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荒島上的人流放者的故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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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荒島上的人流放者的故事1
第127章 荒島上的人 流放者的故事(1)
仍然離群索居——那陌生人的一個請求——建在畜欄的農舍——12年前!——“不列顛尼亞號”的水手長——被拋棄在塔波島——賽勒斯·史密斯之手——神祕的檔案
陌生人的最後幾句話證實了新移民們的預感是對的。這不幸的人曾經有一段痛苦的過去,或許在新移民眼裡他已經得到了寬恕,但他自己的良心卻無法寬恕自己的過去。總之,這個罪人感到內疚和後悔。而且,當他的新朋友真誠地想握住他的手時,他卻覺得自己不配把手伸給這些正直的人!不過,自從美洲豹事件後,他就沒重返森林,而且從那天起,再也沒離開過花崗岩宮的圍籬。
這個人心裡有什麼祕密呢?這陌生人有一天會說出來嗎?這隻能等到以後才知道。不論如何,大夥商定絕不追問他的祕密,要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好幾天裡,大夥的生活像往日一樣。賽勒斯·史密斯仍和吉丁·史佩萊一起工作,他們時而像化學家那樣工作,時而卻要充當物理學家的角色。除了和赫伯特一起去打獵外,記者沒離開過工程師,因為再讓那小夥子獨自一人去森林裡未免太不謹慎了,應該時刻保持警惕。至於納布和潘克洛夫,會在廄房或家禽飼養場幹一天,下一天則會在畜欄干活,加上花崗岩宮的活兒,他們是不會閒著的。
那陌生人獨來獨往,而且恢復了往常的習慣,不回來吃飯,躲在高地的樹叢下睡覺,從不與他的同伴們為伍。看來他真的難以融入這個拯救了他的群體。
“可是,”潘克洛夫總是指出,“為什麼他要他的同類去救他呢?為什麼把那封信扔進海里呢?”
“他會跟我們說的。”賽勒斯·史密斯始終這樣回答。
“那他什麼時候會說?”
“可能比您想象的要早些,潘克洛夫。”
果然,他敞開心扉的日子到了。
12月10日,那陌生人回到花崗岩宮後一個星期,賽勒斯·史密斯看到他朝自己走過來,語調平靜而口氣謙卑地說:
“先生,我想向您提個要求。”
“請說吧,”工程師答道,“不過在此之前,請允許我向您提個問題。”
一聽到這句話,陌生人臉一紅,就想打退堂鼓。賽勒斯·史密斯知道這罪人腦子裡在想什麼,他害怕別人問起他的過去!
賽勒斯·史密斯拉住他,對他說:
“先生,我們不僅是您的同伴,而且是您的朋友。這就是我要跟您說的。現在,我聽您說了。”
那陌生人用手搓了一下眼睛,渾身顫抖,好一陣子說不出話來。
“先生,”他終於說道,“我想求您幫個忙。”
“幫什麼忙?”
“離這裡四五英里的山腳下,你們有一個圈養家畜的畜欄。那些家畜是需要人照看的。您可否允許我到那邊和它們生活在一起呢?”
賽勒斯·史密斯同情地凝視著那不幸的人,然後說:
“我的朋友,畜欄只有一些廄房,勉強適合那些動物……”
“那裡很適合我,先生。”
“我的朋友,”賽勒斯·史密斯接著說,“我們從不勉強您任何事,如果您願意住在畜欄,就去住吧。此外,花崗岩宮隨時歡迎您。但既然您想住畜欄,我們會做些必要的改造和裝飾,讓您在那裡住得更舒服。”
“不管怎樣,我在那裡會很好的。”
“我的朋友,”賽勒斯·史密斯堅持用這個親切的稱呼對他說話,“這事該怎麼辦,請讓我們來決定吧!”
“謝謝,先生。”那陌生人說完就走了。
工程師立即把陌生人提出來的請求告訴他的同伴們。他們決定在牲畜欄建一間木屋,並儘可能佈置得舒適些。
當天,新移民們就帶上工具前往畜欄。一個星期後,房子就弄好了,只待它的主人入住。那間房子建在距離廄房20多英尺的地方,可以很容易地看管那群數目已經超過80頭的岩羊;還做了一些傢俱,如床、桌子、衣櫃和箱子;武器,彈藥和工具也運到了畜欄那邊。
那陌生人還沒看過他的新居。新移民們做這事的時候,他沒有參加,而是在高地上忙碌著,可能是想幹完他的活兒。實際上,他把所有的地都翻鬆了,時節到了就可以直接播種。
12月20日,新居的佈置工作完成了。工程師通知那陌生人說他的房子已經準備好了,只等他入住了。於是後者答應當晚就到那裡睡覺。
那天晚上,到了8點鐘,新移民們的夥伴該與他們分別了,新移民們不想讓他難堪,因為跟他道別可能會令他感到窘迫。於是讓他一個人留下,大夥都回到花崗岩宮的客廳裡。
可是,他們剛在客廳裡聊了一會兒天,就聽到一聲輕微的敲門聲,同時,那陌生人走了進來,他開門見山地說:
“先生們,在我離開你們之前,應該讓你們知道我的來歷。我現在就告訴你們。”
這幾句樸素的話語震撼了賽勒斯·史密斯和他的同伴們。
工程師站了起來。
“我的朋友,我們對您沒有任何要求,”他說,“您有權利保持沉默……”
“我有義務講出來。”
“那請坐下來講吧。”
“我還是站著吧。”
“我們準備洗耳恭聽。”賽勒斯·史密斯答道。
那陌生人站在大廳的一個昏暗的角落裡,他的頭露在燭光中,雙臂交叉在胸前,他保持著這一姿勢站著,用低沉的聲調,像一個過分用力講話的人一樣講述著,他的聽眾沒打斷他的話,他如下講述著:
“1854年12月20日,蘇格蘭貴族格勒那旺爵士的一艘蒸汽遊船‘鄧肯號’停泊在南緯37度的澳大利亞西海岸百努依角。那艘遊船上有格勒那旺爵士及其夫人,一位英國陸軍少校、一位法國地理學家、一位年輕姑娘和一位小夥子。後兩個人是格蘭特船長的兒女。1年前,格蘭特的‘不列顛尼亞號’失蹤了。‘鄧肯號’的指揮官是約翰·孟格爾船長,他有一支15人的船組人員。
“這艘遊船在這個時候來到澳大利亞海岸邊的原因是:6個月前,一隻瓶子漂浮在愛爾蘭海域上,最後被‘鄧肯號’撈了上來。瓶子裡面封著一份分別用英、德、法文寫的檔案。檔案的大意是‘不列顛尼亞號’失事船還有3位生還者,分別是格蘭特船長和他的兩個船員,而且他們已經流落到一塊陸地上。那檔案上註明了這塊陸地的緯度,但寫經度的地方卻被海水侵蝕了,無法再辨認出來。
“那緯度是南緯37點11度。雖然不知道經度,但只要沿著37度緯線穿越陸地和海洋,肯定可以到達格蘭特船長和他的兩位同伴所在的地方。
“由於英國海軍對這項搜尋工作一直遲疑不決,於是格勒那旺爵士決定親自去找回船長。此前,瑪麗和羅伯特·格蘭特已經與他取得了聯絡。於是,‘鄧肯號’整裝待發,準備進行一次遠航,爵士一家和船長的兒女都登上了‘鄧肯號’。不久,‘鄧肯號’離開格拉斯哥港,朝大西洋開去,繞過麥哲倫海峽,然後順著太平洋到達巴塔哥尼亞。因為他們從那檔案的一份原始譯文中可以推測到,格蘭特船長可能在那個地方成了當地土著的俘虜。
“‘鄧肯號’的乘客們在巴塔哥尼亞西海岸下船,然後‘鄧肯號’開回東海岸的哥連德角等他們。格勒那旺爵士沿著37度緯線穿過巴塔哥尼亞,卻沒找到船長的任何蹤跡。於是11月13日他又回到船上,穿越太平洋繼續尋找。
“‘鄧肯號’經過了沿途的特里斯丹·達昆雅和特里斯丹·阿姆斯特丹群島後,正如我前面說的,它於1854年12月20日到達了澳大利亞海岸的百努依角。
“格勒那旺爵士準備像穿越美洲一樣穿過澳大利亞,於是他下了船。在距離海岸幾英里的地方有一座愛爾蘭人的農場,主人熱情地款待了他們。格勒那旺爵士向這位愛爾蘭人講了他來到這一帶海域的原因,並詢問他在這兩年裡,是否見過一艘名叫‘不列顛尼亞號’的英國三桅船在澳大利亞西海岸沉沒。
“那愛爾蘭人從沒聽過這起海難。但是,令在場的人大為吃驚的是,那愛爾蘭人的一個僕人插嘴說:‘先生,謝天謝地。要是格蘭特船長還活著,他一定是在澳大利亞土地上。’
“‘您是誰?’格勒那旺爵士問。
“‘和您一樣,我是一個蘇格蘭人,先生,’那人答道,‘我是格蘭特船長的一個夥伴,“不列顛尼亞號”的一個倖存者。’
“這人叫艾爾通。他的證件也證明了他就是‘不列顛尼亞號’的水手長。但是,當船撞在礁石上粉碎的那一刻,他和格蘭特船長失散了。直至當時,他還以為船長和整個船組人員一起殉難了,而只有他,艾爾通,是‘不列顛尼亞號’的唯一生還者呢。
(法)儒勒·凡爾納謝謝您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