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24章 荒島上的人神祕的陌生人

第124章 荒島上的人神祕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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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荒島上的人神祕的陌生人

第124章 荒島上的人 神祕的陌生人

歸來——討論——賽勒斯·史密斯和陌生人——氣球港——第三次收穫——風磨——第一袋麵粉和第一片面包——工程師的熱忱——一段令人動容的經歷——痛哭流涕

第二天10月20日,早晨7點,經過5天的航行後,“乘風破浪號”終於慢慢地在感恩河河口的沙灘上靠岸了。

天氣惡劣,同伴們遲遲不歸,賽勒斯·史密斯和納布非常擔憂,一大早就登上了眺望崗,最後,他們終於望到了那艘“晚點”的船。

“謝天謝地!他們終於回來了!”賽勒斯·史密斯高聲說道。

納布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來,一邊拍手一邊喊道:“哦!我的主人!”他的神態動作比最優美的言語還令人動容!

工程師數了一下“乘風破浪號”甲板上能望到的人數後,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潘克洛夫沒有找到塔波島上的遇險者。或者是那個遇險者拒絕離開小島,拒絕離開他的“牢獄”到另一個“牢獄”去。

“乘風破浪號”甲板上確實只有潘克洛夫、吉丁·史佩萊和赫伯特三人。

當船靠岸時,工程師和納布也正好到達岸邊,未等乘客們跳到沙地上,賽勒斯·史密斯對他們說:“我的朋友,你們遲遲未歸,我們很擔心啊!你們遇到了不幸嗎?”

“沒有,”吉丁·史佩萊回答說,“相反,一切都十分順利。我們會給您講事情的經過的。”

“可是,”工程師接著說,“只有你們三個人返航,你們的搜尋工作是不是沒有成功?”

“對不起,賽勒斯先生,”水手回答說,“我們是四個人!”

“你們找到了那個遇險者嗎?”

“是的。”

“把他帶回來了嗎?”

“是的。”

“還活著嗎?”

“是的。”

“他在哪裡呢?他怎麼樣?”

“他是……”記者回答說,“確切地說,他以前是一個人!瞧,賽勒斯,這就是我們目前能告訴您的全部情況。”

他們向工程師講述了他們在怎樣的條件下開展搜尋,小島上唯一的房子是怎樣被長期遺棄的,而最後他們是怎樣抓住那看上去已經不成人形的倖存者的。於是,工程師很快就瞭解了這次航海旅行所發生的一切。

“關鍵是,”潘克洛夫補充說,“我不知道把他帶到這裡來,這樣做對不對。”

“你們做得很對,潘克洛夫!”工程師迅速作出回答。

“但是這個不幸者已經失去理性了。”

“現在可能是這樣,”賽勒斯·史密斯回答說,“但是在幾個月前,他還像您我一樣,是一個人。誰也不知道我們當中最後活著的那個人,在長期孤獨地生活之後,將會變成什麼樣子。我的朋友們,孤獨的人是不幸的。既然你們找到了這個淪落到如此地步的可憐生命,就應該相信,離群索居很快就會摧毀人的理性!”

“但是,賽勒斯先生,”赫伯特問,“您怎麼肯定這個可憐人在幾個月內就變成這樣呢?”

“因為我們撿到的那封信是不久前寫的,”工程師回答道,“而且,信的作者只能是這位不幸者。”

“但也不能排除這樣的情況,”吉丁·史佩萊指出,“那封信是這個人的同伴所寫,後來他死了。”

“不可能,我親愛的史佩萊。”

“那為什麼?”記者問。

“因為信上沒有提到兩個倖存者,只提到一個。”賽勒斯·史密斯答道。

接著,赫伯特簡要地講述了返航中發生的意外,他重點講了那件奇怪的事:在暴風雨最猛烈的時刻,那俘虜的神志有過短暫的恢復,又重新變成了水手。

“好,赫伯特,”工程師答道,“你重視這件事是對的。這個不幸者不是不能治好,而是絕望使他變成現在這種狀況。但是在這裡,他又找回了他的同類。而既然他身上還存有靈魂,我們一定要拯救他的靈魂!”

於是,那位令工程師同情而又令納布驚奇的塔波島上的海難倖存者,被從“乘風破浪號”他休息的船艙中帶出來。但他剛接觸到地面,就表現出逃跑的意圖。

賽勒斯·史密斯走到他的身旁,用手按住他的肩膀,動作顯得很有威力,然後仁慈地凝視著他。那不幸的人好像瞬間受到震懾似的,漸漸地平靜下來,垂下雙眼,低著頭,再也沒有任何反抗了。

“可憐的被遺棄者!”工程師低聲說道。

賽勒斯·史密斯十分仔細地觀察過他。表面上看,這個不幸者已不再具有任何人性。然而,正如記者特別指出的,賽勒斯·史密斯也注意到了他眼光裡那絲難以察覺的智慧之光。

他們決定,讓這個被拋棄的人,或者更確切地說是陌生人(從此以後大家都這樣叫他)待在花崗岩宮的一個房間裡。在那裡,他是不可能逃出花崗岩宮的。他很順從地被帶到那裡。此後,大家對他精心照料,或許有一天,林肯島的新移民們會多一個同伴呢。

記者、赫伯特和潘克洛夫都快餓死了,納布趕緊做好午飯。吃飯時,賽勒斯·史密斯讓他們詳細講述了這次探險發生的所有事情。而後,他首先同意了他的朋友們的看法:那陌生人不是英國人,就是美國人。因為“不列顛尼亞”這個名字使他這樣認為。另外,透過那堆凌亂的鬍鬚和亂蓬蓬的頭髮,工程師看出了那副面容具有盎格魯—撒克遜人的明顯特徵。

“對了,”吉丁·史佩萊對赫伯特說,“你還沒跟我們講你是怎樣碰上這個野人的。當時他要把你掐死,幸好我們及時趕到把你救了出來。除此之外,我們就不知道了。”

“說實話,”赫伯特回答說,“我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當時我正忙於收集植物種子,突然聽到雪崩的聲音,似乎雪就是從一棵非常高的樹上塌下來的。我剛轉過身,那個可憐的人,可能就藏在一棵樹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我撲倒,要不是史佩萊和潘克洛夫……”

“我的孩子!”賽勒斯·史密斯說,“這是一次真正的冒險。但話又說回來,如果不冒險,那可憐的人就會一直躲避你們的搜尋,我們也不會增加一個夥伴。”

“這麼說,您希望把他重新變成一個人嗎?”記者問。

“是的。”工程師答道。

吃完午飯,賽勒斯·史密斯和他的夥伴們離開花崗岩宮,回到沙灘上,他們把“乘風破浪號”船上的東西卸了下來。工程師仔細地檢查了那些武器和工具,找不到任何能證實那陌生人的身份的東西。

在小島上抓到的野豬對林肯島大有好處。這些動物被帶到牲畜棚裡,它們肯定很快就能適應新的環境。

那兩個裝滿火藥和鉛彈的大桶以及那些雷管都很受歡迎。大家甚至商定好在花崗岩宮外面或者上面的石洞裡(那在那裡可以防止爆炸傷及性命安全)建造一個小型彈藥庫。不過,火棉還要繼續使用,因為它的效果很好,不能因為有了普通火藥就棄之不用了。

當卸船工作結束時,潘克洛夫說:

“賽勒斯先生,為謹慎起見,我們應該把‘乘風破浪號’停在安全的地方。”

“您是說,把它停在感恩河河口不妥當?”賽勒斯·史密斯問。

“是的,賽勒斯先生,”水手回答說,“它有一半時間是擱淺在沙灘上的,會對它造成磨損。您知道這是一艘好船。我們回來時遇到猛烈的暴風,但它行駛得非常平穩。”

“甚至也不能把它停到河裡嗎?”

“也許可以,賽勒斯先生。我們可以這麼做,但這河口根本就沒有遮擋,要是吹起東風來,‘乘風破浪號’就會受海浪的衝擊。”

“那好,您想把它停在哪裡呢?”

“氣球港,”水手回答說,“那個小港灣有岩石擋著,正適合建成小港口。”

“會不會有點遠?”

“啊!那裡離花崗岩宮還不到3海里,況且我們還有一條筆直的路通到那裡呢!”

“就這麼辦吧,潘克洛夫,把您的‘乘風破浪號’開到那裡吧,”工程師回答說,“但我更希望能直接地看管它。等我們有空了,一定要給它修個小港口。”

“太好了!”潘克洛夫喊道,“修一個有燈塔、碼頭和船塢的港口!啊!真的,賽勒斯先生,跟您在一起,一切都變得太容易了!”

“是的,我忠實的潘克洛夫,”工程師答道,“儘管如此,但是您得幫我,因為在我們所有的活兒中,四分之三都適合您來幹!”

於是,赫伯特和水手又登上“乘風破浪號”。起錨後,船帆也升了上去,一陣海風就把船迅速地送到了爪形海角,兩個小時後,船停泊在了氣球港平靜的水面上。

那陌生人住在花崗岩宮的前幾天裡,他是否已經意識到他的野性要有所改變呢?一絲強光是否照亮了他那昏暗的心靈深處呢?最終,靈魂會回到肉體上嗎?會的,肯定會的,而正是這一點,賽勒斯·史密斯和記者都思考過,那不幸者的理智有沒有完全喪失過。

最初,由於習慣戶外生活和在塔波島上無拘無束的自由,陌生人時常表現出了憤怒,因而,大家不由得擔心他會從花崗岩宮的視窗跳到沙灘上。但他漸漸平靜了下來,大夥就讓他開始自由地行動。

大家都對他抱有很大希望。那陌生人已經改掉了茹毛飲血的習性,逐漸接受一種比他在小島上居住時更文明的飲食習慣,而且,他對熟肉也不再反感,不像他曾在“乘風破浪號”船上表現的那樣。

賽勒斯·史密斯趁著他睡覺時,給他修剪了他那亂成一團的毛髮和鬍鬚,又除下他那塊遮羞的破布,為他穿上得體的衣服。由於這番料理,那陌生人恢復了人樣,連他的眼睛也變得更加溫和了。毫無疑問,稍加收拾,這個人肯定容光煥發,外表俊朗。

每天,賽勒斯·史密斯都要和他這個同伴待上幾個小時,這成了他的日常工作。他到這人身邊幹活,做各種各樣的事情,以引起他的注意。因為,只要有一絲光,就足以照亮那顆心靈;只要一點回憶掠過他的腦海,就足以喚醒他的理智。這一點,在“乘風破浪號”遇到暴風雨時,他就已經表現出來了!

工程師還經常有意地提高嗓門講話,以便透過視覺和聽覺同時刺激他那愚鈍的智力。他的同伴們輪流與那陌生人待在一起,有時是這個,有時是那個,有時是全部人。他們講得最多的是有關航海的事情,這是最能觸動一個水手的東西。有時候,那陌生人對他們講的事也會表現出有所關注,於是新移民們很快就相信他能聽懂一部分。甚至有時他臉上表現出痛苦的表情,證明他內心很苦悶,因為他的表情是不會說謊的。儘管有好多次,大家相信有好幾句話就要從他的嘴裡脫口而出,但他最後沒說出來。

總之,這個可憐的人還很沉默和鬱鬱不樂。但他的沉默只是表面的,他的憂鬱只因被關押才有的?大家還沒有準確答案。在一個狹窄的活動範圍裡,只見到幾樣東西,不斷地和新移民們接觸,他應該與大夥混熟了;加上每天無憂無慮,有吃有喝,他的體質慢慢得到了改觀。但是,他的身上是否已注入了靈魂呢?或者換一種正好適於他目前這種情況的說法,難道像一隻天天面對著它的主人的動物那樣,他也逐漸地被馴化了嗎?這才是賽勒斯·史密斯急於想解決的問題,但他又不想對他的病人太過於著急。那陌生人在他眼裡只是一個病人,他的這個病人將來能康復嗎?

工程師時刻觀察著他,彷彿在守候著他的靈魂出現。如果能出現的話,工程師已經準備好抓住它!

賽勒斯·史密斯開展這項治療方案的每個階段,新移民們也投入了不少心思。在這項人道主義工作中,他們協助著他,除了可能還存有疑心的潘克洛夫外,大家對工程師的治療方案充滿了信心。

已經說過,那陌生人很沉默,但他受工程師的感染,顯然已經表現出某種依戀的情感。於是,賽勒斯·史密斯決定考驗一下他,把他帶到另一個環境中,帶他到那片他的眼睛以前曾習慣於欣賞的大海前,再帶他去森林邊緣,在那裡他曾度過一生中的多少時間呀!

“可是,”吉丁·史佩萊說,“我們能保證讓他自由而他不逃跑嗎?”

“這就是我們要對他做的試驗。”工程師答道。

“好啊!”潘克洛夫說,“當這傢伙到了曠野,呼吸到了新鮮空氣,說不定會撒腿就跑!”

“我不信。”賽勒斯·史密斯答道。

“我們試試看吧。”吉丁·史佩萊說。

“試試看吧。”工程師答道。

那天是10月30日,塔波島的倖存者被“囚禁”在花崗岩宮裡已經9天。天氣暖和,陽光燦爛。

賽勒斯·史密斯和潘克洛夫去到那陌生人的房間裡,發現他躺在窗邊,凝視著天空。

“過來吧,我的朋友。”工程師對他說。

那陌生人馬上站起來。他緊盯著賽勒斯·史密斯,然後跟著他走。

潘克洛夫走在他後面,對這次試驗沒有多大信心。

到了門口,賽勒斯·史密斯和潘克洛夫讓他走進升降梯裡,納布、赫伯特和吉丁·史佩萊正在花崗岩宮下等著他們。那梯子往下降,很快,所有人都在沙灘上碰面了。

新移民們與那陌生人保持著一定距離,讓他有一定的自由。

那陌生人朝海邊走了幾步,他的目光活泛了許多,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但他卻沒有任何逃跑的意圖。他凝視著那些撞擊在小島、濺到海灘上消失的小浪花。

“這還只能證明,在大海邊不可能激起他逃跑的念頭。”吉丁·史佩萊指出。

“是的,”賽勒斯·史密斯答道,“應該把他帶到高地上的森林邊沿,在那裡試驗的結果將更有說服力。”

“那他也跑不掉啊,”納布指出,“因為吊橋已經拉起來了。”

“哦!”潘克洛夫說,“你覺得他是一個對甘油河那樣的小溪感到為難的人嗎?他會飛快地穿過去的,甚至一躍就能跳過去!”

“我們等著瞧好了。”賽勒斯·史密斯簡單說道。他的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他的病人。

於是,病人被帶到感恩河河口。然後,大家都走上河的左岸,到達眺望崗高地。

到了那片森林前幾排美麗的樹木生長的地方,微風輕輕地吹動著那些樹的樹葉,陌生人看似如痴如醉地吮吸著這瀰漫在大氣中的沁人心脾的香氣,然後,一聲長長的哀嘆從他的胸口吐出來!

新移民們站在後面,要是他有逃走的舉動,就準備抓住他。果然,這可憐人正準備跳過這條把他和森林隔開的小河,他的雙腿像彈簧一樣彎曲……但是,幾乎同時,他突然意識到什麼,一下子蹲了下去,一顆大大的淚珠從他的眼裡流了下來!

“啊!”賽勒斯·史密斯,“既然您哭了,說明您又變成人了!”

(法)儒勒·凡爾納謝謝您的支援!!