海魚類學。
對於生活在這裡的各種各樣的魚類,我是看清了一些,也瞥見了一些,暫且不說那些由於“鸚鵡螺號”的速度太快,我來不及觀察的魚。因此,請原諒我按不嚴謹的分類法對它們進行分類,以便更好地描述出我走馬觀花看到的魚類。
在被燈光照得光亮的海水中,一些身長1米,幾乎能在各種氣候帶生活的長鰓鰻扭動著身體;還有屬鰩魚類,寬5英尺,腹呈白色,灰脊揹帶斑點的尖嘴魚,像一條條寬大的披肩在水流中舒展著;一閃而過的鰩魚,讓我來不及辨別出它們是否是希臘人說的雄鷹,或是現在捕魚人說的老鼠、蟾蜍和蝙蝠;長12英尺,潛水員視為天敵的鳶鯊,正在水中追逐著;長8英尺,嗅覺靈敏的海狸,看似一個淺藍色的大影子;屬鯛魚屬的扁魚中,尤為醒目的是一些長達13分米,穿著文上條紋的銀白色和天藍色衣服,深色鰭的扁魚;一種用來祭祀維納斯的魚,它的眼睛上長著金色的眉睫;一種珍貴的魚種,能適應鹹水和淡水,它們生活在河流、湖泊和海洋等各種水域,適應各個氣候帶和各種溫度,可以追溯到地質時期的魚種,仍然保持著它們當初的容貌。還有一些長9至10米,行動迅速的漂亮鱘魚,它們用有力的尾巴拍打著嵌板的玻璃,露出了佈滿栗色小斑點的淺藍色脊背;一種形似鯊魚,但力氣卻比鯊魚小的魚,在各個海域都可以看到,春季,它們喜歡游到大河裡,它們逆著伏爾加河、多瑙河、波河、萊茵河、盧瓦爾河、奧得河的水流而上,以吃鯡魚、鰭魚、鮭魚為生,雖然它們屬於軟骨動物綱,但肉質鮮美,既可以生吃、幹吃,也可以以醋和鹽醃後吃,以前,人們榮耀地把它們放到了盧古留斯的餐桌上。當“鸚鵡螺號”貼近水面時,在地中海中各式各樣的魚類中,我觀察得最清晰的,是骨質魚綱的第六十三屬的鯖鮪魚。它們脊背呈藍黑色,腹部帶銀甲,背上發出道道金光。它們素來喜歡跟著船遊動,在熱帶地區的驕陽底下尋求一處涼爽的陰影。它們也毫不例外地跟著“鸚鵡螺號”,就像以前跟著拉·貝魯斯的船隻一樣。幾個小時內,鯖鮪魚一直和我們的潛艇比賽速度。我當然沒有放過欣賞這些有賽跑天賦的動物的機會。它們頭小,身體光滑,呈梭形,有些長度超過3米,它們的胸鰭強壯有力,尾巴開叉。它們遊動時像一些速度可以與之媲美的鳥類一樣,成群結隊地排成三角形,因此古人說它們熟悉幾何與戰略。就算如此,它們仍然逃脫不了普羅旺斯人的捕殺,在普羅旺斯,人們對待它們就像普羅蓬第德(今土耳其的馬爾馬拉海)人和義大利人對待它們一樣,成千上萬條這種珍貴的魚盲目冒失地鑽入了馬賽人設定的漁網中而喪生。
我還要列舉那些我和康塞爾只是瞥了一眼的地中海魚類,以作備忘。淺白色的電鰻,像抓不住的蒸汽一樣一閃而過;像蛇一般的康吉鰻海鱔,長3至4米,身披青、藍、黃三色;長3英尺,肝臟味道鮮美的海鱈魚;像細長的海藻一樣舒展著的帶條魚;被詩人稱為琴魚,被水手稱為笛魚的魴,它的嘴邊有兩片三角形的齒狀薄片;像老奧梅爾手中的樂器一樣,遊動速度可以跟飛鳥媲美的燕子笛魚;頭呈紅色、背鰭上鑲著線條的金著鯛;身披黑色、灰色、栗色、黃色、綠色斑點,能發出鈴鐺般清脆聲音的蘆薈魚;被稱為海中錦雞,身呈菱形,鰭呈黃色,身上有栗色斑,左上側通常有栗色和黃色條紋的漂亮大菱鮃;最後是一群群美麗的海緋鯛,它們是海里名副其實的極樂鳥,羅馬人花10000小銀幣就能買到一條海緋鯛,然後把海緋鯛放在餐桌上弄死,殘忍地看著它們由活時的硃紅色褪為死時的蒼白色。
我之所以沒能觀察到鱗魨、箱魨、海馬、蘆昂魚、向心魚、䲁魚、羊魚、隆頭魚、胡爪魚、飛魚、鯷魚、巴熱爾魚、泥鏟魚、頜針魚,以及黃蓋蝶、飛鰈、箬鰨、舌鰨、菱鮃等大西洋和地中海中都有的魚種,這就得怪“鸚鵡螺號”穿過這片物產富饒的海域時那種令人頭暈的速度了。
至於海洋哺乳動物,我想經過亞得里亞海口時,我已經看到了兩三頭抹香鯨;具有地中海特有的鯨屬脊鰭、前額處有幾條明亮的細紋的圓球頭屬海豚;還有十幾只又名僧侶的海豹,腹白毛黑,身長3米,就像多米尼克派修士。
至於康塞爾,他覺得看到了一隻6英尺寬、背上有著3條縱向凸起的脊骨的海龜。令我遺憾的是,我沒看見這隻爬行動物,因為據康塞爾的描述,我認為這是一種相當罕見的稜皮龜。我只看到了幾隻長甲殼海龜。
至於植形動物,在幾個瞬間中,我都欣賞到了一種附在船左舷嵌板玻璃上呈橘黃色的漂亮的脣形水螅。那是一種細長的絲狀植物,長著無數的枝杈,末梢是一道最精緻的花邊,就連阿拉妮(希臘神話中擅長刺繡的呂底亞少女)的手都編織不出這樣的花邊。令人惋惜的是,我無法打撈到這種美麗的標本。而且要不是16日晚上,“鸚鵡螺號”沒有特意放慢速度的話,我恐怕也沒有眼福欣賞地中海里的其他植形動物。當時的情形是這樣的:
那時,我們正在西西里島和土耳其海岸之間航行。在伯恩角和麥西納海峽的狹窄區域裡,海底驟然上升。形成了一條真正的海脊,距離海面僅有17米,而海脊兩側的水卻深達170米。於是,“鸚鵡螺號”只能謹慎地行駛,以免與這條海底柵欄發生碰撞。
在地中海地圖上,我把那條狹長暗礁的方位指給康塞爾看。
“先生,你別見怪,”康塞爾看了說,“這就像是一條連線歐洲和非洲的真正地峽。”
“是的,小夥子,”我說,“它完全擋住了利比亞海峽,史密斯的勘測也曾證實了以前這兩塊大陸在波哥角和芙裡那角之間是連線著的。”
“我接受這個觀點。”康塞爾說。
“我還要補充一點,”我說,“在地質時期,直布羅陀和塞卜達之間存在著一個類似的海障,把地中海完完全全封閉起來。”
(法)儒勒·凡爾納謝謝您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