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荒島上的人新移民吃上了麵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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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荒島上的人新移民吃上了麵包1
第125章 荒島上的人 新移民吃上了麵包(1)
一個有待揭開的謎——陌生人的第一番話——小島上12年!——自白——失蹤——賽勒斯·史密斯的信心——製造一個風磨——第一個麵包——一個熱心的舉動——真心的幫助
是的!那不幸的人哭了!無疑,某段記憶掠過了他的腦海,用賽勒斯·史密斯的話說,眼淚使他重新變成了人。
於是新移民們讓他在高地上待久一點,甚至稍微離他遠一點,給他自由的活動空間。但他根本沒想好好享受自由的時光。過了一會兒,賽勒斯·史密斯就決定帶他回花崗岩宮。
兩天後,那陌生人漸漸顯示出想融入眾人的生活的意願。他開始認真聽別人說話,而且也聽得懂。但也很明顯,他仍固執地不和新移民們講話。因為,一天晚上,潘克洛夫把耳朵貼到他的房門上,聽到他說的幾句話:
“不!在這裡!我!絕不!”
那水手把這些話告訴了他的同伴。
“其中肯定有個難以言說的祕密!”賽勒斯·史密斯說。
那陌生人已經會使用耕作的工具在菜園裡幹活了。每當他停下手中的工作時,他就呆呆地站著,獨自出神。按工程師的吩咐,大夥都不干擾他。他看上去是想保持獨處,要是新移民們有人走近他,他就往後退,胸脯還一起一伏地喘著粗氣,彷彿胸口上有太多的重負!
難道是悔恨使他如此痛苦嗎?可以這麼想。但有一天,吉丁·史佩萊終於忍不住說:
“他不說話,我想他要說的事情可能太嚴重了,不好說!”
那就要耐心地等待。
幾天後,11月3日,那陌生人在高地上幹活,突然停了下來,手中的鏟子掉落在地上。這時,一直站在不遠處觀察著他的賽勒斯·史密斯,又看到淚珠從他眼裡滾了出來。賽勒斯·史密斯無法遏制對他的憐憫,朝他走去,並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手臂說:
“您怎麼啦,我的朋友?”
那陌生人的目光要極力避開他,而當賽勒斯·史密斯想握住他的手時,他馬上就往後退。
“我的朋友,”賽勒斯·史密斯以更堅定的口氣說,“我希望您看著我!”
那陌生人看了一眼工程師,立即就像一隻受到磁氣催眠作用的動物一樣,被他震撼了。他想跑開,但此時他的表情突然變了,目光發亮,話語就要脫口而出,再也無法剋制了……最後,他交叉雙臂,聲音低沉地問賽勒斯·史密斯:
“你們是誰?”
“和您一樣,是海難倖存者,”工程師深情地回答說,“我們已經把您帶到這裡,帶到您的同類當中。”
“我的同類!……我已經沒有同類了!”
“您是在朋友們中間……”
“朋友們!……我的!朋友們!”那陌生人用手捂住臉喊道,“不……沒有了……走開!別管我!”
然後,他逃到高地朝著大海的一邊,一動不動地獨自待了很久。賽勒斯·史密斯回去向他的同伴們說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沒錯!這人心裡一定有什麼祕密,”吉丁·史佩萊說,“而且他好像只有透過懺悔才能重新做人。”
“我並不太瞭解我們帶回這裡的是怎樣的人,”水手說,“他有一些祕密……”
“我們還是尊重他吧,不要去問他,”賽勒斯·史密斯馬上答道,“即使他犯過什麼錯誤,他也已經痛苦不堪地祈求贖罪了。在我們眼裡,他已經被赦免了。”
那陌生人獨自待在海灘上整整兩個小時,顯然是在回憶他所有的過去——無疑是一個悲慘不幸的過去,新移民們既沒有忽略他,也不試圖去幹預他,而是讓他獨自待著。
然而兩個小時後,他似乎下定了決心,終於回來找賽勒斯·史密斯。他的眼睛紅腫了,顯然他哭過,但現在他不再流淚了。他的表情看上去非常謙卑,還有些膽怯、拘束、靦腆,眼睛也一直看著地面。
“先生,”他對賽勒斯·史密斯說,“您和您的同伴,你們是英國人嗎?”
“不,”工程師回答說,“我們是美國人。”
“啊!”陌生人說,接著又喃喃說道,“我更希望這樣!”
“您呢,我的朋友?”工程師問。
“英國人。”他立即回答說。
可是,說出這幾句話好像令他有點不安似的,他又離開了海灘,煩躁地從瀑布走到感恩河河口。
然後,在經過赫伯特身邊時,他停了下來,低聲問赫伯特:“現在是幾月了?”
“11月。”赫伯特答道。
“今年又是哪一年?”
“1866年。”
“12年!12年了!”他失聲喊道。然後他突然離開赫伯特。
赫伯特把他們之間的問答告訴了他的夥伴們。
“這不幸的人,”吉丁·史佩萊指出,“連哪年哪月都忘記了!”
“是啊!”赫伯特補充說,“我們找到他時,他已經在那小島上過了12年了!”
“12年!”賽勒斯·史密斯應道,“啊!一段可能是非人的生活之後,12年孤獨地生活,足以摧毀一個人的理智!”
“我認為,”潘克洛夫這時說,“這個人根本不是因為遇到海難而被拋在塔波島的,而是由於犯了罪被流放到那裡的。”
“也有這種可能,潘克洛夫,”記者回答說,“但是,如果說他是被流放到那裡的,那把他流放在海島上的人不可能以後不回去找他啊!”
“可他們再也找不到他了。”赫伯特說。
“這麼說,”潘克洛夫接著說,“我們應該把他送回去,而且……”
“我的朋友們,”賽勒斯·史密斯說,“我們先別討論這些,首先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覺得這個不幸的人已經受了不少苦。不論他犯了什麼罪,他已經付出了痛苦的代價,而現在,他需要把自己的痛苦和壓抑宣洩出來。我們不要誘導他把自己的過去告訴我們!他以後可能會自己說出來的,等我們瞭解情況後再決定該怎麼辦。再說,只有他才能告訴我們,他是否有決心,而不僅是希望,將來某一天回到祖國。但對於這一點,我表示懷疑!”
“為什麼?”記者問。
“因為,如果他肯定能在某個特定的時間被解救,他肯定會等到解救的那一刻,而不會把那封求救信拋進海里。不,更有可能的是,他是在那小島上已被判處死刑,並且永遠不能再見到他的同胞!”
“但是,”水手指出,“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什麼事?”
“如果這個人被拋棄在塔波島上12年之久的話,那我們完全可以想象出,在我們找到他時,他已經有好幾年是處於這種野蠻的狀態了!”
“這是有可能的。”賽勒斯·史密斯答道。
“那就可以推斷,那封信應該是幾年前寫的。”
“可能……但信看上去是最近才寫的!”
“再說,怎麼能讓人相信,那個裝著信的瓶子在海上漂了好幾年才從塔波島漂到林肯島呢?”
“這不是絕對不可能的,”記者回答說,“那瓶子或許很久以來就已經漂在林肯島的水域上了,這難道沒有可能嗎?”
“不,”潘克洛夫答道,“因為它還會繼續漂流的。我們甚至難以想象,它在海岸邊漂流了一段時間後,還會被海水沖走。而南岸到處都是岩石,在那裡它很快就會被撞個粉碎的!”
“確實如此。”賽勒斯·史密斯若有所思地回答。
“還有,”水手接著說,“如果那封信是幾年前寫的,而且一直就裝在那個瓶子裡,它早就因受潮而變得字跡模糊了。但是,它卻絲毫無損,儲存完好。”
水手的看法很正確。還有一件令人費解的事情,新移民們在瓶子裡找到那封信時,它看上去就像最近才寫的;另外,它還精確地指出塔波島的經緯度,這說明它的作者有著相當豐富的水文地理知識,這是一個普通水手不可能具備的。
“還有一件無法解釋的事,”工程師說,“但不要誘導我們的新夥伴說出來,等他願意講的時候,那我們隨時做好聽眾就行了!”隨後幾天裡,那陌生人一句話也沒說,一次也沒有離開過高地的圍籬。
他片刻不停地在地裡幹活,也不休息一會兒。他總是和別人保持遠遠的距離。到了吃飯的時候,儘管請了他好幾次,但他仍不回花崗岩宮,只吃幾棵生蔬菜充飢。夜幕降臨了,他也不回到指定給他的房間裡,而是在幾簇樹叢下過夜;如果天氣惡劣,他就蜷縮在一些凹凸不平的岩石裡。他就像還在塔波島森林裡時一樣生活著。新移民們為了改變他的生活方式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他們也只好耐心地等待。然而那一刻終於來了,在不由自主地受到良心的驅使下,他急切地道出了一串可怕的自白。
11月10日,晚上將近8點,天開始昏暗,新移民們聚在涼棚下,那陌生人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他的雙眼閃著奇異的光,而他整個人又恢復了那段非人日子中的粗野面貌。
一看到他情緒激動得難以自制,牙齒像一個發燒病人的牙齒那樣咯咯作響,賽勒斯·史密斯和他的同伴們都被嚇壞了。他怎麼了?難道看到了同類使他難以忍受嗎?他對生活在這個忠誠公正的群體中感得厭倦嗎?他開始懷念野蠻的生活狀態了?等大夥聽了他斷斷續續的表白後,不由得不相信是這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