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海底兩萬裡希臘群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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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海底兩萬裡希臘群島1
第38章 海底兩萬裡 希臘群島(1)
第二天,2月12日,破曉時分,“鸚鵡螺號”浮出了水面。我急忙登上平臺,在南面3海里的地方,貝魯斯城的輪廓依稀可見。這股激流果然把我們從紅海帶到了地中海。但從這條隧道順流而下容易,逆流而上恐怕就不太可能了。
7點鐘左右,我見到了康塞爾和尼德。這兩個形影不離的夥伴靜靜地睡了一覺,絲毫沒察覺到“鸚鵡螺號”的偉大壯舉。
“喂,博物學家,”加拿大人譏諷地問道,“地中海呢?”
“我們現在就在地中海上,尼德。”
“嘿!”康塞爾說,“就在昨晚……”
“是的。在昨晚,幾十分鐘內,我們就通過了這個不可穿越的地峽。”
“我一點也不相信。”加拿大人說。
“你錯了,尼德,”我回答說,“那邊向南呈拱形的低海岸就是埃及海岸。”
“這話你還是對別人說去吧,先生。”加拿大人固執地說道。
“可是,既然先生那麼肯定,”康塞爾對他說,“就應該相信他。”
“另外,尼德,我還榮幸地參觀了尼摩船長的隧道。當他親自指揮‘鸚鵡螺號’透過那條狹窄的通道時,我就在他身邊,就在駕駛艙裡。”
“聽到了嗎,尼德?”康塞爾說。
“尼德,你的視力好,”我補充說,“你可以看到海邊的塞得港防波長堤。”
加拿大人認真地張望著。
“確實,”他說,“你說得對。教授先生,你的船長是個偉大的人物。我們是在地中海上。好!那麼各位,我們來談談自己的事情吧,不過千萬別讓其他人聽到。”
我知道加拿大人想說什麼。不管怎樣,既然他希望談一談,那就最好談談吧。我們3個人走到探照燈旁坐下來,在這裡我們可以避開不少浪花濺起的水沫。
“現在,尼德,我們聽你說,”我說,“你想對我們說些什麼呢?”
“我要跟你們說的事情很簡單,”加拿大人答道,“我們到歐洲了。在固執的尼摩船長把我們帶到極地海底或把我們領回大洋洲之前,我想逃離‘鸚鵡螺號’。”
我不得不承認,和加拿大人談論這個問題令我進退兩難。我一點也不想阻止我的同伴獲得自由,但我根本不希望離開尼摩船長。因為正是他,正是他的船,使我得以天天進行我的海底研究,使我能在海底重寫我的書籍。我還能再找到這樣一次考察神奇海洋的機會嗎?不,當然不能!那麼,在完成環球考察之前,我是不想離開“鸚鵡螺號”的。
“尼德,”我坦率地說,“你覺得在船上的時間讓你很煩躁嗎?你後悔命運把你跟尼摩船長聯絡在一起嗎?”
加拿大人沉默了一會兒,雙手交叉說:
“老實說,這次海底旅行並不讓我感到遺憾。正好相反,我很高興能參加這次旅行。但是這麼做,始終要有個結束的時間呀。這就是我的想法。”
“會結束的,尼德。”
“在哪裡?什麼時候?”
“在哪裡?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回答不了。不如這樣說吧,等我們在海里再也學不到東西的時候,我想旅行就該結束了。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
“我的想法和先生一樣,”康塞爾回答,“很可能在完成環海底旅行後,尼摩船長就會讓我們遠走高飛了。”
“遠走高飛?”加拿大人喊道,“你的意思是‘灰飛煙滅’?”
“不要這樣說,尼德,”我說,“我們一點也不害怕船長,但我也不同意康塞爾的看法。我們知道了‘鸚鵡螺號’的祕密。我想,它的主人是不會為了我們的自由而心甘情願地讓我們將這些祕密四處張揚的。”
“那你到底希望什麼呢?”加拿大人問道。
“我希望6個月後,出現和現在一樣的,能夠讓我們把握而且必須把握的機會。”
“喲!”尼德·蘭說,“請問6個月後我們會在什麼地方呢,博物學家先生?”
“可能在這裡,也可能在中國。你知道,‘鸚鵡螺號’航速很快。它穿越海洋就像燕子掠過天空一樣快,或者說像特快列車穿越大陸一樣快。它不怕那些船隻往來頻繁的海域。誰能肯定它不會去法國、英國或者美洲海岸呢?在那些地方,難道不是和這裡一樣,可以有機可乘嗎?”
“阿羅納克斯先生,”加拿大人答道,“你的觀點是靠不住的。你說的總是將來,‘我們將來在那裡!我們將來在這裡!’至於我,我說的是現在:‘我們現在在這裡,而且我們必須把握這個機會。’”
尼德·蘭的邏輯推理向我步步緊逼,我感到自己被打敗了。我實在說不出什麼對我有利的論據來。
“先生,”尼德又說道,“我們做一個不可能的假設。假如尼摩船長今天就給你自由,你接受嗎?”
“我不知道。”我說道。
“如果他補充說,今天給你自由,以後就不會再給你自由了,你接受嗎?”
我沒有回答。
“那麼康塞爾,你怎麼想呢?”尼德·蘭問。
“對於康塞爾,”這個小夥子平靜地回答,“康塞爾沒什麼可說的。對於這個問題,他完全沒有興趣。他和他的主人、他的朋友尼德一樣,都是單身漢。沒有妻子,沒有父母,沒有小孩在家裡等著他。他是為先生服務的,他的想法和先生一致,他的說法也和先生一致。他很遺憾,別人不能指望他來湊成多數。現在只有兩個人在場:一個是先生,一個是尼德·蘭。就這樣,康塞爾只有聽的份,他隨時準備著抓住要點。”
看到康塞爾把自己當做局外人,我禁不住笑了。實際上,加拿大人也應該感到高興,因為他也不會遭到康塞爾的反對。
“那麼,先生,”尼德·蘭說,“既然康塞爾不參加,那就我們兩個來討論了。我已經說過了,你也聽到了。你有什麼要說的呢?”
顯然,應該下結論了,我是反感閃爍其詞的。
“尼德,”我說,“我的回答是:你有理由反對我,我的觀點在你的論據面前是站不住腳的。我們不應該指望尼摩船長髮善心。正常人都具有的謹慎也會使他不讓我們獲得自由。相反,我們也要小心地把握第一次逃離‘鸚鵡螺號’的機會。”
“好,阿羅納克斯先生,識時務者為俊傑。”
“只是,”我說,“有一點需要注意,就一點。一定要等到時機成熟。我們的第一次逃走計劃必須一舉成功。因為如果失敗了,我們就再也不會有機會了,尼摩船長也不會饒恕我們。”
“說得對,”加拿大人回答道,“你提出的這一點可以貫徹於整個逃走計劃中。這個計劃既可能在兩年內實施,也可能在兩天內實施。總之,最關鍵的還是:一旦出現有利時機,就得把握住。”
“我贊成。那麼現在,請你告訴我,尼德,你說的好機會是指什麼?”
“就是在某個黑暗的夜晚,‘鸚鵡螺號’靠近某個歐洲海岸的時候。”
“你打算游泳逃走嗎?”
“是的。如果我們離岸足夠近,而且‘鸚鵡螺號’浮出水面的話,我們就游泳逃走。但如果我們離海岸遠,而且‘鸚鵡螺號’潛在水底,就不能這麼幹。”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該怎麼辦呢?”
“在這種情況下,我就想辦法偷出那隻小艇。我知道怎麼駕駛它。我們躲入小艇內,鬆開螺栓,然後浮出水面,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甚至連船頭的領航員也不會察覺到我們逃跑。”
“好,尼德,那麼耐心等待這個機會吧。但千萬記住,稍有破綻,我們就完蛋了。”
“我不會忘記的,先生。”
“現在,尼德,你願意聽聽我對你的計劃的看法嗎?”
“當然,阿羅納克斯先生。”
“好,我想——我沒說我希望——我想這樣一個有利的機會是不會出現的。”
“為什麼不會出現?”
“因為,我們沒有放棄對自由的渴望,尼摩船長對此不是不知道的。他一定會提高警惕,特別是在這一帶海域和靠近歐洲海岸的海域裡。”
“我贊同先生的看法。”康塞爾說。
“走著瞧!”尼德·蘭神情堅定地搖頭說道。
“那就這樣吧。尼德·蘭,”我補充說,“對這個問題我們三緘其口。等哪天你準備妥當了,通知我們,我們隨時跟你走。我聽從你的指揮。”
這場本該有惡劣後果的談話就這樣結束了。我現在可以說,結果正如我所料,加拿大人大失所望。在這片繁忙的海域裡,尼摩船長對我們是提高警惕,還是他想躲過在地中海上往來的所有國家的船隻呢?我不知道,但船常常是在水裡和遠離海岸的水面上行走的。而且在希臘群島和小亞細亞之間,沒有一處地方的水深超過2000米,所以“鸚鵡螺號”不是潛到水裡,只露出駕駛室在海面上,就是往最深的海域行駛。
正因為這樣,我也就沒機會認識卡爾巴多斯島——斯波拉德群島中的一個島嶼。我只能看著尼摩船長指著的航海圖上的一個點,聽他給我朗誦維吉爾的詩句:
“在卡爾巴多斯島上住的海王涅豆尼,能預言的海神哥留列斯·蒲羅臺……”
確實,現在位於羅得島和克里特島之間的斯卡爾旁島,就是海王的老牧人蒲羅臺的舊居。透過客廳的玻璃窗,我只望見了島上的花崗石基岩。
第二天,2月14日,我決定用幾個小時來研究群島的魚類,但不知為什麼,嵌板緊緊地關著。我確定了“鸚鵡螺號”的航向後,發現它正向康地島,即以前的克里特島行駛。當我乘坐的“阿拉伯罕·林肯號”出發時,該島正爆發大規模的起義,反對土耳其專制。但這段時期以來,起義結果究竟如何,我一無所知。尼摩船長與世隔絕,他也不可能告訴我。
(法)儒勒·凡爾納謝謝您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