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海底兩萬裡阿拉伯海底隧道
漂亮女上 都市超品高手 偏執首席:女人你休想逃 千金豪門:鑽石老公,再見 西門慶締造王國 五行修神 冷帝纏愛:獨寵禍國妖妃 帝妃難為 雙鷹旗下 帝王戀歌
第37章 海底兩萬裡阿拉伯海底隧道
第37章 海底兩萬裡 阿拉伯海底隧道
當天,我就將部分談話的內容告訴了康塞爾和尼德·蘭。當我告知他們,2天后,我們就會到達地中海時,康塞爾鼓起掌來,而加拿大人則聳聳肩膀。
“一條海底隧道!”他喊道,“兩個海中間的通道!誰聽說過?”
“尼德,”康塞爾說,“你曾聽說過‘鸚鵡螺號’嗎?沒有!可它的確存在著。請不要輕率地聳肩膀,以您沒聽說過為藉口,去否認那些存在著的事實。”
“走著瞧吧!”尼德·蘭搖搖頭反駁道,“總之,我還巴不得相信他的通道存在,相信這位船長呢,願上帝真的能把我們帶回地中海。”
當天晚上,“鸚鵡螺號”在北緯21度3分的海面上,逐漸向阿拉伯海岸靠近。我望見了吉大港,它是埃及、敘利亞、土耳其和印度之間的重要商埠。我十分清晰地辨認出這座城的建築物、停靠在防波長堤邊的船隻,以及那些由於吃水度過深而不得不停泊在錨地的船隻。夕陽西下,餘暉灑在城裡白色的房舍上,明晃晃的。城外,幾間木板房或蘆葦屋顯示,這個地區住的是貝杜安人(阿拉伯半島和北非沙漠地區遊牧的阿拉伯人)。
過了一會兒,吉大港消失在夜幕中,“鸚鵡螺號”潛入了海水中。
次日,幾艘船迎面開來,“鸚鵡螺號”再次潛入水下航行。但到了中午測定方位時,海上渺無人煙,於是“鸚鵡螺號”又上浮,露出了浮標線。
我坐在平臺上,尼德和康塞爾陪著我。東海岸看上去就像是一大團在溼霧裡若隱若現的物體。
靠著船舷,我們閒聊起來。這時,尼德·蘭用手指著海上的一點,對我說:“你看到那邊的東西了嗎?教授先生,你看到那邊的東西了嗎?”
“什麼也沒有看到,尼德,”我回答道,“你知道,我的視力沒你的好。”
“再仔細看看,”尼德又說,“那裡,右舷前面,在探照燈的差不多同一高度的地方!難道你沒看到似乎有一團東西在蠕動嗎?”
“真的,”我仔細觀察後說,“我看到了水面上好像有一個灰黑色的長物體。”
“是另一艘‘鸚鵡螺號’嗎?”康塞爾說道。
“不,”加拿大人答道,“如果不是我搞錯了,那就是某隻海底動物。”
“在紅海里有鯨嗎?”康塞爾問道。
“有,小夥子,”我回答,“偶爾能見到。”
“那根本不是鯨,”尼德·蘭目緊盯著那東西,說,“鯨和我是老相識,它們的樣子我是不會搞錯的。”
“等等吧,”康塞爾說道,“‘鸚鵡螺號’正向著它開去呢,等會兒我們就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東西了。”
確實,那灰黑色的物體距離我們僅1海里時,看上去它就像是露出海面的一塊巨礁。那是什麼東西呢?我還說不上來。
“啊!它動了!它潛進水裡去了!”尼德·蘭叫起來。
“見鬼!那是什麼動物呢?它沒有長鬚鯨和抹香鯨那樣分叉的尾巴,它的鰭看上去就像是被截去一截的四肢。”
“那是……”我問。
“快看,”加拿大人喊道,“它翻了個身,露出****來了。”
“那是一條美人魚,”康塞爾叫道,“一條真正的美人魚,這樣說先生不會有意見吧?”
“美人魚”這個名字使我恍然大悟。我知道這動物是屬於人魚目的海底生物,神話中半人半魚的海怪。
“不,不是美人魚,而是一種珍稀動物,目前在紅海里僅有幾隻。那是一種人魚。”
“人魚目,魚形類,單官哺乳亞綱,哺乳綱,脊椎動物支。”康塞爾答道。
既然康塞爾都說出來了,我就無須再補充了。
尼德·蘭卻一直緊盯著那隻動物,自從一看到它,他眼裡便閃著貪婪的光芒。他蠢蠢欲動,似乎隨時準備把魚叉擲出。他好像在等待時機,只要時機一到便要立刻跳到海中捕殺它。
“哦!先生,”他激動地用顫抖的聲音對我說,“我還從沒獵殺過這種東西。”
一語道破了魚叉手的全部心思。
正在這時,尼摩船長出現在平臺上。他看到了這隻人魚,很快便明白了加拿大人的想法,他直截了當地對加拿大人說:
“你只要拿起魚叉,就會手癢嗎?”
“確實像你說的那樣,先生。”
“假如某天你重操打魚舊業,把這隻鯨類動物列入你獵過的鯨魚清單,你不會不樂意吧?”
“我將非常樂意。”
“那好!你可以去試一試。”
“謝謝,先生。”尼德·蘭答道,他雙眼都放光了。
“只是,”船長又說,“我勸你最好不要讓這隻動物跑掉,這對你有好處。”
“抓人魚有危險嗎?”儘管加拿大人聳聳肩膀,我還是追問道。
“是的,有時候會有危險,”船長答道,“這種動物會掉過頭來攻擊敵人,把捕捉它的漁船掀翻。但是,對於尼德·蘭來說,這點危險不算什麼,他身手敏捷、力大無窮。我叮囑他別放過這隻人魚,是因為人們把它視為一道可口的野味,我知道尼德·蘭是不會討厭美味的肉的。”
“啊!”加拿大人說,“那畜生的肉真的好吃嗎?”
“是的。它的肉是真正的上等肉,非常值得稱道。在馬來西亞,它是王孫公子們的餐桌上的佳餚。所以人們對這種肉質鮮美的動物大肆捕殺,就像對待它的同屬海牛一樣。因此,這類動物正日益稀少。”
“那麼,船長先生,”康塞爾嚴肅地說,“如果這隻動物正好是這一種類中的最後一隻,從有利於科學的角度上講,把它放生不是更好嗎?”
“可能是,”加拿大人揶揄道,“但從有利於膳食的角度上講,最好是抓住它。”
“去吧,尼德·蘭先生。”尼莫船長回答說。
這時,“鸚鵡螺號”的7個船員與平常一樣,一言不發、無動於衷地走上了平臺。其中一個人手裡握著魚叉和一根像是獵鯨用的繩子。小艇被解開了,從船位上被拖出來,放到了海面上。6個槳手各就各位,舵手掌著舵。我和尼德、康塞爾坐到了小艇的後面。
“您不和我們一起去嗎,船長?”我問道。
“不,先生,祝您凱旋。”
6個槳手划著小艇,向著遊在距離“鸚鵡螺號”2海里處的人魚疾駛過去。
在行駛到距離那動物幾百米時,小艇放慢了速度,船槳在平靜的水中輕輕地划著。尼德·蘭握著魚叉,站在小艇的前端。獵鯨的魚叉柄上通常繫著一條長繩,當受傷的動物拖著魚叉逃走時,繩子便被迅速鬆開。但眼前這根繩子不長,繩的另一端繫著一隻小桶,小桶會漂在水面上,指示出人魚在水底的遊動路線。
我站起來,仔細觀察著加拿大人的對手。這隻人魚,也稱儒艮,形似海牛。
它長形的身體後面拖著一條長尾巴,兩個側鰭的末端長著真正意義上的指頭。它與海牛不同的是,它的上頜兩側分別長有一根尖長的、外翻的牙齒。
尼德·蘭準備獵殺的這隻人魚,它身形龐大,至少超過7米。它浮在海面上一動不動,彷彿睡著了,這正是獵殺它的最好時機。
小艇小心翼翼地向人魚靠近了3法尋。槳手把槳懸在半空中。我半蹲著,只見尼德·蘭的身體稍稍向後仰,一隻手熟練地擲出魚叉。
突然,只聽到倏的一聲,人魚不見了。尼德用力擲出的魚叉,顯然只擊到海水。
“見鬼!”加拿大人氣憤地叫道,“我沒擊中它。”
“不!”我說,“它受傷了,看,這是它的血。但是你的魚叉沒留在它身上。”
“我的魚叉!我的魚叉!”尼德·蘭叫道。
這時,槳手們又開始划起槳來,舵手把船駛向漂浮的小桶。魚叉被撈上來後,小艇就開始搜尋那隻人魚。
那隻人魚不時地浮出海面換氣。它急速地遊動著,看來受傷並沒有讓它變得虛弱。小艇上的人振奮精神,小艇沿著人魚的行蹤窮追不捨。好幾次,當小艇距離人魚僅僅幾法尋,加拿大人正準備擲魚叉時,人魚又猛地潛入海中避開了,魚叉根本拿它沒辦法。
尼德·蘭氣急敗壞。他用最惡毒的英語咒罵著這隻可憐的動物。至於我,雖然眼看著人魚一次又一次挫敗了我們的計謀,但我還不至於像尼德那樣氣得大發雷霆。
我們奮力地追捕了1個小時。我開始想,看來要抓住它是很難的了。這時,這隻動物突然起了使它追悔莫及的報復念頭。它掉轉過身,向小艇發起了攻擊。
它這一舉動沒能逃出加拿大人的眼睛。
“小心!”他叫道。
舵手用他那奇怪的語言說了幾句話,大概是提醒槳手要提高警惕。
這時,人魚追到了離小艇20英尺處,停了下來。它用它那不長在嘴下而是長在嘴上的大鼻子猛地吸一口氣,接著,縱身一躍,向我們撲了過來。
小艇沒能避開它的撞擊,頃刻傾斜,一兩噸海水灌了進來。
幸虧舵手反應敏捷,使小艇受撞擊的地方是側面而不是正面,所以小艇沒被撞沉。尼德·蘭緊緊地抱著艏柱,用魚叉往那龐然大物身上亂捅。那動物像獅子叼著一隻狍子一樣,用牙齒咬住船舷,把小艇掀了起來。頓時,我們都被掀翻,一個個東倒西歪,如果不是加拿大人堅持不懈地與這隻畜生搏鬥,並最終用魚叉刺中了它的心臟,我真不知道這次冒險將如何收場。
我聽到了牙齒咬在鐵皮上發出的聲音,人魚不見了,魚叉也被拖走了,但沒過一會兒,小桶又浮出了水面,沒隔一陣子,人魚的屍體也仰面朝天地浮了上來。小艇靠了過去,把人魚拉到了艇上,然後返回“鸚鵡螺號”。
這隻人魚重5000公斤,必須用大功率滑輪才能把它吊上平臺。加拿大人堅持要親眼看看宰殺人魚的所有細節,於是水手們就當著他的面把人魚宰殺了。
當天晚餐時,侍者給我端上來了幾片船上廚師精心烹製的人魚肉。我覺得味道好極了,甚至可以這樣說,雖然不一定比得上牛肉,但至少比小牛肉好吃。
第二天,2月11日,一群燕子落在“鸚鵡螺號”上,“鸚鵡螺號”的廚房又添了一道可口的野味。這是一群埃及特有的尼羅河海燕,黑嘴,灰頭,有圓點,眼睛周圍有白點,背、翅和尾巴呈淺灰色,腹部和脖子呈白色,爪子呈赤色。我們還捉到了十幾只尼羅河鴨,它們的頸部呈白色,頭頂呈白色,帶有黑斑,這是一種肉質鮮美的野禽。
“鸚鵡螺號”以中等的速度行駛著,可以說,它是在悠閒地前進。我發現,隨著我們向蘇伊士運河靠近,紅海海水的含鹽量就越來越少。
下午5點左右,我們的船處在貝特阿拉伯(阿拉伯半島中部岩石地帶的舊稱)頂端拉斯·穆默德角的北面,拉斯·穆默德角位於蘇伊士灣和亞喀巴灣之間。
“鸚鵡螺號”駛進了通往蘇伊士灣的尤巴爾海峽。我清楚地看到了一座高山,在兩灣之間俯視著拉斯·穆默德角。那就是奧萊伯山,摩西當年正是在這個山頂上見到了上帝,神靈的光環因此不斷地籠罩在那山頂上。
6點鐘,“鸚鵡螺號”時而浮出海面,時而沉入海峽,通過了位於海灣裡頭的多爾灣。海灣裡的海水一片血紅,正如尼摩船長說的一樣。不久,夜幕降臨,在一片沉悶的寂靜中,偶爾傳來幾聲鵜鶘和幾隻夜鳥的叫聲,以及怒浪拍打著岩石的巨響,還有遠處汽輪槳葉攪動著海灣水發出的沉悶的聲音。
從8點到9點,“鸚鵡螺號”一直行駛在水下幾米處。根據我的推算,我們應該是離蘇伊士很近。透過客廳的嵌板,我看到了被電燈光照得明亮的海底岩石。海峽漸漸變得狹窄起來。
9點15分,“鸚鵡螺號”又浮出了水面。於是,我登上平臺。由於急切地想透過尼摩船長的隧道,我有些坐立不安。我儘量平復心情,呼吸晚上清新的空氣。
不一會兒,在黑暗中,我看到了一縷蒼白的燈火,水汽使燈光失去了部分光彩,在距我們1海里外隱隱約約地閃爍著。
“那是一座漂浮的燈塔。”有人在我身旁說道。
我轉過身,認出是船長。
“那是蘇伊士的漂浮燈塔,”他又說,“我們就要到達隧道入口處了。”
“進去不太容易吧?”
“是的,不容易,先生。所以我得按老習慣待在駕駛艙中,親自領航。而現在,請您下來,阿羅納克斯先生。‘鸚鵡螺號’就要潛入水中了。穿過阿拉伯隧道後,它才會浮出水面。”
我跟著尼摩船長走下平臺。嵌板關上了,儲水艙一充滿水,潛艇就潛入了10多米深的水中。
當我正準備返回房間時,船長叫住了我。
“教授先生,您是否願意和我一起到駕駛艙?”他對我說道。
“求之不得。”我答道。
“那麼請吧。您可以親眼見證這次既在地下又是在海底的航行。”
尼摩船長領著我走到中央扶梯。他開啟扶梯中部的一扇門。走過上層縱向的通道,我們就來到了位於平臺前端的駕駛艙。
駕駛艙每面牆寬6英尺,與密西西比河或哈得孫河上的汽輪的駕駛艙很相似。中間垂直放置的一臺輪機在運轉著,輪機透過齒輪與“鸚鵡螺號”尾部的操舵索相連。駕駛艙的板壁上裝著4個透鏡舷窗,以便讓舵手觀察各個方位的情況。
艙裡光線昏暗。但過了一會兒,我的眼睛就慢慢適應了這裡的環境。我看到了領航員,一個身強力壯的男子,他兩手扶著輪機的輪輞。在駕駛艙的外面,裝在平臺另一端的探照燈從船後部照射過來,所以海里顯得格外清晰。
“現在,”尼摩船長說道,“讓我們找找我們的通道吧。”
在駕駛艙裡,有幾條電線連線著駕駛艙和機器房,所以船長可以同時對“鸚鵡螺號”發出航向和航速的指令。他按下一個金屬鍵,輪機的轉速就立刻慢了下來。
此刻,我默默地注視著沿途陡峭的石壁,這是海岸上泥沙高地的堅固地基。我們就這樣在距離石壁只有幾米的地方行駛了1個小時。尼摩船長目不轉睛地盯著懸掛在駕駛艙內的有兩個同心圓的羅盤。船長每做一個簡單手勢,領航員就立刻改變“鸚鵡螺號”的航向。
靠著左舷窗坐下來,我觀察著一些由珊瑚蟲堆積成的偉大地下建築,以及一些植形動物、海藻和凹凸不平的岩石裡揮舞著爪子的甲殼動物。
晚上10點15分時,尼摩船長親自掌舵。我們面前出現了一條寬闊的、幽深的長廊。“鸚鵡螺號”果斷地駛入。船的兩側傳來了一種不正常的聲響。這是紅海海水順著隧道的斜面把海水灌向地中海時發出來的聲音。儘管“鸚鵡螺號”為了減慢時速,推進器逆向轉動,但“鸚鵡螺號”仍隨著湧流,飛速向前衝去。
在通道狹窄的石壁上,我只能看到由於航速過快而摩擦出來的光痕。我的心怦怦地狂跳著,我不禁用手壓住胸口。
10點30分,尼摩船長鬆開舵,轉身對我說:
“地中海到了。”
“鸚鵡螺號”在激流的湧動下,只花了不到20分鐘便通過了蘇伊士地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